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好了,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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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戠因為剛才哭的凶,雙眼又紅又腫。
可眼珠子又因為眼淚的洗滌,清濯的仿佛不染一絲汙垢。
就這麽被迫的與他對視,席晉杬心神一動,低頭啄了她眼皮一口。
她隻覺得眼角處有些濕漉一觸即逝,越發抿緊著唇瓣不吭聲。
席晉杬嚐出她眼淚的澀意,見她豐潤的雙唇都要抿成一條線了。
無奈的用指腹摩擦著她的唇瓣,“唇色都變的蒼白了,怎麽得解釋了還想跟我倔?”
他的語氣不怒自威,足夠有讓人膽顫的氣勢。
葉戠心裏雖然恨他說話隻給出三分意思讓她去猜,但心裏還是懼怕他給出的威懾力。
慢慢的鬆開了抿緊的雙唇。
席晉杬凝視著她飽滿紅潤的唇瓣慢慢回了血色,眸色驀地微晦暗不明。
逗留在她唇間的修長手指卻未移開。
葉戠不動他的動作之意,眼睛仰望著他。
突然逗留在她雙唇縫隙間的手指,措不及防的遛進了她的嘴中。
不僅她愣住了,似乎男人的黑眸越發深了幾分。
看著似乎懵懂不解的雙眼,這無疑越發吸引男人的情欲。
猛然間抽開在她嘴中的手,將她壓下在床,對準她的紅唇就吻了下去。
毫無防備就被親了個茫然,葉戠隻覺得呼吸突然稀薄,似被驚嚇到,也被他的舉動猛地反應不過來。
身子產生下意識的掙紮與抗拒。
然而隨著他多巧的吻技撩撥,葉戠的掙紮,最終柔順了下來。
任由他將她肺部中的氧氣全部奪走。
她鬆開時,葉戠就像一隻脫了水的魚,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男人躺在她的身側,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急促跳動,仿佛一個不慎就會跳出嗓子眼。
席晉杬側眸盯著她因為呼吸急促而上下起伏的心髒位置。
氣息頓時粗重。
在光線接觸間,任何一個男人,都淡定不了。
更何況,是一個本就對她有情愫不淺的男人。
但今夜不行,還有任務需要出動。
葉戠還沒喘息幾口新鮮的空氣,猛然間就被他用力的抱進了懷中,他強硬的胸膛,與鐵臂緊緊的勒著她,仿佛要將她鑲嵌進他的懷中一樣。
這種認知很快,就被以自作多情拋的徹底。
感覺到發頂上,他明顯粗重的喘息。
卻意外的,他僅僅是抱的,並沒有動手動腳。這次葉戠經過上一次的試探,到底是想通了,他不碰,就不碰吧。
真當她如此想的時,他粗重的呼吸逐漸平複了下來。
圈著她身子的手臂,也鬆了幾分力道。
葉戠窩在他懷中,聞著他清冽的氣息,隔了半晌,才將她的疑惑問出了聲。
“今晚,你為什麽會出現在葉家?”
這話一扔出去,她很自然的屏息,似乎覺得這樣,他才不會發現她呼吸絮亂中的不安。
緘默無言。
意料之中的安靜,似乎很像多年以前,他們之間不知從何而起的詭異安靜。
就在葉戠放棄追求這個答案的時候。
他突然開口了。
低沉的嗓音似乎不帶任何情愫。
“葉家與席老爺子有點交情,我替老爺子走個過場。”
他的回答簡潔的讓人挑不出毛病。
可憶起腦海中,他跟葉家夫婦笑容不似客套的錯覺,卻讓她一時犯難。
似乎想不通的事情,她一向很有耐心的,等待時間來給她答案。
她喜歡席晉杬,即使知道,他的心就像一個無底深幽,還是不要命的往裏栽。
可能生命中每個人都有一個天敵,是成為俘虜,還是反將那人成為俘虜。
結果看的,不過是誰的心先動。
她媽曾經告訴她,手中掌握著一手好棋,都不如陪伴在她身邊不離不棄的伴侶,畢竟棋子終究是死物。
能將一手好棋玩到最後,差不多都是孤家寡人了。
……
葉戠闔了闔眼簾,最終閉口不言。
窩在他寬厚溫暖的懷中,聞著他冷冽的氣息,她莫名覺得安心的不得了。
可能,她這一輩子,都要栽在他手中了。
……
溫存了半晌,他輕輕的將手臂抽了出來,翻身站了起來。
修長的手指理著皺褶的襯衫。
葉戠隨著他的翻身動作,就睜開了眼睛。
盯著他高大寬厚的背影籠罩下來,落在床上將她覆蓋的黑影。
仿佛她就是被他擋在身後,不會受到任何損害與顛沛之人。
幾乎身後的目光一注視上來,席晉杬就犀利的捕捉到了。
將掉出來的扣子弄好,轉過身對著她的目光。
本來想省略掉的打招呼,溜在嘴邊還是說了出來。
“隊裏還有事,我先走了。”
見他撂下話,轉身幹淨利索的就走。
“等一下。”
她猛然間爬起身,因為站在床上的緣故,他一轉身,她就扒拉著他的肩支撐力道。
在他薄唇上飛快的啄了一口。
又雙手腳麻利的躲進了被窩中,隻露出一雙黑溜溜的眼睛望著他。
“好了,你可以走了。”
席晉杬回味著前一秒那柔軟的觸碰,但後一秒見她抱著粽子的蠢模樣,到底把那一閃湧起的衝動重新壓了回去。
男人用鼻音輕“嗯”了聲,嘴角輕揚的弧度很快就隨著他轉身消失了。
葉戠卻猛然間坐了起來,她剛剛似乎好像看見席晉杬笑了?
