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他看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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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的寫好了紙板,她從口袋中掏出漠北給她辦的臨時身份證,名字當然是假的,因為連照片都是假的。
叫安詩意,詩情畫意之意,可她此刻卻覺得是“失意”。
買票還算順利,火車站安檢本就比飛機場鬆很多,沒多久,安小暖便踏上了去西城的火車。
她買的坐票,不貴,三十多塊錢。
一路上,隨性的人很擁擠,這個車廂內,不時的有很多聲音,還好,她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默默的做在那裏,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
快淩晨的時候,車廂內的燈換成了暗色,身旁有幾聲打呼嚕的動靜,整個車廂,好似都陷入了沉睡,唯獨她,甚是清醒。
窗外,一座座的山,拂過,快的很。
趴在小桌板上,頭朝著窗外,莫名的眼淚流了下來。
淩晨兩點,廣播站的聲音開始響了,“尊敬的旅客,美麗的西城已經到了,請到站的旅客注意……”
安小暖朦朦朧朧地擦著眼睛,拎著自己的包,隨性的人已經下車,車廂內,空的隻剩下她一個人……
好似自己說一句,都能從車頭傳到車尾。
走出站台,身上帶著莫名的涼意,讓她渾身一顫,冷的不可開交。
西城的溫度,比東城大概低了好幾度,這明明是春天,可卻還感覺在冬日徘徊。
走出火車站,那嚷嚷的人正在那裏招攬著生意,就如同自己走進了古代的妓院的感覺,嘈雜的聲音,讓她想起了很早之前看過的那種拐賣人口的案例,這一下,心裏有些膽怯,畢竟,如果有人拉住她,她連呼喊的能力都沒有。
當下,她急急的拉過包,沒有打理那些人,走到一側的出租車停車位,在那裏等候著。
顧家別墅,地處最豪華地段,可也是最荒無人煙的地方,公交車,輕軌,沒有一個是到的,就連打車,也隻能到一半的路程,因為自從上次別墅裏麵出現人混進來之後,安保工作已經大麵積的擴大了。
車來的還算快,司機師傅是一個四五十歲的老頭,禿頂的頭,在夜光下很亮。
這車是打車軟件上訂的,所以不需要說什麽話,這一路上,除了廣播中那一首陳奕迅的歌在那裏清唱著,遍是車外的鳴笛聲。
我來到你的城市,走你走過路……
她和顧西城,還真是好久不見。
燈光映入眼簾,她看著熟悉的城市,眼睛有些濕潤。
拿著你給的照片,熟悉的那一條街……
那家他曾給她買粥的店,肯德基,咖喱飯……種種的往日曆曆在目。
我們回不到那一天?音樂的聲音,伴隨著她的心跳聲,撲通撲通的跳著。
車慢慢的漸行漸遠,脫離了那條帶著回憶的街道,燈光映襯著安小暖的臉,眼神中滿是苦澀。
慢慢的,車速加了。
在一個拐角處,突然車停了,司機師傅回頭,“小姐,裏麵我進不去,隻能到這裏了。”
安小暖點了點頭,看了一下計價器上的錢數,打開手機按下了支付,便下了車。
夜漸漸淡了,那條帶著回憶的路,很遠,她站在這頭,而他在那頭。
顧西城,你還會等我嗎?
走到這裏的時候,她突然又些怯意,深怕親眼看見那些讓自己絕望的場麵。
原本輕快的腳步,也一下子慢了好多,變得沉重起來,她翻開自己的包,掏出那漠北給她準備的手機。
撥了一個熟悉的號碼,“嘟嘟嘟”三聲,卻讓她此刻整個人都是抖的。
她怕,很怕!
“喂,哪位?”接電話的人是一個女人,聽音色,就知道是夏果兒,女人語氣中帶著沙沙的朦朧感,一看就是剛剛在睡覺。
而這個點,他的手機在她身邊,所以……他們誰在一起了?
“喂,你哪位?不說話我掛了!”夏果兒昏昏沉沉的聽著,今天顧西城的電話沒有電了,所以,她很樂意的給他充電,這不,衝到現在忘記拔了,這還半夜來一個騷擾電話,打擾她的美容覺。
“嘟嘟嘟……”那頭的女人一下子把電話掐斷了,隱隱約約似乎聽見她罵人的聲音。
這果然,還是夏果兒,那個無害的夏果兒?
安小暖眸光越漸的深,盯著那坐在樹林叢中的別墅的頂點,東麵,飄起了幾片白雲……
顧西城,看來,是我對你太過於自信了,覺得你會等我……
她轉頭,瞬間,眼淚如掉了線的珠子,一滴滴砸落著。
遠處,警衛人員剛醒來倒水,看著那抹纖細的背影,嘴裏呢喃著,這背影,怎麽好像有點像是夫人?
