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我才沒有擔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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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這樣一聲呼喚,我頓時停住了腳步,這聲音裏盡是些許的無奈,他好像從未這樣低聲甚至帶有絲絲的溫柔叫著我的名字。
“你最近是不是都和他在一起?你們是不是已經……”向皓背對著我,說這話的時候已經轉頭看向了我。
我看著向皓,目光算得上冷清:“我們沒怎樣,我跟你不同,即使是利用婚姻去達成某種目的,但在婚姻期間我也不會做出那種事情。”
話落,我欲要繼續開門,向皓急步走過來,抓著我的肩膀將我扳到他的麵前:“我們好好談一談…”
我冷漠的看著他:“向皓,離婚協議書我會讓律師拿給你,我們之間在互相利用完婚姻那一刻就該結束了,牽扯了這麽久,讓你的曾希如怎麽辦?她懷了你的孩子,你不想給她們幸福嗎?我和你之間已經沒有什麽可交談的了,除了離婚的事。”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我是保持著心平氣和的態度,可是向皓的臉卻越來越陰沉。
他緊捏著雙拳,壓抑著憤怒的情緒看著我:“何安寧,我並沒有覺的我們的婚姻利用完了,我不會讓你這麽輕易的投入到別的野男人的懷抱裏,你想離婚,我偏偏不離!逼我們向氏破產這一招很厲害,我倒是要看看你的那個野男人還能有什麽招。”
說完,他便放開了我,我也不想再多看他一眼,隨即提著行李走了出去。
雖然我想離開這個家,可是腳下的步子卻邁的生硬極了,腦子裏重複著出現著方才向皓說的那句話。
什麽是逼迫向氏破產,難道說真的是時向南做了這些事情逼迫向皓的嗎?
如果一個喬辰風這樣說,我尚且可以覺得他是對時向南有偏見,可是向皓也這樣說,我不得不懷疑時向南為了幫我離婚使出這樣的手段。
在回去的時候,我和顧晚晚將我停在明湖的小灰車開走了,這一路上,我自動的屏蔽了顧晚晚的很多話,腦子裏不斷的重複著喬辰風和向皓的這些話。
就連回到浦新區的房子時,顧晚晚接了一個男人的電話後親了我一口便把我扔在了這個房子裏,拎包就飛奔而去。
真是個有男人沒人性的家夥,隻要身邊有男人陪伴,大概一輩子不下床對於她來說都無所謂。
看著她離去,我索性搖了搖頭,簡單的收拾了下房間,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心情去管別的了。
我倒在床上,已經累的覺的整個身體已經無法支配,甚至身不由己。
最近一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才短短的一兩個月的時間,我卻覺得猶如渡過了漫長的一整年。
我閉了閉眼,可是卻在床上反複的睡不著,腦中回想的都是這兩個月來發生的種種種種。
最終在我這不安的內心的驅使下,我給時向南撥了一個電話。
因為我還是想知道他都做了哪些,如果這些事不是他做的,那麽我的婚離得也理直氣壯些。
很意外,接電話的是付宸,並不是時候向南。
電話那邊是極其清爽溫和的男聲回應著:“何小姐,請問找時總有什麽事嗎?”
“確實有點事找他,現在不方便嗎?”我有些詫異的回答著。
電話裏麵聽得清走路的聲音,良久過後,電話那邊的付宸才繼續發聲:“何小姐,時總剛剛睡下,他剛才犯了胃病,疼的厲害,剛剛醫生給診斷過了,也吃了藥了,您有什麽事盡管跟我說,我可以盡量辦到。”
我的心咯噔一下,就像是被什麽東西剜了一下,有些難受。
我和他分開的時候,他是吃了些藥,難道這些藥沒起到作用嗎?
於是我有些透出焦急的問付宸:“他現在怎麽樣了?要不要緊?需不需要上趟醫院?我畢竟是個醫生用不用我看看?”
大概我一連串的問題讓付宸有些招架不住,在我問完之後,他回答道:“何小姐不用擔心,時總的家庭醫生來過了,隻需要休息休息就好了。”
聽到付宸這麽說,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隨後我便聽到付宸問了我一句:“您很關心時總,他醒了我會轉達給他的。”
聽付宸這麽一說,才意識到剛剛自己的反應太過激烈,甚至太過反常,於是一驚,我舉著手機在房間裏來來回回的溜達了好幾圈,來消除自己的這種不正常的感覺。
“不用…不用,我隻是隨便一說,付助理不用往心裏去。”
我捂了捂臉,心裏在哀嚎著,怎麽可以這樣把持不住自己的心呢。
“何小姐,你打電話給時總有什麽事,您盡管開口!”
付宸這麽一問,我才反應過來,我打電話是有正事的,可是時向南這樣一病,我卻有些問不出口。
假如不是時向南做的,我這樣冒冒失失像是興師問罪,會讓他怎麽想我?
