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 痛得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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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計劃好了,雖然計劃因為結婚,提前了,但還是在他的計劃中一步步的進行。
    在這幢別墅的下人沒換之前,到處都是眼線,到處都是竊聽器,他不能動那些眼線,不能把竊聽器拆了,他隻能對辛蔓好,讓莊亦風知道,辛蔓終於徹底的背叛了他。
    他隻能對辛蔓好,讓莊亦風把所有恨都轉移到辛蔓身上來。
    開始他也不忍心,辛蔓畢竟沒有害過他,可是他有什麽辦法?小婭被綁架過一次,就會被綁架第二次,他不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小時,一小時六十分鍾,一分鍾六十秒的跟著小婭。
    一個閃失就是性命之虞。
    在小婭和辛蔓之間,就算辛蔓不曾對不起他,他也隻能選擇舍棄,讓莊亦風的槍口去對準她。
    他的確是夠冷血,夠狠。
    可他看到小婭拿著枕頭想要去捂死辛蔓的時候,他體內的血全都煮得很沸很燙,他就恨不得立刻殺了莊亦風去結束她的痛苦。
    他不得不忍。
    他不忍,莊亦風就要提防,一提防,殺他之期又要無限後延。
    可等他把一切都解決好了,她就走了。
    走得幹幹淨淨。
    現金支票過期了,一分錢也沒有取,銀行退回。
    她的銀行卡,他查過了,嶽父嶽母在用。
    她的行李箱,還放在清風苑,箱子上的密碼鎖,他試著打開,輸入了她的生日。
    不對。
    又輸入了他的生日。
    當看到密碼鎖“嗒”一聲打開的時候,他知道他完蛋了,他的心扯得痛得不能呼吸。
    他不知道還有多少東西,是屬於她的。
    單一個是他生日的密碼鎖,已經叫他痛得生不如死。
    箱子打開,都是她日常穿的衣服,她最愛的鞋子也不過才帶了三雙。
    但就這麽點東西,她都沒有帶走。
    床單被套都洗得幹幹淨淨的放在櫥櫃裏,拿出來的時候,還有太陽的味道。
    好象是昨天洗的一樣。
    他拉開她的衣櫥裏的抽屜,裏麵放著一些禮盒。
    小小的盒子,包裝很精美。
    他找開,有領帶,有襟帕,盒子沒有破碎,可是裏麵的東西已經剪碎,隻不過沒有丟棄。
    他把那些東西拚起來。
    紫羅蘭的襟帕滾著粉色的邊,很漂亮,可以疊成漂亮的襟花插在他的西裝胸袋裏,襟帕一角,繡著一個字,“辰”
    領帶的內麵下擺,也繡著一個字,“辰”。
    他知道他是把她傷透了。
    傷透了。
    傷得她什麽都不想帶走,連件換洗的衣服也不願意帶走。
    那時候他倒在床邊的地毯上,“呯”的一聲悶響。
    他就想著曾經,多少次他在清風苑過夜,第二天他都會把她踢下床,聽到她落到床邊地毯上“呯”的一聲響,看到她爬起來咬牙切齒的喊他的名字“莊亦辰!”
    那時候他就高興得很,他就討厭她在床/上喊她“老板”,床下也喊他“老板”。
    他是個算得很精的人,才不會對喊自己“老板”的人,有求必應。
    原來她在他這裏,其實從來都是不同的。
    所以他才一直藏著她,怕她受到莊亦風的毒害,她去相親,得知是康以雲的時候,他整個人都炸了毛,任何人他都可以相信她是為了去作戲,偏偏不相信康以雲,他討厭她的那段過去。
    那段隻有康以雲,沒有他的過去。
    莊亦風一直對他虎視眈眈,那時候他什麽也管不了,就去那個被包了場的求婚現場把她拖了回去。
    現在沒了莊亦風,他不用再藏頭藏尾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帶她去吃飯了,去看電視,去國外玩……
    每天想著這些,他就疼得睡不著,好象有人在剜他的心,割他的肉。
    他花了這麽多心血保護好的女人,跟種在他身體裏一樣的。
    沒有了,心房那裏就缺了一大塊,天天的還有人在挖,挖得他疼得連叫都叫不出來。
    “少爺……”李湧沒有敲門,直接推門進了臥室,現在小婭不在,不要避諱太多,也是為了讓莊亦辰少說點話,可是一進來,便看到莊亦辰綣在床/上低聲壓抑的慟哭。
    李湧心裏一疼,後悔此時進來。
    莊亦辰平日裏藏得很好,也不表現什麽,最多是發怒,此時綣在那裏,像一隻垂死掙紮的困獸,他進來幹什麽?讓平時壓抑得無處發泄的人連躲在房間裏哭的資格都剝奪嗎?
