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你明明舊情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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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的表情已經快要將全臉糾結在一起了,要是有個鏡子在我麵前,一定難看極了。
而顧晚晚在電話那頭看不到我的表情,還在侃侃而談:“不跟你繞彎子了,省的你心裏長草,我告訴你吧,時向南在去非洲之前在一個慈善家協會上花重金拍了一枚戒指送給林念萱,那可是上千萬呐,有錢人說拍就拍,我可是羨慕都羨慕不來的。”
沒聽到的時候確實心裏想聽,可聽到了心裏又澀澀的,這男人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此時我覺得有無數種情緒翻湧著,既然都給林念萱花重金買了戒指,何必現在又跑到非洲來在我麵前裝可憐,還說想要和我在一起。
回頭想想他能送給林念萱這麽貴重的物品又算得上什麽,之前還不是送給過她上億的生意嗎?
我甚至腦子已經開始亂想了,會不會他們之間就已經發生了什麽?
雖然當初是為了時代才找了林氏,可兩年來這兩大企業也是相輔相成的,他真的就能離得開林氏嗎?
再說了,林念萱本就對他有情,光明正大的結了婚,兩個成年男女,即使時向南想要拒絕她,可她怎麽可能放過時太太的身份不做點什麽呢。
這樣一想,成年男女,合法夫妻,是不是同床共枕就不知道了,但起碼在外界看來他們是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這樣是不是有些事就已經順理成章了?
越想心裏越難受,忽然之間就變得失落極了。
甚至顧晚晚在說什麽,我都沒在聽見,過了好一陣子,隻聽到她驚天動地的喊了我一句,才愣愣的回了她。
“我說何安寧,你就承認了吧,別再死鴨子嘴硬了,你就說你在乎又能怎麽樣?其實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不能跨越的,都在於看你怎麽去疏通自己的情緒,你明明就是對時向南舊情難忘,何必委屈自己,如果你能忘的了他,喬辰風在你身邊兩年都不能將你感動的投入懷抱嗎?所以你心裏最清楚,就像這一次喬辰風那樣對你你都不怎麽崩潰,而我一說時向南送林念萱戒指,你就已經說不出話來,還不承認嗎,要我是你的話,就不糾結以前的種種了,何心妍已經走了兩年了,就算是時向南做那件事,時間也都能平複了,你姐要是知道的話,也不忍心看你這個樣子,你說對不對?”
其實顧晚晚說的很多都是對的,我也承認,直到今天,時向南依然是我拒絕別人的原因,其實我也並不是在等他,隻是因為之前有過他,真的沒有辦法喜歡上別人。
說不想念他是假的,有時候我根本就無法抵抗那種深夜鋪天蓋地襲來的對他的想念。
該怎麽形容時向南對我的影響呢,就是每當我快要一個人撐不下去的時候,突然想到他,我就覺得還好,我還能繼續撐得下去。
掛了顧晚晚的電話,我一個人靠在牆上想了很多,想了我和時向南之間的種種。
可是一想到我從這段感情中好不容易才活過來的,就心疼的難受,如果再死一次,我不知道這一次還能不能讓自己活過來。
我才不要聽顧晚晚的話,無論別人怎麽說,我都隻想為自己而活。
可是,有些事有些人並不是你想逃開就能逃開的。
所以說緣分這東西,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故意作弄丟給我的,因為在後來不久的某一天,原本我以為我和他不可能會有交集,卻不成想,這份緣分卻一直跟隨著我。
一周後本應該是踏上回滬市的飛機,結果我現在正帶著米亞和援非隊的其他成員坐著皮卡車去往埃塞俄比亞。
在我就要到達機場的時候,援非隊的隊長給我打電話,說他們要被派去埃塞俄比亞,那邊要離開的隊員說有四個病人是罕見的腦血管瘤,讓我跟他們去一個月,把這四場手術做完了,等下一隊的腦外科醫生來了我再離開也不遲。
醫者仁心,見此情景,我隻能隨即返回跟著他們坐上了大皮卡。
看著這幹裂的大地心情就莫名的憂傷。
好像自從離婚之後,我就從一個沒心沒肺,嘰嘰喳喳不停的女人變成了一個憂傷的女人。
這一路上的環境是非常的惡劣,我們要經過一個又一個破舊不堪的小城鎮,甚至皮卡車在中途還被檢修過,換了輪胎,我們又重新前行。
米亞也就是在這種環境下,跟著我輾轉了幾個國家,看著車上的她昏昏欲睡,我把她一把摟在懷裏,至此,我才覺得對我來說最重要的隻有米亞,她就是我的心尖肉,無論走到哪裏,我都不會把她丟下。
等我們到了駐地,已經是晚上八九點了,這裏住的地方確實也是一個艱苦的住宿環境,不同於烏幹達城市的環境,這一次我們輾轉來到的是埃塞俄比亞的東部農村。
援非隊每到一個新的地方,就要把周邊的情況都摸索好,我們需要查看周邊水源怎麽引,電線怎麽接,其實這些非洲國家的政府也會派人來幫忙,不過很多生活上的起居和衣食住行還是要靠我們自立。
也有周邊城市的和當地城市的醫療人員進駐,畢竟當地的醫療水平有限,針對一些大型的難度高的手術他們是要學習和觀摩的。
我先是把熟睡的米亞交給了歲數大一點的內科主任,讓她幫忙看著,而我打算出去看看最近的水源環境。
走在崎嶇不平的街道上,其實我內心並不太害怕。
都說非洲的治安比較混亂,不過埃塞俄比亞的情況還算是好一點,我一個人出來也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問題。
隻是當我正要沿著原路返回時,我的胳膊被人死死的拽住。
這個人操著一口我聽不懂的語言,像是伸手朝我要著什麽東西,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這是遇到了搶劫的嗎?