假如是的話,時向南也是為了我不惜犧牲自己集團的利益,我怎麽又好意思問的出口呢?
思來想去離婚這件事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無論是向氏出了什麽問題,我都不應該心軟,可是我又不得不想會不會被人誤會我在向氏危機的時候抽身離去,作為夫妻不能與其同甘共苦。
可是這些想法在我腦中一閃而過後就被我壓製了下來。
既然沒有愛情的婚姻,沒必要考慮那麽多,我現在真的無法控製自己的額內心了,不幸的婚姻我一刻都不想再繼續了。
“何小姐?你還在嗎?”
付宸在電話對麵語氣有些焦急的問道。
我立刻回過了神,對著電話說道:“哦,沒什麽,隻是早上和他分開的時候見他身體不適,打電話問一問。”
“何小姐,如果擔心的話,我去接您過來看看時總,這樣您也就不會一直擔心了。”
我我我…怎麽會一直擔心呢,我跟他非親非故的,充其量答應了他,他幫我離婚,我繼續做他炮友,既然是炮友,我才不會擔心一個跟我毫無瓜葛的男人呢。
我聽完忍不住的怔愣了,有些磕磕巴巴的說道:“我才沒有擔心他呢。”
“何小姐,要不就等等時總醒了您再打電話給他,親自問他也好。”
付宸說完這話,便匆忙的掛了電話,很明顯的可以聽的出來,他帶著笑意,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麽。
我明明沒說什麽好不好,這付助理也真是的,自己老板都生病了,居然還可以在電話裏笑的出來,就不怕我找個機會告他壞話嗎?
我緊緊的握著手機,抬頭看了眼手表,已經晚上十點多了,真慚愧,自己怎麽這個時間打電話呢,很容易讓別人誤會夜深人靜打電話的目的,甚至會被浮想聯翩。
這樣一想,我整張臉想必已經漲紅不已了,我伸手摸了摸,媽呀,燙死了,這可是滬市的深秋季節啊,怎麽能這麽熱呢,要不是自己在家,我一定一度以為自己被人下藥了呢。
整個晚上我的思維都在遊離的狀態中度過的,不外乎腦子裏想的都是時向南。
第二天再醒來的時候,整個人在鏡子裏折射出的哪裏還像個女人,簡直就像個鬼。
幾乎一晚上沒睡的我眼袋大的驚人,一不小心就要從臉上掉下來的感覺。
可是一想到一會兒還要上班,我就滿麵愁容的坐在洗手間裏,心煩的要命。
再看看整間房子裏行李淩亂的倒在四處,想想自己還要收拾,整個人心情糟糕透頂,隻想逃離。
於是,我拿出無數的化妝品,什麽遮瑕啦、氣墊啦、粉底啦通通都擦到了臉上,將黑眼圈厚厚的遮蓋住,隨後我便拿起包包,開著我的小灰灰朝著醫院的方向而去。
我剛到醫院的停車場,還在車上愣愣的,我的副手醫師陳尋敲了敲我的車窗,於是我下了車跟他打了個招呼,跟他一起朝著腦外科方向走去。
走的過程中,陳尋還時不時的跟我說著話,問道:“師傅,你今天怎麽這麽大的眼袋,這麽疲憊的感覺,昨晚你也不值夜班啊,難道說世界杯期間你還看球?”
我摁了摁發疼的額頭,心想著,我都打了那麽多層的粉底和遮瑕,怎麽還被人看的一清二楚呢。
難不成真的疲倦的很嚇人嗎?
於是我趕快找了個借口:“昨天看了一個外國的關於腦血管畸形的案例,看到很晚,所以才這個樣子。”
“師傅,我知道你是個工作狂,但是女人嘛,也別熬太晚了,真的很容易內分泌失調,也老得快,別看你現在還這麽年輕,總熬夜以後身體會盯不住的。”
我:……
“嗯,師傅知道了,以後盡量少熬夜,你一會兒別忘了去看下5床的病人,前天才做完了手術,看看今天的術後反應。”我趕快找了個借口轉移了話題。
其實我這一天也是心不在焉的狀態,心裏一直想著時向南到底怎麽樣了,可是我才不要給他打電話呢,我拿什麽身份去關心人家嘛。
我還不知不覺的坐電梯去了兩次頂層,也沒聽說時向南來過醫院。
畢竟這隻是醫院,人家產業多了去,或許正在時代集團辦公也說不準呢。
整個人糟糕的狀態直到下班的時候,我另外一個副手梁娜跟我說話我才反應過來。
“主任,你這一天到底怎麽了,臉色難看極了,眼袋腫的跟個核桃似的,現在到了下班的點了,你怎麽還不走呢?”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她身邊的陳尋說道:“師傅,你不會更年期提前了吧?”
我一臉埋冤的看著他,心想著,你才更年期,你們才更年期呢,我這樣子才剛剛進入30的行列,真的像是更年期提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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