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晏少和葉警官的第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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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菱帶著人留在島上清理戰場,發現死去的屍體中少了一個重要的人,黑煞。
他現在是“邪虎”軍團的領軍人物,讓他跑了後患無窮。
島外有特警把守,他不可能逃走,應該還是潛伏在島上。
果然,黑煞趁著有特警分散的時候開始暗殺,有個年輕的特警不幸著道,犧牲了。
葉子菱一看那年輕的麵孔染著血,氣的渾身都在發抖。
她立刻重新布置,自己帶著一對人潛入到最危險的密林區域。
其實這個地方已經搜過,並沒有發現人,但葉子菱總覺得他們遺漏了什麽。
黑煞受傷,應該不會過多跑動,像他那種生存能力特別強的人應該呆在一個地方等著伏擊別人。
葉子菱又走到了剛才戰友遭到伏擊的地方。
那裏一側是懸崖,一側是密林。
觀察了好久,都沒有發現。
一個叫金剛的對葉子菱說:“頭兒,我看這裏沒有,他剛傷了人,應該轉移了。”
葉子菱看著地上的血跡,再次聞了聞,她有些遺憾這次沒帶著警犬上來。
否則它可能分辨出這些血液到底是戰友的還是敵人的。
葉子菱揮揮手,“你們去那邊看看,我去這邊。”
金剛提出要跟葉子菱一起。
葉子菱看看他身邊的那倆個都是跟死去的孩子一起入伍的,便搖搖頭不放心,“我自己過去就行。”
“那你小心。”
葉子菱點點頭,“你們也小心。”
她警惕的在草叢中搜查,不知不覺靠近了懸崖。
這片海域的環境跟海城很相似,這個季節還開著紅色的野杜鵑。
其實葉子菱並不認識這種花,在她眼裏,AK47和沙漠之鷹可以分得出來,但月季玫瑰梔子茶花卻沒有絲毫區別。
認識野杜鵑還是因為有次跟晏名揚去爬山,漫山遍野都是這種花。
晏名揚感歎好美好壯觀,拿著單反到處拍來拍去。葉子菱卻覺得沒什麽區別,不就是紅色的花嗎?
晏名揚說她幾乎是色盲,為了給她普及,他指著長在峭壁上的一株說:“看到沒,獨樹一幟,長在絕境,你看清了,我去給你采來。”
葉子菱當時就白了臉,“不準去,那裏多危險,要去也是我去。”
晏名揚擼袖子,“你個老娘們兒,瞧不起男人是咋滴,一會兒讓你看看我這踏雪無痕的本事。”
葉子菱想著,就不知不覺的靠近了懸崖邊。
她往下一看,竟然在離著上麵大約一米的地方長了一棵茂盛的野杜鵑,花朵都有碗口大,挨挨擠擠的,特別漂亮。
可是葉子菱覺察到不對,她發射出信號,就自己甩出繩子小心的爬下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那杜鵑花掩蓋的其實是個洞口。
葉子菱覺得這洞口不會特別深,自己下來的時候弄出的動靜可能驚動了裏麵的人,要是等金剛來,可能要走變數。
葉子菱藝高人膽大,她戴好防毒麵具,整理好防彈背心,托著槍就鑽了進去。
一路躲閃騰挪,走了大約四五米,就走到了山洞的盡頭。
她眼中寒光一閃,手指扣在扳機上。
半跪在地上的男人舉起手,表示投降。
葉子菱看他的腰部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染透,在看他灰敗的臉色,知道他的傷沒有假。
葉子菱上前,拿出手銬銬住了他的手,“黑煞先生,請吧。”
黑煞好容易站起來,他對葉子菱詭異一笑,率先走出去。
葉子菱往他棲身的地方看了看,有一支扔下的沙漠之鷹,還有一灘血跡。
應該沒什麽問題,可為什麽他那一笑,竟然讓她覺得寒氣遍體。
到了洞口,他停下來。
要上去自然是爬上去,可是依著他現在的情況根本不成。
葉子菱往上看了看,她的人應該來了。
果然,金剛的聲音在上麵響起,“頭兒,怎麽樣?”
