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莫口難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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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問:“這是咋的了?咋還堵氣囔塞的呢?姑娘找到好女婿,這是好事當媽的應該樂才對呀。”這時李嬸走進院說:“你看看,我說是姑娘把對象領回來了吧?你非說不是,這家電都買回來了,這是要準備啥時候辦喜事呀?”劉母說:“她李嬸,你就別添亂了,該幹嘛幹嘛吧!”劉語洋氣的直冒汗說:“衛軍,你看看,這是你幹的好事,你腦子真是讓藥水給泡了。”

    衛軍發呆又發笑又是陪笑說:“嗬嗬,怎麽會是這樣呢?這也太奇怪了,你說這買家用電器和結婚是一回事嗎?買家電就是女婿上門了?這也太容易了,嗬嗬!”劉語洋怒不可遏說:“衛軍,你還說!”衛軍擺手說:“不是,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這有城鄉差別我給忘了,不是,是我壓根就沒意識到的事,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呀。嗬嗬!”

    劉母在院裏呆不下去忙走進屋去了,衛軍又有些懊惱說:“哎呀,我的天!這是明著好心辦成壞事了。”這時工人將東西搬到門外說:“先生,這怎麽辦呀?”衛軍說:“你們先等我一會啊,我馬上就出來。”姥姥喊:“我輪椅呢?你們誰看見我輪椅了?快把舊輪椅還給我。”衛軍忙上前推姥姥的輪椅並說:“別的,別的!姥姥,您就用這個新的,就用它了,要什麽舊的呀?舊的沒了,沒了。”說著把姥姥推進了屋。

    屋中劉母沉著臉坐在炕沿上,衛軍看著臉色說:“阿姨,我,真沒想到。。。會這樣。”劉母忽然說:“你沒想到什麽呀?那你都想什麽了?你到底怎麽想的?是不是上我家來顯擺你有錢呀?這大車小輛的往我們家買東西,什麽意思呀?什麽企圖?語洋,這是你招來的,你說!”劉語洋有些委屈低下頭一時說不上來。

    衛軍忙說:“真沒什麽,就是想。。。唉!家電買來不就是用的嗎?”姥姥這是打斷,說:“行了!都不好意思往正題上說是不是?一針見血我說,我問你小衛,你是不是看上我家語洋了?想追求我們家的姑娘是吧?那倒行,因為一家女百家求,可是你也別這麽整呀!喔,打算用錢買呀?我告訴你你要是太有錢了,我們還真不能把姑娘許給你,知不知道?”衛軍臉上一會驚一會喜,又皺起眉說:“姥姥,那是為什麽呀?有錢怎麽了?哎,有錢是好事呀!怎麽當壞事呢?”

    姥姥說:“門不當戶不對唄!我外孫女兒到你家還不受氣呀?你們是有錢的大爺,能把我們窮人家的女兒看在眼裏?結婚的新鮮勁兒一過,對我們姑娘還不得像傷風的鼻涕說甩就甩了?哼,這事是見怪不怪的。”劉母這時也說:“衛大老板,要真像姥姥說的情況,那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你想都別想了,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我們家語洋不會和你談戀愛的,我們全家都不同意。”衛軍大為懊喪問:“為什麽呀?這是為什麽呢?”姥姥不禁發笑說:“你瞧這小子總問為什麽。唉呀!”

    劉母不客氣的說:“為什麽?我還想好好問問你,這是為了什麽?我問你,你看上我家語洋什麽呀?她大學還沒畢業,長的也不是天仙,不用說別的,出門連像樣的衣服都沒有,也不會打扮自己,那和城裏的姑娘怎麽比呀?你看中什麽了呀?你是不是看我家姑娘是農村孩兒,單純,發傻好騙呀?你說你有時間在城市裏想找啥樣的沒有哇?非逗樂我們家姑娘幹嘛呀?你安的什麽心?”衛軍忙說:“阿姨,天地良心呀!我這裏裝的絕對是一顆人心。阿姨,您這麽說可就太冤枉我了,我要是有一點不好的歪心邪念,天打雷劈,我走道都得掉下水井裏讓臭水淹死,吃飯都得噎死。。。”

    劉母不屑的說:“說這個有啥用啊?”衛軍又說:“阿姨,我昨天也說了,在我心目中語洋獨特,不是一般的女孩。我,我心裏最向往,最喜歡,和最。。。”劉母打斷說:“行了!把死人說活了我都不信,我家語洋有什麽呀?有什麽獨特的?沒看出來!反而我說,可能除了學習好點再就是聽媽話,比較懂事,不用我操太多的心,這我一直挺滿意的。那要是和別人家的比,尤其是和城裏的女孩子比,那可誇可講的優勢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是嗎?我給你說說看哦!人家城裏人吃的好,穿的好,住的好,從小由父母陪著慣著像掌上明珠一樣養大的。學這個學哪個,女孩兒家個個水水靈靈能歌善舞的,你再看看我們家的語洋,她從小沒了父親,吃了多少苦?八歲就下地幹農活了,撿人家剩下的衣服穿,別人家養女兒像花一樣養大的,而我們養女兒就像狗尾巴草,可能都不如。。。”說到傷心處劉母哽咽住了,擦起了淚,說不下去了。

    劉語洋鼻子一酸忙說:“媽!你說這些幹什麽呀?”劉母含淚說:“我覺得虧欠孩子的太多了,對不起語洋。”衛軍吃驚發傻。姥姥也哽咽說:“所以說小衛呀,你不能這麽逗樂我們家語洋,做損呀!真的做損!”

    衛軍直冒汗,稍緩過神方說:“不是,姥姥,阿姨,我要怎麽說怎麽做,你們才相信我呢?你們家的情況我也知道一些,我不是一點不了解的。正因為這樣,語洋是個苦孩子,在如此境遇下她像小樹苗一樣不但沒長歪,反而突顯出別的女孩和城裏女孩身上不具備的優秀品質。她純樸、善良、不做作、活的本真,不虛榮,她勤奮自立,好強努力,認真對待生活。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都正確,你們說像這樣的女孩哪找去呀?現在還有幾個女孩身上一同具備這麽多優點的,我說的這幾點那一條拿出來都很難得了,別說語洋每一條都做的倍加出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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