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開始暗地裏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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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恩必然是掙紮不過他的,努力保持理智,意圖讓他明白現在的環境,“會有人找你……”

    他就兩個字:“沒有。”

    她雙手撐著他胸口,說話間呼吸不穩的輕微喘著,“……你現在,什麽意思?”

    男人專心於自己手上的流連,語調沉淳得漫不經心,“對自己的妻子,還用考慮什麽意思麽?”

    知恩蹙著眉,“你別忘了自己都做了什麽,我又都做了什麽,你不覺得這樣沒意義,還不如幹脆各自找喜愛的感覺呢!”

    這一次,她很努力把整句話說清楚了。

    南聿庭抬手握了她手腕,又輕而易舉壓在她身側,“我的喜愛,你自己最清楚。”

    說話的時候,他頗有意味的含咬她的唇,墨色的眸子帶著不明朗的邪惡,“還是哪一次讓你覺得我不夠賣力?”

    這話讓她柔眉收緊,又覺得可笑,他喜愛她?

    天大的笑話,說他喜愛布桐倒是所有人都會信。

    末了,男人將她的臉扳回去,薄唇碰了碰,眼瞼略略的眯起,帶著警告,“至於你所喜愛,我就不清楚了?”

    “沈澈?還是那個混子?”一提到對她覬覦的男人,南聿庭語調間已經是很明顯的壓抑,吻著她的力道也懲戒的加重。

    知恩被他弄得吃痛,皺著眉,但又躲避不開,隻能受著。

    好一會兒,南聿庭定定的凝了她,不知道在想什麽。

    知恩趁勢抬手推了他的肩,他才再一次將她禁錮,沉聲:“我可以什麽都不限製你,隻要求你守住身、守住心,愛跟誰交往由著你。”

    “也不準你冷落我。”這種話從他嘴裏說出來竟然一點也不覺得違和。

    他“看”著她,“栓著你,你反而對外麵充滿好奇,不如放你出去,但是給我記住回來的路,你知道我看不見,會找不到你,隻有你自己回來。”

    這樣的話,終於讓知恩一點點的變了表情,知道他是認真的了。

    她輕輕自嘲,“你的意思,是不是……讓我出去跟別的男人逢場作戲?”

    知恩有些生氣,“你以為我是你,我跟你一樣嗎!”

    南聿庭看起來脾氣很好,沒有生怒,隻反而抬手撫了她的臉,“你也知道我是逢場作戲,既然知道,還要跟我鬧?”

    她氣得瞪著他,“難道你就能守住身心麽?!”

    沒想到,他根本不必思考,就薄唇一碰,“我能。”

    淡薄,又篤定的兩個字,神色同樣的波瀾不動。

    第一次,南聿庭對著她,很清楚的道:“身和心,都隻對你動過。”

    知恩咬著牙,就那麽狠狠盯著他半天,她不知道該不該信,卻堵著氣,放她出去逢場作戲是不是?

    “好!”她啟唇,咬牙的堅定。

    男人俯身,挺拔的鼻梁在她馨香的脖頸間嗅著,她看不到的眸子裏有著無奈和縱容,嗓音沉沉,“不要讓我在你身上聞到任何關於別人的味道。”

    嗬,知恩笑了,“你能做到,我有何難?”

    她看著他,“別讓我再聞到布桐的香水味,更別讓我看到別人的口紅!”

    男人卻微蹙眉,“香水?”

    知恩冷笑,“你別告訴我,是布桐厚臉皮一直擁著跟你相似玫瑰味的香水,這麽拙劣的借口……”

    “事實如此。”他竟然淡淡的一句,一臉的坦然。

    她愣了一下。

    布桐那人什麽樣,傅知恩多少是知道的,所以她也不是一點也不信。

    咬了唇,她不想再談這個話題,“你走吧。”

    可南聿庭啟唇:“後半夜才走。”

    前半夜做什麽呢?當然不用說了。

    帳篷裏的燈忽然就被男人伸手過去給滅了,知恩起身想再打開,卻被他順勢俯身壓在身下,指尖毫無障礙鑽入她胸口,薄唇也吻了下來。

    他們的帳篷的確跟職工們的有一段距離,但是知恩真的膽戰心驚,多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一次後,男人看著她的樣子,有幾分好以整暇。

    知恩睜開眼瞥了他,又往旁邊挪了一下,“滾吧。”

    再不走,別人肯定都要議論她竟然和總裁睡一個帳篷。

    南聿庭顯得不急不慌,隻是手上也沒有太過分,隻說著,“帳篷搭起來就是要用的。”

    “帳篷是用來睡覺的!”她回了一句。

    男人略微勾唇,“這不是在睡?”