葉子菱大聲喊:“你們下來倆個人,把人給弄上去。”
繩子很快垂下來,金剛在上麵說:“頭兒,我要下去了。”
葉子菱剛要答應,忽然覺察出不對勁兒。
她伸手去抓黑煞,大聲吼著,“都走開,不要下來。”
金剛他們沒明白過來,就看到葉子菱抱著黑煞跳了下去。
跟著轟隆一聲巨響,海麵上騰起了巨大的浪濤……
葉子菱犧牲了,屍骨無存。
張震回來的時候,隻看到一根染血的登山繩。
他沒有多想,立刻跳入了海裏。
搜救隊打撈了一天一夜,隻撈出一些殘碎的肢體,沒有一點是完整的,也分不清是葉子菱還是黑煞的。
張震把這些都小心的裝起來,帶回去做DNA鑒定。
結果,有一截小手指是葉子菱的。
出殯那天,葉子菱的骨灰盒裏裝的就是這截小手指。
葉子菱的媽媽韓春哭的暈死過好多回,她的爸爸一夜之間白了頭發,高大的身軀也佝僂起來,整個人縮水兩號。
葉家最堅強的人就是葉子菱的哥哥,這位特種兵雪豹大隊的隊長葉子烽少校釘著通紅的眼睛忙碌著妹妹的葬禮,晚上也是整夜整夜的不睡覺給妹妹守靈。
他的妻子軍區醫院的醫生景安安陪著他,熬了粥一口口喂給他吃。
每次他吃不下去的時候景安安就對他說:“你一定要吃,你不能垮,葉子把對這個家的責任全放在了你身上,你不能再出一點事。”
葉子烽的眼淚吧嗒吧嗒掉在碗裏,“安安,我不信,我不信葉子就這麽沒了,她多能呀,我不信。”
景安安抱住他的頭,“哭吧,子烽你哭出來,哭出來會好受些。”
他們的兒子,才八歲的程程給姑姑燒紙,他還太小不能理解死亡,可是他卻知道以後姑姑再也不能陪著他拚拚圖了。
出殯那天,整個海城軍區出動,葉子菱的骨灰盒蓋著國旗。
軍區總司令、國防部長都到了,他們安慰著葉司令,讓他節哀。
誰也沒想到被關在家裏的葉媽媽韓春又跑來了,她撲到骨灰盒上,怎麽也不讓女兒下葬。
“誰也不能帶我女兒走,你們都是壞人,要搶走我的菱菱。我的菱菱多好的姑娘,她才28,還沒結婚呢。”
葉司令去拉她,“韓春,你別這樣。”
幾十年的恩愛夫妻,可此時韓春把一腔的悲憤全發泄到丈夫身上,“都是你,非要寵著她縱著她去當兵考軍隊維和出任務,她一個女孩子家整天舞刀弄槍,讓人家家裏嫌棄。”
“夠了!”葉司令老淚縱橫,“韓春同誌,葉子菱是為國捐軀,她是為了保護國家的安定和人民的成名英勇捐軀,她是我們的光榮我們的驕傲!”
韓春哪裏還聽的了這些,“這樣的驕傲我不要,我隻要我的女兒。”
“你的女兒是人,人家的兒女就不是人了嗎?這次行動,失去性命的不僅是她一個人,那位江和同誌才剛22歲,家裏就他一個兒子,他們的父母就不心痛嗎?”
葉子烽示意,景安安忙過來抱住婆婆,“媽,您叫讓葉子入土為安吧。保家衛國一直是她的遠大理想,這也是我們葉家子孫的理想,身為葉子的親人,我們為她驕傲。”
韓春哭的軟倒在地上,卻最終放開了業資料的骨灰盒。
葉司令親手捧起骨灰盒,放在了棺材裏。
棺材蓋上國旗,前頭抬棺的是葉子烽和張震,後麵的是金剛等同事。
剛喊了一聲“起棺”就看到門口跑進一個人,他大聲喊著“等等。”
來的人胡子拉碴一身邋遢,正是從葉子菱出事後從來沒露過麵的晏名揚。
這些日子,他從知道葉子菱死訊的那一刻起就拒絕接受,天天醉酒。
明玥給他砸過酒瓶也哭過鬧過,可是他都不為所動。
今天一早,明玥又去哭,他就跟一條鹹魚一樣捧著一瓶酒沒任何表示。
那雙眼睛,好像死了一樣。
明玥一腳踢飛了他的酒瓶,“好,你不為所動你醉酒逃避,可是過了今天你連葉子的最後會麵都見不到了。晏名揚,活著你不敢爭取,死了你不敢麵對,怪不得葉子看不上你,懦夫,懦夫。”
晏名揚45度角看著天空,眼睛裏一片死水般的漠然,好像沒聽到一樣。
他的葉子,他的葉警官,他的愛人呀……