    可他已經喊出了聲。
    剛想退出去,莊亦辰便啞啞的喊了一聲,“李叔~”
    李湧應了一聲,聲音都在打顫,“誒~”
    莊亦辰依舊綣著,抱著鞋子,捂著胸口,抽著鼻子,啞著嗓音,像是忍著巨大的疼痛一樣,顫著牙說,“李叔,我難受……心,疼得慌。摁著揉著都沒用……”
    李湧站在床邊,眼淚淌流著,“少爺……”
    “少爺,影樓那邊的照片已經重新做好了,我是來跟你說,還是按老位置掛嗎?”
    當初照了照片,莊亦辰就霸道的要求影樓把底片全部刪除。照片被毀的時候,一個小婭的臉都看不到了,他便讓李湧打電話去影樓要底片,人家說早就刪除了,他差點把影樓拆了。
    好在當時婚紗照拍出來,小婭就炫耀著發給葉兒和夏淺一人一份。
    這才又把葉兒那邊的那份拷出來,去影樓重新做。
    莊亦辰的記憶力驚人的好,哪一張做的幾寸水晶,哪一張做的幾寸板畫,哪些照片是入的冊,在哪個位置怎麽排列的,她都知道。
    “嗯,掛吧,掛起來,不然,我都要忘了她長什麽樣了。”……
    又是一周末,徐哲彥又從省城回到清縣看望奶奶,金姐說要回請他吃飯,於是又叫了小魚。
    吃完飯,本來徐哲彥說送金姐和小魚回家。
    金姐卻說去轉轉,吃了飯要運動。
    散步的時候小魚總是淡淡的,也不說什麽,也不表達什麽。
    徐哲彥的話也不多。
    而小魚的印象裏,徐哲彥不是這樣的人,那天她在徐奶奶家看到他,他很幽默。
    縣城人的娛樂生活也很豐富,有廣場的地方就有人跳舞,有健身的,有雙人的。
    那些歌曲,都是街曲,朗朗上口的那種。
    金姐站在廣場邊上,跟著音樂扭了扭,摸了摸自己的腰,“小魚,別人都說我太胖了,需要減肥,我看我的確是需要減一下肥啊,哎。我去扭兩下,哈哈,你們等我。”
    小魚其實挺欣賞金姐這股幽默勁的,從來不認為胖有什麽不好,她總是說,“我胖歸胖,可我皮膚好啊,那些到了我這個年紀的瘦子的皮膚就沒我這麽飽滿。”
    小魚準備站在邊上等金姐,徐哲彥卻向她伸出了手,“小魚,請你跳支舞吧。”
    “啊?”
    “不賞個臉麽?”男人紳士的向她邀舞,單手背在身後,微微有些躬身,是恰到好處的標準邀舞之姿。
    “怕踩到你的腳。”
    “沒關係。被你踩幾次,是為了下次不被你踩。”
    “可是我沒有穿高跟鞋,跟你的身高差好遠。”小魚覺得身高是個大問題,她要是有葉兒那個身高,也不用在莊亦辰麵前總是穿著高跟鞋,哎,她又把任何事都往莊亦辰身上想,這樣不對。
    “哈哈,或許有不一樣的效果。”
    廣場的音樂停下,又響起,慢四的舞步,悠悠揚揚,很快,旁的人都不跳了,看著廣場中心的一對男女翩然起舞,小魚背挺直微微後仰,腳尖隨著舞步微微踮著。女人看似寧靜貌美,卻在抬頭挺胸間,冷豔的感覺突然乍現。
    男人悠然帥氣,高貴得如同童話裏出來的王子一般,紳士的摟著他的舞伴 。
    舞步更是配合得天衣無縫,由於男女主角是登對的郎才女貌,哪怕是一個花式的旋轉,也會引來陣陣的掌聲。
    “小魚,其實忘記一段感情的最好方式就是重新投入另一段感情,這句話,你有沒有聽說過?”徐哲彥隻是虛扶著小魚,是點到為止的肢體接觸,不像其他人為了跳個雙人舞就恨不得把女人揉到自己的懷裏。
    他目光依舊是看著前方,隻是淡淡的,穿過音樂聲,傳到她的耳朵裏。
    “啊?”小魚驚了一跳。
    “療感情的傷,不一定非要躲,非要忘,你經曆另一段感情,也許慢慢的就把曾經的感情忘了。人一輩子要經曆好多感情,總有些是會破碎的,有破碎就會有傷害,但生活在繼續,不是嗎?”徐哲彥帶著小魚轉了圈,他說話娓娓道來,很是溫柔,“其實,你可以退而求其次。”
    這次小魚真的踩到了徐哲彥的腳。
    但她發誓,不是有意的。
    徐哲彥並不計較,他停下來,扶住小魚的肩,“小魚,做我的女朋友吧,我覺得你不用非要等著忘了一個人才去接受另外一個人。”
    “你,你怎麽知道?”小魚踮著的腳尖放下,她有些不安的望著徐哲彥,竟忘了他的雙手還握著她的削肩。
    而這個溫潤的男人,隻有柔暖的笑容,即使現在是夜,隻有廣場的燈,並不明朗,可是他的笑容就是這麽軟,軟得像初春的陽光,又暖又不刺傷人,“從那天送你回去,問你為什麽有錢不賺的時候,我就猜,你受過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