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六十年代位麵交易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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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傳宗跟著他的高中班主任張老師站在陳家門口,他今天特地穿了一身藏青色很顯身板的中山裝,頭發是一早找縣城剪頭師傅修理過的,清爽英氣,既有學生的淳樸氣質,又不失聰慧沉穩,洗刷得幹淨的布鞋上更是沒有一個泥點。
“緊張了?別緊張,陳書記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也是普通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考上京大,將來成就可不比他低。”見他嘴抿得死緊,張老師壞心的打趣起自己的得意門生。
張老師和陳書記是老同學,今天老陳生日,身為朋友的他早就得了陳家的邀請,正巧他的得意門生李傳宗同學今天上門拜訪,他望著身姿筆挺的少年,念頭一轉,就把人直接帶上門了。
以他和老陳的關係,還真不用擔心惹他反感,有點小情緒也不管,反正張老師今天打定主意蹭上老陳的關係,給將要去京市的得意弟子鋪路。
再說他這位學生,人品信得過,不是那種不識三五六的東西。
隻有李傳宗自己知道胸腔的跳動是多麽劇烈,他一如既往的用沉穩的聲音,道:“還行,老師不也說讓我對陳書記多點尊重,必要時候拍拍馬屁嗎,我正在醞釀情緒。”
張老師楞了一下,見他還敢開玩笑,滿意的大笑道:“你個臭小子,膽子倒是大,不錯,像我張高偉的學生,有種!”
師生倆沒能多說兩句,麵前的門就被打開了。
“高偉你來啦,快進來!”陳母熱情的招呼兩人。
……
520帶著薑紅梅一進家門就看見了兩個陌生人在他家,他楞了一下,發現這兩人也並不是完全的陌生人,那個年長國字臉,眉眼熟悉的,在陳唯寶記憶中,好像是陳父的朋友。
520眨眨眼,“張叔?”
張高偉驚的一屁股站起身,“唯寶?這這……”他不敢置信的看向陳父,“這孩子腦子清楚了?”
陳父眼中流露出欣慰和感慨:“是呀,糊裏糊塗的過了十幾年,總算是開光了。”
張高偉一拍大腿,喜形於色,“哎呦,哥,這是大喜事啊,你先前咋沒跟我說一聲,你這事辦的不地道,不成,唯寶,快過來,叔給你兩塊錢,這小腦袋瓜子,可算是治好了,瞧著現在不楞不傻機靈樣,你爸媽為你苦了半輩子,以後的福氣在後麵呢。”
張高偉十分喜歡老陳家的小兒子,長得白白淨淨,比他家皮小子乖巧懂事一百倍,可惜生來腦子發育不完全,現在可算是老天爺開眼了。
他心裏感歎,老陳也算苦盡甘來啊。
520懵裏懵懂就被塞了兩塊錢,拿著錢票的有些無措,“張叔,我不能要。”
咋能無緣無故收人家錢,這誰家也不富裕,兩塊錢能買兩斤肉呢,他不敢拿。
張高偉楞了一下,哈哈大笑,“這大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從小吃啥啥不夠的唯寶,還知道不好意思了,也是,腦袋瓜子清楚開始明事理了,不過今個這錢你必須拿著,你這傻病好了,叔高興!”
520:傻病個鬼,我才沒病!
