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我該如何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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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亦辰抱著yoyo回到別墅,路過大片草坪,往主樓走去,“yoyo,洗個手洗個臉才能吃水果哦。”
    yoyo摟著莊亦辰的脖子,呶著嘴說,“我知道,爸爸真羅嗦。”
    李湧跟在二人身後,笑了笑,旁邊王嫂輕聲說,“還別說,yoyo真是跟先生越長越像了,這孩子啊,就是帶帶就親了。”
    李湧愣了一愣,莊亦辰已經抱著yoyo進了主樓,他的眉頭皺了一下。
    莊亦辰剛把yoyo抱進樓,就有傭人過來,“先生,太太在樓上書房等你,說是你回來上去找她。”
    莊亦辰把yoyo交到傭人手裏,然後上樓,進了書房後,他看到小婭轉過身來看著她。
    “小妖,怎麽了?”
    小婭將病曆報告及一係列單據揚起來,義憤填膺,“這是什麽?”
    莊亦辰眸色一沉,“你翻我東西!”
    “姓莊的!你明明做了節育手術,卻要我給你生孩子!”
    他看到她氣得發抖,唇也在抖,臉色很難看,有一種歇斯底裏的憤怒。
    他原本有些害怕,可是他知道有些謊言總有被戳穿的一天,遲早都要麵對,那雙細長勾魂的眸子,噙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那又如何,這輩子你生不出我的孩子,就是死,也隻能在我跟前!”
    她看到他那樣子,又狠,又絕,但那說那一句“那又如何”的時候,像在描述一件稀疏平常的事,仿佛傳宗接代,不過是小兒科。
    憤怒之後,她隻剩下呼吸,一聲聲的,有時候輕,有時候重,有時候急,有時候緩,然後,她覺得體力有些不支,看到眼前的男人,從清楚,到模糊……
    下滑的身體,她感覺到了這個男人迅速過來把她抱起來,他坐到沙發上,把她放在腿上,她已經聽不清聲音,但是還是聽見他說,“我其實除了你,什麽也沒有了,我沒有父母,沒有親人,小妖,如果你肯跟我相依為命,不要自己的孩子,也是可以的,反正我死了,什麽也看不到……”
    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也許隻是暫時,哪怕是暫時,他這樣的想法也是那樣直接的蹦了出來。
    愛一個人是什麽樣?
    他不能解釋,也解釋不透徹,無法用書麵的語言來形容。
    他隻知道,愛一個人,就要和她在一起,什麽成全,什麽祝福,他不懂。
    他知道她的心都死了,不管是對他還是對徐哲彥,有的不過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感情,好象就是相處久了該有的情意,也許她對徐哲彥是親情,是依賴的親情。
    她心裏的愛情,開不了花,是他親手終結了的,即便是誤會,可是他錯過了最佳的時期彌補。
    在她最絕望的那段時間裏,他沒在她身邊。
    她苦苦的熬過來,熬的過程中,她心裏那些憧憬的花,全都枯萎了,以前她會為了康以雲去死,是她年輕。
    但是經曆他過後,她是一樣東西也沒有帶走的離開,他知道,她隻是想證明自己不會為了一個男人去死,她會活得好,換一種身份,換一個名字,一條魚的記憶隻有七秒,她想忘了他,忘記那些傷害,重新的活得瀟灑,他知道,她瘋了,精神失常。
    她越是努力的想要證明自己堅強,不會為了愛情尋死覓活,越是想要平靜的自力更生,便越是在那條胡同裏走不出來,她自殘,不能控製的傷害自己。
    又在意識裏拚命的拉扯自己不準那樣做,不可以那樣做,身體裏兩個人在鬥爭,把她整個人鬥得瘋了。
    所以,他沒有把徐哲彥怎麽樣,雖然徐哲彥故意封鎖他尋找她的新聞。
    但是那段時間,她精神失常的那段時間,是徐哲彥照顧了她,否則她還有沒有機會站在他的麵前,尚是未知。
    她聽見他說,相依為命。
    他怎麽可以用這四個字,這樣淒涼,苦楚的四個字。
    他有那麽雄厚的家業,相依為命,那是適合苦苦為了生活奮鬥的人,這四個字怎麽可以讓他拿來用?
    她想說出來,可是她張不開嘴,一點力氣也沒有,她的力氣,都被他的話給抽空了。
    他抱她回房間,把她放在床/上,沒有入夜,他便摟著她,哄著她睡,“小妖,不怪我鑽了這個空子,我知道你是倔強的人,可是,我也有我想要執著,想要堅持的東西。你舍不得yoyo,可是我,我可以不要孩子。所以我能贏,小妖,這次我比你狠,所以,你隻能在我身邊。”
    她沒有回答,隻是閉著眼睛,任著眼睛從細細的閘縫裏滴下來,落在床單上。
    從這之後,他不再以要孩子的理由跟她上床,她也不再進他的房間。
    他隻是帶著她去商場,買鞋子,可他發現她變了,不是很喜歡高跟鞋,她喜歡穿一些舒服的款式,她說,“帶yoyo很累,穿高跟鞋,腳累。”
    “家裏有保姆,不用你總抱。”
    “孩子是我的,也抱不了幾年,她長大了,就不會要我抱了。”
    他聽到她語氣裏的心酸,他很想說,小妖,我們再生一個孩子,你又可以有孩子抱了,可是他知道,他不能,也不敢,因為他沒有她狠,他不敢嚐試。
    李湧的電話打來,莊亦辰接聽了一句,而後身軀一震,目光落在小婭身上,他的眼睛開始發紅,有了水光。
    “少爺,我剛拿到dna鑒定,你別激動,其實我不是想要背著你做這件事,我隻是聽著好幾個下人在議論,心裏疑惑,就取了你和yoyo的頭發去做鑒定,少爺,yoyo是你的女兒,百分之百的,百分之百的!”
