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代替她向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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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緩緩的離開鏡子,終究還是回到了床上,我當真是覺得自己可憐極了,也不知道以前是怎麽處的朋友,除了顧晚晚,還真的就沒有人來看我了。

    我把自己蜷縮在床上,像是一個極度沒有安全感的人,顧晚晚開門看到我這個樣子的時候,過來抱了抱我,像是給我安慰似的。

    就在我閉上眼的那一瞬間,忽然腦子裏閃過一個聲音:“我說我愛的是你何安寧,我們之間從來沒有過別人。”

    聞聲我睜開眼,環看著四周,怔愣了一秒,才驚覺這是腦子裏的幻覺。

    顧晚晚抓住我的手腕,心疼的問我:“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我看著她,身子一僵,扯了扯唇角告訴她:“剛才好像想起了誰跟我說過的什麽話,我不確定是不是時向南說過,但想來想去,也應該不會有人對我說過那樣的話吧。”

    顧晚晚頓了頓:“不要想了,我去時代找過他了,包括他的朋友圈子,都說不知道去了哪裏,可能他真的覺得你失憶對他來說太累了吧,才選擇放手了。”

    也許沒聽到他說的那些,我也會這麽認為,但現在大概也隻有我自己才知道,他真的是為了保護他心中最愛的女人。

    我靠在顧晚晚的身上,久久沒有放開。

    可是門忽然被人打了開來,我不經意的瞥向門口看了一眼,是一個長得很俊逸的一個男人,我不認識,隻能看向顧晚晚。

    很顯然,顧晚晚也有些意外,看著門外的男人又看了看我,最終歎了口氣說道:“他就是我曾經給你講過的向皓,你的前夫。”

    哦,原來是他,難怪曾希如覺得我搶了他的男人,一個大男人長得的確很好看,不過我還是自動的在腦中和時向南做了個比較,怎麽看都沒有時向南的氣場。

    他的神情中好像帶著一抹傷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過敏感,覺得這個男人眉眼間染上了些許的滄桑,甚至一種頹然。

    他跟曾希如不同,並沒有讓我有多排斥他。

    我跟向皓的這次見麵,算的上是我醒來之後第一次見麵,顯然我隻是點了點頭帶著不知所措,而他也是對我帶著畢恭畢敬的態度坐在了我的麵前。

    “早就聽說你回來了,卻沒想到你出了車禍,失憶了大概也不記得我了吧?”他很淡然的開口看著我。

    我隻好勾了勾嘴角,帶著溫潤的聲音回應道:“不記得了,但我聽晚晚和曾希如提到過你,我們之間有過一段相互利用的婚姻。”

    顧晚晚顯然對向皓好像沒什麽好感,總是在我說話的時候關心我一會吃什麽,關心我是不是狀態不好,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這個男人猶猶豫豫的,像是有話要說,最終在我望向他的時候,說出了話:“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來看你,隻是聽說你失憶了,在家忍了幾天,聽曾希如說了這個事,就再也忍不住了想要來看你的衝動,看樣子你恢複的不錯。”

    他的聲音聽起來總覺得有一絲傷感,但又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聽顧晚晚曾經告訴過我,我和向皓之間的那段婚姻算不上有感情,隻是互相利用而已,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看見我會是這樣一番情緒。

    既然我和這個男人的各種恩怨糾葛早已經塵埃落定了,所以我也不想去了解了,現在我的我需要一個全新的生活環境。

    於是我回答他:“還好,我確實恢複的不錯,隻是除了想不起任何事情,其他的都再往好的方向發展呢,向先生你今天來找我有事嗎?

    這次他說話的語氣越來越沉,最後跟我說了一句:“對不起,之前的事情,我代替曾希如跟你道歉。”

    哦?代替曾希如跟我道歉?

    雖然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但至少醒來後的事情每一件都記得一清二楚。

    而且在顧晚晚給我講關於我們三個的恩怨糾葛的過程當中,我明明記得他是跟曾希如已經離了婚的,為何會替她向我道歉呢。

    我有些疑惑的看著他,也疑惑的看了看顧晚晚。

    她聳了聳肩,也是一副“這你別問我,我還一臉懵逼呢”的樣子。

    大概向皓也看出了我們的疑問,便脫口告訴了我:“我和曾希如準備複婚了。”這一次他的聲音有些沉,甚至有種沉到海底的感覺。

    我也很尷尬,麵對已經不認識的男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能說的隻有送個祝福,於是我點了點頭:“那祝你幸福。”

    “其實我跟她在一起一點也不幸福,算了,我不應該影響你的心情。”

    顧晚晚挽著我的手,撇了一眼向皓:“你幸福不幸福的跟安寧有什麽關係啊,反正她也不記得你了,你也沒必要跟她匯報你的婚姻狀況,包括那個曾希如,我也希望以後向先生能夠管好自己家的媳婦,不要放出來隨便咬人,上一次打她巴掌那是給她留了點臉,下一次再來欺負安寧,那就不是打臉這麽簡單了!”

