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遇上能砸招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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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徵的傷在左腋,很接近心髒。
可惜,沒有。
他沒有傷口。
我不敢相信地盯著顯示屏,很高清,就是沒有,赤裸的背部,光潔的皮膚略帶了古銅色,健碩的肌肉彰顯這是一具年輕健康、活力勃發的軀體。
他好似發現了我的監視,不削而輕蔑地看了眼,我因時間緊迫而沒有完美隱藏的攝像頭,邪魅一笑後,直接暴力拔除。
“但,全程我沒有看見正麵!”
武敏看著委托人,一個比她看起來還冷豔高雅的女強人風的女人,麵上的表情時而憂鬱,時而悲傷,語調時而慌張,時而又像現在一樣!
肯定中透著幾分期盼。
武敏知道這個委托人心底的症結了,她顯然是想要自己明確地收集到證據,哪怕隻有一絲絲,一點點,然後告訴她,她的愛人沒有死去,沒有離開她。
如果他真的離開了,委托人應該也不會獨活。
武敏看了眼麵前的相框,是一張合照,女主人公是眼前的委托人,笑得委婉,而靠在她肩頭的男人,好似抱得美人歸的春風如意感,二人穿著學士服,應該是畢業那天拍的。
男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
這個男人給武敏的感覺······
如果用目前接觸過的男人來比較,有張晨陽的財力底氣,但沒有他那麽冷傲;有徐帥的儒雅,但沒有徐帥的花心輕浮;最接近小院五人組的老大,沉穩的讀書人。
想必也是樂於慈善事業,很適合從政。
武敏微笑:“卿沫小姐方便給我看一下你未婚夫弟弟的照片嗎?”
卿沫放下手中的摩卡,拿起手裏翻出相片,把手機遞給武敏。
她悠悠地強調了一句,除了這張臉······也隻有這張臉了。
武敏對比了一下,這應該是她見過的,最最最相似的一組雙胞胎,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難怪委托人會起疑。
但是,感覺不對!
完全不對!如果寧徵是張晨陽和徐帥的結合體,而手機裏的這個人,好似發現了偷拍,故意寒著臉,挑了眉,眼底挑釁的意味十成十!
這簡直就是鬼畜賀和花七爺的結合體!!!
一副老子天不怕地不怕,天大地大老子最屌的社會人模樣!
天呐,這次的對手是有多難搞?!
一個鬼畜就已經很棘手了,還加個黑幫大佬!!!
十萬美金真收少了!
卿沫拿起了桌上的相框,目光滿是留戀,繼續說著這幾天發生的事,強調了一些小細節。
重燃了希望的我,從衣帽間挑了一套寧徵的家居服,送過去。
他已經穿好衣服出來,用毛巾擦著頭發,拿眼神問:有何貴幹。
尷尬的我,微笑:“夫人說,三天後你要去公司,先從裝扮開始。”
說著把衣服遞過去,換來他鄙視一眼:“這什麽品位,不要。”
直接出了房間,我跟在後麵勸:“要不,你去左手邊的衣帽間,還有很多,挑你喜歡的。”
“拒絕,看你這模樣,就知道你男人什麽品位,放開,別擋道。”
我在鄙視中被惡狠狠地推開。
來不及氣憤,他已經進了寧夫人的書房。
看來我對他有多好奇,他就對寧夫人有多好奇。
“親愛滴媽咪,你能不能別讓大嫂跟著我,很煩呃。還在工作,辛苦辛苦,我幫你捏捏,全香港最正的馬殺雞喲。”
還是一樣直接對高高在上的寧夫人上爪子,下手。
寧夫人深吸一口氣,說:“江澤,你已經26歲了,不是6歲,我不管你爸爸是怎麽教你的,但是,三天之後你必須是一個完美的寧徵,你看看你這衣服,還有你這紋身。卿沫,你想辦法幫他弄掉。”
在寧夫人看來,寧徵就是一個詞,完美。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隻是個半成品。
我看出他眼底有一絲受傷,我的心,也被蟄了一下。
寧夫人關了筆記本,抱著起身就走,被嫌棄的男人跟上去,討好的模樣,笑著說:“媽咪,你要去公司開會嗎,我開車送你呀。”
“不用。直升機。”寧夫人聲音清冷。
“那我開飛機送你。”
“你乖乖地跟著卿沫就行。”
我和他把寧夫人送到停機坪,他戀戀不舍地目送,我虛咳一聲:“你還有飛機駕照?”