可是我什麽都沒帶在身上,我知道他們的要求並不高,搶劫也隻是為了生計,畢竟這個地方太過貧窮。
驚慌之下仔細看了看這個男人,瘦瘦小小,穿的又破破爛爛的,想必是知道我這個外國人身上一定會有錢,所以才會對我下手。
雖然瘦小,但是他凶狠的樣子讓人看了特別害怕,所以我咬住他的胳膊,在他吃痛的時候反抗的推開了他往回跑。
才跑了兩步他就追了上來,從身後的兜裏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直的抵在了我的喉嚨上。
這回瞪大了眼睛吵嚷著我依然聽不懂的話,我能給的回應隻是顫抖著兩隻手掏便了所有的口袋給他看。
就在我手足無措的時候,忽然從我們身後打亮了一束光,在我回頭的時候看到的正好是三個人的人影,他們手持著手電筒快步的走向這邊。
逆著光線,那個高高大大的影子依然是我第一眼就能認出的男人。
這一次在眼前的這個壞人剛要對我下手之前,他的手被什麽東西紮到了,隻聽見他的哀嚎,這種聲音清晰的傳進了我的耳裏。
仔細一看,原來還是時向南身邊的那位黑人朋友手裏拿著一把弩正衝著這個壞人得意的笑。
被弩射到的這個人正捂著手中受傷的傷口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的。
而時向南此時一把將我攬了過去,當我跟他在一次麵對麵的時候,卻讓我生了不少的感激之情。
“謝…謝你”我幾乎是斷斷續續的才把自己表達的幾個字說了出來,本想再多說幾句,可是心裏一直無法平靜下來,索性隻是撇了撇嘴。
就在這時候,那個受傷的壞人忽然掙脫了付宸的手,一溜煙跑的沒影了。
算了,我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畢竟下這個艱苦的環境下,很多搶劫的人也是出於生活和生存的壓力。
可是我卻對時向南出現在埃塞俄比亞充滿了巨大的好奇,如果跟我說這是巧合,我是打死也不要相信的。
“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我幾乎是用著幹啞的聲音說著。
“為了你而來,我說過,很長一段時間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我也說過,隻有我能給你你想要的安全感。”他的聲音也沒比我好聽到哪兒去,但他說的語氣特別的堅定。
嗯,為我而來,那如果我身邊沒出現危險的話,他是不是就打算一直隱藏在我身邊不出現呢?
當這話問出口的時候,雖然時向南沒說什麽,但他身後的付宸已經拚命的點著頭證明了我想的一切。
我撇過頭垂下自己的目光,直到此時我無法麵對著時向南的眼睛,我怕我堅持不住自己最初的初衷,可終究是在轉過頭的那一刹那,眼淚流了下來。
時向南拉著我的手就走,我有些驚慌的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兒?我不能拋下我的女兒。”
他一邊拉著我走一邊說道:“送你回駐地,這裏危險,你前後出來好幾次非洲了,也輾轉了這麽多國家,還這麽讓人放心不下,我是真擔心你和女兒的未來。”
什麽叫他擔心女兒的未來?
他還真是不見外,本來對他是感激的,可這話說出來我瞬間有些無語,有些皺著眉頭道:“這是我的女兒,別說的好像就是你的女兒似的。”(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