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我會一直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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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部將我剛剛說的方案設計圖設計出來,會計部將預算和收支情況做一份表格列出……這必須是一個獨特的遊戲城堡。”
末尾結束的時候,會議室內隻聽道了一道女人柔軟的聲音,“吃飯了。”
接著,視頻就切斷了,LED大屏幕上黑壓壓一片,眾人唏噓。
“這個……是不是上次見到的女孩?”一個老頭突然開口。
“想不到西城到對一個女人這麽長情?”董事會的另一個老頭讚許道。
這麽說著,見總裁首席特助不開口,四周流言肆起。
眾說紛紜。
最後,木森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什麽叫那個女人是大學生?包養?這都是什麽鬼?他們的想象力太豐富?
“夫人的事情,大家還是別當眾議論來的好。”
安小暖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捂著嘴巴,暗想著,誰在說她?
男人見狀,拿過紙巾遞到了安小暖麵前,關切地問,“感冒了?”
“沒有。趕緊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她將麵前顏色鮮豔的西紅柿雞蛋麵推到了顧西城麵前。
顧西城挑了挑麵前的麵,西紅柿已經融化進麵湯,香味撲鼻,倒是勾起了他的回憶。
“你知道嗎?我媽媽以前最喜歡給我做這個。”他咬著勁道的麵條,抬頭突然說到。
“你想吃的話,我以後可以天天給你做。”
安小暖雖然沒有聽過他說過他媽媽的事情,但是觸及到顧西城眼底的傷痛,她很心疼。
“還記得我在山頂看日出的時候跟你說的那個人嗎?是我媽,她說會陪我看日出,可是那一天,我等了一天一夜,她都沒來,那天晚上下了一場大雨,山道被封了,我一個人在山頂呆了一夜,回去的時候才知道他們出了車禍,送進急救室的時候就已經停止了呼吸……”他拿著筷子,攪動著麵前的西紅柿雞蛋麵,眼神垂落,像是靈魂被什麽收走了一樣,缺少生氣,他的神情渙散,整個身體不停地顫抖著,薄唇艱難地吐著他的傷心過往。
這一刻,空氣中彌漫著的傷感情緒。
她身體一怔,一股心酸湧上心頭,原來那天他說的人,是他媽媽,而且那天她還小肚雞腸的吃醋了……
她腦海中浮現出一位慈愛的母親,她穿著一身藍色的衣衫,站在山頂眺望著遠方,等待著那個未完成的諾言。她想,顧西城的媽媽肯定很愛他吧。
纖細柔白的小手覆在顧西城顫抖的手背上,她的表情帶著凝重,水霧迅速的漫延了整個眼眶,柔聲安慰,“顧西城,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了,以後你想看日出,我們可以一起去看,就當是為了紀念你媽媽和你的承諾。”
她的小手很熱,指尖劃過他的手背,帶來了一股暖流。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滾燙的眼淚一下子溢出了眼眶,那抹纖細的身影走到顧西城麵前,將他顫抖的身體摟進懷中。
如果,那是永遠,就算永遠墜入黑暗,我也會跟你一起。
一股好聞的奶香味,環繞著顧西城的鼻尖,他貪戀著這種屬於安小暖身上的味道,“安小暖,不許離開我。”
他霸道的雙手反手將她箍著,雙眼通紅一片,兩個人相對著,誰也沒有開口。
燈光下,一身柔白的女人仿佛是一個天使拉著一個墜入深淵的黑色身影,將他拉入了光明。
許久,她已經雙眸充斥著眼淚,哭的雙眼通紅,一張小臉上帶著幾道淚痕。
男人的指腹在她臉上滑過,仰麵看著她哭的很深的臉,“安小暖,這是你第一次為我哭。”
她蒼白的小臉滿滿垂下,兩隻眼睛已經腫成了核桃。
倏然,安小暖水眸閃爍著亮光,她雙臂箍著顧西城的脖子,將頭埋進顧西城脖頸中,“我為你哭,你很得意?”
男人啞然一笑,揉著她的側臉,在她臉上輕輕一吻。
“安小暖,你知道我為什麽不讓你跟葉慕白有接觸嗎?”他突然間問。
聞言,安小暖莫名的抬著頭,“不知道。”
“他爸就是當年車禍的元凶,他將顧家的商業秘密轉賣給其他競爭者,創建了葉氏。還跟外人勾結,讓人冒名頂替他去坐牢,自己逍遙快活了多年……”
她本以為他不喜歡她跟葉慕白接觸是因為占有欲太強,可現在聽他這麽說,才知道真的是誤會了,難怪每次看到他跟她在一起,他都會如此憤怒,原來他們之間的恩怨已經糾纏太長,太深。
所以,葉慕白就算不是為了那個HL投標,也是有別的目的接近她?