    電話落在地上,電池摔了出來,他看著小婭,看著她正低著頭看腳上一款平跟的鞋,腳還一踮一踮的跟營業員說,“好象大了半碼,但是小一碼會緊。”
    他心裏的那些五味瓶,全都翻了,全都翻了,翻得他心裏那些滋味,一陣陣的無法控製的洶湧起浪,那些五味瓶裏,一定有芥茉,辣椒,他控製不住的,落下淚來。
    yoyo是他的女兒!
    yoyo是他的女兒,不是徐哲彥的!
    她怎麽可以這樣騙他,騙得他這樣痛苦,那些路過的人,就這樣看著他,低低議論還指手劃腳,他就流著滿臉的淚看著她,她抬起頭來看到,一驚,忙問他,“你怎麽了?”
    他隻是用力的,用力的抱住她,勒得她疼得叫不出聲來,他抱住她,說不出來話,放肆的流著淚,他低頭,咬在她的肩膀,用了力,那些壓抑的嗚咽之聲,在他的齒縫和她肩膀的肉間傳了出來。
    她疼,肩膀上的疼,因為他這樣在她麵前,在大庭廣眾之下落下的淚,那肩上的疼,突然間衝到了心髒,疼得她縮成一團,叫不出來。
    他抱起她,她的腳上還隻穿著一隻鞋,打橫抱起來就走。
    保鏢很懂事的在後麵付了錢。
    “幹什麽。”
    “小妖,我該怎麽報答你?”他的臉貼在她的臉上,一邊走,一邊說低聲說,“你說,我該怎麽報答你?”
    她不明所以,“你不欠我,要什麽報答。”
    “yoyo是我的女兒,對不對?”他在想,在她精神失常的情況下,如何生下yoyo,那麽可愛的yoyo,那麽漂亮的yoyo,那麽伶俐惹人喜愛的yoyo。
    她愣得說不出一個字,臉上貼著的水漬,不知道是她的,還是他的……
    陽光總是這樣絢麗,莊亦辰學會了做蛋糕,專門請了西點師教他,yoyo覺得他很棒,看著他做出來的蛋糕,擠上巧克力,草莓醬後,可以變成可愛的小公/主或者小狗,或者小熊,一個勁的拍手叫好,“爸爸,你好棒,好棒!”
    他把小蛋糕裝在盤子裏,蹲下裑來,“爸爸喂yoyo吃,好不好?”
    “不要,我要把蛋糕存起來,不要吃,吃了小狗狗就沒有頭,沒有尾巴,沒有眼睛了。”yoyo很失落,她的眼睛裏,是善良的光暈,好象真的會傷害一隻小狗狗。
    “吃了爸爸再給你做?”
    yoyo搖頭,她的聲音還那麽奶聲奶氣,“爸爸下次還是給我做西瓜和草莓還有蔬菜吧,小狗狗不能吃的,你看我們家的冰淇冰多可愛,她看以我吃小狗狗,會傷心的。”
    冰淇淋是莊亦辰養的狗,yoyo很喜歡,天天都要和它玩,有很深厚的感情。
    莊亦辰揉揉yoyo的頭,“好嘞,我們不吃小狗狗,爸爸馬上給yoyo做個草莓!”
    小婭站在廚房外,看著父女二人的互動,她轉過身去。
    她想,有些東西,就算莊亦辰不說出來,父女的天性,也會讓yoyo跟他親近……
    隆冬,大雪。
    那樣擁擠的人潮,那些成串的車流,都是城市的符號。路邊,徐哲彥站在小婭的麵前,大雪一片片的呼啦飛著,亂舞著,粘在人的衣服上,頭發上,眼睛毛上,呼出的氣,一團一團的。
    “小魚,跟我回去,好嗎?”
    “哲彥,我離不開yoyo。”
    他苦澀一笑,“你是離不開莊亦辰吧。”
    “……”她搖搖頭,“我可以離開任何人,卻離不開yoyo。”
    “你是想說,你離得開任何人,包括我,對嗎?”
    “yoyo,是我的命。”
    “小魚,你也是我的命。”
    她半晌說不出來話,甚至不敢看他,他眼裏的痛苦,會灼痛她,“是我太自私,害了你,哲彥。”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都不大,隻是兩個人的眼睛都犯了紅。
    她看著他轉身,看到他淒涼的笑,那些恍惚的,除了神識,還有雪天駕駛的車輪,那樣不受控製的朝著他衝過去。
    他聽到背後的女人驚聲尖叫:“哲彥!小心!”
    背上一道力量推過來,他撲向前方,跌到在地,聽見有悶悶的一聲“呯”。
    他聽見刹車片的聲音,車子的輪胎在雪地裏打滑。
    莊亦辰的人見狀四麵八方的衝著馬路上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