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自古紅顏多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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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看著恩佑想要爬起又在忍耐,馬上又走回去躺在床上,對著天花板得意的說,“席恩佑,地上好涼吧?床上更舒服,你現在應該知道,什麽叫夫妻了吧?我跟雲葉的結婚證是戳了鋼印的,不是電線杆子上的小廣告弄來的,知道嗎?”

    恩佑握著拳抖,剛才江昭是被嘴裏用口水稀釋出來的血沫子,恩佑這是一口血真卡到嗓子眼了。

    拳一抖在地上便是一錘。

    江昭嗤笑一聲,“力道挺大嘛,身體可真好。你也不想想你陰的人是誰?我這人有一毛病,最喜歡幹的事就是以牙還眼,以眼還命,你可千萬別跟我成敵人,因為我肚量小得很。”

    江昭這話雖是說得過了些,但是他的確是個睚眥必報的人,若是被人陰了,小事無所謂,隻要無傷大雅,又有大局相協的話,他會為大局考慮,不追究。

    便他也有不能觸碰的底線,搶老婆?是個男人也無法接受,他現在是不能把席恩佑弄殘弄死,但是他可以把席恩佑用在他身上的那些招數原封不動的給敬回去。

    不能以牙還眼,以眼還命,至少也要以牙還牙!

    席恩佑這孫子不是裝傷重嗎?好,他也不能讓自己冤枉了,再補一腳才對得起這孫子的演出。

    席恩佑不是裝可憐嗎?裝可憐誰不會?他老婆天天在家裏給他賣萌撒嬌裝可憐搏同情,他就是沒吃過豬肉,看豬跑也看了很長時間了。

    沒辦法,家裏有個好師傅,也不算師出無名。

    “江昭,你也就這點能耐。咱們看誰磨得住。”

    “奉陪!”江昭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就靠著咱們現在這天壤之別的待遇?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地上,看誰躺得住一天。”

    恩佑氣得用沉沉的呼吸來壓製衝動,他很想跳起來過去揍江昭,但是總擔心外麵屬於葉兒的腳步。

    葉兒拉著醫生奔進病房,江昭聽到聲音,立刻側身,將身子綣了綣,痛苦的皺著眉。

    葉兒讓人抬恩佑抬到其他病房,恩佑幽怨不舍的眼神葉兒沒注意到,快步到江昭床邊,伸手抓住江昭的手,“你跟醫生說說,到底哪裏傷著了啊?啊?”

    葉兒是真著急了,江昭這人就是悶得很,她知道這個男人大男子主義是絕對有的,在秦家那種地方長大的男人,還不個個都覺得自己爺們得要死?當然,秦非言是朵奇葩。

    江昭肯定覺得自己挺能的,挺爺們的,堅決不能在一個女人麵前承認自己受重傷了,江昭越不吭,葉兒越是六神無主。

    “醫生,幹脆直接推去照個片子吧?”

    原本住院的是葉兒,現在角色互換,成了江昭。

    葉兒也在醫院裏住下,幹脆讓雲宏偉回去,明天要去接弟弟,她得照顧江昭,到時候派個人跟父親一起去接,這樣互相都不會影響什麽。

    江昭跟恩佑打架,受了傷,班是肯定不能上了,但報上去受傷的原因居然是“見義勇為”。

    第二天,葉兒將窗簾拉開,讓陽光照進房間,外麵已經變得枯萎的枝葉被風吹得打著旋的飛,除了冬青這樣的常青植被,真是一片蕭條。

    葉兒想著江昭“見義勇為”的事情,無力吐槽,這大爺也不知道見了什麽義,勇了什麽為。

    轉過身來,看著江昭坐靠在床頭上看報紙,她走過去,坐下。

    昨天削蘋果吃蘋果的關係轉換,葉兒邊削皮邊說,“喂,你真好意思寫那樣的傷由,我都替你害臊。”

    江昭一臉的無所謂,翻著手裏的報紙,晃著腳,一點病人樣也沒有,歎了一聲,“其實我也很難為情,但這是劉城做的假條,沒經過我的同意。”

    “嗯,這倒成了劉城的不是了?那人家劉城沒給你做假條,你打算報個什麽上去?”

    “嗯。”江昭想了想,將手裏的報紙翻了一頁,一疊,繼續看,“我得想想,受什麽傷補貼多一點,假期長一點,最好是可以記功的,對以後升職有好處。”說著便恨恨的“嘖”了一聲,“劉城也是個沒腦子的,請個假,這麽沒技術含量,下次我得好好跟他說說。我工資這麽低,應該讓他好好查查有沒有受一天傷給三五倍工資這樣的工傷假。”

    葉兒想把手裏的水果刀直接插到男人的嘴裏,然後一通亂攪,攪他個腸穿肚爛,再不能說這麽沒節操的話。

    “嗯,你就不怕有人來查你?說你亂報?”

    “哦。”江昭撇了撇嘴角,帶著點孩子氣的搖頭晃腦,“好怕啊。哈哈。”

    葉兒決定把蘋果削完,整個塞到男人嘴裏才是眼前應該做的正事,否則讓他這麽臭美下去,她會覺得自己技不如人。

    江昭見葉兒不跟他貧了,便將報紙放在腿上,“雲葉兒,你早上去看那個臭小子了吧?”

