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如神祗般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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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辰風雖然閉著眼,但是從他眼底流出的淚卻是清晰可見。

    我閉上眼靠在出租車上,對於他說的這些隻能靜靜的沉默不語。

    司機已經三番五次的問我要去哪裏,我雖然知道喬辰風的公寓在哪裏,可是在他身上翻了個遍也沒找到他家門的鑰匙,索性把他送到我家附近的酒店。

    就在我和酒店的門童合力將他送到房間之後,喬辰風開始狂吐不止,嘴裏還時不時的說著胡話。

    他這副模樣,縱使我對他沒有愛情,但介於朋友,我還是不放心,所以隻好留下來照顧他。

    我見他歪七扭八的倒在床邊上,費勁了力氣,終於將他扶到了床上。

    可是他全身上下由於吐的太多,早已經髒了好大一部分,我隻好打來熱水,潦草的將他的上衣脫掉給他的上身擦了一遍。

    最終給他蓋上被子,他沉沉的睡過去的時候已經是午夜2點了。

    考慮到這個時間段回家太不安全,索性我躺在沙發上睡一小覺。

    隻是,我以為這個男人終於安靜了下來,卻沒想到他在睡夢中無休止的喊著我的名字。

    每一聲喊得都是那麽情真意切,我隻好起身看著這個男人。

    說實話,喬辰風這樣的男人足以讓人心動不已,家世很好,長得又高,工作又好,雖然我們認識的早,可是時向南卻很霸道的闖進了我的生活,所以注定我和喬辰風之間不可能再發生什麽。

    我不確定他今天去酒吧喝成這個樣子是不是因為我,但能確定的是大概我傷他傷的比較深。

    可是喬辰風這一夜都沒有安靜的睡覺,嘴裏一直喊著我的名字,我想他需要很久才能從醉酒的狀態醒過來吧。

    早上六點鍾的時候,整個房間裏還彌漫著濃濃的酒精的味道,我知道這麽多年來喬辰風有個習慣,會把哪天有沒有手術備注在自己的手機了,索性我拿起他的手機,確定今天他沒有手術,隻是給他上了鬧鍾,我便打算離開。

    畢竟今天上午有個關於醫療專科會議,我需要回家洗漱換身衣服去上班。

    下了電梯,走到前台,我剛要把我壓在這裏的證件取走,順便幫喬辰風結了房費,轉身要向酒店的大門方向走去。

    還沒等走出幾步,就聽見身後不遠處傳來聲音:“何小姐,你可算出來了。”

    語氣聽起來焦急又擔心似的。

    聽聲音我立刻頓住了腳步,不由得心裏一驚。

    說這話的並不是別人,而是付宸。

    他身後不遠處坐著的男人,臉色鐵青著,冷硬的線條凸顯的極為嚴肅,我這個角度看不出來生不生氣,隻是覺得後背有陣冷風刮過。

    大堂的經理在他麵前點頭哈腰的,可是時向南卻絲毫不理他,起身越過他徑直離開大堂,直接坐進了停在外麵的車上。

    直覺告訴我,他如此嚴肅,應該再生氣。

    我想應該不是生我的氣吧,畢竟上一次分開的時候,印象中沒有惹到他。

    付宸從後麵走上來,最後微微的沉下頭,低聲說道:“何小姐,快上車吧,時總找你有事。”

    這麽說是專門來找我的?

    那我和喬辰風在酒店他都知道了,所以才黑著臉嗎?

    這個想法剛剛在我腦中閃過,就被我立刻打住。

    我跟在付宸的身後剛剛走到酒店門口,迎麵就碰到一個女人,語氣盡顯嘲諷:“呦,這不是向皓的前妻嗎?”

    我抬起頭,瞪大著眼睛看著這女人,怎麽看都是很眼熟,終於讓我琢磨了半天想起了這女人是誰了。

    李美婷,也是個模特,電視上見過,是曾希如的朋友。

    標準的網紅臉,大眼睛尖下巴,皮膚白皙,胸前那抹春光在這深秋的季節裏顯得極其的格格不入。

    我曾經在逛街買東西的時候碰到過,和曾希如是一樣的女人,刻薄尖酸,說話不好聽。

    她的旁邊還站著一個男人,雖然高高帥帥的,但是骨子裏盡是散發出難以言表的痞氣。

    她撇著嘴假笑著,甚至有一絲嘲諷的味道:“沒想到你還挺耐不住寂寞,聽希如說你剛剛離婚,可我昨天晚上看到你帶著一個醉酒的男人,還以為看錯了人,沒想到真是你呀。”

    這種人我向來不願意跟她過多的扯皮,於是我沒打算理會她,冷冷的看了她兩眼準備離開。

    可是這女人好像被曾希如附了體,在我身後大喊大叫的:“剛離婚你就出來找男人,怎麽樣,那醉酒的男人看起來挺健壯的,昨天一夜你還能走路啊?”

