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倩的眼淚落下來。衛軍仍不解氣越說越大聲說：“我讓你領導我的隊伍，我真是瞎了眼，你把我的企業文化踐踏的一文不值了。企業也好，國家也好，全世界的理念都是以人為本，任何事物要想做大做強，不以這個為最終宗旨，是沒有辦法走的長遠的，這些話我在高管會議上是經常強調的吧？你是一點沒走心呢！當耳邊風了，這隻是一句瞎喊的口號是吧？”

    方倩哭著說：“衛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我不該那樣對待劉語洋，我。。。”衛軍說：“承認錯誤說明你還能意識到，但不知道今後能不能改，這個恐怕不容易。讓我怎麽相信你能改變工作做風呢？說實話，我不想把你辭退，你還是有一定的工作能力的。再說回來，不改造好你，我還真怕你再禍害別的企業去。”

    此言方倩破涕為笑，同事們也笑起。衛軍想了一下說：“這樣吧，就算考驗你反省悔過自新的決心，楊悅心先代替你組長的職務，你輔助楊悅心的工作，三個月後看你的成果，看你能不能擺正心態，按照我的企業文化理念重新走上組長的崗位。來！大家為方倩鼓掌，鼓勵一下她。”說完帶頭鼓掌，現場響起掌聲。方倩行著禮陰轉晴方說：“感謝衛總，感謝各位同事，我方倩一定能做到。”

    劉語洋很快轉危為安，住到了普通病房。衛軍拿著那個被汙損的報表文件夾，來到病房，把文件夾輕輕放到劉語洋床上的手邊，低聲說：“你看的比命還重要的文件夾，我找回來了，這是你的心血。大家都已經知道了，你是一個聰明又能幹的女孩。”

    劉語洋的手按在文件夾上，再也忍不住，哭出了聲，淚如泉湧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衛軍連忙安慰說：“得，得，我的姑奶奶呀！別哭，別哭！你的小心髒承受不起這樣的噴泉啊！我求你了，哎呀，我的媽呀！我也要犯心髒病了。”劉語洋又笑又哭著，挺艱難地說：“我，我，我難過，我以為我，再也沒力氣說話了，我再也看不見，我媽了，我。。。我想我媽了。嗚嗚！”

    衛軍用紙巾給她擦淚，邊輕聲說：“能看到的，絕對能看到，而且是很快。醫生說你恢複的很快，再過兩天就能出院了，到那時我保證把你送到你媽和你姥姥麵前，讓她們老人家一百個放心，啊！聽話，別哭！沒什麽可哭的，這是你初次步入社會和職場上的第一堂課，不能得零分，還有很多經驗教訓等著你去總結呢，你說是吧？”

    劉語洋平複著情緒說：“你說我這一課到底得了多少分？”衛軍有些不滿說：“分數對你就這麽重要嗎？為了別人的肯定，你豁出命來了？這值得嗎？性格中不能純是鋼，但求沒有一點雜質完美的鋼，失去的確是同樣可貴的韌性，沒有韌性的鋼，是會被輕易折斷的廢料。小姑娘你懂嗎？麵對不認可，非議，質疑，甚至打擊，我們不是針鋒相對的硬碰硬，而是要積極正麵，客觀的麵對，彈性你懂嗎？是可以緩衝壓力的。內心強大，不光指的是有勇氣，重點就是一種彈性的承受力。”

    劉語洋破涕為笑說：“衛老師，你這是給我上的物理課，還是哲學課，亦或是實用心理學呢？”衛軍笑眯了眼說：“小賣弄了一下，這是我的衛氏療法，專治你這種不開竅的小丫頭的。”他的眼中充滿了愛惜，手指輕拂了一下她的發絲。

    劉語洋出院這天，衛軍開了越野車來接。艾莉和安平也在醫院，把劉語洋送上車，艾莉說：“我們就不陪你回老家了，你一路當心身體，自己好好保重吧。”劉語洋點頭說：“其實我自己回家就可以了。”衛軍上了車說：“哎，幹嘛呀？活過來了，就不聽話了是吧？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花了二百多萬呢，這麽快就忘恩負義想甩了我呀？告訴你沒門！”

    劉語洋詫異的問：“什麽？二百多萬？我的醫藥費嗎？”說著去瞧艾莉，艾莉忙打圓場說：“衛總說的是韓元。”幾個人都笑了。劉語洋笑後說：“誰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楊悅心才是呢，是她極時給我做的心肺複蘇，你那二百多萬韓元花的我才不領情呢，為你打工，那是工傷，你該花。”衛軍笑而連忙搖頭說：“是是是！我活該，我活該還行！”幾人說笑之後衛軍的越野車方開走了。

    越野車很快上了高速公路，衛軍說：“怎麽樣？我的語洋同學，回家是什麽感覺？”劉語洋心情逐漸愉快說：“回家的感覺就像吃綿花糖，軟綿綿的，甜絲絲的，美滋滋的。”衛軍被軟化了一般說：“哎喲！這小詞甩的呀，我這後脖子直冒涼風啊，大三伏天空調都不用開了，這語言太有魅力了！這真是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呢。語言講藝術！”

    劉語洋這時說：“衛總別怪我破壞你的好興致，此次之行未必像你想像的這麽愉快，我媽和我姥姥對有錢的大爺過敏，當心她們二老的抵製情緒。”衛軍不解加追問：“哎？那是為什麽呢？不是，憑什麽呀？有錢怎麽了？有錢的人招誰了？這到底是為什麽呀？”劉語洋冷哼說：“不為什麽。”衛軍看了她一眼，問：“不為什麽為什麽呀？總得有理由吧？總歸有個原由，沒有無原無故的恨吧？”

    劉語洋感歎說：“為富不仁唄！當年我姥爺病重，我舅舅在北京做生意的，可是從不回來看，錢也不願拿，到後來臨終時父子連麵都沒見上，人就這麽不甘心的咽氣了。可憐，也可恨！恨的是窮在城市無近鄰，富在深山有遠親。我們孤兒寡母到是經常受到窮人的接濟，反倒是越富的人越鄙視你，笑話你和欺負你，所以我們全家老少三輩對富貴之人無好感。”衛軍說：“得！可是我和你說的富人不一樣，你看我欺負你了嗎？對你千般好萬般好，都嫌好不過來呢！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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