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煎熬中體會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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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時向南喝醉了,因為他眼中犯著迷離,他在我猝不及防的時候攬上我,垂眸那一刻的動情我知道他沒認錯人,他清楚的知道站在他麵前的是何安寧還是秦嫣然。
我不知道該繼續這樣被他抱著還是推開他,先前所有的難過、痛心這一刻通通都化為心疼。
我不知道他經曆過怎樣的情感,可是就這樣收斂了屬於時向南的鋒芒,變得如此柔情似水,還真讓我有點不適應。
我自己也喝的有些多,實在是沒有力氣將他推開,隻能任由他為所欲為,於是我也不想矜持了,伸出手緊緊的抱著他:“Jason,上樓休息吧,你喝的有點多了。”
他半靠在的我身旁,單手撐著樓梯,在我的攙扶下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
帶著酒氣的他,邊走著邊在我耳邊婆娑的說著話:“你們除了長得像,其他沒有一個地方再像的了,為什麽你不能完完全全是她。”
他已經開始說酒話了,這算是開始酒後吐真言了嗎?我該繼續和他聊下去嗎?
聽了他的話,一股火立刻衝到了我的頭頂,讓我窩火的險些要崩潰。
我就是我,憑什麽要完完全全是另外一個人?
可我還是讓自己盡量平靜下來頂著巨大的疑問假裝開口道:“她是誰?”
時向南根本沒回應我,就在這時,屬於時向南的氣息瞬間從我的口鼻中灌入,我發現即使我怎麽難過我都根本無法拒絕他的身體。
即使我對秦嫣然這個女人止不住的嫉妒,可是身體還是本能的做出了反應。
原本我以為他還會像以前那樣霸道的進入,卻沒想到這一次,他直接撫過我的頭,溫柔的吻上我。
這麽溫柔是因為秦嫣然才變得如此溫柔嗎?
他一定是帶著對另外一個女人的期許來吻的我,我氣惱,於是湊上去,主動的加深了這個吻,而且看起來很強勢的主動出擊。
至於藏在他心底的那個女人,我想我無法當作什麽都不知道。
雖然是相互利用的婚姻,我也是希望建立在對等的基礎上,我不期許他能愛上我,但至少不要把我當替身。
我讓自己閉上眼睛,迫不及待的主動的去吻上他,就像想要把他完全的據為己有。
我很想告訴他,我知道你說的那個她,我知道秦嫣然的存在。
可是,我知道,這樣的話我根本無從說出口,即使我現在是名正言順的時太太,我也沒有任何立場去抓住時向南的心。
我不知道我一旦說出口,時向南會不會承受的住。
如果那個女人對他來說無所謂,也許我說了也無妨,但他若對她有無法走出的心魔,那我無異於將自己逼進死胡同,因為時向南的手段我真真切切的體會過,我會承受不住。
這樣激烈的一吻結束後,除了貼身的那兩塊布料,我身上幾乎已經所剩無幾。
對上他深情的視線時,深深的將自己攀附在時向南的胸前,那一刻忽然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幾乎脫口而出:“你…今天拋下我去見她了,對嗎?”
說這話的時候我抬起頭直直的盯著他的眼睛,沒有移開半步。
我看的清,漸漸的時向南的眼神變得暗沉無比,甚至落在我腰上的手下意識的極其用力,就像瞬間可以將我捏碎。
他沒有回應我的問題,隻是加重了呼吸,而那雙深沉如水的眼睛還在一動不動的盯著我。
時向南忽然重重的將我推倒在床,就像變了個人,恨不得馬上就將我生吞活剝了似的壓了上來。
如此重的力氣都讓我無法掙紮,我知道,當我口不擇言的剖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將他惹火了。
可是我就是不舒服,於是我有些氣息不穩的說道:“秦嫣然,我不是秦嫣然。”
當我說出這個在我心底盤旋了一個晚上的名字後,時向南根本沒打算停下來,他下了狠勁的在我的唇上咬了一口,隨後重重的再次吻著我。
我在他的胸前掙紮了兩下,可是這個男人身體就這樣沉著,雙手死死的抓著我的胳膊,我知道,隻要時向南想做的就根本不可能停下來,索性放棄掙紮,隻盼著他別太過霸道。
可是他並沒有放過我,一次次的衝撞時嘴裏一遍遍的喊著“嫣然”,他就像呼吸似的,在我耳邊繾綣的喊著。
我氣不過,便直接伸出雙手,在他的後背上,無休止的抓撓著,他讓我的心疼,那我就讓他身疼這樣才解氣。
無論我怎麽抓他,他都不為所動,隻是壓著一股火動作利索的衝撞著我。
這一夜就像是做了一場曠日持久的夢,夢裏這個男人沒有溫柔沒有深情,有的隻是野蠻和粗魯。
他越對我粗魯,我越有種想哭的衝動,於是我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低喊了聲:“Jason…”