陳父笑說:“你張叔給你的你就拿著吧。”
520隻好‘屈辱’的收下這錢,“謝謝張叔。”謝謝張叔送我兩斤肉。
張高偉布滿笑意的眸子從520身上轉向薑紅梅,又是一愣,瞠目結舌道,“這姑娘是……”
長得可真黑啊,又黑又壯實。
陳父說:“哈哈哈,這是我未過門的小兒媳婦,老薑家的閨女,倆孩子過兩天就定親,你和傳宗記得過來吃飯。”
“這是喜事啊!”張高偉連忙又大手筆的掏出兩塊錢硬塞給薑紅梅。
薑紅梅生平第一次見比陳唯寶手還鬆的人,一出手就兩塊,人家舍得給她也不敢拿啊。
“叔,我,不是,您別給,我不能拿,我……”
薑紅梅推拒,急得一腦門子汗,手裏的錢成了燙手山芋。
張高偉板起臉,“丫頭你拿著,唯寶是我大侄子,這是叔給你們的見麵禮,再推叔可就不高興了。”
薑紅梅的養父薑部長也在,笑嗬嗬道:“這孩子麵皮薄,都快是一隻腳踏進陳家的人了,還害臊,快別小家子氣了,給你就拿著。”
薑紅梅被養父眼睛一掃,隻好僵著臉握住燙手的錢票,她目光隱晦又焦急的看向520。
520也有些發愁,大庭廣眾的他也不好做啥,隻得朝她眨眨眼,讓她先別急,這會子大家都看著,有些話說出來陳父丟臉,放心,他心裏有數。
薑紅梅懸著的一顆心這才落下,她鬆了一口氣,牽強的對520笑了下。
一旁的李傳宗見兩人在他眼前眉來眼去,秋波傳情,胸腔像被什麽扼住一般,漲澀得難受。
“寶,別傻站著,來,媽給你介紹,這是你傳宗哥,人家跟你一樣大,今年已經考上京大,以後出息著呢,你呀,跟你傳宗哥好好學學,問問人家咋能讀書這麽好,你就盡給我撿鴨蛋回家!”
陳母看起來很喜歡李傳宗,推著呆頭呆腦的520站到李傳宗旁邊,毫不留情的揭開520黑曆史。
不,不是他,是陳唯寶的!
520羞惱的梗著脖子不說話,堅決不承認他是原身那個蠢蛋。
瞅了眼旁邊一板一眼的李傳宗,見人家一派優等生的高傲淡然,他心裏不痛快的小聲嘟囔:“那我腦子不聰明,隻能考鴨蛋,我也沒法子。”
李傳宗:“……”真實誠。
陳母笑罵:“……一邊去,跟你傳宗哥說說話,過過人家的聰明勁!”
薑紅梅是個勤快人,一眨眼的功夫已經跟著陳母去廚房幫忙,520和李傳宗總不能大眼瞪小眼傻站著,看了眼旁邊熱火朝天談話的陳父三人,他默默的扯了下李傳宗的袖子。
520把李傳宗帶進他房間,眉眼不錯的打量他,思索了一會,肯定的說:“我見過你。”
李傳宗捏緊了拳,麵不改色的惜字如金:“恩。”
“在供銷社,你買東西多給我一分錢。”520以為他不信,強調的說道。
然後麵帶狐疑的問:“你真考了京大?”
李傳宗對上他明亮通透的大眼睛,心底鬱悶,“你不信?”
520搖頭:“不是啊,就是,那你說你考上京大,咋算數比我還差。”
買幾塊錢的東西還能多給人一分錢,這糊塗勁,說是考上京大,誰信啊。
李傳宗:“……”白癡。
讀書人,麵皮薄,520見他不答,心裏懂,馬有失前蹄嘛,他禮貌的不再揭人家短。
隻是這人特別悶,520不說話,他也不說話,兩個大男生幹坐著很不讓人自在,“你坐啊,別站著,”環視一圈,除了他屁股底下坐著的椅子,好像隻有床邊能坐人,520也沒那窮講究,指著床邊對李傳宗說,“你就坐那吧,今天早上才換過床單,幹淨的,我不嫌棄你你也別嫌棄我。”
簡單的小床上,白碎花的床單被罩,還有枕頭,竟然是一套,觸手綿軟,不似他家裏的土花布,看著就粗糙,劣質。
“你說話都這樣嗎?”李傳宗坐下,手掌貼在柔軟的白色小碎花床單上,喉頭發緊,無意識的問。
520不知從哪掏出一包瓜子,給李傳宗抓了一把,自己也跟著嗑,問:“咋樣?”
