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王楠打開手機百度，開始搜索周莉這個人的名字。許多周莉曾演過的三級片，首先映入眼中。

    百度上對於她的評價也都很露骨，說她是中年男人的女神，身材好，長得也漂亮，有的更是大言不慚的說想輕薄她。以及各種誇張調戲的話。

    但這些都是幾年前的帖子了。

    看來她已經很久沒有拍戲了。

    點開了周莉的影視海報，周莉半裸露的身體在一個強健男人的環抱中，上麵寫著充滿曖昧的名字，“嫂子的誘惑。”

    周莉在這個圈子中小有名氣。

    盡管畫質在現在看來已經有些模糊，但也正因如此，在那個修圖還不盛行的年代，是否是美人則更容易分辨。

    周莉年輕時候很美，說的上是甜美可愛，皮膚白嫩，可惜，這樣漂亮的臉蛋，經過時間的摧殘，以不複當年。

    江思瑤與王楠一同來到了約見的飯店，看在韓黎的麵子上，才將百忙之中的導演約出來見麵。

    有時候韓黎的關係，真的很好用。

    哪怕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但作為社會上有頭有臉有勢力的人物，日後那麽長，誰難保誰不會在未來的某一刻需要對方？

    就當多交了個朋友，也沒什麽壞處。

    “馮導，你想吃點什麽。”江思瑤將菜單擺在馮導麵前。

    馮導倒也是個豁達的人，“女士優先，你們隨便點些什麽就好。”

    “那好。”江思瑤看了看菜單，點了幾道飯店內的特色。

    她為馮導倒了杯酒，禮貌道：“馮導喝酒吧。謝謝您百忙之中抽出空來與我們見麵。”

    馮導笑笑，手掌扣在被子上坦然道：“說吧，你們找我有什麽事。”明人不說暗話，更何況對待兩個小姑娘，沒必要玩酒桌上的那一套。

    “既然馮導是個痛快人，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其實我是想向您打聽你下部劇的選角情況。”江思瑤索性直言，有更高的效率。

    其實馮導心中來的時候也已經猜個七八了，來找他的不是為了談劇本就是投資，如果都不是，那麽就隻有一種情況，想給劇裏安排人。安排人倒也不是難事，要看對方要什麽角色，演技如何以及能給劇組帶來多少利潤或投資。

    馮導雖然不是個生意人，但這方麵的事兒可精明著呢。正因如此，才能穩坐老江湖這個位子。

    “內部的主角已經選定了，你們想演戲？看你們的樣子，連演戲經驗都沒有吧。”這樣的人是馮導不想要的。

    被馮導誤解，江思瑤連連搖頭解釋著，“您誤會了，我是想問你們下部戲是需要一個小女孩做主角對吧？我想了解下你們的劇本，以及主角的內定情況，但並非我們要帶人入組。其實，這裏麵有些其他不便說的原因。”

    “哦？那我就不得不更好奇你們的目的了，不會隻是找個借口想請我吃頓飯吧？”馮導說到這，笑了笑，“好勒，不開玩笑，這部戲是一部古裝戲，是個網絡暢銷的改編的本子，投資近一個億。的確需要一個十來歲的女孩作為主角，但是，實不相瞞，主角我已經早早確定了一名很有演技的女孩。”

    “那您為什麽還要當眾宣布讓別人試鏡？”王楠皺起眉頭突然追問道，這種給別人希望，實際上早就注定讓對方失望的事情，還不如從開始就不發生的好。她為周琪鳴不平。

    “一看你就不是這行的人，不懂這行的規矩。其他演員都需要試鏡，如果幹脆去除了這個角色主角試鏡的這一項，那些其他想往裏麵塞角色的投資商怎麽看？試鏡的時候，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就有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絕了。”

    看來馮導也算是老奸巨猾，當然也沒有怪罪王楠的唐突，他知道如何在做好人的同時，劇組利益最大化。

    “原來是這樣……”有些可笑。

    “馮導，你知道麽？有個女孩為了能夠勝任這個角色，差點整容。小女孩整容，可和毀容一字之差啊。”王楠接過話題，她能理解但依然發表自己的意見，企圖引起重視來。

    “竟然還有這種事？誰家的家長，這麽狠心！”馮導也是為人父，對待自家孩子連根手指頭都舍不得碰。

    再者說，若是這孩子真的因為這部戲動了手術，以後傳出去有損他的名聲，雖然是女孩以及家長自願的。可如果事情鬧大，自己不讓女孩演角色，則會落下個冷血無情的名聲吧？

    畢竟當下社會，誰弱誰有理，總是有一群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同情弱者。

    “這個演員你應該認識，叫周琪。她媽媽叫周莉，不知道你有印象麽？”

    “奧……是她們啊。那個女孩我記得，她的演技不錯，就是長得一般了點，所以這番話我也對她媽媽實話實說了。嘖，該不會因為我的一番話，她就帶孩子整容吧？”馮導忽然一副攤事兒了的模樣，恍然大悟道。

    “或許不隻是你，是不是有很多人都因為長相問題曾拒絕了周琪？”江思瑤盡可能的了解情況。

    “這點其實也是正常的，畢竟周琪長得的確一般，這在靠臉吃飯的行業裏的確是個致命傷。但她如果真的喜歡演戲，可以等成年了再做手術，這圈子內做個整容都是很正常的。不過，周莉那個女人的確，做事太偏激，要不是因為她女兒演技好，一般人都不太愛和她打交道。”馮導對她們母女做出了正當評價。

    周莉的偏激江思瑤可以說是感同身受，她想要的答案已經都收到了，這部戲的主角就算周琪整的漂亮，也不可能是她。她們之間的問題出在她們自己的身上。

    “謝謝馮導你告訴我們這麽多，對了，您下部戲的名字是什麽？到時候我一定去捧場。”

    聊完了正事兒，陷入了一種尬聊的閑談時光。

    假裝很熟悉，這原本是江思瑤最討厭的事情。好在，馮導為人很善談，和她聊了不少的行業內的趣事，讓這頓飯沒那麽尷尬。反而和馮導成為了好朋友。

    身邊的王楠整頓飯都顯得心不在焉，填飽了肚子後也隻是掛著淡淡的官方笑容當陪襯，心中則在思考著周琪的事情，既然已經得到了確切結論，應該可以說服她們不整容了吧？

    可她們的問題，真的是那麽容易能夠解決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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