他對我翻白眼,“切,那有什麽,來個坦克老子也照開不誤。”
高傲自大!除了寧夫人,輕視莊園裏的每位女性,而且還,隨地吐痰!!!
除了一張臉,真是沒有一絲一毫比得上寧徵的!!!
回到屋裏,我讓女傭準備酒精和除色劑,沒有工具去掉是不可能的,看看能不能淡色,然後用粉底液遮著。
破天荒的是,他居然配合。
“喂,聽說你死鬼男人死的時候,你打算殉情來著,被我老子救下,看不出你們搞得還這麽複古,要生要死的,嗬嗬。”
聽著蹩腳的普通話,我停了手,緩緩抬了眼直視他,“江先生,我不準你不尊重寧徵。”
“嗬,這下終於開口承認我是江澤了。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是,你的寧徵。是不是想聽我說,我是寧徵,我回來了?”
我將五顏六色的毛巾一甩,氣得走開。
他不是寧徵。
即便他不是雙胞胎弟弟,是失憶了,是雙重人格,他也不是我的寧徵,他是態度惡劣故意看笑話激怒我的江澤。
“還蹬鼻子上臉了,一個女人還敢甩臉色給我看,要不是看在老爹老媽的麵子給你三分薄麵,還真當是我大嫂?告訴你,寧徵在我麵前我也照打不誤,你少豬鼻子插大蒜。你以為你誰呀,死三八。”
我收回剛才的話,這明明就是一次品。
他是我後麵起身咒罵,實在氣極,一個男人怎麽可以如此粗鄙無禮。
“你給我滾,帶著你的破紋身找你媽咪去,我不管了。”
“嗬,不就一塊皮,有什麽了不起,老子削掉就是。”
他說著去拿果盤邊上的水果刀,我腦子一懵,直接撲了過去。
那一刻的瞬間我下意識地喊出了心裏話:
“我不準你傷害寧徵。”
流血了,不知道是誰的血。
但我還是捕捉到了江澤的眼底,一閃而過的異樣流光。
新來的小少爺,和大少爺的未婚妻在大廳動了刀子。
消息一出,傭人都過來勸架,他們以為我們打起來了,拿開了刀拿來了藥箱。
我呆呆地看著我流血的掌心,傷口不深,再痛也不及心痛。
江澤在旁邊看了會,表情很冷,甚至有點陰狠,對我強調:“我說過了,老子不是寧徵。”
卿沫伸手抹了眼角的淚痕,對著武敏說:“然後我對他說,我知道,你不是,我也不知道,我為何會做出如此舉動!”
你們在相互妥協。
這句話,武敏沒有直言,隻是作為旁觀者看出來的。
委托人看了一下時間,對武敏歉意道:“不好意思,武小姐,我這邊還有個會議要出席。”
武敏起身:“沒關係,你先忙你的,我先把信息和同事溝通,然後盡快製定一個建議方案出來。”
送走了金主,武敏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裏。
手機裏幾條未讀消息,立即給張晨陽打了個電話,然後把這邊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下,並提出要花七爺的聯係方式。
張晨陽把名片發給她,對方是沈媚的孩子爸爸,她其實和人不熟,都是有家室的人,所以相互避嫌,都沒留個聯係方式。
她已經想好了,要調查這個江澤的背景,肯定要用到花七爺那邊的人,說不定兩人還認識,不如先問問。
另外也通報了路遙。(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