他嗑瓜子的手速一點不像才第一天學嗑瓜子的人,讓人看著就好像個中老手一般。
李傳宗盯著他不停動的嘴,說,“講話不給人留地。”一句話就把人堵死了,噎人。
520先是怔楞的眨眨眼,然後慢慢嘟起嘴不高興,朝李傳宗翻了個白眼,虧得他把舍不得吃的瓜子給他吃,他竟然埋汰起他了。
他悶頭嗑瓜子,不想跟李傳宗講話。
也知道自己把人得罪的李傳宗嘴角卻勾起一個弧度。
“唯寶!”門外,陳母突然叫他。
520將瓜子殼聚攏好,拍拍手,迅速拉開門,“媽,找我啥事?”
“家裏醬油不夠了,你去打一瓶。”
不等520應答,李傳宗站起:“寶,我跟你去吧。”
……寶啥寶啊,是你的寶嗎,叫這麽親密,咋那自來熟呢。
路上,520糾結了半天,還是沒直接跟李傳宗說‘我倆不熟,你能別叫我小名嗎’,畢竟太直白的話多少有點傷人。
但520還是覺得這人很奇怪,板著臉半天講不到一句話,活像誰欠他錢,走在他身邊就像個木頭樁子在移動,但卻又跟個跟屁蟲似的,他去買醬油也要黏著。
哪哪都矛盾,叫他渾身不自在。
“聽說你要娶媳婦了?”他突然開口。
拎著醬油瓶子正走神的520一愣,才反應過來人家問他話呢。
他不明所以,遲疑了一下點點頭,“恩,是有這回事。”
雖然這事快沒影了,但520不準備告訴李傳宗,他倆又不熟。
李傳宗皺眉,抿抿唇,突然嚴肅的說:“你還小,這個年紀就結婚,並不能正確認識到自己的喜好,再說婚姻是一輩子的事,你能承擔一個姑娘未來幸福,保證讓她永遠過上好日子不吃苦嗎,你現在供銷社的工作,看著穩妥,但聽說還不是正式工,福利差了人家一大截,將來再生幾個孩子,你養得起嗎,孩子要養,喝奶吃飯,讀書上學,每個都是很大的一筆開銷,這些你已經做好準備了嗎?”
感覺突然一座大山轟隆砸下,把他砸成肉渣。
520驚呆了:“……”
見他不說話,李傳宗越發來勁了,語帶蠱惑道:“你看,你現在一個人,父母寵著你,兄姐讓著你,好吃的好喝的緊著你,你還能買瓜子杏幹當零嘴,知道我們村裏像你這麽大娶了媳婦的現在過的什麽日子嗎?”
520咽了咽口水,睜大了眼睛,舌頭快捋不直:“啥,啥日子?”
李傳宗難得露出一個笑,雪白的牙有些滲人,“吃了上頓沒下頓,一碗米粥四口人隻能一人喝一口,勒緊了褲腰帶扒樹皮,隻能可憐的啃豬草的日子。”
“……”
握草,520打了個哆嗦,雖然他是沒打算娶媳婦的,但他一直以為娶媳婦很簡單,他爸媽三兩句話就給他定下個媳婦,還不簡單?
可是,李傳宗一講他才知道,原來娶媳婦這裏麵還有那麽多門門道道,心酸苦痛。
520是想象不出來自己過扒樹皮啃豬草的苦日子的,他喜歡吃肉,喜歡糖餅,喜歡杏幹,喜歡嗑瓜子,如果這些都沒有,他會毫不猶豫直接選擇報廢。
“那,那我再考慮一下。”他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氣息不穩的說。
就這樣,娶媳婦的憧憬直接被李傳宗扼殺在萌芽期。
李傳宗笑著拍了拍他的軟塌塌的頭發,“乖,帶你去吃肉包子。”
520眼睛亮起:“真噠?”肉包子耶,大肉大肉!