可是他一股腦的覆上我的唇,絲毫不給我說話的空隙,甚至讓我無法呼吸,深刻的讓我感覺到有話憋在喉嚨裏的痛苦。
什麽叫痛並快樂著,大概形容我現在的狀態最為不過了。
煎熬之中體會著快意,抗拒他將我看成是另外一個女人,但又沉淪在他帶給我的快感中。
隨著兩個人的沉浮他最後發出一記悶哼,這場夢也終究在我和他的糾纏下醒了。
當這一切都結束的時候,我沒動,他也沒動,我們兩個就這樣靜靜地平躺在寬大的床上,氣氛安靜的似乎可以聽到對方的心跳聲。
一下一下的,極致清晰的入耳。
酸脹感再次侵襲了我的眼周,這一刻我撇過頭揉了揉眼睛,不想被這個讓我上了心的男人看到。
就這樣光著躺在床上,涼意陣陣的襲來,我想要去拉開被子,卻在剛剛起身的時候被時向南一把摟在懷裏。
可是我真的冷,除了來自生理上的冷,還有心裏上的冷。
他越是這樣,我越是覺得他把我當成了秦嫣然那個女人。
我掙脫他的懷抱,他好像更加生氣,力氣極大的又把我拽回了他的懷裏,摟的越發的緊。
“我冷…想要被子。”無奈之下我隻好啞著聲音說了句。
於是時向南大手一伸,便把旁邊的蠶絲被裹在了我和他的身上,我倆就像兩個連體的蠶寶寶一樣裹在床上,而良久之後,伏在我身後的他,呼吸趨漸平穩。
難道他睡了嗎?
我嚐試著用手臂推了推他的身子:“Jason,你睡了?”
回應我的除了深沉均勻的呼吸外,並沒有其他了。
我知道他並沒有睡,他在裝睡,大概目的隻有一個,不想跟我交談,不想回答我的問題。
因為我知道,時向南不是一個可以隨時睡著,而且睡的踏踏實實的人。
良久以來他都有淺眠的習慣,曾經他睡著我悄悄的起床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沒理由我推搡了他很久沒有動靜。
我不禁想到今晚他真的去見秦嫣然了嗎?
他這般不高興是因為他們之間發生了不愉快嗎?
現在這女人再次出現是表示我要讓位了嗎?
此時我腦海中已然回放著我和他的初遇,終於明白當時他看我的眼神為何那麽詫異,為何說什麽也不放過我。
隻因為有一個跟自己深愛的人長得如此像的人,怎麽可能放開錯過呢?
我不知道這場相遇是對是錯,也許那一晚我沒去酒吧的話,可能現在早就已經找了一個男人平淡的過著日子,顯然這一切可能都是不存在的。
……
第二天再醒來的時候,時向南已經不在身邊了,迎接我的隻是床頭的那一杯水,和一片毓婷。
時向南在這方麵還算是個好男人,隻要是清醒的狀態時,他都會用上一片杜蕾斯,偶爾一次的酒後放縱,他也都會將避孕藥喂給我,這也算是有責任感的男人吧,上一次的懷孕是我大意了才造成的。
即使他不這樣做,我想我也會吃藥,我不想在發生那樣的事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剛要拿起藥來,便聽到了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
“師傅…有個好消息,那個做完手術昏迷了半年的病人剛…剛剛醒了,你快過來,需要你給他做一個全麵的檢查。””
陳尋打來電話的時候說的是斷斷續續,這個病人半年前頭部受到了重創,我從死亡線上將他拉了下來,由於傷勢嚴重,術後昏迷醒了好幾次,但都隻是眼睛睜開,但無意識。
今天聽說又醒了,所以我急急忙忙的換了身衣服開車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我對這個病人蘇醒後的各種檢查,好一頓忙活,最終確定了他的確是徹底蘇醒後我才疲憊的站在了我姐的病房門前。
她睡著了,我不忍心打擾她,隻好再病床前陪她坐了一會兒,說了說悄悄話,就在我打算離開的時候看到了喬辰風站在門口。
自從上一次我去求時向南將心髒給我姐以之後就沒在見過喬辰風。
其實他對我姐那麽好,我真的蠻感謝他的,他就站在門口直直的望著我,隨即說道:“有時間聊聊?”
我都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總覺得耽誤了他,可是身為同事和朋友,又不太好拒絕,索性苦笑著回應:“好。”
我倆坐在醫院的長廊裏,他仰著頭有些苦澀的說道:“恭喜你,時太太,現在整個醫院應該沒有人不知道你是時向南的妻子了。”
我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他,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要走了,我要去英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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