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大河向東篇大豬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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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的眼眸變的十分危險,“向冬,你要幹什麽?”
她媚眼如絲,小手按在他唇上,“噓,我要……勾引你。”
楚江河虎軀一震,從小腹到腳底板都酥了。
都說美人鄉英雄塚,這話今天他算知道了,沒毛病。
吮住她的手指,他的聲音沙啞低暗,“向冬,你知道後果嗎?”
向冬也眯起眼睛,“楚江河,這不是你一直期待的嗎?”
他忽然推開她,整了整外套,擋住了身體的變化。
向冬都主動到這份上了,最後還是被人推開,她覺得很難堪。
楚江河跟她保持著一點安全距離,這個小妖精太會點火了,再這樣下去他要被燒死。
“你好好休息,別再瞎鬧。”
他扔下這麽一句話,就推門出去。
向冬眼淚差點掉下來,這都什麽事兒呀,她這麽主動了他還推開,明明就……
她經過幾天的調養身體好了很多,便梳洗了一番換了件衣服,去花園裏散步。
此時正是傍晚,天空流雲變化,空氣裏彌漫著花香,正是一天中最美的時候。
她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外麵舒服,這幾天她也是為了避開sia她們,都要憋得廢了。
在秋千架那邊坐下,因為現在不需要偽裝,她用右手抓住了秋千,而受傷的左手也抓住了另一邊,試著想要去發力。
這一槍在打的時候稍微有些遲疑,並不像楚江河當初給她那一槍那麽幹脆利落。但是楚江河那槍目的不明顯,所以並不是要她的手殘廢;而左手這一槍卻是目的明確,她這隻左手絕對沒有右手的幸運,真的廢了。
現在這樣抓著繩子,是一點力氣都用不上,任由她用力握緊也不行。
她咬著唇看天,心裏那些想要忘記忽視的東西逐漸放大,侵蝕了她的內心。
正在這裏難受著,忽然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把她給驚醒。
能有這樣做作笑聲的除了sia還會有誰?向冬眯著眸子看過去,就看到sia正拉著楚江河的胳膊在說什麽。
楚江河對她似乎很有耐心,沒有推開她,反而眯起眼睛好像聽的津津有味。
向冬心裏膈應,這出來透口氣都能踩到“狗屎”,她這是什麽樣的運氣?
起身就要回去房間,卻忘了那隻左手沒有力氣,她從秋千上掉下來。
她落地的聲音很大,姿勢也很狼狽,但到底這些年沒白練,她右手撐地,迅速站起來。
楚江河看到她摔了心提的老高,剛要過來看她卻被向冬拉住了胳膊。
“舅舅,我剛才跟你說的事兒還麽說完呢,其實有些更重要的,我都沒弄懂。”
楚江河遲疑了一下,就看到向冬自己爬起來。
他扭過頭,看著sia,“你說。”
“我們換個地方吧,這個事兒挺隱秘的,我可不希望給別人聽到。”
楚江河隻遲疑了一秒,就點點頭,“好。”
sia歡天喜地,抱著楚江河的胳膊就離開了。
向冬輕輕吹去手掌沾上的草屑和灰塵,發現有點破皮了。
她咬住下唇,看著他們相攜離去的背影,心裏說不出的苦澀。
她本以為楚江河回來後家裏的情況會有些改變,可改變是有了,卻不是對她。
吃飯的時候還是她一個人在屋裏吃,照例是簡單的白粥,麵包這些,而且送的晚了。
她旁敲側擊的問琳娜,才知道楚江河和sia在餐廳裏共進晚餐,是隻有倆個人,楚江南不在。
想起剛才在花園了那倆個人的親熱勁兒,她是絕對不相信楚江河會這麽膚淺隨便就能給sia勾引,但話說回來,他要是就稀罕她那一款呢?
想起那張鬼臉子,海鷗不僅打了個寒顫,他喜歡就去喜歡好了,他沒品位蠢的要死,關她什麽事?
