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春和景暖篇哥哥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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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暖氣的渾身發抖,她的手緊緊揪住了身上的婚紗,刺拉一聲,扯掉了一片婚紗。

    看到她身上純白的婚紗,周景泗的眼睛更紅了,就像要滴血一樣。

    這婚紗是顧寒找的設計師,錢都是顧家出的,說什麽顧家給女兒的嫁衣,其實都是障眼法,不就是顧寒給的嗎?

    人一旦鑽了牛角尖就容易衝動,周景泗現在滿心的都是顧家人算計他,顧寒和顧暖聯合起來給他戴綠帽子,他恨不得把顧暖給掐死。

    顧暖給他激怒了,他不分青紅皂白的來吼一通,還汙蔑她,人性到底是有多扭曲呀。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她推開他,“周景泗,我不跟你在這裏發瘋了,以後跟我說話請洗洗你的嘴巴,太髒了。”

    說完,她就要出去。

    “你說誰髒?”周景泗抓住她的衣服後麵,用力一扽,隻聽到刺啦一聲,衣服的後麵已經全被他撕開。

    顧暖一聲驚呼,被撕開的裙子脫落堆疊在她腳邊,此時的她近乎全果。

    她抱著胸口,美眸帶火吼他,“周景泗,你瘋了嗎?”

    周景泗眼裏看到一片白膩,真的有些不受控製。

    他記得這具身軀是多麽美妙可口,每次他都有死在她身上的衝動。

    可是這麽美的人,這麽髒的心,隻要一想到她和顧寒也做過和自己做的那些事,他就恨不得要撕碎了她。

    這麽想著,他真控製不了,伸手就把顧暖抓過來,壓在了長條的皮凳上。

    “你要幹什麽?”

    沒等顧暖問完,他就扯下自己的腰帶,用非常巧妙的方式把她的手給綁住。

    顧暖剛想要說話,就被他咬著耳朵說:“你喊,你叫,你大聲的喊,讓外麵的人都進來看看你有多YD。”

    他真是他清楚顧暖的弱點了,她不敢,她不敢拿著父親的前程哥哥的命來鬧,她怕因為她,父親和哥哥會一怒而起不顧後果,到時候她真就害了顧家。

    他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想少受些罪就給我放鬆。”

    顧暖咬著牙低聲怒吼,“周景泗,你殺了我吧。”

    “殺了你?那多沒意思?顧暖,既然你提出了結婚,那麽以後的遊戲規則都要聽我的。”

    沒有絲毫憐惜的伐遝更像是一種酷刑,等他舒服了,她已經跟破布娃娃一樣倒在了地上。

    周景泗看著她軟在地上的樣子,有些心疼和不忍,剛想要去拉她,忽然看到了她放在一邊的手機在閃爍,微信提示哥哥。

    現在隻要看到跟顧寒有關係的東西,周景泗就忍不住要暴躁。

    他搶過她的手機給扔了,然後粗暴的把她給拉起來,替她一件件穿衣服。

    要是這個時候有人進來看到了,大概覺得一對要結婚的夫妻沒忍住,在試衣間裏就開始大戰,然後男士給未婚妻體貼的穿好衣服。

    顧暖給他弄得哪裏都疼,給他一碰就哆嗦,周景泗壞壞的捏了捏她的屁股,“這麽敏感嗎?你要是再逗我會忍不住再來一次。”

    要是再來一次,顧暖覺得自己得死。

    “你放開我,我自己穿。”

    “不行,衣服是我給你脫的,當然要我給你穿,要不怎麽能做你的丈夫。”

    顧暖無語,她能做的隻有好好配合,然後早點結束這場折磨。

    等他們從裏麵出來,導購員看到周景泗幾乎是半抱著顧暖。

    雖然婚紗店的更衣室隔音效果很好,但周景泗進去了這麽久,絕對不是換衣服那麽簡單。現在在看看他一臉饜足的表情,而顧暖則像被北風吹過的楊柳枝,用腳丫子也能想到裏麵發生了什麽。

    周景泗對店員說:“婚紗不合適給我撕了,讓你們的設計師用點心,別想著拿這樣的東西來糊弄我。”

    這件婚紗顧寒是給了一百萬的定價,雖然今天這件這是個雛形,那些重工的東西都沒上,但也是幾十萬打水漂了。

    周景泗不在乎,反正顧寒有錢就撕著玩唄。

    “我會跟你們設計師溝通,這件太複雜了,我要簡潔一點的。”顧暖開口了,她的聲音沙啞,一看就是被狠狠疼愛過了。

    店員不由得羨慕,都說周四爺器大活好,果然是名不虛傳呀,顧暖可幸福了。

    倆個人離開店裏,周景泗沒有剛才強裝的恩愛,把她給扯上了車。

    顧暖半條命都沒了,上車後她一直在閉目,不想跟他說話也沒力氣說話。

    忽然,車子緊急刹車,顧暖的身體前傾,要不是係著安全帶,估計要碰到前麵的玻璃上。

    “周景泗,你幹……”

