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大河向東篇陷入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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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話讓向冬心頭一暖,眼淚終於落下來,“謝謝你。”

    楚江河揉了揉她的腦袋,“再說。”

    向冬立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看看左右沒人,抬腳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老公,謝謝你。”

    雖然不是最滿意,但楚江河也就見好就收,摟著她的腰上車。

    楚江河問她,“餓不餓,帶你去吃東西。”

    向冬點點頭,“你不說還不感覺,現在真餓了。”

    “那我們去吃海鮮。”

    楚江河把她給帶到了橋隆灣楚家開的海鮮菜館,那是一艘廢棄的遊輪,給楚江河買下來後放在了海邊,就成了這最有特色餐館。

    他在路上打過電話,所以他到的時候海鮮剛從海上提上來,漁網裏活蹦亂跳的魚蝦,還有螃蟹鮑魚。

    向冬拍手叫好,“看著就好吃。”

    在人前,楚江河不太愛跟她親昵,但眼光卻出奇的柔軟,“管你吃個夠。”

    蒸煮烤燒,一會兒一桌子海鮮宴就上桌了。

    楚江河戴上一次性手套給她剝螃蟹和皮皮蝦,而向冬則一通狠吃。

    其實,楚江河把果汁喂到她嘴邊,“你慢一點,沒人跟你搶。”

    “楚江河,你是怎麽知道我現在需要一頓美餐撫平心裏的創傷?”

    楚江河把蘸了調料的螃蟹肉塞到她嘴巴裏,“因為我在意你。”

    說的她眼睛有點熱,是的,隻要是在意那個人目光會隨時定在她身上,她有什麽情緒變化自然也收在眼底。

    向冬也挑了一個海螺去喂他,“你也吃。”

    楚江河連她的手指一起含到了嘴裏,“真好吃。”

    向冬的臉飛上了一抹粉紅,這個男人總是有法子讓她害羞。

    兩個人吃完了飯,楚江河就帶她去吹海風。

    “楚江河,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看著遠方飛翔的海鷗,她問道。

    楚江河一如既往的麵癱,“沒有。”

    “真的?”

    “嗯。”

    向冬不再追問,倚著他的肩膀動也不動。

    楚江河把她的手緊緊握在手裏,拿著個戒指就往上麵套。

    向冬隻覺得手指一涼,忙低頭去看。

    她手上戴的是一隻藍寶石戒指,看著古樸大氣,是有年頭的東西。

    “這是?”

    “這是我外婆留給我媽媽的戒指,現在我把它戴在你手上。向冬,我們結婚吧。”

    海風把向冬的頭發抽在她眼睛上,微微有些刺痛,她眼眶濕潤了。

    “楚江河,你這是向我求婚?”

    “我以為我早就求過很多次了。”

    她去擦眼淚,“不是這樣的,人家求婚不是要跪下還有花嗎?”

    楚江河皺了皺眉頭,起來後單膝跪在礁石上,“這樣可以嗎?”

    向冬故意矯情,“沒有花。”

    “有,浪花一朵朵。向冬,你能數的清浪花有多少嗎?有多少就代表我愛你多少。”

    向冬心頭都被幸福充盈滿了,眼淚跟漲潮一樣來的又快有多,“你什麽時候這麽會說話了?”

    楚江河才不會告訴她方鋼給他找了好多霸道總裁愛上我的來惡補。

    “好了,我答應,你快起來,膝蓋疼不疼?”

    楚江河抱著她轉圈兒,“向冬,以後你有我。”

    倆個人在回家的路上討論了很多婚禮的細節,按照向冬的意思是旅行結婚,悄不聲的把婚給結了。

    可是楚江河卻不同意,他的向冬沒什麽不能見人的,縱然不用太豪華也絕對要辦的體體麵麵,而且最近鬱晨好像沒什麽工作。

    最重要的是婚禮的日期,楚江河和向冬商量了幾個日子,但最後還是要問問楚二叔的意見。

    他是楚江河的長輩,為了表示對他的尊重,日子應該由他做主。

    倆個人也沒有回家,直接去了二叔家。

    二叔二嬸聽了後都很高興,二叔還拿出一本黃曆,一本正經的查日子。

    二嬸對他嗤之以鼻,自己拿著手機查。

    二叔選了冬天的12月份,二嬸則選了11月份,前後距離不太遠,就是10天左右。

    但是倆個人各不相讓,都說自己選的日子好。

    向冬覺得他們拌嘴的樣子很可愛,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和楚江河也能這樣相伴到老。