後來,她很快否決了自己的想法,夫人都兩年了還沒有回來,肯定凶多吉少了……
那日,她去了一趟巷口的家,本來蕭瑟的小巷,也不知道是誰突然資助了項目,兩側開啟了大型的購物超市,甚至是各種的商店,熱鬧的沸沸騰騰。
隻是,不變的是,巷口那個餛飩鋪子,老板在那裏已經開始了今天的生意。
她看著還是什麽都沒有變化的那個桌子,那個凳子,一如那日他坐在那裏,說,小暖……
顧西城,為什麽所有的地方都有你的痕跡,讓我忘不了,難道我真的該走了?
眼睛哭得有些腫了,她走進巷口,往家裏奔去,就像是小時候受了委屈,第一個便是跑到媽媽那裏。
可如今,媽媽不是親身的媽媽,家也變得不是家……
家門口,站著幾個人,看起來,是保鏢,而且是顧西城他的,她認識這幾個人,當時還跟著她,保護她過。
看來,家是回不去了……她擦了擦眼角,從口袋中掏出手機,給漠北發了個短信,“漠北,不如今天去英國吧!我在西城的機場等你。”
不一會兒,漠北回了一個“好。”
她看著屏幕上的字,再看看時間,突然,心裏湧起愧疚,難道他一晚上沒有睡?
“對不起,害你擔心了。”她打著這幾個字,突然又覺得不妥,刪除了。
摸了摸兜裏的錢,這錢去機場應該綽綽有餘,可……她突然又些想吃餛飩了。
由著心放縱地走在那條小巷子內,她的腳步略顯的輕盈許多。
“老板,我要一碗餛飩!”她在紙上寫了這幾個字,然後遞給了老板看。
“你……我記得你,小姑娘,你是那個……上次那你老公把這裏包下,對吧?”大叔憨態可掬的模樣,似乎拉進了距離感。
安小暖卻拚命搖了搖頭,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好多人都說我是大眾臉呢!”
“……那我還真是認錯了?小姑娘,還真不好意思,餛飩馬上就來。”
她點了點頭,看著大叔在那頭下著手裏的餛飩,煮水的鍋子很燙,沸騰起來的開水,冒著水霧,朝著臉而來。
選了一個座位,正是那日背對著顧西城坐的,這個點時間很早,而這個攤位前,也隻有她和大叔。
眼不見,心不煩,如此,忘了也好。她在心裏說著,也不知道是暗示,還是真的。
拿了一雙一次性筷子,她眺望著那熟悉的環境,可那屬於自己的點點滴滴越來越少。
幾分鍾後,熱氣騰騰的大碗擺在她麵前,大叔依舊笑容滿麵,似乎是記憶中的模樣。
“姑娘,餛飩趁熱吃好吃!”大叔這個時候生意也比較慘淡,畢竟,現在才剛擺攤,而她也是第一個來吃的,所以,坐著跟她說了會話。
當然,她拿的是紙。
“這裏的環境,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紙上落下那幾個字,她發誓,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寫,心底好像又到聲音,在喊著。
“是啊,是顧少爺,顧西城弄的,聽說花費了好大一筆錢呢!我們這裏的人,都很感激他。這不,為了感謝他,我每天都給他提供餛飩,那些,都是他一個人的份。”他指著桌板上那好幾盒的餛飩,肉眼看起來,大概有五六盒,這一個人吃這麽多?
不對,還有夏果兒吧。
“我這裏的生意好還有顧少爺張羅著,否則,我這個餛飩啊還真是賣不出去。”大叔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顧少爺是個好人。”最後,大叔說完這一句,突然聽到了遠處的動靜,很敏銳的從凳子上脫身,“這不,他來了!”
看著大叔嘻嘻哈哈的又去下餛飩,她咬著筷子轉頭。
“滋!”黑色的跑車,停在路邊,從車上,緩緩下來一個男人,男人她認識,是顧西城。
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一秒鍾,安小暖隨即回頭,心裏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都快要衝出自己的嘴裏。
他來了!他竟然來了……情急之下,她不敢多動,隻能在那裏小口的吃著那熱的不行了餛飩,明明很燙嘴的餛飩,這麽塞進去,她卻還能搖。
“少爺,這裏的餛飩?”一道尖銳的女人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她細心揪的更緊,是夏果兒。
一起來吃餛飩?
