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費了一個這麽貴的蛋糕，看著桌子上空空的碟子，和一個高智商的人對話好累啊，為什麽世界上的聰明人這麽多，給條活路行不行！

    “沒吃飽？再點一個。”好笑的看著這樣孩子氣的人，不知道為什麽，總是讓人喜歡逗弄逗弄一番。

    “吃多了我怕不消化，你的東西我可受不起啊！”

    “你想什麽時候學？”

    “就今天，你也不想宋先生知道對吧，我們保密工作要做好，總要選一個安全的地方吧。”

    ??????

    “這裏是？”

    這套兩室居所雖然看上去不是很起眼，不過這個附近比較安靜，離學校也不算遠，處在第十層也算不得高，裏麵裝修簡潔，設計開闊，而且該有的家用一應俱全。大約100平方，很適合獨居。不過，看起來沒什麽人氣的樣子，很久都沒人來住了吧。

    “以前上大學在這邊買的，方便。”

    買！好吧，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城市，即使是十年前一個學生為了上學方便就買下一套房子，唉，心裏默默流淚，窮逼無法理解土豪的世界。

    空置多年，也沒有出租。當然，莫清也沒有必要。

    “這裏沒什麽人來過，有空可以在這裏教你，不要浪費時間了，現在開始吧。”

    莫清既然答應了，就很幹脆的立即行動，這還讓沉寒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呢。

    “你覺得為什麽我們會有靈？”

    “不是天生的嗎？”

    “是天生的，”但就這個答案明顯不能讓莫清滿意，“我們也是人，可是為什麽有不同於常人？”

    稍微思考了一下，沉寒小心的回答說：“我們這些人，有哪裏和別人不同嗎？”

    “你覺得你有哪裏和別人不同的？”

    當然不能回答能召喚出鬼魂了，可是一直過著正常人的她，還真的沒覺得自己有哪裏很特別啊？可是既然這麽問了，肯定是有答案的。

    “對世界的感知？”這樣說不清楚，“或者說，有點類似於唯心主義？”

    “你覺得自己感知到什麽？感知過什麽？”莫清坐了下來，此刻麵容嚴肅，他不僅僅是一個醫者，同時，他現在還正在引導一個人去了解一個更神秘的世界，有一瞬間，他是動搖的。

    恍惚，從他清俊的臉上一閃而過。茶晶一樣的眼，透著斑駁的光影。

    “我沒有覺得自己感覺過什麽，啊，我記得有時候經常感覺見到的一些情景，好像以前有預見性一樣的，這算不算，可是已經有科學解釋說這是一種即視現象。這個，不算吧。”

    “繼續想想。”

    想什麽呢？到底有什麽不同呢？那，莫清看起來有什麽不同呢？

    大大的不同啊，長的是天怒人怨，智商爆表，還有戰鬥力，還很神秘，看樣子還很有錢，不管放到哪都是吸睛體啊。你有時候就會忍不住向上天抱怨：為什麽你要這樣偏寵一個人啊！

    “就沒有一點提示嗎？”沉寒忍不住嘟起嘴不滿的求饒。

    不過莫清是什麽人，在他認為該嚴謹的時候絕對不會放半滴水，絕對比舊時的教書先生還可怕。他其實大多數都是靜止的一尊人，不怒自威，可人是崇尚美感的，沉寒就是個視覺動物。

    沉寒又想到了一種可能，問：“那，是不是有關我們的身體？”

    莫清一揚下巴，示意她繼續。

    “以前我很煩亂的時候，有人推薦我打坐，不過，我之前從來沒有試過。後來我真的嚐試了幾回，好像真的有很特別的感覺。”

    該怎麽形容呢，沉寒措辭半天，莫清也沒有催促。

    “就好像一開始你是感覺在這個空間的，可是當自己打到某個點之後，就會發現一種開明和清爽，貫通於自己的腦海中，當結束之後，頭腦特別清醒。這是第一次。”

    “第二次，我就告訴自己完全放空自己，那段時間身體不好，我試著打坐的時候，想象我和這個世界是在一起的，想象我可以從中獲取力量，從頭頂開始，開始我注意著自己不平的呼吸，控製著，可是到了一定階段我已經完全注意不到了，反而進入了一個很奇怪的世界。”

    “什麽世界？”

    “就是好像身體裏隱藏了一個宇宙，看見一片又一片的星雲，它們在緩慢的旋轉著。還有，好像黑洞一樣的吞噬著，毀滅，再生又毀滅，它們是瑰麗的，我不知道自己當時的意識是怎麽了，就好像我已經不是我。總之我很難說出來這種具體的感受。”沉寒越說語言邏輯越是混亂，可是這種經曆又很奇妙。也不知道莫清聽不聽的明白。

    “之後呢，沒關係，就按你的感覺說下去。”莫清到沒有介意，此時的他非常有耐心，如果他願意聽一個人講話，那發言者一定覺得很光榮。

    “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然後腦海裏突然就出現了一個人體虛影，這個人就在那片宇宙中，而那些原本不停旋轉的星雲，還有黑洞統統都消失了，也許是距離遠了。”

    接著就到了沉寒覺得最不可思議的地方，她的聲音有些興奮，表情像一個在花園裏發現螞蟻沙堡的孩子。

    “那個人是誰，和我有什麽關係呢？”沉寒很疑惑。

    莫清靜靜的聽著，沉寒不是自言自語，她很想從莫清口中得到答案，他筆挺的鼻子線條很幹脆，那樣孤峰傲絕，代表的是我行我素。

    “之後就發生了一件我覺得很玄的事情。”說到這裏，沉寒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那雙大眼睛中充滿了驚奇、驚歎、還有一點點驚悚。

