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有什麽答案，將要呼之欲出

    公寓內，蕭清和季淩軒已經相對沉默地坐了有半個小時。

    一個麵無表情，另一個則壓抑著無限的情緒。

    “你剛才，為什麽不告訴我。”此刻的季淩軒，言語中有些輕微的顫抖，近乎是欣喜。

    “這是我的事，和你沒有關係。”蕭清脫口而出就是一句。

    “那是我的孩子！”季淩軒生氣了。

    “你的孩子，你又知道是你的？你不是一直覺得我在做戲嗎？那你怎麽不懷疑這個孩子是別人的？”

    “蕭清！”季淩軒憤怒得把蕭清壓在了沙發上，他居高臨下地怒視著蕭清，卻下意識地避開了她的肚子。

    “還是你覺得，我的孩子要認一個明明是自己出軌在先，還算計他母親的男人做父親？”

    “蕭清，你給我閉嘴……”

    “季淩軒我討厭你，我討厭死你了，我……嗚”她被他狠狠地封住了唇。

    “隨便你對我怎麽樣，反正，我要這個孩子。”季淩軒離開她的唇，低低地說。

    “憑什麽？憑什麽你都不愛我了還要讓我給你生孩子！”

    “那有本事你去打掉啊！你舍得嗎？蕭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鬧什麽。”

    季淩軒的這句話讓蕭清瞬間就墜入了絕望。原來，他已經連她的矯情都不屑看了。

    是啊，她怎麽會舍得打掉。季淩軒知道，她是愛他的，可是他就是要折磨她。

    “不說話了？被我說對了是不是？你無非是想讓我承認對你的感情，是嗎？”季淩軒自嘲地說著。“不好意思，還真沒有。”

    “嗬……”蕭清也自嘲地笑了起來。

    “好啊，那我生下來，你搶走了。然後呢？”

    “你娶了陳恩露，讓我的孩子認她做媽媽？季淩軒！你做夢！”

    “你為什麽認為我會娶陳恩露？我當然是娶你啊，我們兩個就是要永遠綁在一起，我要折磨你一輩子，我要讓你一輩子都痛不欲生。”

    “你變態！”

    “我就是變態！你不痛快，我就痛快！”

    下一秒，季淩軒的手強勢地探入她的衣內，他羞辱一般地蹂躪著，讓蕭清的心宛如刀割。

    腹間再次傳來了刺痛的感覺，蕭清痛得瞬間蒼白了臉色。季淩軒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定定地看著她，英俊的眉也跟著皺了起來。

    “告訴我，哪裏痛？”

    “不要你的關心！”

    最終季淩軒歎息了一聲。他從她的身上起來，沉默地披上了衣服。蕭清失神地看著他一係列的舉動，就見他徑直地朝著廚房去了。

    難道他想給她煮東西吃？蕭清想要起身去看，卻始終邁不開步伐。她沉默地坐在客廳，心間依舊在不斷地起伏著。直到她透過櫥窗，看到他下廚的背影。夕陽西下，黃昏籠罩著他的英俊和高挑，那樣的畫麵，在現在看來，真的讓她感到痛心。

    她的雙手輕輕撫到腹間，眼淚緩緩地就流了下來。如果，現在的她和季淩軒，兩個人是真的相愛，那該多好……

    很快，季淩軒就端著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麵出來了。他下廚的樣子，很利索，卻不像是嫻熟的。直到他把麵放在了桌上，才朝著蕭清這邊的方向看了過來。

    “還不過來？難道還要我端過去喂你吃？”季淩軒語氣很清冷。

    “我不吃。”

    “你不吃我兒子吃，過來！”看到蕭清的賭氣，季淩軒不由得生了氣。

    “我……”

