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有證駕駛,要做什麽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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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好了傷口後,靳司寒拿著方俊河開的藥膏,抱著林嘉樹出了診所。
到了車上,靳司寒直接開車往鴻瑞名邸的方向去。
眼下,林嘉樹最需要的是換套幹淨整齊舒服的衣服。
到了公寓,靳司寒摟著她進去,淡淡開口道:“待會兒收拾一下,你跟咕嚕今晚搬去海濱別墅。”
嘉樹自然不肯,“回海濱別墅住,咕嚕上學反而遠了,暫時就這樣吧……”
“你是覺得咕嚕上學遠,還是不想搬回海濱別墅?”
靳司寒這麽精明的人,一眼就看破了她那點小心思。
嘉樹咬唇,沉默了好半會兒,她也不想跟他吵架,“靳司寒,再給我一點時間,我現在……”
“林嘉樹,我們已經複婚了,我可以給你時間,但這個時間,是多久?”
一天?一個星期?一個月?還是一年?甚至是更久?
嘉樹站在那兒不吭聲,靳司寒抬手摁了摁太陽穴,有些煩躁。
碰上她的事情,總有辦法挑撥他的情緒。
嘉樹垂著臉,輕輕皺著眉頭,道:“靳司寒,我們的確複婚了,在法律上是這樣,可我還不適應。”
換句話說,嘉樹現在心裏根本還不認可他,她總覺得,她現在跟他複婚,重新在一起,隻是為了小咕嚕,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可結婚這種事,在平常人那裏,應該是情到深處水到渠成,想把對方牢牢綁在身邊一輩子,可在他們這裏,結婚就隻是一道手續。
“你的不適應是因為我們剛複婚,還是不適應我這個人?”
靳司寒逼近了一步,將她逼退在了牆根,嘉樹始終躲避,靳司寒有時候逼急了,真想把她身上那龜殼一下子敲碎,可他卻又舍不得那麽做。
靳司寒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在他這裏,喜歡彼此,確定了對方,在沒有什麽條件限製的情況下,結婚就隻是兩個人的事情,你情我願的事情,不過他忽略了一個前提,那就是,這場婚姻,是他威逼利誘的,即使林嘉樹愛著他。
林嘉樹不說話,靳司寒壓了想發作的脾氣,長指摁了摁眉骨,轉身去了沙發邊,“去換衣服吧。”
嘉樹悶聲“嗯”了下,算是回應,緊抱著身上的風衣快速進了臥室。
臥室裏,掛了麵鏡子,嘉樹這才有空去看臉上的傷口。
又紅又腫的,臉上的妝也早就全花了,太醜了。
她懶得再去看那張臉,從櫃子裏取了一套衣服,脫下身上早就被撕開的衣服,想起周德才那好色惡心的目光,她又覺得不夠,想去衝澡,但身上有傷口,她也沒急著去作死,將裏麵的內衣物也全部脫了,打算扔掉。
她正彎著腰去取新的內衣物時,臥室門,被推開。
她想用衣服去擋住自己,可已經晚了,靳司寒已經進來了,一眼,就看見了全裸的小女人。
四目相對,皆是一愣。
靳司寒眸色深了幾分,性感喉結滑動了下,盯著她的那雙黑眸,也變得灼燙起來。
嘉樹被盯的,不好意思極了,拿起丟在床上的衣服就擋住自己,紅著耳根道:“你、你先出去,我還沒換好。”
“需要幫忙?”
“……不、不需要。”
她穿個衣服而已,需要他幫什麽!
靳司寒壓著那抹燥熱,轉身退出了臥室,反手合上門,閉了閉眼,腦海裏卻是林嘉樹渾身白皙的皮膚,纖細的軟腰,還有昨晚溫暖包裹他的地方……
喉嚨口,陡然一緊,血液都跟著熱了起來。
隻不過看了那麽幾秒,該死的竟然有了衝動和反應。
……
嘉樹換好衣服出來,抱著靳司寒的風衣遞給他,靳司寒不接,嘉樹以為是他有潔癖的原因。
“你要是嫌髒的話,我改天送去幹洗店,洗幹淨了再還給你……”
男人大手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子,“你當我們現在是什麽關係?”
他這個問題,她還真的回答不出。
夫妻嗎?夫妻怎麽可能會是他們這種相處模式?
嘉樹不語,靳司寒忽然將她壓在懷裏,低頭就狠狠索了吻。
“不準跟我疏遠!”
“……”
嘉樹始終沒轉換過來身份,他們之間,畢竟已經分開三年了,要她再像從前那樣時刻記著靳太太的身份,好像有點難,何況,今天他們這婚複的,實在太匆促也太唐突了,唐突的嘉樹總是覺得不真實。
這種感覺,像是雙腳踩在軟軟的雲上,指不定哪天就踩空了。
即使不談三年前靳司寒對她的傷害,就隻談現在,嘉樹也不敢輕易交付自己的全部信任和心意,怕太期待和太高興,總有一天,她跟靳司寒又會掰了。
嘉樹提醒了一句:“該回去上班了。”
靳司寒瞧著她有些醜的小臉,“都這副樣子了,想去公司讓別人笑話你?”
嘉樹咬咬唇,“我說你該回去上班了。”
“……”
嘉樹輕飄飄的懟了他一回,靳司寒有些氣,也不知道氣什麽,口氣陰惻惻的:“領證第一天,我給自己放一天假怎麽了?”