    楚江河怕他們吵不出個結果,就說:“聽二嬸的,就11月份。”

    現在是9月底,離著婚禮的日子很近了。

    楚江河卻表示的還太遠,他恨不能明天就舉行婚禮。

    這樣定下來就有很多事要做,二嬸躍躍欲試,顯然是真心的想要出力。

    楚江河索性把主要的事都委托給二嬸和二叔,自己反正還有工作,而向冬要選婚紗拍婚紗照這些事都夠她忙的了。

    事兒一確定下來大家都分頭去忙活,向冬本人反而成了最清閑的一個。

    她其實一直關注著海藍以及藍家的情況,可能是藍庭把事兒給壓下了,海藍和藍溪都出院回家,也沒再鬧什麽動靜。

    向冬知道自己不該把時間浪費在這些人身上,以後這些人跟她也沒有任何的關係,可是她又忍不住想要去知道他們的情況。

    她覺得自己這樣簡直是自虐,還很下賤,可是改不了。

    楚江河這個人雖然偶爾能冒出幾句感動死人的情話,但大多時候是不善言辭的,他在看出向冬的想法後,就讓人從各方麵透漏一些藍家的消息,他自己卻怕她尷尬,假裝不知道。

    楚江河答應結婚的時候要帶著向冬出國玩一段時間,所以他的工作要加快進度,就隻在海城拍了婚紗照。

    其實海城也不錯,不管外景內景,不管是霜花楓葉也是藍天碧海,都是不錯的拍攝場地。

    倆個人拍婚紗的時候被媒體撞到,第二天網絡上就發了他們的照片。

    楚江河是海城四少裏麵最不容易上熱搜的一個,他更是個緋聞絕緣體。

    自從他上次在沈良夜的婚禮上露了一手還買了熱搜後就偃旗息鼓,礙於他的勢力,媒體也不敢深挖。

    這次遇到他拍婚紗照,新娘還是那次的女孩,媒體當然是拍馬屁的祝福,不過同時也對新娘的身份好奇。

    但他們能查到的也隻是新娘是個持綠卡的華僑,別的一無所知。

    這年代就是個喜歡吃瓜的年代,有人就開始深挖向冬的身份,沒過兩天,跟著就爆出一條大秘聞,“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原來君臨集團總裁楚江河的準新娘竟然有這樣的身份……”

    這文章不僅寫了向冬是國際女賊的身份,還科普給大眾那個神秘的“一九神偷”。

    更氣人的是他們找出了前段時間F國皇冠寶石失竊案,指出向冬其實是國際通緝犯。

    這個新聞一發出就激起千層浪,有人表示不信,說小編你在寫呢,當然大多數還是相信的,說什麽有錢人的世界你想象不到多複雜,楚家還是黑道出身呢。

    反正這個大瓜吃的有意思,很多人去君臨集團圍堵楚江河,還有人去了楚家別墅堵向冬。

    楚江河氣的想要去砸了這些八卦媒體,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這些事不是一般人能查出來的,一定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他懷疑的對象很單一,就是藍家。

    畢竟藍溪和海藍可以從海家那裏得到了向冬的資料,也可以泄漏給媒體。

    他現在特別後悔,當初因為姐弟情分對楚江南和海家手下留情,他們還真是賊心不死呀。

    對於這件事,向冬表現的還算冷靜。這是她的身世,是從她出生後擺脫不了的汙點,她不怕黑,真的不怕。

    可是她卻怕連累楚江河,這些年他和二叔辛苦把楚家洗白帶上正路,可是這一熱搜就不斷的有人往外挖楚家的黑曆史,這對楚家的事業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為了這個,楚江河一天到晚的忙,向冬卻幫不上任何忙。

    她想過很多她能辦到的方法,卻都行不通,她也想過離開楚江河,讓他擺脫這種困境。

    可是這個時候她離開,等於讓他自己孤軍奮戰,這是背叛,枉他對她的好。

    讓人想不到的是,這報道都傳播到ying國,亨利先生聯係上了她。

    向冬差點沒想起自己的這個救命恩人,她有些慚愧。

    亨利卻沒想著敘舊,他對向冬說:“向小姐,如果你能來一趟我們國家,我的主人有法子給你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解除這次的危機。”

    “你主人?”向冬自然知道他的主人是誰,那可是一人之下的大人物。

    “你的主人為什麽要幫我?亨利先生,恐怕您的這個名字都不是真的,要我怎麽相信?”

