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隨風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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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歸時方始休。對於蘇毅銘以及趙鈺,她不是沒有很的,隻不過事到如今,糾纏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蘇毅銘待她再好,始終也隻不過是對待一個小妾那樣的寵愛而已,而趙鈺呢?即便蘇毅銘對她沒有半分情義,她依舊是蘇毅銘正兒八經的妻子。而她隻不過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表妹”。什麽表妹呢?說出來也隻不過是會遭人嘲笑而已。

    江茜薇陷入了沉思,趙二爺適時的提醒,才讓她從回憶與糾結之中抽身出來。

    對啊,既然已經離開了,就不應該再想念。再說了,又不是蘇毅銘讓她離開的,也不是趙鈺逼迫的,而是她本來也就想要離開了,隻不過是借著一個唄趕出來的由頭罷了。

    “丫頭,既然要入這一行,那些女兒家的小情小愛就應該是時候放下了,若是在你麵對敵人的時候還有所遲疑的話,那將會要了你的命。”二爺語重心長地道。

    此話自然是有道理的,隻是……江茜薇搖了搖頭,這腦海中那些雜念全都給拋開來,心無旁騖地投入了訓練。

    二爺的訓練體係其實是十分的嚴密的,雖然偶爾會因為他的喜好和心情更換一下訓練的內容,但大體上還是很嚴苛的。如果三爺不賴搗亂,那這訓練勉強也還能算得上是嚴肅。先練槍法,後練謀劃,論體能,江茜薇雖然比不上男子,但身手不錯。可自從身中毒藥之後,便越發地力不從心。正是因為考慮到這一點,二爺才刻意將那些訓練體能的環節給舍去了許多。

    一天的訓練下來,江茜薇已經是精疲力竭,躺倒在躺椅上,大力搖著手中的蒲扇:“二爺,你說我這中的究竟是什麽毒?為何每每發作便痛苦難堪,平日裏頂多沒有力氣,但除此之外,什麽症狀都沒有誒……”

    說這話的時候,趙二爺正彎著腰在逗弄雞崽兒,聽了這問話,隻是微微一頓,很快就笑出聲來,道:“怎麽?中了這般的毒你還不應該慶幸?你這訓練可比小四當年的訓練要舒服富哦了。”

    江茜薇搖了搖頭,道:“二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趙鈺既然是恨我入骨,為何不直接取我性命,而要這般折磨我呢?就連錢四都不認識這是什麽毒,真是奇怪。”

    二爺一聽這話,神色微變。這錢四雖然自小就與家族的關係不是很融洽,但錢家祖傳的那些製毒技術卻是一樣都沒有少學,而且,他所掌握的,甚至超出了錢家現任家主的技術。會製毒,自然也就會解毒,連錢四都不知道的毒藥,還真是少見。

    “哎,算了算了,不知道便不知道吧,反正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我呀還要用我這條殘命,與這命運搏一搏呢。”江茜薇喜笑顏開,冬日的風很冷,但天氣卻還不錯,太陽光從山的東方升起,從萬千的樹葉之中灑下金色的光芒,雖然此時的陽光還沒有什麽溫度,但看得人的心裏總是暖暖的。

    趙二爺悶聲不吭氣,抬頭便看著錢四那小子都鬼鬼祟祟地來了,也不過來,隻是站在一旁看一會兒便離開,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但實際上這一切早就被二爺看在眼裏。這兩個人呀,一個覺得自己絕頂聰明,一個懶懶散散、與世無爭。

    “茜薇丫頭,今日咱們的訓練就先到這兒吧。”趙二爺無奈地歎了口氣,他這清風寨是正經的寨子,怎麽搞得就跟王母娘娘的銀河一般,而麵前的兩人就像是牛郎與織女,一年才能相會一次。

    江茜薇聽了這話,也不顧身體的酸軟了,從躺椅上直直地坐了起來,欣喜地道:“真的嗎?二爺,你可不許騙人,騙人鼻子會變長。”

    “你這丫頭,哪裏聽來的胡話?”

    “啊呀,一本外國上寫的,二爺您也該與時俱進啦。”江茜薇笑嘻嘻地,今天的訓練不過才剛剛開了一個頭,一想到今天終於可以好好休息,她就忍不住要歡呼雀躍,開心地揮舞著手臂,回頭,就對上一雙含笑的眸子。

    錢輕塵似乎總是喜歡穿一些長袍一般的衣服,看起來還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意味,江茜薇在心裏不止一次地調侃他為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這一次也不知道是內心的想法被他給知道了,還是他本身也就穿煩了那一套衣服,這一次竟然穿了一身西裝,皮鞋加領帶,在這清風寨看起來是比較紮眼了,但不得不說。,如果忽略這勁鬆高山的背景,他這一身出其地俊美。

    “誒,二爺,錢四來了。”江茜薇扭頭,想要通知二爺,卻發現二爺早就已經不知道到哪裏去了。頓時才明白過來,原來二爺就是因為看見錢四來了才刻意停了今日的訓練的。

    這樣一種無言的行動,寓意明確,明顯就是想要成全江茜薇與錢輕塵。隻不過,郎有情,妾無意,就算是錢輕塵將星星都摘下來送與她,她也不會覺得歡喜。

    尷尬地抬頭,看著錢輕塵慢慢地走過來,在離江茜薇不遠的地方坐下,低頭,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隔了許久,才慢慢開口,道:“楊城出事了,蘇毅銘又發動了一起戰爭,輸了,還輸得很慘。”

    江茜薇默默地聽著,懷裏抱著一條灰色的毛巾,臉上的汗漬還沒有被清晨的微風給吹幹,仰著頭,輕聲道:“與他有關的,都別告訴我了。”

    聽了這話,錢輕塵也頗為詫異,得知了這個消息,其實從潛意識裏,他並不願意告訴江茜薇,既然她已經選擇了離開,那就不應該與那個人有任何的關聯。蘇毅銘在他的眼中,是一個無法控製的人,他要做什麽,就憑他這個已經備受打擊的四爺,已經完全沒有辦法抑製了。

    “他對你離開這件事,沒有過問。”錢輕塵又道。

    “是你安排的吧?多謝。”這語氣裏也聽不出來時喜還是悲。(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