第179章無師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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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完全可以想到,他一定是看自己破洞百出的“裝睡”表演,耐著性子,有十足的把握,看她投降。

    反正,絕對鬥不過那個男人。

    於是,溫故睜開眼睛,她甚至在心裏連措辭都想好了,可場麵卻並非她預料的那樣。

    秦蘇墨壓根沒在看她。

    他隻是靠在臥室的小沙發上,姿勢慵懶,正翻著一本溫故壓根看不懂的英文原版。

    側影美得就像一副畫,寬鬆地套著一件長袖T恤,昏黃的燈光灑在他略微嚴肅的輪廓線條上,烏黑的發竟有些長了,將整個人都襯托地特別柔軟。

    溫故趴在床上,就這樣盯著秦蘇墨看了許久。

    《懺悔錄》上說,“I often fail in front of woman,because I love her too much.”

    他微啟薄唇,朦朧的目光投射在頁麵上,有些渺茫,似乎帶著淡淡的茶樹香。

    又翻過一頁,秦蘇墨似乎才知道溫故醒了過來。

    “這麽晚,還不睡?”

    他沒有轉過頭,隻是隨口問了一句,語氣也顯得懶洋洋的。

    這句話應該是溫故問他才對,“你不也,沒有睡覺嗎?”

    她看了一眼石英鍾,呃,竟然已經到了兩點半。

    “你一個人霸占了整張床。”秦蘇墨將書合上,“你說,我為什麽不睡?”

    溫故撇撇嘴,小聲嘀咕,“這個房子那麽大,又不是沒有別的臥室。”

    不過倒也有自知之明,她拍了拍臉,有些厚臉皮誒。

    至少她睡的地方,百分之百是主臥,隻有主人才能睡的那種。

    秦蘇墨走過來,將手貼在她的額頭上,溫故疑惑,“你在做什麽?”

    “沒有發燒。”他看了一眼空調,“三十二度,確定沒有問題嗎?”

    “啊,我,我沒注意到。”

    溫故說完,就覺得不太對勁。

    自己這是怎麽了?

    好像,現在確實是有些熱了,領口都壓出汗漬來,可剛才,分明是很冷的,直直地往上調了好幾個溫度,一調就調到三十二?

    難道是心理原因?

    溫故覺得有些詫異。

    所以,秦蘇墨待了那麽久,哪怕遙控器就在手邊,他也沒有動過它半下,哪怕會覺得不舒服,尤其是,他還穿著長袖。

    溫故這才冒冒失失地重新調了一下空調,“剛才,忽然覺得冷了。”

    就是他彈鋼琴的時候。

    秦蘇墨看著她,溫故以為,大概又要“例行公事”,可她卻不大想。

    “你,今天晚上,就抱著我睡,好不好?”

    “隻是抱著,不做別的?”

    溫故紅著臉點了點頭。

    一般來說,男女歡愛過後摟著對方一起入睡,是一道自然而然的程序。

    在平時,溫故會將頭埋在他的胸口,累極了,睡得很沉。

    如果這麽說,秦蘇墨每天都抱著她睡。

    可今天,她的語氣卻很不一樣,一聽就懂得她是什麽意思。

    溫故也不明白為什麽,都不知道和他親密過多少次了,可現在,她卻並不想。

    有些意外,秦蘇墨竟然答應她了。

    伸手將她攏入懷裏,熟悉而又清香的氣息縈繞在鼻尖,隻是這樣抱著,別的什麽都不做。

    溫故忽然覺得,很安心。

    在霍家那幾個晚上,她其實每天都睡不大好,出於各種原因。

    “別再亂動了。”

    她的頭發毛茸茸的,有一下沒一下地掃過秦蘇墨的下巴。

    有些惱火,要自己光抱著,不做別的,已經不怎麽能忍了,可他到底還是讓著她,免得強來,難保不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

    可偏偏,溫故一點都不安分,一副睡夠了,很精神的樣子。

    再多在他懷裏蹭一下,火星子一下子就竄起來,很快就會變成熊熊烈火,再多的水也滅不了。

    秦蘇墨的控製力再好,到時候也不一定能控製住自己的本能。

    所以,他隻能扼製住這樣的小火苗,一字一頓道,“別、再、動、了。”

    溫故立即不動了,她對他的身體很熟悉,到底有無反應自然清楚。

    “忍著,很難受嗎?”

    問這種問題,簡直不怕死。

    “你、說、呢?”

    秦蘇墨又一字一頓地反問。

    看上去,確實挺難受的。

    為了不讓他這麽難受,溫故很“貼心”地離他遠了一點。

    可還沒怎麽動,秦蘇墨便用力地緊了緊腰間的手,“還不安分?看樣子真的很想讓我睡你了。”

    溫故隻好打消那個念頭,有氣無力道,“我才沒有。”

    她閉上眼睛,寐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實在有些睡不著。

    於是,沉默許久,也不確定秦蘇墨是不是睡著了,她自顧自開了口,“男人,都很喜歡這樣嗎?”

    “這樣?哪樣?”

    他的聲音幾分慵懶,幾分涼颼颼。

    溫故的表情稍稍變化了一下,所幸,是在夜裏,旁人看不真切。

    “我是說,男女在…床上。。”

    秦蘇墨覺得分外好笑,“女人就不喜歡了嗎?都三年了,你來問我這種問題,是不是太遲鈍了?”

    溫故反駁,“我一直都想知道,隻不過今天才問你的。”

    還有,也不算非要問他不可,溫故以為,秦蘇墨可能睡著了,她就當做是在問自己好不好?也並不是遲鈍好不好?

    “生物老師沒有教過你嗎?”

    “我是文科生,不學生物的。”

    這個反應很速度的理由,秦蘇墨竟然無法反駁。

    溫故咬咬牙,生物哪裏會學這些東西?她被人打通任督二脈也不會明白的,對那方麵的啟蒙,基本上,都是秦蘇墨手把手教的。

    他,真的,很,無恥!

    “那你呢,你又是怎麽知道的,生物老師教的?”

    “…。”

    秦蘇墨半天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他回答不出來的,恩,一般來說,都是溫小姐提出來的問題。

    他能感受到她內心深處對“知識”的好奇。

    但是,他要怎麽說呢?

    不用老師教,自然而然就知道要怎麽做了?

    “你也不看看,我多大了。”

    最後,秦蘇墨隻能很無奈地告訴她。

    又不是純情的小男生,毛躁懵懂。他是個眼界和閱曆都很有經驗的男人,當然會擁有該有的本能。

    秦蘇墨在各方麵都是“天才”,就算他真是什麽純情小男生,也是可以無師自通的。(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