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為什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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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靜的包廂內,葉戠的話擲地有聲。

    有幾個男人更是低著腦袋,唯恐卓哥有一個不滿將怒火發泄到他們的身上。

    唐政卓手指把玩著打火機,突然他眸色味微斂,猛地將手中的打火機扔在長幾上。

    玻璃與打火機上麵鑲嵌的金屬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換做以往本是細小的聲響,但是周圍的人,除了葉戠,都屏住呼吸,這細小的聲音就更加的凸顯與刺耳。

    前一秒還大大咧咧注視著葉戠的冷淇跟阿樁更是斂回了目光,噤聲不語。

    感覺到四周明顯的變化,葉戠心髒一縮,有些不安,但更是挺直了脊梁,冷視著與她正對麵的男人。

    唐政卓看著她泛著強意的小臉,莞爾笑了,但她卻清清楚楚的看到,眸潭中根本沒有任何一絲笑意。

    不由的娥眉微蹙,警惕的望著他。

    男人雙手插進兜裏,站起身一步一步朝她跨步而來。

    就在他靠近她時,葉戠往後退去。

    兩人一進一退,唐政卓俊美容顏上戲謔的笑,就像是一隻逗著老鼠玩的貓。

    這種得知,瞬間讓她惱怒起來,伸手就要去推他,卻沒想到他反手擒住她的手腕,輕而易舉就將她推向身後的牆壁

    炙熱的身軀覆了上來,將葉戠困在了他的胸膛處。

    葉戠抬起頭,另一隻沒被他擒住的手去推他,雙腳試著胡亂踢著,能掙紮將他踢開。

    他輕鬆就將她的雙手擒住,扣在他的大手掌中。

    四目相對,葉戠怒視著他,而他輕笑。

    “我這幾日心情很不好,知道為什麽嗎?”

    葉戠瞪著他,咬緊牙關不吭聲。

    “條子現在咬的我們死緊,抓了我不少兄弟,況且這些條子的頭兒還是你哥,你說,這麽大的損失我會放過你嗎?”

    唐政卓俯視著葉戠,冰涼的眸子覆上了厚重的薄冰,似恨又好似根本就不在意。

    他凝視著她纖細白淨的脖頸,手掌心猛然間捏住她的脖子,收緊再次收緊。

    猝不及防被他掐住脖子,呼吸道被他阻隔,葉戠兩眼翻白,手腳不停地掙紮,就想是刀刃上垂死掙紮的活魚。

    男人眸中一閃即逝的狠戾,仿佛要毀滅什麽。

    就在葉戠以為就要被他掐死了。

    突然手上的力道一鬆,她就像是破敗的風箏,跌落在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心裏對自己自以為是的大意,更多了幾分對唐政卓的懼怕。

    這男人就是隱藏著的心狠手辣,本就是毒梟,她居然總把他當作良善之輩。

    劫後重生,讓葉戠不由的縮小了身子。

    唐政卓掏出手帕,仔仔細細的擦了手指。

    冷傲的目光瞥向阿樁,吩咐道:“阿樁,將她帶去三樓的臥室,叫阿珂過來給她看看傷口。”

    周圍的人驚訝,本以為這女人今夜必死無疑,卻沒想到卓哥居然還想留下她。

    一旁的冷淇睫毛微顫,思慮著男人的心思。

    “是。”

    阿樁趕忙回過神來,疾步走過去架起渾身無力跌坐在地上的葉戠。

    即使力道被剝奪沒了,葉戠也不願誰碰她,推開他的手,掙紮的站了起來。

    目光冷靜又猩紅的看了一眼唐政卓,率先走了出去。

    包廂的門被重新關上。

    其中一個黑衣男子不解。

    “卓哥,這女人是條子的妹妹,為什麽不?”

    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換來唐政卓單薄泛著涼意的輕瞥。

    黑衣男子頓時噤了聲,低著頭。

    唐政卓不願回答,冷淇更是不會去觸黴頭,心裏卻不由的計量,卓哥不殺了葉戠的原因是為了什麽?

    因為有了別的打算,還是因為葉戠長的像已結婚有孕的葉青?

    ……

    葉戠被阿樁帶到了被禁止上去的三樓。

    從裝潢的非富即貴的來看,這裏應該是唐政卓平時休息的地方。

    臥室內幹淨整潔,她躺坐在床上。

    脖子的勒痕,已經從紅腫變的充血黑紫。

    她隻感覺喉嚨被捏了似得,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阿樁看她可憐,給她倒了杯水。

    葉戠對他們的感覺從一開始的卸掉防備,到現如今的豎起警惕,自然對於唐政卓親近的阿樁更是沒有好感。

    見遞在她眼前的溫水,葉戠抬手就拍開,阿樁倒毫無防備好心好意,居然會遭這個待遇。

    看著地板上四分五裂的杯子還有躺溢出來的水,阿樁的臉頓時黑了。

    “你這女人,就是不識好歹,剛才卓哥就該把你掐死。”