    “我分明看見了有三道細束的光亮從人的頭頂開始，一路往下，然後就好像順著經絡一樣，分開來，穿過整條手臂。我自也明顯感覺到了，自己手好像有什麽力量穿過似的，很順暢，或者說就像武俠裏寫的打通了任督二脈，整個人都很舒暢。”

    如果這番話對別人說，沉寒想一定會被人嘲笑，不過雖然現在還看不出端倪，至少莫清有認真的聽。

    有一個人願意聽你講話是什麽感覺？不是聽聽而已。

    沉寒已經說完了，莫清臉上依舊是淡淡的，可是看得出他心情不錯，這是代表什麽呢？回答及格？

    “你想好了，一定要學嗎？你不要因為自己的好奇和衝動就草率決定。”這是莫清最後的勸誡。

    “那師兄你呢，你為什麽又要掌控這種力量。”

    莫清沉默了一下，為什麽，人類都是這樣，對於未知的事物充滿好奇和占有，他的手指交叉，精致的下巴抵在上麵，還露出很長一截白皙修長的手指，指甲上的光澤誘惑人心。這樣的姿勢他做起來很性感，有一瞬間沉寒被迷惑住了，總感覺這一刻的莫清有些頹喪低迷，這種情緒，怎麽能出現在一個天之驕子身上呢？

    “我沒有選擇。”

    他用那雙迷人的茶色眼睛，毫不掩飾的直視沉寒，他有意識的在笑，很危險，像誘惑你墮落的暗夜之子。

    沉寒的臉毫無意外的“騰”的紅了起來。臉上寫滿了驚慌無措，還有看呆傻的樣子，大大的取悅了莫清。

    他笑得很開懷，就是覺得很有笑點，尤其是沉寒瞪眼睛不滿的看著他，他忍不住想捏一下這張氣憤的臉，好想知道會不會像吹氣的魚一樣一點就破。

    當然他真的這麽做了，這感覺很滑手，真的觸摸上去才知道這樣的皮膚有多好，像新鮮的剝殼荔枝，晶透動人，這是一種明豔的美麗，臉上細小的汗毛隨著主人的呼吸俏皮的起伏，很鮮活。最後他還很壞心思的用手指戳了沉寒的臉，立刻引起主人不滿的皺眉。

    過分了過分了，別以為你用美人計就可以有特權動能手動腳呀！

    不能吃虧！

    摸回來！

    沉寒伸出自己的小手，也有樣學樣來了個突擊——你說一個男人長得好就算了，怎麽連皮膚也這麽好，這讓廣大敗家敗在臉上的女性情何以堪！

    還來不及發更多的感歎，沉寒作怪的手就已經被抓住了，這立刻引起了她的不滿，“不公平，你幹嘛想摸就摸啊！”

    “我總覺得是我虧了。”莫清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讓沉寒反應不過來？你都還沒教我，怎麽就吃虧了？

    那張放大的俊顏越靠越近，他身上帶著一種香氣，和宋昱身上的藥香不同，這種氣味還有一種和他外表不符的野性，是一種男性的衝擊力，越靠了才發現。這是平時莫清都和別人保持距離而已。

    毫無意料的吻讓沉寒腦袋發蒙懵，莫清單手繞過了她的頭，讓她動彈不得。唇上是不屬於自己的火熱，可是卻感染著自己，甚至點燃了自己。沉寒瞪大了眼睛，一瞬間心跳停止，接著就不規律的狂跳起來，已經顧不上臉紅不紅了，第一次有這樣的男性氣息侵蝕自己，她想驚叫，這正好給了外麵攻城略地的人機會！

    作為武器的舌進來，糾纏自己，被盤繞的感覺，沉寒已經在這樣的攻勢下閉了眼，一隻手還被抓著，可是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麽了。

    知道沉寒覺得憋悶抗拒的推搡莫清的時候在結束。沉寒已經氣喘籲籲，細微的喘息聲從那張被潤澤過的嘴傳出來，是喉間壓抑的委屈和不自主的誘惑。

    莫清心頭一熱，霸道的撫過那雙唇，眼中是從未有過的霸道。他知道今天失控了，麵對這個女孩，他不是第一次失控，不可否認，這個女孩有吸引他的地方，他的心跳也會加快，現在這個淚眼盈盈的人正看著自己，她沒有後退，身高的差距讓她隻能仰視自己，她雙頰緋紅，在臉上像是散開的紅雲，鼻尖呼吸聲泄露了主人的心思，也許她腦子裏還是一片空白吧。

    這真的是一副想讓人為所欲為的樣子。

    “你怎麽這樣？”無力的呻吟抱怨，沉寒哀歎美色的誘惑讓她明明是受到了侵犯也沒有底氣喊冤！

    “我怎麽了。”莫清決定耍無賴。

    “就是，就是，”天啊好著急，突然吻自己這幾個字怎麽就說不出來啊！“你怎麽隨隨便便對一個女孩子做這種事！”

    “沒試過，試試看，你不也很享受嗎？”莫清撒謊不打草稿。

    享受！！！

    享受你個大頭鬼！

    初吻耶，額，等等，沒試過不就代表他也，沒那啥過？內心不由自主就有點小竊喜，女人的心思你真是像倫敦的天氣一樣不可捉摸啊。

    這是一種尷尬的處境。

    難得的是沉寒不願追究太多，她主動問，“師兄你還沒有告訴我我這種情況對不對呢。”

    這句話，解除了兩人的困境，可是，莫清卻希望沉寒再問一點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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