哦,也對,今天是他們領證的第一天,按理說,是該放假的,不僅該放假,還應該放婚假。
不過,他們這樣算結婚嗎?
嘉樹在心裏打個大大的問號。
眼看著,快到午飯時間了,嘉樹問:“那中午吃什麽?”
折騰了一上午,肚子好像有點餓了。
“隨便。”
嘉樹撇撇唇角,去了浴室卸妝。
她彎著腰在洗臉池邊用卸妝油卸幹淨後,又用洗麵奶清潔了一遍,豐富的泡沫糊在臉上,還沒等她洗幹淨,身後不知何時多了個男人,靳司寒望著鏡子裏的她,淡淡的嫌棄,吐出一個字:“醜。”
嘉樹鬱悶,她現在這樣子的確蠻醜的,不過靳司寒說的醜是什麽意思?
單純的是指她現在滿臉泡沫的樣子醜,還是說她紅腫的臉醜,還是說卸了妝後的她醜?
女人還蠻在意這種評價的,尤其這種評價,還出自男人的嘴巴。
胖、老、醜,這三個字,怕是女人最怕聽見的。
嘉樹心裏默默翻白眼,“我醜,那你趕緊退貨吧。”
靳司寒皺眉,不悅,她是巴不得他退貨的意思?皮癢了?
許久,男人站在她身後,修長手指惡作劇的捏著她的臉,她的臉頰被他捏變形,他倒是平靜的很,黑眸定定瞧著鏡子裏醜醜的她:“我怕你嚇到別的男人,我心理素質過硬,你這模樣,我勉強接受。”
“……”
鏡子裏,嘉樹沾著白色泡沫的臉,氣的快爆炸。
男人則是風輕雲淡的,像是沒事人一般走出了浴室。
就準她氣他,還不準他扳回一局了?
等嘉樹洗幹淨臉,對著鏡子左看右看,真的很醜嗎?
她從浴室出來,直接進了廚房,看了眼冰箱,空蕩蕩的沒菜。
“要不我們直接訂外賣吧,冰箱裏沒菜。”
她一邊搓著手上還未完全吸收的護膚品,一邊對客廳的靳司寒說話。
“外賣不幹淨。”
嘉樹不想太麻煩,“那煮泡麵吃吧。”
“沒營養。”
這男人,還真是難伺候,嘉樹真的想退貨,靳司寒一看,就不是那種會過日子的人,不過,像靳司寒這種男人,天生不需要會過日子,畢竟,他有資本揮霍。
靳司寒取了嘉樹掛在站立衣架上的外套,“去買菜。”
“……”
大中午的,還真是有閑情雅致。
嘉樹不情不願的被靳司寒拉到車上,靳司寒開車去了附近最大的超市。
剛進超市,靳司寒跟林嘉樹在這邊取推車,林嘉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響了很久,看著不像是推銷的,嘉樹接了起來。
電話一接通,那邊就傳開一個中年蒼老的聲音,“嘉樹是嗎?上次我忘記跟你要電話號碼了,我還是跟那個老錢要的號碼。”
林嘉樹一怔,下意識的看了眼旁邊的靳司寒,轉身避開了才說話,壓低了聲音喊了一聲,“爸,上次是我忘記了給你號碼,你有什麽事情嗎?”
“我、我這不是想你了嗎?我還不知道你現在住在哪裏呢,我想今天來看看你。”
嘉樹一時沒準備,有些措手不及,“爸,要不下次吧,今天……今天我可能沒空。”
寒暄了幾句後,嘉樹怕被靳司寒知道,便道:“爸,我改天再聯係你,我現在人在外麵,有點不方便。”
掛掉電話後,嘉樹握著手機站在那兒愣了會兒。
靳司寒已經推著推車過來,“誰的電話?”
“哦,就一個同事的電話,問我怎麽還沒回公司。”
靳司寒沒吱聲,推著推車兀自進了超市裏,嘉樹抿著唇瓣跟上他。
買東西的時候,嘉樹選什麽,靳司寒就不要什麽,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比小咕嚕還要幼稚。
她到底哪裏惹他了?
從酒店回來到現在,她一直都順著他,靳司寒怎麽比女人翻臉還要快,情緒這麽陰晴不定的,哪個女人能受得了,是她想退貨才對吧。
到了日用品區域,嘉樹心不在焉的,偏偏,靳司寒讓她幫忙選拖鞋。
嘉樹想起,鴻瑞名邸這邊,家裏少一雙男士拖鞋。
隨便指了個深灰色的男士拖鞋,“這雙吧。”
靳司寒取了雙深藍色的男士拖鞋,丟進了推車裏。
嘉樹嘴角抽了抽,要她選,又不要她看中的,靳司寒這人,真是別扭。
買了一堆菜,還給小咕嚕買了愛喝的牛奶,酸奶和小餅幹,到了收銀台時,嘉樹想到昨晚靳司寒不做措施的要她,她每次都要事後吃藥,不準他碰她,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畢竟,他們今天已經領證了,以後靳司寒會隨時跟她做僾,嘉樹沒那麽矯情,男人在這種事上有癮,女人也不是木頭,但她總不能一次又一次的吃藥。
抬手,就要去拿避孕套,頭頂上方忽然響起一道清冷男聲,“你幹什麽?”
嘉樹怎麽回答,他這是明知故問。
在靳司寒的認知裏,他們現在是有證駕駛,懷孕了就生下來,要避孕套這玩意做什麽?(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