    葉戠冷冰冰的看向他,蒼白的唇扯出嘲諷。

    阿樁被看的一噎,怒火更是燒的旺起來。

    指著她的鼻子罵道:“單憑你直接闖進包廂內打斷我們的談話,換做是別人,不死也要脫層皮,哪還容許你坐在這裏。”

    葉戠想反擊回去,但是喉嚨間沙啞,一扯到聲線就疼痛,她隻能移開目光,無視著他。

    “你別把卓哥讓你來酒吧做三個月服務員當成壞心的舉動,別忘記了,當初要不是有酒吧庇護著,你以為……”

    敲門聲響了起來,將阿樁的話給戛然而止。

    他煩躁的抓了把頭發,暗罵了聲粗話,但還是快步走過去開門。

    進來的人是阿珂,手中領著醫藥箱。

    阿珂進來就感覺氣氛不對,再看向他們的臉色,都發現兩人臉色都不好。

    佯裝毫無察覺的走近躺在床上的女人,想檢查她脖子上的掐痕。

    哪知他的手剛碰到女人時,卻被她拍開了。

    一臉防備與抗拒的看著他。

    阿樁自己被這女人推開就算,但她居然連醫生都不讓靠近,他瞬間就更加生氣了。

    跨步向前,捏緊拳頭滿臉怒容。

    對著葉戠仰起的下巴,泛著倔強,卻終究忍了忍沒朝她揮過去。

    阿珂拉了拉阿樁,笑了笑,“我看她的傷口也沒傷到緊要的,擦些藥就能好。”

    “行,那你給她拿些藥,讓她自己動手擦,別以為自己跟個大小姐似得,還要人伺候。”

    其實阿樁說這些是有私心的,見葉戠不讓誰碰她,所以才這麽說的。

    很快他們就走了,室內隻剩下葉戠一個人。

    她打量著四周,轉著腦袋時扯到了受傷的地方,疼的她嘴吧微咧。

    這樣看著唐政卓倒像是要將她囚禁起來?

    葉戠掏出手機想撥打席晉杬的手機,這個念頭很快又被她否認了。

    剛才聽唐政卓的話中意思,席晉杬抓了他不少的兄弟,他們兩個正是勢不兩立的時候。

    不能讓他陷入任何危險之中。

    將手機捏在手掌心中,她又想起阿樁剛才未說完的話。

    唐政卓讓她來酒吧做三個服務員,到底是為了什麽?

    她蹙著眉,一時想到許多可能性,卻一時敲定不下來到底是為了什麽。

    如果以三個月前她差點侵犯,他救了她的再次相遇的情況來看,唐政卓或許可能不知道席晉杬是她哥。

    但如果知道的話,他又為什麽要救她?

    讓她被侵犯,被欺負的不成樣子,席晉杬肯定會不好受,那麽對於敵人來說的唐政卓,不是正好如來他的意?

    所有的事情亂七八糟的連成一條線,似乎說的通,又好似壓根說不通。

    ……

    等了一會,也並沒再看到任何人來。

    葉戠不想再坐以待斃,她告訴了席晉杬期限,就怕男人在公寓內找不到她,會來酒吧尋她。

    那麽她成了將席晉杬迎入虎口的誘餌。

    她覺得不允許這類事情發生了!

    擰開臥室的門,卻沒想到外麵站著兩個男人。

    見到葉戠,他們抬起手製止了她再往前踏出一步。

    “不準再走出來一步,進去!”

    他們麵無表情的阻止著她,態度強硬。

    葉戠無奈,隻有又退了回去。

    將背抵在門口,掃了一眼四周,看到窗戶時小跑了過去。

    這是三樓,窗外麵正對著大街道,是川流不息的車輛行駛著。

    從窗戶逃脫的這個念頭,葉戠也很快打消了。

    各個地方都不容許葉戠逃脫。

    一時她有些怨自己無能,連自救都不會,還有拖席晉杬後腿。

    心裏不甘心,卻無能為力。

    沒等她想出別的辦法,臥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唐政卓跨步走了進來,身後的門再次被關上。

    男人走到她的跟前,黑眸睥睨在她身上,帶了些深意。

    “讓我想想,你現在是在想怎麽逃?”

    葉戠心裏“咯噔”一下,小臉卻冷漠的回視著他,佯裝出若無其事。

    男人邁著腳步朝她靠近,盯著她脖子上的傷口,女人長的精致,就連纖細脖間上那麽醒目的傷,看起來隻有楚楚可憐,根本就不受什麽影響。

    而真正讓唐政卓心動的,是可以透過她,看向別一個女人。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不同母同父,外貌卻長的意外的肖想。

    如果站在一起,明眼人都看的出,她跟葉青就是親姐妹。

    可唯一不同的,卻是這性子。

    葉青是高傲自負的天之驕女,而葉戠就是倔強長在雜草堆裏,努力仰頭的野丫頭。

    脾氣都是一樣的認死理。

    他俯視的靠近葉戠,眸子掃向她的脖子。

    感覺到他近在咫尺的呼吸,葉戠對他還是有些陰影,手撐的後麵,朝後縮了過去,不願與他多有接觸。

    看出她的排斥,唐政卓涼薄的唇一扯。

    “你怕我?”(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