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麵具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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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不用對我產生歉意,這所有的一切,我都明白,也都理解。“

    黑禮服垂頭低笑著,“果然我的女兒是世界上最貼心的小棉襖。可惜的是,那件親手種的,卻成為了黑心棉……”

    顧晏晏知道,黑禮服說的黑心棉是顧思諧。

    “這不正好跟你這一身相配嗎?”顧晏晏吐槽了一句,隨後說,“司總還有任務交給我呢,我就先走了啊。”

    語罷,她便往噴水池的方向走去。

    黑禮服伸手想要去抓住顧晏晏,卻發現原來他們在人這麽多的地方說了那麽多的話,幸好,他們倆說話的聲音都不是很大,否則,他可是丟人丟大發了。

    顧晏晏走到噴水池邊時,邊上已經是什麽人都沒有了。

    她無奈的歎息,走到剛剛司央給自己帶上麵具的地方,漫無目的的看著狂歡的人們。

    此時,她的身側走近了一個人。

    那人身材高大,穿著白色禮服,帶著白瓷麵具,並且跟顧晏晏伸出了手。

    顧晏晏回頭看著這個人,直接朝他撲了過去。

    麵具下的人是徹底凍成了冰塊,他按著麵前這個人的肩膀,將她扶正,但她卻是一直埋著腦袋不肯昂起。

    “晏晏,你怎麽了?”

    顧晏晏故意裝作喝醉的樣子,再次將麵前的人抱住,她說:“你果然是司央。”

    “你是喝酒了嗎?”司央問,但他湊得那麽近,並沒有聞到一絲酒氣。

    因為是帶著麵具的關係,所以顧晏晏一點兒也不怕自己的情緒失控,反正流眼淚也是看不見的。

    “我其實老早就想問你們一句了,我長得有那麽聰明嗎?害的你們一個個的害怕我這個害怕我那個。”

    這似乎是在對他們進行控訴。

    “你以為,說謊這種事情隻有你們會嗎?我也會,我……”

    “司先生,這是……”

    顧晏晏發泄的正舒服,一個十分不標準的國文在耳邊響起。

    顧晏晏猛然抬起頭來,發現邊上正巧又有一位白衣白麵具的人,她下意識的看著那雙手,好像剛剛看得那一雙很相像。

    司央見氣氛有些許的尷尬,攬著顧晏晏的肩膀往住宿的地方走過去。

    顧晏晏看著兩個人相同的裝扮,徹底迷了。

    “你好,我就是那個東部人。”

    其中一個摘掉自己的麵具,並且大方的露出笑容。

    麵具下的五官雖然也是極其的精致,但和司央是沒有半點相似的地方。

    顧晏晏問:“剛剛指著黑禮服說話的人是你?”

    那位東部人點了點頭,並朝著顧晏晏伸出了手。

    顧晏晏捂著自己的嘴,似乎是難以相信自己碰到的事情。

    認錯人了呀,這怪尷尬的。

    她遞出手與東部人握手。

    “你好,我叫阿福。”東部人介紹著自己。

    “你好,我叫……”顧晏晏的眼睛猛然睜大,大呼一聲,“阿芙?”

    東部人聞言,五官都皺到了一起,“你的名字和我一樣嗎?”

    顧晏晏猛地給邊上的司央使眼色,讓他解釋。

    難怪說院長不是阿芙,原來,這阿芙是男的呀。

    不過,若是按照這樣說來,那司容豈不是……

    看到顧晏晏的眼神,司央便知道她誤會了。

    司央也解開了麵具,並將顧晏晏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對阿福說:“這孩子年齡還小,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能待在司先生的身邊,自然是有著過人的本領的。你這樣藏著她,可是害怕我對她多了個心眼?”阿福打趣道。

    司央輕笑著,說:“絕對沒有這回事,今天的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關於那個合作案,我們明天再商議。”

    阿福看了一眼顧晏晏,了然的笑道,“好,那就明天再談。”

    語罷,他拿著麵具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見阿福的背影,顧晏晏忙湊到司央的身邊,並且說:“那個就是阿芙誒,就是爸爸一直在找的那個人啊。”

    司央說:“你爸說的那個阿芙,是芙蓉花的芙,而這個,是有福的福。”

    顧晏晏愣了好半晌,忍不住問:“這個外國人為什麽要起這樣的名字?”

    司央說:“他想著自己是做服裝生意的,便準備用服裝的服做自己的名字,但覺得還是有福更重要,就起了個諧音。”

    這個解釋,顧晏晏她服氣。

    “對了,你剛剛本來是想要講什麽的?”

    司央記得剛才顧晏晏抱著他又鬧又叫,好像是他虧欠了什麽東西一樣。

    顧晏晏想起那件事情就覺得懊惱,她捂著頭說:“我今晚頭有些痛,就先回去休息了啊。”

    “等等。”

    顧晏晏才轉身,就被司央給叫住了。

    她木訥的回過頭,問:“司總,還有什麽吩咐嗎?”

    “把麵具先給摘了吧,屋子裏怪悶的。”

    顧晏晏聞言,下意識的捧住了麵具,尷尬的笑著,她說:“這裏一點兒都不悶,我覺得正好。”

    司央見顧晏晏說不聽,便自己抬手將她的麵具揭開了。

    那麵具才扯下,一雙淚眼格外的動人。

    司央因震驚怔住了,而顧晏晏借此機會將麵具重新鋪在了臉上,她說:“麵具悶熱,肯定是把妝容給熱化了,為了不嚇到司總,我還是帶著吧。”

    “一會兒不悶,一會兒悶熱,你該讓我相信哪個?”司央問。

    顧晏晏說:“司總看破請不要說破,給我稍微留一點麵子。”

    “我竟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變得這樣圓滑了。”

    司央聽著顧晏晏的話,有些許的陌生。

    顧晏晏卻說:“其實,我一直是這樣的人。在司總麵前,不,應該說所有的人的麵前我都帶著一張麵具。”

    她的聲音越發的低沉,叫人沉迷也就罷了,關鍵還是惹人心疼。

    “既然如此的話,今日又為何要說出來?”

    “因為我今天發現,我那個麵具的殼裂了。”

    在她撲倒在司央懷裏的那刻開始,這麵具就已經有了龜裂的跡象。

    之後,是在她一次又一次的話語中裂出一道又一道的痕。

    顧晏晏的孤零零的站著,為了不讓她顯得那樣的單薄,司央伸出了手。(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