    亨利笑了,“向小姐還是一如往日的聰明過人。實不相瞞,我家主人有件事想讓向小姐替他去做,等事成後,他會給您一個光明正大的貴族身份,到時候就算是楚先生也怕是高攀n。”

    向冬皺起眉頭,難道又是這位主子的風流債?

    上次為了他,她差點丟掉小命。而現在的她過了這麽久的安逸生活,執行高難度的任務已經不行了。

    她也答應過楚江河,以後要過平淡的日子,也不會再易容變成陌生的臉孔。

    可是一個貴族的身份很吸引人,有了這個身份她就能揚眉吐氣,不再讓楚江河受她的連累。

    “向小姐,您要是考慮好了,定個時間來見我家主人,我馬上安排飛機。”

    向冬陷入了沉默,這事兒靠譜嗎?她應該去做嗎?

    可是對方的身份擺在那裏,而亨利又是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人,不是她要信任,而是這個時候必須信任。

    眼下這個僵局能這樣化解,對她和楚江河都是最好的,她不是不信任楚江河,隻是她不願意讓他一個人孤身奮戰。

    “好,我答應你,我跟楚江河商量一下時間。”她咬牙,跟自己說這是最後一次。

    亨利拒絕了,“向小姐,您要保密,畢竟這事兒關係到我們主人。”

    向冬自然知道那個人的保密性,他活躍在大眾麵前是那樣放蕩不羈的形象,可私下裏又肩負著整個國家的安全工作,跟這個人打交道實在是頭疼,不到了萬不得已,她真不想去。

    略微一沉思,她點頭,“那好,飛機你現在就可以安排,我立馬就走。”

    “好,二十分鍾後有車子去楚公館左邊50米的地方去接你,送你去機場。”

    向冬放下手機簡單的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飛刀和一把消音手槍放到了行李箱裏。

    向冬做事麻利,前後不過用了幾分鍾,她定了定心神,拎著箱子從門口走出去。

    保鏢過來,“太太,您這是要去哪裏?”

    向冬對他笑笑,從口袋裏的手拿出來似乎要去撩頭發,卻見到寒光一閃,正刺中對方的頸部。

    向冬低聲說:“對不起,半個小時後你自然會醒來。”

    離開家,按照亨利說的她果然找到了一輛黑色的車,然後把她給送到了機場。

    機場有人專門接待她,把她給安排到了貴賓艙。

    在離著飛機還有幾分鍾起飛的時候,她給楚江河發了個微信,“我出國一趟,你別擔心我,我很快就回來了。具體原因不能和你說,過幾天我就會回來。”

    等楚江河看到這個信息,向冬的飛機已經起飛了。

    楚江河氣的額頭青筋亂蹦,他沒想過向冬會拋下自己,而是怕她為了解決眼下的情況去做什麽事。

    就她這一身的本事,是很多人垂涎的,她可千萬別給人利用了。

    眼下一堆事,可是楚江河在查到她去了ying國後,立刻要扔下所有的事去找她。

    二叔是過來人,很理解他,“你去吧,放心這邊有我。”

    “二叔,謝謝你。”

    二叔重重的在他肩頭拍了拍,“大河,一個人要幸福就必須有個幸福的家庭有個他愛也愛他的女人,你加油。”

    “嗯,我會的。二叔,我把方鋼留給你,很多事兒他都懂。”

    二叔擺手,“你出去更要有個得力的幫手,我還沒老,這點小事能應付的過來。對了,我能給藍庭說個情嗎?”

    楚江河搖頭,“二叔,他自己沒約束好老婆孩子,該承受的就得承受。隻是我現在還不動他,我得問向冬的意思。”

    二叔讚成的點點頭,“應該的,他畢竟是向冬的父親,你這樣做很對。”

    向冬來到ying國後,被安排在一座神秘的古堡裏。

    當天晚上,亨利的那位主子就來了。

    他五十多歲的年紀,長得高大清瘦,笑的時候很溫柔,可那雙褐色的眼睛全然沒有感情。

    對於這樣的一個人,向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付。

    他上下打量著向冬,“這就是你本來的麵目?”