雖然這樣想,可是心裏的不舒服是不可避免的,她吃著幹巴巴的麵包,心裏把楚江河翻來覆去罵了一千遍。
吃完飯後她在房間裏來回走著散步,又拿起遙控器看了一會兒電視。
她不停的換台,幹什麽都心不在焉。
忽然,她停住,被一則新聞給吸引了。
在F國,一直珍藏在博物館裏的一枚價值連城的藍寶石給盜走了,博物館裏的報警器各種防盜設備毫無作用,也沒有任何蛛絲馬跡。
這顆寶石曾經是F國第十三代國王王冠上鑲嵌的寶石,價值連城,對F國來說,十分有紀念價值,是臉麵的存在。
卻沒有想到給人這樣悄無聲息的打了臉,F國舉國震驚,下了國際通緝令,緝拿偷寶石的賊。
最後,還是通過了白天來博物館遊玩的旅客手機拍到了一個年輕女孩子,她長時間停留在這顆寶石麵前,甚至不停的借著自拍把周圍的警衛裝置都拍進了鏡頭裏。
F國警察局經過調查,才知道這女子竟然是臭名昭著的國際大盜一九。
看著屏幕裏那張電子打印的自己的照片,向冬哭笑不得。
這叫什麽?是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嗎?她扮成海鷗潛入到楚家才多久,就有人扮成她的樣子去偷了寶石,現在被國際刑警通緝。
那個視頻上的身影幾乎以假亂真,要不是她一直呆在這裏養傷一定以為那上麵的人就是自己,到底是誰模仿了自己?
能模仿自己這麽像的,肯定是熟悉自己的人。幹這一行的都是深居簡出要不就是不用真麵目示人,所以這些年她向冬除了師父和師兄師姐,哪裏還有什麽親近的人?
再一次,向冬把電視新聞倒回去,然後定格在那個視頻顯示的女人身上。
太像了,就連撩頭發的小動作都做的跟她很像,唯一不同的就是她的身高。
仔細看,這個人比向冬要高上幾公分。
當然,這在外人眼裏都看不出來,女人本來就忽高忽矮,穿個高跟鞋,身高立刻就拔高一截,脫了高跟鞋,立刻又矮了一大截。
比自己高的,又熟悉自己的,那個答案呼之欲出。
向冬不想承認的那個事實又爬滿了腦子,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這個時候,她很需要楚江河。
打開門走出去,她左右看了看,去了楚江河的房間。
這些天楚江河全是出入她的房間,她卻一次都沒有進過他的房間
她有些忐忑,看著跟自己臥室一模一樣的門,她把手舉起,卻又遲疑的不敢落下。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不知道啥時候就瞎來的勇氣,懟天懟地無所不能,有些時候就變得膽小如鼠,連打開一扇門的勇氣都沒有了。
她正猶豫著,忽然門從裏麵打開,露出了sia那張如花的笑臉。
不過她卻嚇了一跳,自然的往後躲避。
sia得意的勾起唇角,“幹嘛呢,做賊心虛?啊,我錯了,你本來就是賊,當然心虛了。”
向冬沒心思跟她耍嘴皮子,在她眼裏這不過是個二百五一樣的小丫頭片子,跟她懟勝了都沒有愉悅感。
她往裏看,想要尋找楚江河。
sia擋住了她的視線,“看什麽看,大河舅舅正在洗澡呢,我要回房間去拿漂亮迷人的睡衣,然後我們……”
向冬覺得她很無聊,“不穿不是更省事嗎?你這樣做簡直是脫了褲子放屁。”
sia沒想到她張口就罵人,氣的臉色發青,“你,你真惡心,怪不得大河舅舅不喜歡你。”
“讓開。”向冬一把推開她,走到了屋裏。
房間了並沒有人,嘩嘩的流水聲從浴室裏傳出來。
竟然是真的在洗澡,sia並沒有說謊。
向冬的目光定在磨砂玻璃上,從這裏看過去,影影綽綽可以看到楚江河壯碩的身體。
剛才,sia也是這樣看著的吧。能讓一個女孩子呆在自己房間裏,而他毫無障礙的去洗澡,他們的關係還真不簡單呀。
向冬覺得自己真是瞎了狗眼,竟然安保楚江河當成一個生活作風嚴謹的男人。他根本也是個渣男,一麵跟自己這樣那樣,一麵又跟sia那樣這樣。
不過,看錯也沒什麽好奇怪的,她眼神一向不好,而且她這個人大概就是天煞孤星的命,身邊的人都要離開她。
想到這裏,她不僅露出嘲諷的笑容,疾步離開了楚江河的房間。
回到了房間裏,她把電視關掉,這是她自己的事,什麽時候需要別人的幫助了?
楚江河從浴室裏出來,他腰間圍著潔白的浴巾,從頭發上滴落的水滴落在了鎖骨和賁起的胸肌上。
sia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大河舅舅,你好man!”
楚江河皺皺眉,“你怎麽,在這裏?”
“我是給你來送媽媽的行程安排的,你不是想要知道她去了哪裏嗎?”