“誰讓你來的?”男人聲音很低,他由於長時間沒有說話,所以聲帶一直處於低沉裝。
自然,這些話安小暖是聽不見的。
她蒙著頭,一個勁的吃著碗裏的餛飩,整個人埋在裏麵,完全不問世事的感覺。
隻感覺身後有一陣風在刮向自己,帶著他身上的味道,一如往日。
“顧少爺,餛飩好了。”老板的話,打斷了此刻顧西城和夏果兒的交談。
顧西城瞪了一眼夏果兒,便朝著安小暖那邊走去。
夏果兒見顧西城走,也屁顛屁顛跟上,畢竟,這還不容易顧西城願意跟他說幾句話,她必須得把握住。
依舊那個位子,顧西城優雅地坐下,而安小暖對背著他,兩個人明明相差最多一米,可卻感覺中間隔了一座山。
她低著頭吃著,而他亦是優雅的拿起筷子,正準備吃。
“她是?”顧西城的視線突然抬起,他盯著那麽女人的身影,好似又些熟悉,這以往就他一個人的地方,竟然多了一個女人。
而這個女人,為什麽看起來,那麽像小曖?
安小暖的手微微僵硬,她心跳更加迅猛,剛準備放下手裏的筷子,立刻逃走的時候,心裏卻有一道聲音告訴她,不走,為什麽要走,安小暖,你有沒有做錯,為什麽走?
錯的人,明明是她才對,他為什麽還能在那裏吃飯,而她卻要跟老鼠躲著貓一樣?
熱氣騰騰的餛飩被她一口吞下,刺痛了自己的喉嚨,她感覺渾身一顫,難受的輕聲咳嗽了一下,手放下脖子上,不舒服的抓著。
顧西城見著女人的動作,心一下被踢了一下。
他的腳步剛準備抬起去一探究竟,卻聽見老板的下文。
“是個可憐的啞巴。”老板如實地說道。
啞巴?竟然是個啞巴?他的小暖,可不是。
剛一邁起的步子,被他放下,對於無關緊要的人,他向來沒有興趣,拿起筷子,他開始用心的吃著餛飩。
餛飩很鮮美,跟那日的一樣,隻是把日小暖在身邊,而如今卻不知道在什麽地方。
夏果兒自然不敢坐下,她站在那裏,一如女傭一般安靜的等著他吃飯,他吃相很優雅,是那種貴族氣質,目光偏向那坐在一側的女人,她很瘦很瘦,骨瘦如柴一樣,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袖襯衣,頭發很長,是波浪卷。
單從背影上看,還真是與安小暖有幾分相似,不過黑色,是安小暖最討厭的顏色,她的最愛,是粉色。
所以,女人第一反應,就將她排除了。
安小暖時有時無的感受到那被注視的灼熱感,而喉嚨的刺痛讓她隻能猛地灌水。
喝了快見底的時候,手機突然來了短信。
“我們已經到機場了,你在哪?”
是漠北。
她急忙回複了一個,“我馬上就到。”
由於她走的很急,“哐”一聲,被桌角絆倒了。
“沒事吧?”老板第一時間趕過來,將地上的安小暖扶起來,她見狀,搖了搖頭,將錢遞給了老板,邊走邊檢查著手臂上的傷口。
循聲而去,顧西城看著那抹逃離的背影,眸光突然一深,心裏抽搐了一下。
是小暖。
他看到了她手臂上的痣,所以幾乎可以確定。
那長得很獨特的黑痣,在她的手臂上,燦爛如花。
是小暖,他幾乎是衝出去的,連筷子都忘記了放下的那種。
夏果兒看著男人奔赴那個女人而去,似乎心理意識到了什麽,突然叫了一聲,“少爺,少爺!”
安小暖當然沒有想過,顧西城會追過來,此刻她聽到喊聲,回頭一看,顧西城正急步而來,心猛顫。
糟糕,他發現了?
怎麽辦?怎麽辦?巷子深幽,那無望無際的通道口,很多,當下,心一急,選了一個地方跑去。
她跑的很快,忙不迭地的如同有猛獸在追趕。
顧西城在身後不遠,但也不進的位置,要追上她,也不容易,畢竟這路不好走,而他很喜歡穿皮鞋,跑起來,哪有運動鞋那麽省力。
巷子曲徑通幽,各個方麵的都有,她自然熟悉這片地形,很快,顧西城被她甩開。
躲在角落,安小暖捂著心口不停的猛跳,這個時候正好顧西城經過,匆匆一瞥,她看到了他臉上的蒼白與狼狽,那俊美如斯的臉上,何曾如此過,可她突然想到了那個女人,夏果兒。
農夫與蛇的故事,大抵就是這樣吧?
我救了你,可你卻反咬我一口。
她好心救了夏果兒,可沒有想到,她竟然垂涎著的人,是顧西城!
可一切,都是她自己親手鑄就的,又怪的了誰?
人,是她親自帶回別墅的……可她不明白,為什麽顧西城要來這裏,要追她?