    知恩終於怪異的盯著他。

    明明這些天兩個人都僵得不可開交,鬧得快成仇人了,他怎麽反倒性致極好?

    試圖又這樣蒙混過去?

    她板著臉,“你說的我都記著,在你處理好自身問題之前,不要指望我能回到以前那麽的對你用心。”

    南聿庭隻吻了吻她額頭,“我走了?”

    末了,又囑咐,“把範語清叫上來睡,下頭人多太吵,你睡不了。”

    她依舊窩著身子沒搭理。等南聿庭出了帳篷,才坐起來趕緊把衣服穿好,沒有鏡子,也不知道身上有沒有什麽不該有的痕跡。

    沒大會兒,範語清已經過來了。

    知恩略尷尬的理了理長發,隨即恢複自然,還打趣著,“怎麽,陳北被叫走了,你終於有閑工夫了範秘書?”

    範語清臉色不太自然的瞪了她一眼。

    知恩立刻笑得更深了,平時跟南聿庭一樣沒什麽表情的範秘書忽然表情這麽豐富,多稀奇?

    一塊兒進了掌門,門一拉,範語清看了她,“南總怎麽忽然回去了?”

    提到這個,知恩臉色落了落。

    她知道南聿庭回去,必然去布桐的楓林園,也許今晚就直接住在那兒了。

    但是他自己說的,他會守住身心。如果他自己都不擔心被布桐那樣有心機的女人設套,到時候給他一個私生子的話,說明他應該沒騙她,總之,她又怎麽擔心得過來?

    範語清也拍了拍她的肩,“放寬心睡吧,南總一向都有自己的分寸。”

    有什麽分寸?

    她笑了笑,有分寸的男人,還能準許她出去逢場作戲?明顯就是他有愧於她才會這麽縱容。

    ……

    後麵兩三天的野營,知恩一直都沒回去,但不知道是少了南聿庭,還是因為擔心他和布桐會怎麽樣,反正提不起多少興趣。

    團建準備回去的那天,她看了看手機,終於忍不住給南聿庭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她略輕諷的笑了笑,“懷裏有了一個,你是不是都已經忘了我還在野營?”

    因為這兩天,他竟然一個電話都沒給她打過,也沒找過她。

    雖然這很正常,但心裏難免不爽。

    “抱歉。”隻聽他低低的開口。

    知恩皺起了眉,因為他可極少會跟她說這個詞,而且現在聲音聽起來也帶著說不出的疲憊。

    她忍住了問怎麽回事的衝動,等著他自己說。

    片刻,才聽男人道:“布桐生病,一直在醫院……今天是不是回來?讓陳北過去接你。”

    知恩覺得諷刺,她還以為他是忙公務,或者哪裏出了問題,結果是布桐生病,他在醫院守了兩天才這樣的?

    “不用。”她聲音冷了冷,然後掛了電話。

    醫院走廊裏。

    南聿庭一手撐著窗戶,一張峻臉的確明顯有著疲憊。

    陳北皺著眉走過來,“南總,要不您回去休息一會兒?這病檢結果估計也出不來,這才第三天。”

    主治醫師說是說的三到五天,估摸著沒這麽快。

    南聿庭擺了擺手,“她今天野營結束,你去把範語清也一並接過來吧。”

    這幾天要顧及布桐,還要忙公務,陳北也累,南聿庭的確再需要一個幫手。

    陳北點了頭,“好。”

    幾分鍾後,男人返身往布桐的病房走。

    布桐情緒很低落的躺在病床上,一看到他,又瞬間開始飆淚,“聿庭……我是不是真的快死了?”

    誰也沒有想到,她一直總說身體這兒不舒服那兒不舒服的,是真的有病。

    那晚也不是多麽難受,但南聿庭過去後還是把她送到了醫院,誰曾想,還真檢查出病來了?