他居然沒有惱怒,反而笑了?
葉戠樂了,重新躺在床上,在床單上滾來滾去,宣泄著她無法言語的愉快心情。
……
林淳他們準備妥當,才看見姍姍來遲的席晉杬。
雖然好奇頭兒今夜似乎不是第一個預備妥當,不過他們倒是很平靜的等待指令。
林淳挨的他近,能感覺到他身上似乎有些愉悅之意,雖然他隱藏的很快,但幾年的兄弟,還是讓他不由多想。
畢竟第一次還能理解,可能遇見了點什麽順心,可第二次第三次接連如此,並且還不知道他二哥是因為什麽。
這不由的讓他好奇心極重的想要得知,又莫名的產生隱隱不安。
“頭兒,地頭蛇交易的地方在東山那塊荒廢的倉庫裏,時間就在淩晨三點左右,定位的已經開始移動。”
“出發。”
席晉杬下達命令,整裝待備的人全數手腳麻利的上車。
林淳與席晉杬坐同倆車,目光暗暗打量著他在薄弱光線中忽明忽的峻顏。
“二哥,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隨著他的疑問傳來,猛然間一僵。
男人抿著薄唇,並不答話。
反而冷聲警官,“現在執行的任務不是兒戲,把心態調整正確。”
林淳得不到答案,還被訓了一頓,也不見得多生氣。
而是將問題壓下,預備等任務結束了,再尋問也不遲。
大家都是以命保家衛國,他可不能掉以輕心。
他倒是把林淳的話壓下了,可席晉杬卻微末有著心煩意亂。
……
葉戠踩著時間走進酒吧。
星遇永遠不缺客源,吵鬧的舞池依舊有不同形色的人在磨蹭跳舞,燈紅酒綠落在他們肆意妄為的容顏上。
她走到裏麵,突然見到那個女人。
是在葉家別墅,見到與唐政卓挨的極近,關係似乎不一般的那個女人。
然而待看清楚,葉戠可不是第一次見到她,還有一麵之緣,就是在美國酒吧內,與唐政卓一夥,冷眼旁觀盯著她喝下有du品的那個女的。
她曾經在美國酒吧內,說的三句話,葉戠至今還記憶猶新。
“阿雅,她是誰啊?看著也沒成年吧,長的倒是挺標誌的。”
……
“這就是你的室友?”
……
“卓哥原來喜歡……未成年啊?”
……
葉戠猛然間將莫名的情緒甩掉,她沒有逼她喝下那玩意,但她選擇了冷眼旁觀。
這世界上最殘忍的動作,不是虐待你欺辱你,也是什麽也不做,明知道你受到傷害,選擇冷眼瞧著。
將目光收回,葉戠壓下情緒,開始著手手邊的工作。
一忙碌起來,倒也不再多想什麽。
卻沒想路過櫃台的時候,冷淇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在那裏。
見她走過來,突然伸手一招。
葉戠猶豫了一會,到底朝她走近。
“我剛才還以為隻是相似,卻沒想到真的是你本人。”她冷淡的麵容笑起來,帶了幾分妖嬈的意味。
“真沒想到,你這麽一個看起來乖乖女的人,居然會在酒吧工作?”
原來他們說的她不適合在酒吧工作,是因為她看起來像乖乖女?
見她的目光在打量著她的臉。
葉戠微偏著頭,“工作不是看起來適不適合來決定的,而是有沒有哪個實力來決裁的。”
她的語氣較為強硬,冷淇笑容依舊不變。
“到沒有任何小瞧你的意思。隻是,想告訴你一件事。”她纖細的五指伸張在眼前,“還記得尚雅嗎?我回國的時候,偶然間遇到她了,跟著一個有錢的大佬,生活看起來似乎不錯。”
葉戠置在身側的手指猛然間屈彎成拳,努力克製才沒暴露出心裏的怒意。
對於尚雅,或許在知道中了那種東西時,最多的是迷茫跟慌亂。
可當她日日夜夜被那種東西折磨的時候,這種迷茫化為了對尚雅的恨。
如果她戒不掉那種玩意,她的一輩子就被她毀了,又有什麽顏麵麵對席晉杬?又有什麽資格站在他的身邊?
她又不是聖母,怎麽可能原諒一個差點毀了她的人?
但隻要她不出現在勾著在的地方,她不會輕易報複回去。
“謝謝奉告。”
扔下這句話,葉戠就走了。
她不認為這個女人會好心的告訴她這事。
冷淇微眯著媚眼盯著的背影,嘴唇微揚。
“還真像。”(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