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可以肯定如果沉寒有尾巴的話，一定會搖斷，自從宋昱回來以後就笑個不停，鞍前馬後深怕宋昱覺得哪裏不舒服，興奮勁完全停不下來，還是他受不了提醒她還要上班她才戀戀不舍的走了。

    宋昱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先到沉寒這裏看王佑民，有些事還是不要讓沉寒知道的好，這是宋昱也認同的。

    三個人經過分析，還有根據內存中的數據整理，最終有了驚人的發現。

    從他們頻繁的使用人來做實驗就可以看出，這項研究已經到了一個關鍵階段，但是不是隻有這一項呢？

    假如你要對付一個人，折磨一個人，也許讓他失去青春是一種非常痛快的報複方法，但是有誰為了專門對付一些人而搞一個費時費力的研究而且還要冒著時刻被查被抓的危險，畢竟這種事一暴露可是危急全人類的。

    “很奇怪，沉寒一點事也沒有。我之前偷偷的留取了她的血液專門做一個對比組實驗，發現這些病毒雖然會寄居在她的細胞中，但是完全沒有繁殖，而且雖然沒有死亡，再取這些病毒感染其他人的活體細胞再也沒有至衰老的作用了。”

    “你有沒有拿自己的試試。”宋昱保證這點沉寒絕對不知情。

    沒想到莫清說：“有，我的隻是比平常人衰老的慢一點，但是我想如果我感染上了而不做處理下場也會和那些人一樣。”

    “這麽說這種病毒現在是可解的，至少沉寒的體內就有抗體。”

    不是抗體，莫清和宋昱都知道這件事沒這麽簡單，但是也不說破。

    “僅僅這一個作用，實在沒有太大價值，任何人都不會做賠本買賣。”

    “是的。”王佑民讚同莫清的觀點，不過當初他藏起來的隻是有感染力的病毒但是還不具備致病能力，如今，看來是已經把作用因子轉移上去了。

    “它帶有噬菌體特性，很可能從某些細菌身上提取了關鍵基因。”

    對於這些現代科學，宋昱不算內行，不過，從宏觀的角度出發，他認為，不管是細菌也好病毒也罷，最終導致人患病都是破壞了體內某種平衡。

    但是，今天他給趙祁淵看病時，總覺得有一種和他有關聯的因素在他的體內，很微弱，幾乎被沉寒的靈給掩蓋，而沉寒的靈則和他有一種一脈相承的關係。

    隻是她的更霸道，而自己的更具韌性。

    他已經有了一個猜想。

    “難道，他們已經不需要計較成本了嗎？這麽大規模試驗下來，當時我偷的這隻病毒他們可是高度重視的。”王佑民對於這點有些疑惑。

    死之極則生，不知道為什麽，在似乎所有解釋都很牽強的情況下，莫清突然想到了這一句話，似乎是沒有關聯，可是，要是一個組織或者有著強大權勢的人研究這些關乎人的生死的東西，為的是什麽？

    可以猜想他變態想要毀滅全人類。

    但，最正常的不應該是權勢財富越多的人越惜命嗎？擁有更長的壽命就可以享受更多來自權勢地位財富的快感。

    也許，這隻是一個巨大野心中的一環罷了。

    但是話又說回來，誰會冒著這麽大的風險？

    陰雲籠罩，三個人都困惑了。

    “但是不管怎樣，現在我們首要做的，就是解除這件事的影響吧。”

    沉寒回來的時候，想問問這件事有沒有理清一個頭緒，不過看起來，好像並沒有最終結論。

    “我到覺得，這像是一種篩選。”

    沉寒咬著筷子說出自己的看法。

    “篩選？”

    “我們先假設，這個大BOSS就是為了研究一下人的生死問題，既然他能通過毒品讓很多人成為試驗品，那麽說明這個人要麽極端要麽急功近利完全不能等到正常的研究程序走完。”

    所以——“廣泛撒網就是最好的選擇，反正警察也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抓來啊。”

    莫清對這件事了解算最深了，沉寒一說出這個思路，他立刻想到另一個問題——控製。

    趙祁淵最開始帶他看見的人，是吸食過量以後，會做相同的動作口令，而自己用靈一疏導，人就清醒多了。

    假設這是第一階段，僅僅能做這幾個動作記住幾句話，效果還沒有心理暗示來的強，那麽這次試驗是不是就失敗了，之後也的確沒有再接到有這樣奇怪的人的消息了。而追蹤這些人，沒有任何人出現身體衰老的跡象。

    那麽第二階段，趙祁淵和村子裏的人都中招，可是，沒有任何人出現相同的指令性動作，可之前的又不一樣。趙祁淵幸運的被救了回來，可是村子裏被當做試驗品的人全部都被滅口了。

    這算不算失敗了，至少從莫清的角度來說算是的。隻是沒想到會有一些貪便宜的人倒賣“藥品”的時候把病毒也給帶出去了，最後節外生枝。

    如果是他，在各方高度重視調查的情況下，最保險的做法當然是銷毀一切，然後撤離這個城市。

    爆炸的幾個地方，現在警方已經封鎖了，但是從反饋回來的情況看，什麽都毀於一旦。

    當莫清說完時，大家都沉默了。

    “你說失敗，可是最後那一幕怎麽解釋？為什麽那些人突然回光返照，不，我們可是親眼看著他們返老還童的。可是趙祁淵就完全沒有出現這種征兆。”

    這也是莫清想不通的，因為他不相信任何一種微生物可以有這種能力，能讓人瞬間滿血和敵人同歸於盡。

    任何假設都不能成立。

    “還有一個消息，警方已經知道你了。”莫清對王佑民說，“他們要你配合調查。”

    王佑民苦笑了一下，該來的總會來，不過最後自由的日子能安靜的在這裏，能和一個算是誌趣相投（至少他認為）有點共同話題的人聊一聊，還有沉寒這樣一個元氣少女時不時和他說說各種趣事，似乎也夠了。

    他似乎是無辜的，但是現在誰都不知道在這一係列事件中，他起到了多少推波助瀾的作用，傷害總是在不經意之間。

    “是要限製他人身自由嗎？他都還沒好呢。”

    沉寒有些不忍，聽完這個男人的事以後，你可以罵他蠢，但是，她不會否定他喜歡一個人的決心，即使是螳臂當車，也要為愛人討一個公道，雖然她並不無辜，隻是造化弄人。

    “王先生，你還恨楊洛嗎？”

    其實在這裏沒多久，可是乍一聽這個原本恨之入骨的名字，卻有一種久違的感覺。他握住手，想了很久很久，最後說：“現在覺得比起自由，任何事都微不足道，而且，我不能把錯都算在他頭上。”

    “王先生，不管你相不相信，楊洛真的沒有下殺手，梁佳慧的死，凶手另有其人。”

    感覺好像王佑民沒這麽抗拒了，沉寒才敢把這件事說出來。

    “梁佳慧之前想要拿自己知道的內幕作為籌碼和楊洛談判，又把主意打到了楊柳身上，可惜這兩姐弟都不買賬，我想這次楊柳失算了，如果當初她買下這些消息也許這次的事她就會有所警覺，但也因此梁佳慧沒有利用價值就被那個組織的人殺害了。”

    王佑民聽完以後很平靜，仿佛就是一個看客，對於這個人，熾熱過後，他真的再也燃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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