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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擦肩而過,古亦晨心下泛起一絲疑惑,倪相濡不是和白以沫有染麽?怎麽兩人打個照麵卻像互不相識是的,不經懷疑起自己之前在俱樂部看到的那一幕,自己先前對兩人關係的推測有誤?

    倒是這倪相濡看自己的眼神,總覺得莫名的似曾相識,隻是這些疑惑都隻是一晃而過。

    此刻,他隻想著盡快弄清楚阿奕死亡的真相,以及找到安羽尚問清楚那天的事。

    之所以那麽火急火燎的直奔醫院,是醫院的監控一個月左右就會清理硬盤,而距離安羽奕死亡也將近快一個月了,醫院肯不肯給監控還是小事,被清理覆蓋了就不好辦了。

    “唉,小老板,等等我。”四五六永遠慢半拍被落在後頭。方才在門口碰到的兩個人讓他覺得有些古怪,一般人從一顆受精卵誕生以來靈魂和身體就是一體,融合匹配。而這兩人中的其中一個人的魂魄卻有些不合體,就像一個瘦子穿一件很胖的衣服一樣,甚至隱約間還有另一個人的魂魄,像油盡燈枯時飄忽的一點。

    本著不要多管閑事的貫有理念,四五六努力克製想要一探究竟的本能。因為屬狗的關係,常常忍不住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說到底一路跟著古奕晨也就是這毛病,明明人家早就甩下他了,還是屁顛屁顛跟著他們。

    “小老板,你不能有了新歡就不要舊愛了呀,這小白臉不就長的有那麽幾分姿色嗎?你就這麽跟他跑了呀,你就這麽以貌取人呀......”

    “閉嘴!”古奕晨和白以沫幾乎異口同聲的吼道。

    “閉嘴就閉嘴。”四五六略顯無辜的說道“不過,小老板......”

    “嗯?!”古奕晨和白以沫同時轉過頭,目露凶光。

    四五六吞了吞口水,把本來想說剛才那個人有古怪的話給咽了下去。

    三人目的明確,直奔監控室去,有些東西隻需要錢就可以變得毫無阻攔。

    “哎呦,你們來的可算及時,看硬盤快滿了,正尋思著要刪呢,不要急,我幫你們找找哈?”監控室的大叔嘮叨著調出大廳取藥處上方的監控記錄。

    “看吧,我說什麽來著,肯定在的嘛。”

    “嗯,謝謝了。”

    監控裏人來人往排隊取藥,取藥的具體時間記不清了,隻能快進著找。

    “話說這就是很正常的監控嘛,你們這麽著急找這個監控是......”埋頭看監控的兩人完全沒有像沒聽到是的緊盯著屏幕。

    “等等,倒回去,就是剛剛那裏。”白以沫突然開口說到。

    屏幕裏白以沫的身影還是很好辨認的,裹成粽子,眼睛時不時掃視周圍。

    “哎呦喂,室內還帶墨鏡啊,這逼裝的我給滿分。”四五六又在一邊調侃起來。

    “停,放大點。”

    那天的白以沫有點心不在焉,注意力也都放在人群中有沒有偷拍的狗仔。看得出來,換藥的人,手腳極其麻利。

    “是個女的?說是不是你惹了什麽情債?”古奕晨盯著白以沫質問道。

    “小老板,這個人不是那個那個,基佬嗎?”四五六看有外人在邊上也不敢吵吵,湊到古奕晨的耳邊,雖然聲音還是不小,看得出白以沫的臉有些青一塊紫一塊。

    “等等,好像不是一個人,你看這邊上兩個人的站位,剛好擋住了別人的視線。”

    白以沫沒有說話,監視器裏這個掉包藥的人,不算認識,但至少有一麵之緣,隻是在哪裏見過呢?

    “之後準備怎麽做?還有你和倪相濡到底什麽關係?”

    白以沫看著古奕晨,沉默許久。以對方心狠手辣的程度,這條線想繼續追查下去必定要以身犯險。就在那一霎那,白以沫在心裏做了一個決定。

    “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吧。”

    古奕晨的車停在了郊區空地。

    “聽好了,接下來我要說的隻是一種推測,你可以選擇信也可以不信,雖然我並不是一個那麽相信怪力亂神的事情的人,但有些事似乎隻有這麽解釋才說的通。”

    “嗯。”古奕晨看得出來白以沫說的很認真,雖然對他這個人沒好感,

    “倪相濡可能就是安羽奕。”

    “......”古奕晨顯然有點蒙圈,上一秒明明覺得不管白以沫接下來是編一部封神演義給他說,他都會信,但似乎還是超出了他的接受範圍。

    “你在逗我?你是不是受刺激腦子燒壞了?且不說什麽怪力亂神,安羽奕和倪相濡可是同時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甚至因為你還有過交集,一個人?”

    “這個我也隻是一種推測,生前是兩個人,但是有沒有一種可能安羽奕的魂魄進駐到倪相濡的身體裏?”

    “奪舍?白以沫你最近都沒怎麽休息好,是不是該休息兩天養好精神?”

    “說實話連我自己都不大信,安羽奕死的很突然,他自己不可能去預謀也沒這個能力去做這件事,而想致安羽奕於死地的人既然目的已經達成,也不會大費周章讓他轉生。安羽奕的□□在他死後登入過,我查過ip地址就是倪相濡家的。在安羽奕的葬禮上倪相濡也突然出現,對著我說了一句安羽奕死前說的話。之後倪相濡在你的俱樂部被你們陷害的那次,基本能讓我斷定,倪相濡就是安羽奕。”

    “假設你說的這些成立,那麽會不會安羽奕死前對你怨念太深,化身怨靈附身在倪相濡的身上呢?那是不是殺了你就能幫他超度?”

    “你身邊不是帶著一個神棍麽?”白以沫指指車前方遠處蹲田埂上的四五六。

    “他啊,一個騙吃騙喝的流浪漢,你指望他?等等,他怎麽會出現在安羽奕的葬禮上?”

    “?說的好像你就是被邀請參加的一樣。”

    “散魂針的事也是他告訴我的。那會看他鬼鬼祟祟在那,完全是瞎貓碰著死耗子,誤打誤撞。我下去找他問問去。”

    白以沫坐在車裏,看著往田埂上走的古奕晨,把安羽奕可能還活著的消息告訴古奕晨,讓他有了要保護的東西,就會有後顧之憂。而自己也可以全力以赴去追查害死安羽奕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