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父親當時是得到了兩家人支持的。”

    “應該吧，我嫁過來之後這兩家勢微，你父親也偶爾幫襯一下。在近些年，他們走的走散的散，楊家又是在海島上，來往就更少了，聽你父親說好像你奶奶的葬禮王家都沒來人，隻有符家到了。”

    楊洛從來不知道這一層：“那您的意思是，父親和奶奶關係還隔著這兩家，可能當年還做了什麽隱晦的事，又或者，有什麽利益交換？”

    楊夫人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今天要不是你突然提起，我還想不到，我總覺得似乎你父親總是有意斬斷一些聯係。”

    兩人正說話間，楊洛突然警覺起來：“誰？”

    接著，門被敲了敲，外麵傳來一道楊洛不太喜歡的聲音：“楊夫人，打擾你們母子談心了。”

    楊洛打開門神色不善地說：“薑源，你什麽時候喜歡做賊了？”

    薑源臉皮極厚：“這句話說的，好像我們很熟你很了解我似的。”薑源自來熟地進了來，對著楊夫人歉意地說。“這海島風景雅致，一逛就來了夫人的小院，打擾了。”

    楊夫人打量著最近聲名鵲起的人：“薑家一直隱士，從我祖輩開始就一直教育家族子孫要對你們存有三分敬意，薑少爺氣度不凡，不知道還有什麽辛密逃得過你的法眼？”

    薑源看著楊夫人的眼神十分耐人尋味，感歎說：“楊夫人容貌氣度更是不凡。”

    楊洛臉都黑了，換做以前肯定直接把人眼珠子挖出來，現在警告著說：“姓薑的，你給我注意點！”

    “好了好了，該聽的，不該聽的我都聽見了，作為補償，我也給你們說說我聽到的一個傳言好了。”

    楊洛沒有好臉色：“是你自己瞎掰吧。”

    楊夫人拉著楊洛坐下：“願聞其詳。”

    “這是一個很有趣的謠言，你的奶奶，似乎也不是王家人。”

    不是王家人！

    這句話信息量有點大了，母子兩直愣愣對視了一眼，腦子完全轉不過來。

    咳，如果沉寒在的話，大概會說：不就是王家在呼倫貝爾草原上奔馳了一回嗎？生活嘛，本來就五顏六色，不過綠色占比多。

    楊夫人猶豫地說：“好像，你父親一直接濟王家比較多，王家上門反而少。”

    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那不就是說楊黎知道了王家不是自己的外家？不過在知道以後依舊待之如初，是出於補償嗎？

    薑源嘴角輕抿：“符家背後有人呢。”

    門沒有關上，一陣冷風吹過，母子兩都覺得心頭冒出一股寒氣，這五十多年前的事情難道還隱藏著另一個巨大的陰謀？

    到底是誰？一個符家，哪裏有膽子同時把兩家人玩弄於股掌之間，楊家是不是一開始就進入了別人設好的圈套中。

    如今，最之情的人隻剩下一個了——楊黎。

    楊洛說：“爺爺奶奶的遺物還在嗎？”

    楊夫人說：“你爺爺走後是你奶奶燒的遺物，有的也是在你父親書房中放著了，至於你奶奶的，你父親當時親手燒了所有東西。”

    “一件不留？”

    “這就不知道了，我嫁過來以後，從來沒見過服侍他們的老人。”

    楊黎，果然知道更多秘密。

    楊洛當即說：“去書房！”

    三人來到書房後，裏裏外外檢查了一遍，薑源問：“有人來過嗎？”

    楊洛在裏間把暗格打開說：“看起來沒有。”

    看起來？

    “你確定？”

    楊夫人想了想，走到一根橫梁下，一根柱子正好頂著這根橫梁，她手掌合抱，輕輕一轉。

    這柱子居然是可以移動的！

    就是這一段小小的位移，和橫梁交接的地方彈出一個凸起的小機關，接著，他們腳下的地板從縫中分開了，那是一個巴掌大的地方，不知道原本放了什麽。

    三人一看裏麵空空如野，楊夫人說：“有人來過，很可能是你父親。”

    楊洛說：“母親，你。”

    楊夫人苦笑說：“就連你父親都不知道的，一開始我和他在一起，總覺得他很提防我，我們最開始是分房睡的，後來家裏人勸我主動一點，我想著日子怎麽不是過，有時就來書房給他送湯送水，久了，就覺得這裏不對勁，不過，這也是我第一次打開。”

    楊夫人，還真是沉得住氣，一直不動聲色。

    薑源低身看著那小空格：“為了防止有人敲探聽出實心和空心的區別，那個盒子幾乎和地板緊緊嵌合在一起了，那盒子裏麵幾乎也沒太多空間，我猜大概能放把鑰匙之類的小東西。”

    楊洛說：“父親手上還掌握著楊家最重要的東西，而且還引來人覬覦嗎？”

    楊夫人當機立斷：“快，洛兒，和莫清他們一起找到你父親，我想這其中一定還有更多隱情，去晚了，很可能他會被人滅口！”她又對薑源說，“還請您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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