她捋著頭發,一派的天真,可是眼睛裏卻流露出色色的光芒,不停的在楚江河的腹肌已經下麵逡巡,好像看不到下麵的內容覺得很可惜。
楚江河覺得厭惡,他把sia遞過來記錄行程的小本子還給她,“你媽媽,安全就好。我不需要,這個。”
sia伸手去拿本子,卻作勢站不穩,跌落到楚江河的懷裏。
她靠著他硬梆梆的肌肉,瘋狂嗅著他身上的荷爾蒙氣息,覺得要醉了。
“大河舅舅,我頭暈。”
楚江河見慣了這種裝柔弱裝頭暈的女孩子,可以說sia是最不專業的一個了。
他順勢捏住了她肩膀上的一個穴位,微微用力。
sia疼得以為自己斷了骨頭,“啊,疼,舅舅,你鬆手。”
“你怎麽了?”楚江河鬆開手,很無辜的看著她。
明明他的手鬆開了,她的胳膊卻更疼了,好像要斷掉一樣。
“舅舅,我的胳膊疼,要斷了。”
“疼?我看看。”
sia哪裏敢給他碰,“不用了,我要去醫院。”
看著她落荒而逃,楚江河勾起嘴角。
嫌棄的看著自己身體,他又回浴室去擦了擦,本來應該洗洗的,因為著急去看向冬,就免了。
他想要穿衣服,但最後還是拿了一件睡袍披上,胸口的帶子係的鬆鬆的,露出了大半精壯的胸口。
他照照鏡子,還把食指和拇指分開托著下巴做了個耍帥的動作,自我感覺還不錯。
傍晚在花園的時候他沒有去照顧摔倒的向冬,她那個小心眼的女人肯定是生氣了,他要去哄她恐怕普通方法不行,剛才他給晏名揚打過電話,晏名揚那損狗蛋說要他用美男計。
雖然他在電話了罵了晏名揚,但掛了電話後又覺得他說的很對。
向冬也是個小色狐狸,她可是勾引他都好幾次了,不給她來點硬貨她是不知道他的厲害。
在鏡子前轉了轉,他又舉起胳膊聞了聞,往腋下噴了點香水。
鋼鐵直男楚江河,這可是第一次用香水。
收拾完畢,他走到了向冬的房門前,一推門卻紋絲不動。
她竟然把門給鎖上了,楚江河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他讓人拿來鑰匙開,發現是裏麵反鎖著,打不開。
楚江河的耐心有限,他拍了拍門,“向冬,開門。”
門內悄無聲息,好像沒有人在一樣。
楚江河著急了,“向冬,向冬,在就回答我。”
沒有聲音,這個發現讓楚江河著急起來。
他想起那個晚上,他以為她不過是鬧鬧脾氣不會走遠,可是她身上重傷竟然在雨裏呆了好幾個小時,鬧得發燒重感冒,差點丟了性命。
這樣的事情來一次就好,他可不希望再來第二次。
他對方鋼說:“去拿把斧子。”
方鋼說:“boss,我們還是去找個開鎖的吧,這別墅是人家的。”
“閉嘴,快去。”
方鋼沒法子,隻好去找了一把雪亮鋒利的斧頭,遞給楚江河的時候還想要勸說他,“boss,人家的別墅都是百年的老文物了,這門都是一套的,我們給弄壞了,拿著什麽賠償人家?”
楚江河一斧子劈在了門上,在飛濺的木屑中他冷聲說:“你去肉償。”
“boss,你不能這樣,你心太黑了。”方鋼差點哭了,可不哭還要接過boss手裏的斧頭繼續幹。
沒幾下,這個百年文物就變成了一堆木頭渣滓,方鋼輪著胳膊繼續說:“boss,這力度還行嗎?”
楚江河推開他就走進去,看到向冬竟然安然躺在床上。
他氣的都結巴了,“你,你,你……”
一連說了三個你,他竟然說不下去。
向冬緩緩的睜開眼睛,很沒誠意的說:“對不起呀,我睡著了,沒聽到。”
“你……向冬,你,你很好。”
向冬翻了個身,“沒事就出去,我要睡覺。”
楚江河看著她被子下窈窕的身姿,咬咬牙,連被子一起給抱起來。
向冬驚呼,“楚江河,你幹什麽?”