晏名揚認識葉子菱那年才26歲,正是人生最得意最美好的時光。
那個時候的他鮮衣怒馬遊戲人生,年輕輕輕手裏就掌握著半個娛樂圈,可謂風光無限。
外界都傳聞晏少是個風流紈絝,身邊美女環繞葷素不忌,也有人說他是個GAY,隻要被他潛規則過的男藝人,沒有一個不火的。
可他自己清楚,他還是個清純小BOY,家裏管得嚴,都26歲了,還是個童子雞。
這個身份太尼瑪操蛋了,他想要脫童的,可是沒有機會。
其實也不是沒機會,是機會太多。他長得高大英俊瀟灑又多金,走到哪裏都比公司的明星還招人眼,剛進公司那幾年就有人企圖趁他酒醉近身伺候,對方是個長發飄飄的大美女,跟沈良夜正在談的那個馬子明玉很像,挺對他胃口。
酒也喝了情也調了,可脫光後他看著女人下垂的事業代表以及……,直接就吐了。
從此之後晏名揚就多了個難言之隱,他難振雄風。
偷偷的尋醫問藥過,但對方都說他沒問題。
好哥們兒沈良夜建議他去看看心理醫生,可是看男科還好,起碼人家看的都是這樣的病,但心理醫生就不一樣了,他覺得那樣比脫光了還難受。
事情的轉機出現在那次,給他看的醫生給了他一種藥,說可以讓他的病有起色
好不好要實驗的,他讓助理給他買了一個“試驗品”送來。
其實他想要,前仆後繼的真人有的是,可晏名揚一怕刺激太大自己受不了,二怕萬一不行自己丟人,就選擇了這種。
小助理還真有眼光,打開包裝性感美豔的蒼老師就出來了,已經吃了藥的晏名揚心神激蕩,忍不住要實驗一番。
小助理捂著肚子說想借個洗手間,晏名揚揮著手讓他去,而他則對著試驗品研究了老半天。
可是有個問題,他不會用這高科技。
他問小助理,倆個人研究了半天說明書都不懂。晏名揚越來越難受,醫生給的藥太特麽效果好了。
小助理說找個人來問明白,可過一會兒進來的是一個穿黑衣服的小白臉兒。
晏名揚衝“他”招手,“快過來,就等你了。”
小白臉兒冷颼颼的看著他,比冰塊還降溫。
晏名揚急的不行,“別管這麽多,我多給你錢,你趕緊的。”
“別廢話,先把錢拿出來。”
晏名揚被那藥害的要爆炸,他抓起錢包就扔給他,“自己拿,裏麵有美金,別拿我的卡。”
小白臉兒卻拿了他的身份證,“晏名揚,這個名字很熟悉。”
晏名揚一張小臉兒都紅透了,他實在受不了了,“你快點呀。”
小白臉兒抬頭忽然看到了,登時勃然變色。
後麵的就不可描述了,反正是人家拿出手銬要給晏名揚戴上,結果晏名揚竟然不小心把人家給推到,然後……
就怕突然的安靜。
小白臉兒愣了一分鍾後爬起來,“他”抹了一下臉上的東西,一腳就踩在了晏名揚的肚子上。
然後,他被戴上手銬,褲子都沒有提好就給抓上了警車。
尼瑪呀,這小白臉兒竟然是警察!
可警察也不該抓他呀,他犯什麽事兒了?
到了派出所,他就給特別對待起來,雙手抱頭牆根兒蹲著。
晏大少爺那是什麽脾氣,當場就給人掀了桌子。
那小白臉兒倍兒淡定,一點也不像在酒店裏被他“顏色”後的大紅臉。
對了,人們都叫“他”葉警官。
沒人再敢讓晏名揚蹲,就站在牆根當電線杆子,晏名揚奔著“律師沒來問我什麽都不說”的原則,沒事就來回打量這個葉警官。
“他”頂多能有170左右,這在男人裏算是小矮個兒,可人家長得腿倍兒長,腰又細,穿一身黑衣服酷的跟妮可基德曼一樣。
妮可是女人,這哥們兒除了胸太平,其他蠻像的。
正在腦子裏YY著,忽然感覺到一道殺氣,他四處猛找,發現葉警官在對麵兒看他。
這個時候晏少已經把白色九分褲提好,騷粉色真絲襯衣一邊塞到褲腰裏一邊落在外麵,剛好露出定製腰帶的卡扣。
他用帶著鑽石尾戒的手指去掠了掠鬆開的半長悶青色頭發,露出了燕子尾巴形狀的黑鑽耳釘。
葉警官饒有興味的看著他搔首弄姿,旁邊的一個同事目露癡迷,“頭兒,你說他是不是個GAY?”