笑容英俊帥氣的李傳宗點點頭,不忘最後敲打一句:“當然,你看我就因為沒娶媳婦,所以才能存下不少錢,現在給你買肉包子吃,你還想吃什麽,我也給你買。”
話的確是這個理,520認真思索了下,很是認同的點頭。
“你真好。”他毫不吝嗇的咧開嘴,雪白的小臉笑出一朵花來,絢爛了李傳宗的眼。
李傳宗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不敢看520,他牽起520的手,沉聲道:“走吧。”
520低頭看看抓著他的手,心想要不要告訴對方,他識路並不會走丟呢?
“怎麽了?”李傳宗見他沒動,拉了拉他的手問。
520在對方淡然的視線下,遲疑了會:“恩……”
“肉包子供應少,也不知道我們去的時候還有沒有呢。”李傳宗打斷他,若有所思道。
520臉色一變,隨即拉起他,“你咋不早告訴我呢,我們快走!”
李傳宗沒有食言,他帶520吃了肉包子,肉餅,兩人還去國營飯店幹掉了一碗噴香的牛肉麵,幾片牛肉李傳宗全給了520,520對他更親密,他們還去了供銷社,李傳宗給520稱了瓜子,糖果,一些酸梅果脯,大方的叫人側目,也讓520這個吃貨對他的感官瞬間升溫,心裏的地位一躍隻排在陳父、陳母還有陳二姐之後,比陳大哥還靠前。
一會功夫,兩人已經親親熱熱起來。
“哥,這些真是買給我的?”520激動又不確定的問。
“恩,給你的。”
“全部都是,你一個不要?”520摟緊懷裏的大包小包,眼睛越來越亮。
“恩,都給你,我不愛吃。”
“那,那你花了那麽多錢。”
520抱著東西,滿足又心虛道,他還是有點良心的。
李傳宗摸摸他的頭,目光柔亮,語氣溫和:“沒事,我有錢。”
520感動的吸了吸鼻子,“哥你放心,我不白吃你的,等我商,恩有錢,我也請你吃好吃的,想吃多少有多少,咱鋪開了吃。”
好險,他差點說出係統商城。
不過,等他係統商場開放,他可就比李傳宗還富了,他想吃啥都有。
520驕傲的想,到時候他也能大方起來。
李傳宗笑著說:“那你不結婚了吧?”
他眼睛盯準520,似乎隻要他說出一個他不滿意的字眼,他懷裏的好吃的就立馬全部消失。
520小動物般警覺的摟緊,“啥?”咋又扯到結婚上。
李傳宗笑容越發溫柔,“結婚了哪還能存錢,哪還能請我吃好吃的,你的錢還要養媳婦孩子,自己都沒錢買吃的,怎麽給我買。”
“哦哦,那就不娶媳婦了,反正我又愛找媳婦。”520隨意的擺擺手。
一個人多好,吃好穿好,一想到要從牙縫裏擠出吃的給別的不相幹的人,520就滿臉抗拒。
李傳宗滿意的笑了笑,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揉了揉520的腦袋,說,“那等我過年從京市回來,你多存點錢請我吃好吃的。”
對哦,哥要去京市讀書來著,想到還有不到半月他就得走了,520有點不好意思,那啥,他承諾給哥的下一頓,好像是個空頭支票耶。
回到家,520看見家裏又多出來的幾人,已經能淡定的向長輩們問好,打過招呼又莫名其妙收了一波錢,他急吼吼的拉著李傳宗就要進他房間,他揣懷裏的東西還沒放下呢,可不能被陳承澤那個跟他搶吃的小子看見。
“傳宗。”
李傳宗正含笑著縱容的被520拉著跑,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道喚他的女聲,有點耳熟。
520回頭看了眼,是個嬌俏漂亮的女孩,他不認識,不過顯然,對方認識李傳宗。
他想了下,決定舍小取大,他把李傳宗朝姑娘那邊推了推,“哥,我先進去,你快過來啊。”
說完,丟下李傳宗急急忙忙開門進了自己房間。
李傳宗眯著眼咬牙:陳唯寶,你可以的,在你眼裏,我是不是還沒有那些吃的重要?