    “下車。”他要把她給趕下車。

    顧暖更不願意跟他在一起,當時跟他上車一是為了做樣子給人看,而是她沒力氣反抗,現在被趕下來求之不得。

    可是她沒想到這裏叫車那麽困難,她用手機軟件打了幾次車子都給拒絕了。

    現在已經接近新年,是北方最冷的一段兒,偏偏她今天出來沒穿羽絨服大被子,隻穿了一件好看不頂用的呢大衣,一會兒就被風給吹透了。

    他隻好打給顧寒,讓他派個司機過來接她。

    過了沒二十分鍾人來了,但不是司機,是顧寒本尊。

    他看到顧暖瑟縮著雙臂蹲在馬路牙子上,頓時就心疼不已,下車脫下大衣把人給裹起來,直接就給抱上了車,

    顧暖冷的牙齒打顫,臉也青了,她還問顧寒:“哥你不是很忙嗎?怎麽有空來?”

    顧寒的臉寒氣很重,“你怎麽會在這裏?不是去試婚紗嗎?”

    顧暖不想他知道發生了什麽,要是他的脾氣,肯定又要去跟周景泗拚命。

    她撒謊,說自己走錯了路。

    顧寒點了根煙,陰惻惻的說:“你怎麽能走到這裏?還有,周景泗呢?他沒跟你去試用婚紗?”

    “那個,他有事先走了。”

    顧寒猛地用力捶了方向盤,忽然的動靜嚇得顧暖差點跳起來。

    “哥,你幹什麽?”

    顧寒轉過頭去看著她,半天都沒有說話。

    顧暖覺得他狀態不對,這幾年顧寒比以前成熟多了,沒那麽容易暴躁,可現在她在他眼裏看到了血光。

    顧寒這個人因為孤兒院的經曆,個性孤僻乖戾暴躁,在他生命中大概除了顧暖,就連顧城都沒那麽重要。

    所以看到顧暖受欺負,他有點控製不住自己。

    顧暖忙去握住他的手,“哥,你冷靜。”

    “暖暖,你別和周景泗結婚了,你不是林曉白的對手。”

    聽到他說這話,顧暖就知道有原因,在她的追問下,顧寒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顧暖恍然大悟,怪不得周景泗跟瘋了一樣的折磨她,怪不得說她想要弄掉林曉白肚子裏的孩子,他覺得是自己授意顧寒幹的嗎?

    顧寒又點上一根煙,“媽的,其實我是真想把她肚子裏野種給做掉,可我沒傻到光天化日之下去做,就是要做也絕對不能讓他們懷疑到我。”

    顧暖跟傻了一樣,呆怔的看著路邊落掉葉子的法國梧桐。

    “暖暖,你怎麽不說話?是不是也在懷疑我?”

    顧暖搖搖頭,“哥,我信你的智商,隻是我沒想到她……我問你件事,上次在九天會所周景泗被刺殺,林曉白替他擋了刀子,是不是你幹的?”

    顧寒眼睛裏掠過一絲憤恨,“要是老子下手,他周景泗的墳頭兒早長草了。暖暖,你怎麽這麽問?是不是周景泗跟你說了什麽?”

    顧暖有些晃神,她搖搖頭,“哥,你別瞞著我。上次發生那麽大的事情,你好端端的被他弄了進去,難道你自己就不懷疑嗎?你跟他沒多大仇恨呀。”

    顧寒當然知道,但是這裏麵很很多暗黑的東西,他都不能跟顧暖說。

    顧暖卻自顧自的說下去,“他要是以為是你派人幹的,那麽一切都解釋的通了。哥,這誤會大了,你們說清楚吧。”

    顧寒冷笑,“要是他那麽蠢,說也沒有用。暖暖,這些事你不用管,你隻需要跟他解除婚姻就行了。這婚咱不結了,聽話。”

    顧暖心裏很亂,“哥,你讓我想想。”

    顧寒開車上路,他心裏卻有了很多盤算,最重要的是該對林曉白這個人有重新的認識了。

    林曉白的孩子沒事,就是人受到了驚嚇,經常半夜哭醒,醫生說她神經衰弱。

    周景泗更是寸步不離,把她當成了掌心裏的寶貝。

    顧暖卻身心疲憊,這個婚就像打開的弓,已經沒了可回頭的餘地。而周景泗也一改前麵的不情願,大肆宣傳他們結婚的消息,到處發喜帖。顧城更是耳提麵命不準再出意外,所以顧寒的話顧暖沒聽。