他抱著她穩穩當當往自己的房間走去,“睡覺。”
“我自己有房間,我在這裏睡。”
楚江河看了一眼地上的木屑,淡淡的敘述一個事實,“門破了。”
向冬氣的捶他,“都是你幹的好事。”
楚江河勾起嘴角嘲諷的說:“你要是不離開床,我也能把拆了。”
“楚江河你這個大豬蹄子。”
此時,隻有這句話才能反映出向冬的氣憤心情。
卻沒想到他笑了,“想要吃豬蹄兒,等回國吧,給你買一車。”
什麽跟什麽呀,絕對是個沒腦的大豬蹄子。
楚江河把她抱到了他的房間去,還放在了他的床上。
向冬不知道剛才在他房間裏發生了什麽,但是會腦補,所以她很膈應,皺著眉很生硬的說:“我不在這裏睡。”
“毛病!”
向冬這次卻寸土不讓,“我就是有毛病,楚江河,這床有多髒你給我睡?我惡心你,我討厭你,我覺得你會髒了我,你聽懂了嗎?”
說完,她還肆無忌憚的拍了拍他的連,這下不僅是挑釁的意思了,簡直就是要把他給踩在了腳底下。
楚江河的脾氣不算太差,至少他覺得在自己兄弟四個人中不是最急最臭的,因為他一般不和女孩子計較。
但是這次他覺得自己也做不到大度了,看著向冬囂張的樣子,他真想把她給做到哭。
把她給扔在床上,他實在算不上溫柔,然後半壓在她身上,手肘壓在她右邊的肩胛骨,低頭就吻。
向冬想要去掙紮,卻牽扯了傷口,疼得她嘶嘶的抽氣。
楚江河卻沒有因此放棄對她的桎梏,反而趁機撬開她的牙齒,吻得更加深入。
她仿佛已經不是自己,而是變成了一個酸甜的果子,給他啃的吮著,一點點連皮帶肉的吞下去。
“楚……江河。”開始的謾罵變成了最後的呻吟,她聽到了自己的聲音都嚇了一跳。
楚江河鬆開她,舌尖舔了舔她的唇,“向冬,什麽時候我吻你的時候吐了,才是真惡心我。”
“我就是惡心你,你這個王八蛋大豬蹄子龜兒子龜孫兒。”
南腔北調,凡是國內各地罵人的話她挨個兒都罵了一遍,這都是唐人街學的本事。
楚江河給氣的額頭青筋突突的跳,“你閉嘴,否則我拿東西塞你嘴巴。”
“嗬嗬,我怕你個雞……”
話沒說完,就給楚江河再次用嘴巴堵住,這次他吻得她徹底沒了力氣。
把她給壓在穿上,楚江河小聲在她耳朵邊說:“向冬,我不是看你有傷在身,我真如你所願。”
“我……”向冬閉上了嘴巴,她不敢再說了。因為楚江河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她怕他來真格兒的。
見她溫順了,楚江河才放開她,自己從她身上滾下來,伸手把她給摟到懷裏。
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他的聲音放柔了很多,“你別惹我,知道嗎?”
她委屈的要命,他現在可真是霸道,明明自己不對,還要她不惹他,他把她當成了什麽?
向冬忽然覺得累,她和他本來就沒什麽關係,難道她還以為他真是自己的大河舅舅呀,什麽都為了她著想。
她呼吸放鬆下來,翻了個身,把後背留給她。
見她老實了,楚江河不由的勾起嘴角,撈著她的腰把人給懟到自己懷裏,緊緊抱住。
向冬給他搞的都要喘不過氣來,但不想跟他說話,就幹巴巴的閉上了眼睛。
楚江河用腿勾了被子蓋在兩個人身上,然後在她耳邊吹氣,“晚安。”
“哼。”這是向冬給他的回答。
楚江河抱住她軟軟的身體已經很滿足,沒有去理會她的情緒,滿意的關了燈。
過了很久,楚江河的呼吸平穩了,她才慢慢的張開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她才適應了黑暗,低頭看著箍在自己腰間的大手。
其實也看不清楚,但大概對他太熟悉了,所以即使是黑暗,她也能描摹出他手指的形狀。
咬住下唇,她的手也輕輕的覆蓋上去。
“楚江河,我在這世間真的什麽都沒有了,你又圖我的什麽?”
輕輕一聲歎息,她最終還是沒推開他,而是握住了他的手。
這一晚,向冬睡的非常好,是這段日子以來少有的安眠,連個夢都沒做。
早上,她翻了個身,乖乖的呆在楚江河懷裏。
楚江河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抱緊了她。
他已經醒了,卻因為她這依靠的模樣不忍心起來,反而把她給抱的更緊。
忽然,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拍門聲,打破了這份清晨的靜謐和溫馨。(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