葉警官狠狠白了他一眼,“你瞎嗎?他要不是GAY,我就不是女人。”
他們說話的聲音不算小,晏名揚都聽到了。
豈有此理,他們竟然說他是GAY?你們才是GAY,你們全家都是GAY。
特別是那個小白臉兒,扭著水蛇腰,一看就是給男人壓得。
晏名揚萌萌的忽略了重點,盲目的以為葉警官是男的葉警官。
後來,雖然葉警官親自當誘餌釣魚,但因為證據不足,晏家的律師就來把晏名揚給保釋了。
但是誰知道晏名揚起了他的傲嬌脾性,硬是不走要呆在這裏吃頓警局的飯。
葉警官的領導都給驚動了,知道這是個不好惹的主兒,親自給賠罪。
晏名揚不要他的道歉,他就讓小白臉兒道歉。
誰知道人家根本不鳥他,收拾東西下班。
晏名揚忒下不來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還好律師有後招,把晏名揚的好兄弟沈良夜給叫來了,把人給帶走。
在停車場,葉警官和他們打了個照麵。
對於沈良夜,葉警官是熟悉的,他跟她在刑警隊辦過的一起案子有關係。
也正是因為那個案子葉警官葉子菱才從刑警隊調到了掃黃組。
她天生就是個閑不住的人,從到了掃黃組後一個月幹了別人一年的活兒,把海城大大小小的娛樂場所嚇得聞風喪膽,但是海城的男人都早早回家準備二胎,城市家庭生活和諧了很多。
不過今天也夠倒黴的,給個GAY調戲了一臉。
葉警官外表冷酷但神經大條,並沒太放在心上。她安慰自己就像執行任務被血噴了一臉,擦擦照樣過日子,也沒有什麽。
可是她不在乎人家晏名揚就在乎了,他第一次的“顏色”竟然給了一個男人,而且還有GAY的嫌疑,這簡直太特麽的……惡心娘遇上了惡心爹,惡心到家了。
一晚上輾轉反側噩夢不斷,早上起來的時候晏名揚都是渾身無力綿軟。
可是有一個地方竟然一改往日軟趴趴的狀態,英姿勃勃的上崗了!
晏名揚簡直不敢相信,他掐了大腿肉感覺到疼才相信,老子特麽的好了!
晏名揚把這一切歸功為那個醫生,他還特地給做了一麵錦旗送過去,“妙手日天”。
醫生看著這幅錦旗哭笑不得,趕緊卷起來扔到犄角旮旯裏去。
身體好了這顆心就躁動不安起來,晏名揚又開始流連花叢。
上次把那啥給了一個小警察,還被人說成GAY,他心裏挺不舒服的,再怎麽著他還是十八厘米的大漢,要趕緊找個女人結束這童子雞的身份。
可是這些明星模特他提不起興趣,都特麽的假。
娛樂圈的女人有多作他比誰都清楚,他雖然不在意女人是不是第一回,可是他卻在意精神上的忠誠度。
這麽玩了幾天,他又覺得沒意思。
身體倒是確實好了,可卻多了個毛病,每次和五指姑娘約會的時候看蒼老師都沒用,就要想著那個小警察。
英氣的眉,狹長的眼,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脖子修長鎖骨突出,腰也很細,這要是女人去做模特兒,一定能紅。
晏名揚簡直崇拜死了自己,什麽時候都不忘替公司挖掘人才,所以外界說他是個吃會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是不存在的,說晏安會垮在他手裏更是不可能滴。
做完運動又美美的自我誇獎了一番,他閉眼睡去。
他做了一個夢,夢見那個小警察變成了女人,穿著婚紗拿著槍,逼著他娶她。
晏名揚還美滋滋的,娶就好了幹嘛動刀動槍。
小警察忽然嘿嘿猥瑣的笑起來,她掀開裙子對他說:“來,叔叔給你看個好東西。”
哇,晏名揚給嚇醒了。
他抹著額頭上的汗水,嚇得心髒撲通撲通跳了半天。
他這才意識到,這名葉警官已經成了他的噩夢,要是他再不克服,恐怕就真的是心理疾病了。
他還是決定找個人來談個亂愛,用來忘記那位仁兄對他的影響。
這不見不見,卻很快又見麵了。
不不,應該說掃黃組又出動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