    “沒有啊。”葉兒將手裏的蘋果整個遞給江昭,“我打算等會去看看。”

    “像昨天我那樣,劃成一小牙小牙的。”江昭瞪了葉兒一眼,沒好氣的說。

    “哦。”葉兒又開始劃蘋果,江昭冷冷道,“我受傷住院的時候,你敢離開我病房一步,我就要你好看,不信你試試!”

    “人家是被你打傷的。”

    “他沒打我嗎?你自己看看!我沒受傷嗎?再說了,席恩佑那小子本來就是個披著羊皮的狼,我叫你離他遠點,又不是跟你商量!”

    葉兒這下是真變了臉,恩佑於她來說是個特別的人,談不是上很深的交情,但奇怪的是她覺得跟他是很好的朋友。

    可以說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她都在梧桐街因為那雙眼睛找到很多安慰,讓她相信這世界上還是有幹淨的東西,這世界並不那麽醜陋,隻不過醜陋的事情和人都恰巧被她碰到了而已。

    然而她也不算絕對的不幸,因為遇到了那樣幹淨的一個男孩,心情鬱煩時,她都喜歡去那裏找他,有時候站在他旁邊看他畫畫,也是一種享受。

    江昭叫她遠離恩佑,她可以答應,但是她不能容忍江昭這樣抵毀恩佑,“你這人真是的,你叫我離他遠點,我離遠點就是了,幹嘛對人家進行人身攻擊?畫畫的事情是我提出來的,你已經咬過我了,懲罰過了,又去挑人家的事,算什麽男人?”

    江昭愣了一下,他就知道這周圍沒有一個人會相信席恩佑是最大的騙子,但他還是想給葉兒說,席恩佑這個人表裏不一,應該遠離,這人太危險。

    他作為她的丈夫,這樣提醒她又沒什麽錯,她現在幹什麽?這樣義憤填膺的幹什麽?維護?

    “我不算男人?”江昭的臉色愈發陰沉,聲音也漸趨濁渾,像是有什麽卡在喉嚨裏一樣,不舒服,“我不算男人?他算?你這樣在乎他的形象?他難道不是披著羊皮的狼嗎?人身攻擊?我人身攻擊他又怎麽樣?你是我老婆,我就是攻擊他又怎麽樣?無論我攻擊誰,你都應該站在我這邊,你是我的人,你不懂立場嗎?”

    葉兒本來已經站了起來,聽到江昭說出最後一句話,便愣是沒有辦法出門去,不是因為感動,而是因為他說的立場。

    她的立場從來都必須服從他,否則她身遭的一次都侍變得很不堪,有人會來搶弟弟,有人會立刻把爸爸送進監獄裏去。

    她仰仗他的鼻息討生活,突然想到邱小婭說過的話,很對。

    女人沒出息,活該被欺壓,男人大手一揮,生殺予奪,你無權跟他爭論對錯,你無權跟他辯駁是非,他說的就是規矩,他的規矩就是方圓。

    葉兒低頭坐下,繼續劃蘋果,她向來能忍,他要這樣無理取鬧,又不是第一次,她還有什麽不適應的?之前就說過,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別跟他計較了。

    將劃出來的一牙蘋果遞到江昭嘴邊,“吃吧。”

    江昭看著葉兒這樣子,突然就想把房子都燒了,他不管多火冒三丈,她都可以選擇無視,輕怠。

    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子,居然能練就她這樣的功力,上輩子肯定不是人類。

    想到雲宏偉說的那些話,他真的委屈她了?他到底做了什麽委屈她的事?從她跟了他開始,她弟弟的事情,他甚至都沒有假手於人。

    過護等隻。她說想爸爸,他就給她想辦法,雖然現在還沒有完全無罪,但保外就醫已經比在裏麵舒服多了,案子他也在讓莊亦辰那邊加快速度抄對手的底。

    他看她住的房子小舊,老早就想給她換個大的,畢竟曾經是大小姐,就算曾經不是豪門小姐,他也有理由讓自己的女人生活得好些。

    吃穿用度,從來沒有虧過她,他甚至不給她拿生活費,而是把其中一個公司分紅的卡給她,從不過問她花多少錢。

    他想盡辦法想跟她的家人拉近關係,帶她弟弟去遊樂場,跟她爸爸說話也是有禮有節,從未將自己擺到一個高位。

    但她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到緊要關頭,就馬上用一種他還有利用價值的心態服從他。

    她果真是一點也感覺不出來他的好。

    都不知道她父親的事情真過去了,她會怎樣對他。原形畢露?

    江昭突然有些自殘的想,這一天快點到來,他很想跟她撕殺一番,他很想知道,當他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她對他到底會怎樣的張牙舞爪。

    恩佑的病房在四樓,席振天接到葉兒的電話趕過來,嚇得靈魂都快要出竅,隻有他知道恩佑的心髒是換過的,打成那樣,會不會有生命危險,是他最擔心的事情。

    家裏的醫生自然跟隨,可恩佑怎麽都不肯出院,非要住院。

    若是旁人打了恩佑,別說打成這樣,敢碰一根手指頭,他都要弄死那人的全家,可偏偏這人是江昭,江昭也住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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