    她話落還不忘自己長歎一聲,我見狀拉過她來安撫了一番。

    我以為她說完這些,向皓就會離開,卻沒想到他隻是捏了捏額角,淡淡的答應著。

    我不太會下逐客令,但也確實覺得跟他沒話聊,他也沒打算離開,就這樣坐在我的麵前盯著我。

    就在我想要假裝刀口疼需要休息的時候,顧晚晚忍不住的吼道:“向先生還不走,在這裏要幹嘛?”

    他的表情很僵滯,大概自己做為一個男人被女人這樣羞辱,有些覺得氣惱,但我見他依然壓製了下來的說道:“顧晚晚,我沒話想跟你說,有幾句話我想跟何安寧單獨談談。”

    顧晚晚拉著我的手臂,不怎麽放開,神色要鄭重的多,就像是隨時隨地都要保護我似的。

    我隻好拍了怕她的手,告訴她不用大驚小怪,我和向皓無冤無仇,再說了這是醫院,青天白日的,他也不會對我怎樣。

    於是顧晚晚走之前還不忘憤恨的瞪了眼向皓。

    直到門被關上,向皓才慢慢的吐出他想說的話。

    “你和時向南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我去澳大利亞辦事的時候,從那裏的機場遇到了他,你們真的又分開了嗎?”

    澳大利亞嗎?

    他真的去了別的地方重新生活,不再回來了嗎?

    我好像也沒有資格太過關心他的生活,畢竟在我心裏,我隻是跟他認識了這清醒的不到兩個月。

    我搖了搖頭告訴向皓:“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吧,我不記得他,我沒有跟一個陌生人繼續生活的勇氣,大概他也能理解我,或許他去了那裏能找到更適合他的女人也說不定。”

    關於時向南,我隻能說這些。

    向皓像是明白,也像是不明白。

    但也無所謂了,如果他不來看我,本來我跟他也是不會有交集的,能說了這些話,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向皓走了之後,我腦子裏卻忽然變得亂亂的,不知道是不是時向南在這短短的一兩個月裏已經走進了我的心,聽到他為了深愛的我而離開去了澳大利亞,心就有些飄忽不定。

    ……

    從那之後,顧晚晚每天帶著米亞都來病房看我,也會每天給我講一些以前的事和人。

    米亞的話不多,我知道她的語言有障礙,但顧晚晚說,這比剛剛從非洲那會兒回來要好的多,我想應該是時向南的功勞吧。

    沒有了時向南的日子,米亞也變得蔫蔫的,大多數的時候她都會趴在窗戶邊上嘴裏喃喃的念叨著“爸爸。”

    她總是不小心提到他時立刻看向我,再跟我道歉,說她不會再提了。

    而我也通常是一笑而過。

    就算我不讓她想,她就不會想了嗎,小孩子的世界就會這樣,和一個人相處時間久了,她就會分外的想念,我不會斷了她這種念想的。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還有幾天我就要出院,那時候我還不知道自己出院該去向何方。

    結果有一個律師忽然出現,拿著一份法律文件,說是時向南將半山別墅留給了我,還有一筆財產,出院之後保證我和米亞可以過的好好的。

    我很想告訴時向南,不用這樣對我,我不是那個曾經的何安寧,我是個全新的人,根本不用對我這麽好。

    可無奈,律師告知我,時向南早已經將這些作為財產贈與送給了我,我簽不簽字都得接受,別無他法,於是我隻好收下這些對我來說極為燙手的禮物。

    很難想象時向南當初做這些的時候究竟是用怎樣的心情安排的,我想不出來,一直到我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我也無法想的出來。

    顧晚晚非要送我回半山別墅,我都這麽大的人了,說實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可是她就是不太放心我一個人帶著米亞,於是讓我在醫院的後門口等著她,她去取車。

    我和米亞在門口正望著停車場的時候,就看到有一輛車疾馳到我麵前停下。

    這個車裏的男人我不認識,我沒去理會。

    可是忽然從車裏下了兩個人,用抹布捂住了我的嘴,隻覺的一陣眩暈,再後來發生了什麽,我不得而知。(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