    新年過了,轉眼間到了二月,他們結婚的前一天。

    這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林曉白纏著周景泗做,孩子不到三個月,周景泗開始拒絕,但耐不住她的百般勾引,最後就滿足了她。

    他離開的時候林曉白還躺在那裏,臉上帶著歡愉後的紅暈,一臉的春色。

    周景泗親了她一下,“乖乖的在家呆著,我出去辦事。”

    林曉白摟住了他的脖子,“四哥,你明天就要結婚了,成為別人的新郎。”

    周景泗拍拍她的後背,“這都是暫時的,曉白你別擔心,我答應你的一定就會做到。給我時間掃除一切能鉗製住我的力量,以後我就是你的。”

    林曉白眼眸濕潤,“四哥,我不希望你為了我去付出那麽多,我愛你,寶寶也愛你,我們隻希望能長長久久的和你在一起。”

    說著,她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還平坦的小腹上。

    周景泗也有些動容,就在這裏,有跟他血脈相連的兒子嗎?

    其實周景泗這個人,關於家庭觀念甚至是子嗣的觀念都沒那麽強,是林曉白一次次給他灌輸要愛兒子兒子是你的有兒子很幸福這些,時間久了,他也愛上了她肚子裏的小東西。

    倆個人纏綿了好一會兒,他才離開公寓。

    等他走了,林曉白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冷意。

    她靠著枕頭發呆,想起了昨天忽然肚子疼,去醫院檢查的結果。

    快三個月的孩子突然就沒了胎心,這麽死在了她的肚子裏。

    醫生說要她盡快引產,否則孩子會給她的身體帶給她傷害。

    這孩子是她的依靠,是她綁住周景泗的籌碼,卻說沒有就沒有了。

    可是她改變不了,孩子必須流掉,但也要發揮他最後的作用。

    她嘴角露出一絲惡毒的笑意,那麽詭異。

    顧暖沒想到林曉白會要見她,她的第一反應是不去。

    林曉白卻早料到了她要拒絕,她笑起來,低聲說:“顧暖,我手裏有件東西,要是我把它給顧寒,他會找周景泗拚命。”

    顧暖心裏七上八下的,她想到那天哥哥說她不是林曉白的對手,估計是有詐。

    “林曉白,你憑什麽讓我相信,別在這裏故弄玄虛了。你是什麽人周景泗可能不知道,但我卻知道,就好像那次你自己落下台階誣陷我哥哥一樣。”

    林曉白嘎嘎的笑起來,竟然有些像烏鴉一樣沙啞粗嘎,“顧暖,你還記得你16歲那年嗎?南山,銀杏林……”

    顧暖的臉刷的就白了,很多鏡頭在腦子裏閃過,厚厚的葉子,滾動的身體,刺穿的疼痛,染血的白襯衣,最後卻定格在顧寒把染血的拳頭一下下砸在樹上,“要是讓我知道了那個人是誰,我一定殺了他。”

    顧暖深吸了一口氣,“你說地方,我去。”

    “好,那你來我家,我現在不方便出去。”

    顧暖想要換個地方,可是林小白已經掛斷了電話。

    顧暖想要給她回撥,可轉念一想,她既然手裏掌握著東西就掌握了主動權,就算自己要改地點她也不會讓。

    林小白心情很好,她去洗了個澡又畫了個淡妝,等著顧暖。

    忽然門鈴想,她看了一下時間,難道顧暖沉不住氣來了?

    無所謂,反正早來晚來接過都一樣。她嘴角劃過一絲冷笑,走到梳妝台那兒打開一個盒子,從裏麵拿出一顆藥丸吞了下去。

    門一打開,外麵就擠進來一個一個帶著帽子和墨鏡的男人。

    她看著對方大吃一驚……

    顧暖按照約定的時間到了林曉白的公寓,在走廊裏她被人撞了一下,差點撞倒。

    問題是那人撞了她也不道歉,反而加快步子走了。

    顧暖揉揉被撞疼的肩膀,回頭去看那個人,卻發現對方的背影好像在哪裏見過。

    不過她也沒多想,一心想著怎麽應付林曉白。

    到了門口她摁了半天的門鈴,都沒有人回應。

    她很疑惑,林曉白這是搞什麽鬼,難道約她來就不開門嗎?