520不在,在的話他可能會毫不猶豫的回答李傳宗:肯定的呀。
孫梅花沒發現李傳宗眼底的不耐,她開心又詫異的問,“傳宗,你也來李書記家賀壽嗎?早知道你也來,我們就一起了。”
李傳宗搞不懂孫梅花,怎麽就能每次在他的冷臉下,還依舊堅持湊他跟前,李傳宗自認並沒有出眾到可以引起一個驕傲出色的姑娘死心塌地的地步。
他垂下眼,淡淡的說:“我和老師一起來的。”
孫梅花這才了然,“原來這樣,我說呢,剛才看見老師我還驚訝了一下,真沒想到張老師竟然和陳伯伯是老同學,我是跟我姨媽來的,陳伯伯家的大兒媳婦是我表姐。”
說這話的時候,孫梅花心底是有些自得的。
其實她也是才知道原來他們家和縣城一把手陳家還有這層關係,不過因為姨媽家太窮,陳家好像不太看得起,嶽家關係有名無實,姨媽欺軟怕硬,不敢招惹陳家,今天還是她說幹了口水才同意借著看表姐的名頭上門拜訪的。
孫梅花上輩子雖然隻是個剛上大二的學生,但從小孤兒院長大的她,最是知曉人情關係的重要,從知道有陳家這個‘親戚’後,她就一直在籌謀,前些日子甚至大出血淘了件好東西,隻為了今天能體體麵麵的站到陳家。
不過高風險高收益,她不在乎被人甩臉子,隻要讓她搭上陳家的船,再多犧牲都是值得的。
她才不會像原著裏孫桃花那麽傻,到死也沒攀上陳家這門顯貴的親戚。
李傳宗打眼一瞧就知道孫梅花心裏想的什麽,這是人之常情,他管不著。
“哎,我話還沒跟你說完呢。”孫梅花見李傳宗轉身,不高興的說。
“有什麽話不能以後說。”
李傳宗不耐的皺眉,無視後麵孫梅花的氣憤,推開陳唯寶了的門進去。
520正優哉遊哉的坐在床上一邊看小人書一邊吃果脯,酸酸甜甜吃的很過癮。
見李傳宗進來,他頭也不抬的問:“你們在談對象嗎?”
李傳宗停住腳,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麽?”
520抬起頭,望著他沉下來的臉,無辜道:“我上次也見過她和你一起去供銷社,哦對了,旁邊還有一個年輕的姑娘,她們哪個是你對象?”
李傳宗黑了臉,加重語氣,“哪個都不是。”
520撇撇嘴,一臉不信。
要說之前他或許會相信,但就剛才,他接收到一份總部發來的劇情簡要,不是隻有他戲份的那種簡單版,而是全文詳細精簡版。
上麵可特別標注寫了,李傳宗是男主,孫桃花是女主,他倆最後是要在一起生一窩孩子的。
恩,孫桃花是易孕體質,特別能生,也因此很得李傳宗母親田娟的喜歡,有了這一大助攻,孫桃花才能最終拿下李傳宗這朵高嶺之花。
他隻是沒想到,原來一開始他就已經和男女主角見過麵了,現在這會還正在吃男主給他買的果脯,想想真有點受寵若驚。
不過,雖然原劇中,陳唯寶和李傳宗是沒有交集的,但520覺得他的存在不過僅僅隻是讓李傳宗的錢包縮了一回水,對大劇情沒什麽影響,因此也沒在乎。
至於外麵那個可能是孫桃花的姑娘,他也沒在意,反正原文中的確有這條線,孫家和陳家有那點拐七拐八的親戚關係,但不知道為什麽直到陳家倒台,兩家都沒搭上茬,看來不是要緊的牽扯。
他搖搖頭,徹底將某位不知桃花還是梅花的姑娘扔在了腦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