    蕭清想要反駁，心裏卻有著莫名的失落。可是一想到孩子，她的心又軟了起來。於是，她這時才從沙發上坐起來，朝著餐廳走去。

    她在季淩軒的對麵坐下，季淩軒麵無表情的地給她筷子，她也機械地接過。兩人不再說話，隻是偶爾的眼神碰撞，卻被對方平靜地移開。她低下頭，吃了好幾口，竟是意外地好吃。而季淩軒則是全程一句話也不說地坐在她的對麵，像審視犯人一樣的審視他。

    因為吃得太快，蕭清虛弱地咳了起來，季淩軒的眉立刻就皺了起來。

    “吃慢點。”

    沒有人回應，對方依舊在咳。

    他想伸手去拍，卻在心裏赫然止住了。

    “我讓你吃慢點，你沒聽到嗎？”季淩軒最後還是生氣地握住了她依舊在繼續的手。這一刻，他看到了從碗中抬起臉來的蕭清。下一秒，他覺得他的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心痛開始蔓延他身體裏的每個角落。

    此刻的蕭清，早已是淚流滿麵。

    “你……”

    “咳嗽咳的。”

    說完，蕭清很快地就站了起來，把碗筷扔給他。“我吃飽了。”

    “要去哪裏？”他攔住了她。

    “散……散步。”蕭清說。

    “去客廳等我，我和你去。”季淩軒麵無表情地對著蕭清說。

    蕭清看了他一眼，想說什麽卻又說不出口。隻見季淩軒沉默地就端起了她的碗筷，走近了廚房的洗碗池，然後平靜地洗起了碗。

    看著他高挑的背影，蕭清險些失神。他真的好高啊，幾乎都要和廚房的頂框一樣高了。他為什麽突然對她這麽好了，應該隻是因為她有了他的孩子吧……

    想到這裏，蕭清覺得自己真的很可悲。原來，她早就留不住季淩軒了。

    ……

    天氣已經很涼了，眼看著初冬就要臨近，蕭清在出門時很自覺地穿了一件長風衣，那是她自以為的飽暖。季淩軒看了她一眼後，沒有說什麽，就和她一起出了門。

    “去哪裏？”他淡漠地問她。

    “圖書館附近的梧桐道。我每天下課了，都會和室友去去一走。”蕭清說。

    季淩軒沒再說什麽，眼神就示意了她帶路。蕭清也很自覺地走在了前麵，他們一前一後，是一臂之距。

    “蕭清。”他叫她。

    “幹什麽？”

    “停下來。”他命令地說道。

    蕭清回頭看了看那個高挑的人影，腳下本能地就停住了。季淩軒走了上來，然後他就這樣在風中摟住了她。直到他高大的身影覆了上來，她的身間這才感受到了一絲暖和。

    “走吧。”他說。

    蕭清也沒再說什麽。她沉默地任他摟在懷裏，心中無限的心酸。

    就在一個月前，她和他也是這麽親密的畫麵。那時的她，滿心滿眼全都是他。那時的她，還傻傻地以為自已經找回了他，還以為那時的季淩軒早就原諒了她。沒想到，那一切都不過是他策劃的一場報複。

    物是人非，她和季淩軒，到底是回不去了。

    “其實你不用對我這麽好，我還沒有去醫院孕檢，有沒有，還不一定。”

    樹葉飄零，落在了他的肩上。蕭清的聲音回蕩在季淩軒的耳邊，輕得讓人發慌。

    “我願意怎麽對你就怎麽對你。”季淩軒說。

    “嗬……”蕭清冷地一笑。

    此時二人的模樣，看在路人的眼裏，卻像是一對互相鬧了別扭的小夫妻。妻子的一顰一笑，丈夫的一個不經意一個皺眉，都像是一對相愛的人。

    “季淩軒，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真的，不向我解釋一下你和陳恩露嗎？你告訴我，七年前，你為什麽會和她在一起？”

    “那你呢？你也告訴我，這就是你當年要和我分開的原因？”

    時間仿佛靜止，她在他的懷裏，仰頭注視著他，而他居高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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