    向冬點頭,“是的,殿下。”

    “跟你師父很像,都一樣的出色。”

    西方人看東方人,大概都是差不多,向冬笑笑,不予評論。

    “我和你師父有一段長達20年的友情,卻沒想到他早早的就去了。”

    “生老病死,是人力不能改變的。有您的惦記,師父他……這一生也沒白活。”

    男人笑起來,“你倒是會說話,向冬,我趁火打劫讓你幫我做事,你不恨我嗎?”

    向冬搖頭,“有所求是不敢怨恨人的,否則我也入不了殿下的眼睛。”

    男人哈哈大笑,“你們國家有句古話,叫名師出高徒,果然呀。”

    向冬看著他,微微勾起嘴角。

    “向小姐,你知道我跟你師父是怎麽結緣的嗎?”

    “大概是師父也有榮幸為殿下做事。”

    男人點頭,“是的,當年我讓他做的跟現在要你做的是同一件事。”

    向冬心頭跳的很快,雖然上次定的任務差點讓她丟了小命,但是這次的事絕對要比上次的難上許多。

    果然,他壓低聲音,對向冬緩緩說出來。

    向冬的小手指一跳,麵色也變了。

    他竟然……讓她去潛入皇宮打開他母親床頭的保險櫃偷遺囑!

    向冬雖然進入過不少機密危險的地方,但皇宮絕對是第一次。

    她問了一句自己不該問的話,“殿下,既然我師父做過,您為什麽還要再讓我再做一次?”

    男人好脾氣的笑起來,“都過去二十年了,誰知道母親會不會改變主意。記住了,看到後你拍照給我,我隻需要知道結果。”

    向冬點頭,“好。”

    男人拍拍手,“亨利會協助你,甜心,祝你好運。”

    向冬分分鍾想要打他倆巴掌,好運你個頭呀,這分明是給她挖坑。

    可是從她坐上亨利派來的車後,她就知道自己沒有退路。

    亨利走了進來,他一臉的愧疚。

    但是向冬卻假裝看不到,她坐在寬大的古董沙發上歎息,“亨利先生,你們主仆真是打的一手好牌。”

    亨利著迷的看著她的容顏,“向小姐,其實你還有一條路可以走的。”

    “嗷?說來聽聽。”

    “說了你也不會走,還隻能顯得我小人。”

    “得了,反正都是你的,還是別賣關子了。亨利先生,你知道的,你在我這裏可算不上什麽君子。”

    亨利隻好說:“你可以不接受任務,然後留在這裏,我會保護你的安全,照顧你一輩子。”

    向冬挑眉,“亨利先生,在我們國家您這種行為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趁火打劫。”

    亨利微笑,“所以我不夠君子,但是喜歡一個人有什麽錯,我對向小姐傾慕已久。”

    “所以這次的主意也是你給你們家主子出的吧?”

    亨利搖頭,“那我不敢,誰也不敢左右主子的想法。”

    不敢你大爺!向冬在心裏暗暗的罵。

    可是現在她別無他法,懶懶的對亨利說:“拿地形圖給我看,看來故事從哪裏開始的,必然要從哪裏結束。”

    亨利看了她半天,向冬始終麵帶微笑,似乎在看他,又似乎沒有。

    最終,他歎了一口氣,拿開了放在旁邊的筆記本電腦……

    午夜安靜,富麗堂皇的王宮被一片濃霧籠罩,能見度極其低。

    這樣的天氣對向冬很有利,又造成了很大的困難。

    她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衣,利用地圖裏提供的位置,還有亨利提供的定位係統,熟門熟路的溜進了皇宮。

    今晚,這個宮殿裏地位最高的那個女人不在這座宮殿裏,她昨天接待外賓太疲憊,現在住在醫院裏。

    這個宮殿以前向冬在電視裏見過,出於好奇她也研究過,卻沒有想到今天能親自到此一遊。

    她穿門入戶到了女王的寢室,因為熟練地圖,她一下就找到了那個藏在紗幔後麵的保險櫃。

    鎖的確複雜,但是對向冬來說都不算什麽,她熟練的把鎖打開,果然看到了裏麵有份文件。

    她屏住呼吸,慢慢展開文件,手上的手表也按了某個開關。

    這就是那天藍溪碰瓷兒的那隻手表,看著隻是隻名貴手表,其實內裏暗有乾坤。

    她做事有自己的專業素質,即便是偷拍也不好奇去看上麵的文字,但文件的真實性還是要看的,等她看清楚上麵的內容忽然急速轉身,渾身的毛都炸起來。

    她,上當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