    她撥打她的電話,響了好久也沒有人接。

    顧暖不知道她在搞什麽鬼,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她離開的時候在走廊裏遇到了一個人,對方還不小心撞了她一下。

    顧暖也沒怎麽在意,她心裏亂糟糟的,一方麵擔心著林曉白知道的那個秘密,另一方麵又擔心明天的婚禮,她的眼皮從剛才一直在跳,覺得會出事。

    回到家裏,顧寒正找她,“你去哪裏了,明天要做新娘多少事兒忙,怎麽轉眼就不見了?”

    顧暖看了一眼他在門上貼的喜字,苦笑著,“哥,明天直接去酒店進行婚禮,貼什麽喜字。”

    “那也得貼呀,要不誰知道咱家辦喜事。你過來,我有東西給你。”

    顧暖跟著他走到臥室,他從床頭櫃的抽屜裏拿出一張卡。

    “這個給你,裏麵有500萬,別讓周景泗知道。”

    她瞪大了眼睛,把卡往回塞,“哥,你給我錢幹什麽?我又用不著。再說了,我還有畫廊呢,算說生意清淡,但要是你跟爸爸都退休了我也能養了你們,我還有一雙手,可以畫畫賺錢。這錢你自己留著,還娶媳婦。”

    “娶什麽媳婦,我這輩子就這樣了,你聽話。”

    顧暖心裏在翻騰,“哥,你別對我這麽好,我無以回報。”

    他摸著她的頭,“傻丫頭,我不要你的回報,隻要你好就行。”

    “哥!”顧暖撲到了他懷裏,“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林曉白死了,死在了周景泗結婚的前一天。

    他這一天相當忙,一直到了晚上,吳競這些人要去慶祝他的最後一個單身夜。

    可是周景泗拒絕了,他沒什麽心情,就回到了林曉白公寓那邊。

    一打開門,林曉白沒有像平常那樣出來迎接他,反而在屋子裏彌漫著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

    他心頭咯噔一下,大聲喊著林曉白的名字一腳踢開了臥室的門。

    臥室裏並沒有人,他一間間的把房間門踢開,最後在浴室裏看到了她。

    她穿著睡衣,躺在浴缸裏,手腕上紅色的血線就像一條蜿蜒的小蛇,而浴缸裏的水,早已經成了紅色。

    周景泗伸手想要去抱她,可一步踏空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婚禮當日。

    顧暖按照定好的時間來到了酒店,她穿著白色婚紗,長長的頭發盤起來露出了自己修長的脖頸,頭上的珍珠王冠和脖子上的珍珠項鏈都是她母親留給她的,雖然經過了歲月沉澱,顆顆珍珠依然潤澤盈透,散發著月華一樣的光芒。

    她安靜的讓化妝師給自己補妝,相對有些焦躁的顧城她很淡定。

    顧城再次看了看腕表,不耐煩的說:“周家是怎麽搞的,到現在周景泗還沒來。”

    顧暖看著鏡子裏自己的臉,“我哥哥呢?”

    “他去周家那邊問情況了。”

    顧暖拿出手機低頭看了一眼,她暗暗有種感覺,周景泗不會來了。

    林曉白昨天雖然沒見成她,但是一定發生了什麽,或許她又用了一次失蹤的方法,故意綁住周景泗。

    她按住了化妝師的手,“口紅這個顏色就好,不要再補了。”

    化妝師笑著讚揚,“是顧小姐長的好看,什麽顏色都能吼住。不對,今天往後要叫周太太了。”

    顧暖禮貌的回複,“還是叫我顧暖吧,即使嫁了人,我還是顧暖。”

    忽然,顧寒氣喘籲籲的跑進來,他往屋裏環視了一圈兒,然後對化妝師說:“你先去喝杯咖啡。”

    化妝師是個聰明人,當然知道人家家人有話要說,忙出去。

    顧城一看就知道有大事,忙把門給關上,“是不是周景泗那小子悔婚?”

    顧寒搖搖頭,他深如黑夜的眼睛不轉不轉的盯著顧暖,“暖暖,你要有心理準備,林曉白自殺了!”

    “你說什麽?”顧城大驚,縱然是見慣了半生的風雨,此時把他給嚇到了。

    他去看顧暖,顧暖已經跌坐在椅子上,她的手指緊緊摳著椅背,新做的水晶指甲已經折斷。

    “暖暖。”顧寒上前扶住了她的肩膀,“你……”

    顧暖冰冷的手握住了他的,“哥,你不用說了,我什麽都懂。周景泗大概不會來了,我去跟外麵的賓客說。”

    顧城擋住了她,“不用你,我去。”

    顧暖搖搖頭,“爸爸,還是我去吧。這場婚姻是我求來的,理應我自己承當責任,萬萬沒有讓你和我哥哥來收拾爛攤子的道理。”

    說完,顧暖提著婚紗裙擺,走了出去。(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