這麽一想,人心還真是可怕。
夜晚降臨,那座帶著迷離燈光的公寓內,響起了暴躁的爭吵聲。
女人穿著寬大的病床服站在門口,由於走的太過匆忙,所以來不及換衣服她就來了,而此刻聞著濃烈刺鼻的酒味,她蹙了蹙眉,隨後輕飄飄的口吻開口,“何文易,今天過後,我們就徹底結束了。”
男人窩在沙發上的頭慢慢抬起,雙手握著酒瓶,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一雙帶著陰沉的嘴臉勾著一抹冷笑,“結束?結不結束由我說了算?木芸衫,你以為你算什麽?敢跟我說結束?”
木芸衫站著門口,一隻手握住包裏麵的水果刀,深吸了一口氣,“那隻有死人不會說話。”
“木芸衫,你瘋了是不是?”何文易看著穿著病床服的女人,手裏拿著尖銳的刺刀正朝著自己而來。
那一雙被酒醉蒙上的雙眼,被這一舉動瞬間酒醒了大半。
他嚇的連忙從沙發上跳起來,可雙腿一軟,踩著腳下的酒瓶活生生的滑倒了。
而身後的女人步步緊逼,他迷迷糊糊的眼眸中已經少了剛剛的強勢,而多了一些恐懼。
他的話,讓女人的情緒更近激動起來,她想,他死了就再也不會有人糾纏她,她可以幸福的跟葉慕白一起,這麽想著,她握緊了水果刀,眼神更加毒辣,已經毫無理智可言,“何文易,我要殺了你。”
那一瞬間,公寓內響起了一陣嘈雜的重物倒地和清脆的酒瓶碎掉的聲音。
木芸衫那一雙帶著殺意的美眸泛著冰冷,直勾勾的盯著那個已經毫無退路的男人,他的臉上帶著傷口,是被酒瓶的碎渣劃傷的,而身上被利器所傷,傷口正湧出源源不斷的鮮紅血液,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了,活的就像是一個待宰的羔羊。
“別殺我……”男人的身體已經被女人不知道捅了幾道,猩紅的血液已經染紅了他的襯衫。
窗戶大開著,落地大窗映襯著男人捂著傷口帶著恐懼的嘴臉和女人陰狠的笑容。
“去死吧!”她大力的將他推到了窗口,“砰”的一聲,他的人因為往後傾倒,撞破了落地大窗,窗口劇烈晃動,玻璃碎了一地,而他的人,已經從那個碎玻璃處掉了下去。
“啊!”尖銳刺耳的叫聲劃破天空,而後“噗通”一聲,何文易筆直地落入了湖泊中,濺起了無數的水花。
木芸衫手上的水果刀應聲落地,她呆愣的站著原地,眼眸盯著落地窗口的大窟窿,唇瓣呢喃自語,一雙滿是鮮血的手還在指尖滴落,整個人不停地開始抖動著。
他死了,他終於死了。
她殺了他!
殺氣騰騰,卻又帶著恐懼。
她冰冷的唇瓣掀起一抹冷笑,“何文易,你怪不得我,是你逼我的。”
等到木芸衫緩過那股勁的時候,隻聽到了急救車“嘟嘟嘟”的聲音,陰惡的雙眸往下看了一眼,隨後並沒有來得及多思考什麽,撿起地上的水果刀,脫掉自己的病床服塞進了自己的包裏,立刻奪門而出。
那日之後,西城突然連降了暴雪,而何文易所在的公寓由於與室外相連,加上落地大窗徹底破裂,大雪紛飛而入,將原本殘留的血跡和線索破壞的一幹二淨,給偵破工作帶來了極大的挑戰。
何氏新聞發布會上,垂暮的老人以懸賞萬元捉拿嫌犯,在西城引起了巨大轟動。
何文易的死,一直到一個星期之後,警方也沒有提供確切線索。
木芸衫自從那日回來之後,就心不在焉的一連擔驚受怕了好幾日,這幾日天天夢到何文易找她尋仇,她的臉色滿帶著憔悴,這幾日索性連偽裝都不需要了。
她躺在床上,將頭埋進杯子中,不敢閉眼,因為一閉上眼睛就是何文易臨死前的慘狀。
可短短一個星期,她的肚子卻感覺大了一圈,妊娠反應也更佳強烈,每次吃飯的時候,都是壓著惡心吃下去的飯,她深怕自己現在的情況會被葉慕白發現。
她的手慢慢的摸著自己挺出來的小肚子,暗想,既然他已經死了,這個孩子留著無疑是一個噩夢,牽扯著關於她和他,倒不如盡快解決,免得夜長夢多。
下午,在葉慕白出差的第一天,木芸衫踏進了手術室。
尖銳的利器進入她的身體之內,刺骨的疼開始蔓延全身,心如同重機過一般,她握緊了拳頭,提醒自己道,木芸衫,現在你已經沒有了任何退路。
哪怕是死,你也必須是葉夫人。(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