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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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簫出現得不是時候,剛好一出現舞台就倒了,受傷的也是他,這不得不讓人懷疑是有人故意在傷害他。

    同學聚會本身就是美好的,而且還在那麽溫暖的舞台下,既便不是宋冠宇要表白,同學們都不會想要去破壞那種氣氛的。

    楊溢若有所思的回道:“莫不是酒莊裏的謝岩浩?”

    他也隻是懷疑,夜深簫就是在尋找謝岩浩的時候去了那裏,兩件事情並在一起,他覺得謝岩浩才是最有動機的人。

    “他人找到了嗎?”夜深簫忍著疼痛問道。

    “沒有,我聽到您出事了,便趕了過去,就沒再仔細搜尋了。”

    “繼續找。”

    “是。”楊溢應下,這件事情恐怕要找到謝岩浩才能弄明白了,他抓緊時間去做了按排。

    厲涼笙不知道夜深簫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酒莊,聽到楊溢的一番話後,才明白了個大概。

    被他撞見,還好她沒有答應宋冠宇,她也沒有打算答應的。

    這時,季晴推開門進來,向厲涼笙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出去。

    厲涼笙走到門邊,她才輕聲開口說道:“宋冠宇叫你過去。”

    “現在嗎?”厲涼笙微微一愣,然後看向病床上的夜深簫。

    他沒有看她,眼睛閉著。

    她遲疑了一會兒,最後關上病房的門,跟著季晴去了宋冠宇病房。

    她有事情要問宋冠宇,既使夜深簫再生氣,她還是要找一趟他的。

    宋冠宇的病房內,沒有其他人,他把同學們還有護士都趕走,為的就是一個可以跟她好好說話的環境。

    季晴站在門外沒有再進去。

    厲涼笙走進去時,宋冠宇的視線也轉了過來,等她走到他的床前,他才開口問道:“他怎麽樣了?”

    厲涼笙明白宋冠宇口中的‘他’是什麽意思,“軟組織受傷,而且在最脆弱的地方,需要一些時日來恢複。”

    “對不起,涼笙。”

    “不用說對不起,這隻是意外。”

    宋冠宇向她表白,本身就很讓她意外了,誰知道會被夜深簫撞見,還讓夜深簫受傷。

    “你們是什麽關係?”宋冠宇見夜深簫那麽護著她,而且在最關鍵的時候,都有點不顧自己安危了。

    如說他們沒什麽,他怎麽能相信。

    這句話夜深簫也問過她,她跟宋冠宇倒真是清清白白,跟夜深簫的關係就複雜了。

    她知道宋冠宇想聽實話,可是這件事情一旦從她的嘴裏說出去,必然會有流向媒體的一天。

    更何況夜深簫也沒有當麵承認。

    想了想,她回道:“還能有什麽關係?”

    她說完低了低頭。

    宋冠宇把她的表情看在眼裏,沒有再追問。

    “冠宇,本來同學聚會時就想問你了,五年前,你有沒有到我的房間?”

    宋冠宇對視著厲涼笙,五年沒有見麵了,她淡雅的雙眸如水一樣純淨,每次看到她的眼睛,她都能陷下去。

    對他來說,她就是他的深淵。

    走了一個陸翹川,如今又多了一個夜深簫,他能拿什麽來跟別人爭取她?

    他想不到自己能有什麽?

    五年前陸翹川白送給他一個機會,他都能錯過,而且一錯過就是五年。

    他在她出國後沒多久,也出了國,可是依舊沒有遇到她,依舊沒有她的消息。

    他知道厲涼笙的心裏根本就沒有他,如果有,她早就聯係他了。

    可是他為什麽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她還沒有結婚,他跟她就還有機會。

    他相信,隻要給他機會讓他們在一起,他不在乎,她在不在乎自己。

    可是突然殺出的夜深簫讓他無措起來,他害怕了,同時也知道不會再放手了。

    想到這,他回道:“我去過你的房間,你知道的,在KTV的時候大家都喝了酒,我的酒量不好,也跟你一樣,有點不省人事了。”

    他一邊說一邊看著厲涼笙的表情,說得有些小心翼翼。

    其實心裏在發虛,關憐夢提前告訴了他,所以喝酒的時候,他沒有多喝,完全是清醒的狀態。

    “然後呢?你有沒有對我做過什麽?”厲涼笙不安起來。

    她害怕麵對這個結果,卻不得不要一個結果。

    五年前的夢還常常在她的心頭縈繞,成了她揮之不去的噩夢,那個男人帶給她一時的愉快,卻讓她失去了一切。

    “涼笙,對不起,如果我對你做了什麽,那一定是因為我喝多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太喜歡你了,所以沒有控製住。”

    “你先別道歉啊,到底有沒有啊?你再仔細想想。”

    宋冠宇轉過頭去,過了一會兒,他再次抬起頭來麵向她,“關憐夢給我房卡,我到了她說的房間,打開房門就衝了進去,當時的腦袋是暈眩,我隻能記得這麽多了。”

    房卡?

    厲涼笙微微一怔,對了,她記得她進了房間之後,她記得陸翹川扶她進房間,要離開時在她耳邊留下了一句話,“涼笙,你在這裏好好休息,不要怕,我幫你把房門關上,我走了。”

    她當時一個勁的拉著陸翹川的手,害怕他會離開。

    她也不要他離開,在陸翹川甩開她的手時,她還說了一句話,“翹川,你別走。”

    然後她聽到房間落鎖的聲音傳來。

    當時藥力還沒有上來,她醉了,卻還記得。

    關上的房門,隻有用房卡才能打得開,宋冠宇剛才說他手上有房卡!

    厲涼笙木訥的看著麵前的宋冠宇,心裏五味雜陳的,一股酸味湧了上來,眼眶裏瞬間就濕潤了。

    “涼笙,你怎麽了?我說了,當時我喝醉了,真的不是故意這樣的。”

    厲涼笙隻是看著他不回話,眼前這個人原來是君諾的爸爸?

    她的人生從那一夜起發生翻天複地的變化,而且是沒有軌跡的變化,現在這個答案同樣沒有軌跡。

    她不敢去設想這樣的答案。

    如釋重負的她,心裏還是像有東西在往下沉。

    “涼笙,不管怎樣,我會對你負責的,請你相信我,給你一次機會。”宋冠宇見她不回話,表情呆訥,心裏有些慌了。

    他知道這麽做很自私,但他愛了怎麽能放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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