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我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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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暖被緊緊的壓在牆上,身子疼得厲害,稍稍一動,秦正銘就更用力地貼過來,不留餘地。
她痛得不受控製地開始顫抖,秦正銘仍掐著她要她望向鏡子裏自己被折成最難堪的姿勢。
從未見過這樣的秦正銘,他喝了很多酒,兩隻眼睛都紅了。
他狠狠的問她:“為什麽背叛我!”
蘇暖緊咬著牙一聲不吭。
她的沉默惹惱了他,他緊扣著她愈加發了狠,直到她尖叫著求他停下才稍微放慢動作,聽著她破碎的喘息聲,他也氣息微喘地在她耳邊說:
“這是我給你的最後的機會。”
“你真想知道?”蘇暖聲音微啞,兩隻眼睛因為情欲巔峰變得濕漉漉的,她隱忍著將指甲掐進掌心的肉裏,可不覺得疼,隻是微微瘙癢。
看著她酡紅的臉上一副隱忍不發的樣子,秦正銘嘴角一抹譏誚:“別告訴我你有什麽苦衷,隻會讓我覺得惡心。”
蘇暖微微一怔,隻不過稍縱即逝,讓人捕捉不到。
她淡淡的笑了一下:
“我沒有難言之隱也沒有苦衷,就是不想跟著你過亡命天涯的生活。
可是我後悔了,如果,當年我知道你會無罪釋放,我一定不會離你而去,興許現在我已經是秦夫人了……”
“你他媽給我閉嘴!”秦正銘怒吼一聲,額頭青筋暴漲,墨玉色的瞳仁竄起兩簇火苗:“蘇暖,你真讓我惡心!”
他像一隻瘋狂的猛獸,將蘇暖拖過來將她按在盥洗台上。
“砰”的一聲,額頭撞到洗手池的水龍頭開關上,蘇暖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麻木的神經也忘記了反應,隨著秦正銘毫不留情的動作,一下又一下的往開關撞上去。
白色的洗手池,被一滴一滴鮮血染紅,蘇暖緊咬著牙,眼睜睜看著那些血被透明的液體砸碎,變淡。
“我真後悔,為什麽不早一點懲罰你,嗬,秦夫人,你這樣的女人不配進秦家大門,你不配得到愛!”
他無休無止,掐著她將她壓在牆上,後來不知是誰撞到了花灑的開關,水流嘩嘩地從頭頂往下,模糊了蘇暖的視線,額頭被撞出來的傷口疼得她頭暈目眩。
可疼痛不斷加劇,秦正銘不肯放過她,至死方休。
模糊的視線裏,秦正銘的眼底滿滿的都是厭惡。
也好,惡心就惡心吧。
至少不會再糾纏。
蘇暖意識回過來的時候,她整個人濕漉漉的躺在浴室的地板上,而秦正銘已經不在了。
她爬起來用溫水衝了身子,額頭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看上去隻是破了個洞,洗完後她裹上浴袍,打開了浴室門。
手撐著牆壁,一點一點的朝著床移動過去。
天已經蒙蒙亮了,灰青色的天空雲層翻湧。
秦正銘不在房間,隻在桌上留下一盒避孕藥。
蘇暖拿起那盒藥看了很久,有些出神的另一隻手顫巍巍的攀上平坦的小腹,才剛觸碰到卻又像是被燙到了一樣,她幾乎要奔潰地收回手。
拿出一板,才剝下一粒藥沒有喝水直接吞了下去。
吞下的一瞬間,腦海裏隻回蕩著他的話:“記住,這才是玩物!”
藥味從喉中升起,蘇暖忍著幹嘔的衝動躺倒在床上,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當年她是在外地上的大學,父母家人不在身邊。
周末她會和秦正銘在一起,白天他去工地幹活,她在出租屋裏看書,做飯。
那個半夜她發燒了,秦正銘很著急,從來沒照顧過人的他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她很怕吃藥,尤其生病的時候脾氣也不好,嬌氣得很,秦正銘哄了很久,她才肯吃。
他又是喂藥又是給她物理降溫,不斷地給她擦汗,忙到半夜才能睡下。
他就躺在小沙發上看她,透過小台燈發出來的光,她笑的有些調皮,“你這麽好,我是不是該以身相許了?”