心裏很疼,身體也疼,就連嗓子也在冒煙,她突然很後悔,自己為什麽要來。
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咬著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空無人煙的巷口,她不敢走,深怕碰到了他。
轉而,從一個小巷子穿梭而過,那條巷子,是很古老的,因為常年失修,所以很亂,自然會現在是沒有人走的,很荒僻。
去到那裏一看,果然荒涼的恐怖,周圍的人家都已經搬走了,隻剩下那破的厲害的瓦房,被什麽東西支撐著,很快就會塌掉一樣。
她小心謹慎的走在那條荒蕪人煙的地方,背上很涼。
“喲,是哪來的女人,細皮嫩肉的,來,給爺笑一個!”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一個渾身酒氣的男人,他穿著一身白色的背心,整個人搖搖晃晃的朝著她而來。
“來,讓爺好好疼疼你,這小表情,真是美啊。”男人見著安小暖的臉,整個人心裏變癢癢的。
她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頭發披散著,不似小姑娘那般青澀,帶著熟女的魅惑,讓男人看了,兩眼放光,嘴就要朝著她而來。
渾身的酒氣味道,加上這裝束,是這裏的工人?
可瞬間,安小暖早已經無法再多去思考這個人是誰,或者說什麽身份,那致命的酒味,讓難受的要讓安小暖窒息,男人那張淫穢不堪的麵容,更是讓她惡心到了極點。
眼看著他的手就快要被這個惡心的男人抓住,她忙的呼救,幾乎是本能反應,“……救命!”
嗓子內,突然來了一道很輕很輕的聲音,跟小貓的叫聲一樣,瞬間,讓男人更加興致勃勃了。
她本來還驚訝於自己能夠說話了,可詫異之外,這個男人卻無法再讓她忽視掉。
隻見他的手更甚,搭在她肩膀上,而那張長的很惡心的嘴已經快要落下。
“滾開……”她朝著男人致命的弱點狠狠一擊,抬腳的瞬間,又落下,隻聽到男人痛苦的呻吟聲,又再一次給他來了一腳。
“死女人,竟然跟替我的命根子,我要了你的命!”男人自然也不是吃素的,這會兒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安小暖的腳裸,惡狠狠的瞪著她,那雙賊眉鼠眼,更是讓人覺得這個男人快要把她吃下去。
“你……趕緊給我放開!”男人與女人懸殊的搏鬥,自然安小暖處在弱勢。
她使勁的踹著,可絲毫沒有半點用,隻見男人那張惡心的嘴,竟然在往她的腳上而去……
瞬間,她驚的麵容失色,說時遲那時快,隻聽到身後突然起了一陣槍聲,對,是槍聲。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幹這種勾當,你是不要命了嗎?”單純的槍聲,射中了男人的手腕,很準確的槍法。
“啊!”男人慘叫一聲,整個往後仰,因為太疼,所以此刻握著自己的手,在那裏哭天搶地的一陣哀嚎。
安小暖見狀,自己的腳,瞬間被男人鬆開,她急忙退了幾步,看著那地上鮮紅的血液,眉頭又些緊促!
這人……是誰?
有槍?還很準!
心有些害怕和緊張,她盯著那頭黑色的地方,望去……女人一身黑色的西裝,從黑暗走向光明,在看見安小暖的時候,嘴角露著驚喜。
“沫晗?”
“嫂子?”
沒有想到,她倆的見麵,是以這樣的情況。
“嫂子,你……”季沫晗看著那張熟悉的臉蛋,激動的有些說不出來話。
她很早離開墨亦了,知道安小暖的消息,是從電視上看到的,當時她怎麽都不信,這麽好的人會死了。
可……她又無從取證,隻能一個人獨自惋惜。
“我沒死……被人救了!”她莞爾一笑,美的動人,視線落在季沫晗瘦弱的身材上,突然想到了顧西城跟她說過的話,“沫晗,你怎麽在這?”
“我跟墨亦分開了,嫂子,為什麽不回去?”她似乎很不願意提及墨亦,隻是解釋了一下,便很快的掩蓋了過去。
從她的臉上,安小暖能看得出來,是真的受傷了,因為那落寞的感覺,跟她完全一樣。
“嫂子,我帶你去見他吧?他好像就在這裏。”她拉著她的手,想帶她去尋,畢竟,如此相愛的人,為什麽要經受分離?
她已經嚐到了苦,不希望別人也一樣。
“不了,我跟他有些事情,是真的走到頭了。”
“……可……”沫晗還想說些什麽,吞吞吐吐的口吻,她自己也在糾結。
“我們的事情,等我以後慢慢告訴你。”她頓了頓,“你現在有什麽打算?難道就一個人躲在這?”
墨亦對她的心意,安小暖自然清楚得很,可有些事情,外人怎麽說的清楚?(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