    她這一句話落,引來了無數的人的駐足,尤其是李美婷的喊聲如此之大,就連剛進門的客人都看著我麵麵相覷。

    好嘛,我又成功的引起了話題,我本來就是個低調的人,但卻總是陰差陽錯的被高調。

    於是我停下,轉過頭看著她:“能不能走路跟你有關係嗎?我離婚出來找男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我哪有你和曾希如賤呢,她喜歡勾引別人的老公,而你好像每一次挽的都是不同的男人,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你…你才賤呢,我哪有你賤啊,聽希如說你還懷過別的男人的孩子呢,被男人甩,別人都不要你,才拖著個流產的身子嫁給向家的公子,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

    這女人說這番話的時候,咬牙切齒的,一副要氣炸了的樣子,好像隻有這樣貶低我,才可以讓她心情舒暢些。

    她一定是聽曾希如說過,知道我對於流產的事情很介意,所以才會用這件事來刺激我,使自己得到極大的滿足。

    我才沒她那樣氣憤,我自認為自身的定力比她要強上好多倍,我隻是撇著嘴笑了笑,抱著胸說道:“誰賤自己心裏明白就行,再說了,我對離婚和懷過孕這件事一點都不介意,你隨便說,說道你覺得無聊為止。”

    對於李美婷,她隻是和曾希如關係好,所以一看到我就覺得不順眼罷了。

    不過看我不順眼的人多了去了,我總不能挨個的都跟他們生氣,太不值當的了。

    反正憑我心情,心情好的時候可以完全不理會她說什麽,若要是心情糟糕的話,那我也不會心慈手軟,雖然我常常給人的感覺是比較能夠忍耐,但不代表沒有原則和下限。

    我才懶得理這樣的人,說完這些話,我就要走,臨走前,我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了句:“雖然你們都很賤,但你們的眼神都很瞎,你身邊那男人真不怎麽樣,我想你能找上他,大概是他能滿足你那變態的被虐待的心理吧。”

    隻見這話落下,李美婷張牙舞爪的,如果沒有旁邊那痞氣的男人攔著,大概她都能衝上來咬我。

    我以為那男人是要阻攔她,結果我的胳膊瞬間被他死死的攥住,眼神帶著挑釁的意味:你給我的女人惹得這麽不高興,你也讓我不高興了,我必須得給我的女人報個小仇,否則豈不是誰都能欺負到她的頭上?”

    就在我想辦法要掙脫這兩個人的時候,我聽見身後一記沉冷的聲音暗暗的發了出來:“放開她。”

    我不禁側目,眼見著剛才已經坐進車裏的時向南,此時此刻站在我距離不足一米的地方,目光冰冷的看著眼前痞氣的男人,周身的氣勢極其的懾人,他如神祗般出現,甚至俊美淩冽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抓住我胳膊的男人,看著時向南,有些不屑的說道:“你誰啊?敢過來管我們的事,別他媽的多管閑事。”

    這痞氣的男人根本不顧時向南和他身邊的付宸,隨即就想要帶我往酒店的後門走去。

    這男人很隨便很輕佻的眼神看著,使勁捏著我的胳膊,那力度讓我不由得喊了出聲:“啊疼,你放開。“

    隻是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這男人也痛到大喊:“啊……放手……你放手啊……”

    隨即我便聽到“哢嚓一聲”,那骨折發出的聲音,脆生生的,清晰可聽。

    隻見那男人臉色慘白,甚至骨折的地方給他帶來巨大的疼痛,令他汗流浹背的。

    而李美婷震驚的看著時向南的樣子,嚇得有些不敢跟他接觸。

    雖然時向南的外表沒什麽變化,一臉冷漠,但是到了關鍵時刻還是很給力的。

    而我也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那個被折斷胳膊的男人此時已經蹲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叫著,而始作俑者卻很冷靜,那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鬆了鬆自己的手,如墨的瞳孔深邃的望向我,甚至迸發出一股凜冽的冰涼的聲音:“跟我走,上車。”

    隨即我被時向南牽著手,表情深邃,大跨步的走向他的車。

    車上的氛圍是許久的沉默,沒想到時向南在沉冷了半天之後說出的第一句話便是:“你陪了樓上房間那男人一夜?”

    我微怔,抬頭看著他,他漆黑如墨的瞳眸是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沉,像是磁鐵吸引著我的視線。

    我怔怔的看了他很久。

    我晃了晃腦袋,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麽回答,說是也不對,說不是但又的的確確是陪了一個晚上。

    我怕被他誤會,但又無力解釋,此刻我的心就像是被扔到鍋上在火上烤著,有點難受,有點焦灼,有點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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