燈光溫暖,他隻是輕輕的笑,忽然過來直接吻了她,他吻得很急,不留餘地,她嚇了一跳推他不想把感冒傳染給他,可生病的她沒力氣,隻能任由著他來。
直到她喘不過氣,他擔心她生病扛不住才停下來,抓起她的手貼在他的左胸口,蘇暖能感受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還有他看著她,眸光深情的說:“好。”
蘇暖醒來的時候隻覺得喉嚨火辣辣的疼,腦袋昏昏沉沉,身子在發燙,每一寸肌膚都疼。
手背探了探額頭,原來不是夢,是真的發燒了。
外麵正在下雨,她坐起來找不到拖鞋直接光著腳下樓。
空蕩蕩的別墅黑白灰的色調。
翻了一整遍也找不到退燒藥。
蘇暖坐在廚房外,等著水開。
外麵的雨很大,南城的春天很少會下這樣大的雨,看著看著,蘇暖不知不覺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等她醒來開過的水又涼了,她重新燒了一壺喝了開水後又上樓躺著。
這一睡就到了下午。
身子越來越燙了。
她再也撐不住,起床問保鏢要退燒藥,他們都是秦正銘的人,知道秦正銘不待見這個女人,他們自然就不理蘇暖的請求,將她推進屋子後,重新關上門。
蘇暖本來就燒的糊塗,一整天都沒吃東西渾身無力,被他們這麽一推,跌跌撞撞直接倒在地上,漸漸失去了意識。
隻模模糊糊看到好像有人開門,一道高大的人影站在門口。
……
晚上時間的醫院很安靜,護士在外麵的說話聲很清晰。
蘇暖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長長的透明管在滴著藥水,一端連接著她的手背,她的血管很細,應該是被護士紮破了,有一塊淤青,有一點點痛,但很真實。
旁邊的護士一看到她醒來,問都不問她一聲放下東西就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麵踹了進來。
聞聲蘇暖抬起眼簾,門口的人很眼熟,她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他是靳庭風。
五年前她是見過靳庭風的。
雖然見麵的次數不多,但對方那張“如花似玉”的臉,很容易就叫人過目不忘。
再加上那時候秦正銘窮困潦倒,他有一個富家公子的朋友,讓蘇暖很意外。
靳庭風看見她出神,爆了一句粗口後,“怎麽,很意外!”
能不意外嗎?
蘇暖沒說出口,隻是靜靜的看了他一眼,又重新閉上眼睛。
看到她那副“死樣子”,靳庭風氣不打一處來,冷哼:
“你要是在正銘的別墅裏死了,警方那邊還得去交涉,你活的時候都要陰魂不散的折磨他,難道死了也不放過他嗎?”
秦正銘別墅的酒窖裏藏著好酒,他今天心情好想去拿兩瓶,沒想到剛進門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女人,更沒想到的是蘇暖這個害人不淺的女人!
然後他就想到了昨天傍晚,秦正銘突然給他打電話要他出來喝酒,他倒是沒喝多少,而秦正銘一見到人連句話都沒說,就自顧自的喝酒,一直喝到很晚,有了醉意才離開。
現在想想,八成和蘇暖有關。
“我沒有折磨他。”蘇暖睜開眼睛,神情淡漠。
靳庭風很多時候都是笑眯眯的,可是他狠起來的時候連眼神都能殺人,他忽然逼近拽緊蘇暖的衣領將她提起來,目光裏的陰狠一閃而過:
“正銘是我兄弟,他不喜歡別人插手他的事情,所以我才不會對你出手,但如果你膽敢再做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蘇暖抬眼看他,被他這麽恐嚇連眼神都沒有顫抖一下,什麽生死,她還怕那些嗎?
“謝謝靳大公子救了我一命,醫藥費多少,我還給你。”
靳庭風嗤笑一聲,“小爺還在乎那點小錢?就算是救一條狗我也能這樣大發慈悲。”
就在這個時候,靳庭風的手機響起來,鈴聲很騷。
他也不避嫌當著蘇暖的麵接了起來,“等會兒就到,你們幾個先喝。”
對方不知道又說了什麽,他回頭看了蘇暖一眼,然後無奈的笑道:“正銘估計是來不了了,他去英國,陪女朋友去了。”
女朋友三個字特地加了重音,他且不忘用餘光瞥了瞥蘇暖。
明顯的看到她愣神的樣子。
掛斷電話,靳庭風慢悠悠的彎下身子,嘴角噙著一抹笑,他笑眯眯的樣子也能讓人感覺到寒意:
“正銘應該沒告訴你吧,不過你現在也沒資格知道這一些,他有女朋友了,在英國,天還沒亮他就趕過去陪她。”
吊瓶裏沒藥水了,蘇暖起身按了一下床頭鈴,聲音微啞的說:“你不用特地告訴我這些,我沒興趣。”
靳庭風居高臨下的看她,丹鳳眼微微眯了起來,然後慢條斯理的掏出手機,點了一張照片給她看。
蘇暖本不想看,可那一眼就像被定住了一樣,容不得她躲閃。
秦正銘不喜歡拍照,即使是五年前,蘇暖撒了嬌他才肯合影,而且表情也是酷酷的。
可是照片裏,他笑容淺淺,身邊挽著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孩子,很年輕,容貌清麗溫暖,一看就知道是那種上流社會出身的。(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