    “初步診斷是肝癌,但還需要做進一步病檢,確定是良性還是惡性,再確定具體的手術方案。”這是醫生的話。

    連南聿庭也覺得突然。

    布桐聽完更是感覺腦子裏“轟隆!”的一聲,整個天都暗了。

    她怎麽會得病呢?怎麽會這麽重的病呢?

    一定是因為當初在監獄裏的環境,都怪傅知恩那個人!她就算真的死也絕不會讓傅知恩好過!

    南聿庭聲線平和,“別胡思亂想。”

    醫生那天也跟她說,心態是最好的藥,她又不是三歲孩子,她信?

    布桐淚眼婆娑,滿是祈求,“聿庭……我都這樣了,你答應我以後就隻陪在我身邊好不好?……我不要求你離婚,我不要名分,我隻要你還不行嗎?”

    男人握了握她的手,“好了,先不說這些,也許結果沒這麽壞,你先睡一會兒。”

    布桐搖頭,“你不願意答應我?”

    南聿庭眉頭略微蹙著,薄唇未發一言。

    布桐哭得更厲害,抓著他的袖子不斷的抽泣著,可即便如此,男人依舊沒有鬆動半個字。

    許久,終究平息過去。

    ……

    陳北把傅知恩和範語清都接了回來,但是進了實力,知恩讓陳北把她放下,“你們倆過去吧,我就不過去了。”

    就算布桐真的重病,她也沒必要跟布桐講什麽人心情義,她還沒有那麽偉大。

    陳北皺了皺眉,還沒決定呢,後座的人已經開了車門,道:“後備箱的東西抽空了你送回維也納吧,我就不帶了。”

    “你小心些!”範語清微蹙眉,看了她。

    知恩笑了笑。

    等她走了,範語清才歎了口氣,看了陳北,才問:“布小姐是真病?”

    陳北點頭,“我也很意外,但檢查結果沒錯。”

    範語清沒再說什麽,她也不是那種說“做人還是心存善心、別不道德最好”之類的性子。

    “我過去代為照顧著,讓南總回去休息休息吧。”範語清道。

    陳北看了看她,“可你也累……野營看著是玩,也累人……我照顧著就好。”

    範語清笑了一下,“你一個男人照顧?”

    陳北沒反應過來範語清什麽意思,“男人也能細心。”

    而範語清隻是覺得,布桐不是一般人,男人還是不要貼身照顧為好。

    所以,陳北說完這一句,她淡淡瞥了一眼低情商的人,不多說了。

    醫院裏。

    南聿庭沒看到她,筆直的立在那兒,還問:“傅知恩不過來?”

    範語清道:“傅助理這幾天沒睡好,整個人顯得很累,我讓她先回去休息了,您要不要也會去休息會兒,身體要緊。”

    男人沒回答。

    幾個人進了病房。

    範語清看到了布桐紅彤彤的雙眼,看來是的確傷心透了。

    同為女人,她也說了不少安慰的話。

    平時範語清做事嚴厲,在公司裏的形象布桐也清楚,知道她誰也不偏,隻效忠南聿庭,所以一下子像找了個傾訴的對象,說了不少話。

    範語清倒是也聽著,偶爾接上兩句,“放寬心,人家經常說,心態是病因,樂觀是最好的藥。”

    布桐吸了吸鼻子,“你怎麽也這麽說?”

    範語清的性子,直接把相關的書籍給她搜出來了,放在她手裏,“有空可以多看看。”

    ……

    維也納別墅。

    知恩回到家,把穿身上的衣服直接扔進洗衣籃,然後去狠狠洗了個澡。

    不知道是不是野營的時候被蚊子咬了,她後背那兒癢得厲害,站在鏡子裏看了看,鼓了個紅色的打包,周圍還有些細細的小包。

    那會兒她沒有往過敏的方麵想,也沒怎麽在意。

    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想隨便弄點吃的,然後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去了廚房,看了看,家裏有的食材她又不想吃,最後就喝了牛奶,然後上樓進了她自己的臥室。

    天氣冷,一個人睡覺容易渾渾噩噩就睡過去,完全沒有時間觀念。

    所以,她醒來的時候,外麵是黑乎乎的一片。

    翻了個身蹭得後背更癢,癢到她不得不起來去找點東西擦一擦,可是她剛起來,腳還沒伸出去,整個人卻覺得天旋地轉。

    “哐!”一聲,她自己也不知道撞在了哪,隻知道一陣暈眩後,人已經在地上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