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都美不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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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給初夏鋪好被子,紳士得全程沒有撩起她的衣擺看過一下。
他詫異萬分,什麽時候,自己也成了正人君子?
“唔!好熱!”被強行蓋了被子的少女,被體內潮熱的酒氣蒸得渾身發燙。
她胡鬧的踢了被子。
薄薄的銀灰色蠶絲被,讓她踢到床底下。
顧昕寒神色一凜,把她的小身板扯到床下,“自己做錯事,自己彌補,撿起來。”
始終閉著大眼睛的少女,才看不到他殺人般的寒冷目光呢。
她嘟噥著,“不撿,就是不撿!除非啊,你給我吃東西!”
吃什麽?這個要求她提過好幾次。
心猿意馬的時刻,男人喉嚨發緊。
空蕩蕩的豪華主臥裏,他的神態出現一瞬間的緊繃,“不撿,今晚自己睡床底下。”
地板兩天不打掃了,他進進出出的,終究弄得不是很幹淨了。
初夏傍晚洗澡後,換了純白色的T恤。
被他往地上一丟,她賴皮的滿地打滾,就被弄髒了。
轉念一想,他嗤笑出聲。
一個喝醉的孩子,不能自理,自己何必跟她一般見識?
大手一撈,把她拋在床頭。
三米寬的席夢思,軟綿綿的觸感,讓她又甜甜的睡著了。
顧昕寒關了冷氣,索性任由她不蓋被子,自己也順勢躺下來。
忽然,他的手機響了,傳出一個嬌嗲做作的女聲,“寒哥,我等了你好久,你都沒來找我~”
“好久了嗎?”他語調淡淡。
“是啊!”女聲揚高,迅速泛起喜悅。
“那繼續等著吧。”他直接關了機。
耳邊是少女低輕均勻的呼吸聲。
他的目光所至,是少女清甜的鵝蛋臉,睡容一片安靜美好。
似乎遇到她開始,一夕之間,他對於男女之間風花雪月的事,變得索然無味。
世間的花朵何其多,美得各具特色,卻都美不過她。
弱水三千,他隻取她這一瓢。
他當初是眼瞎了嗎?
淨是接收一些除了揮霍和花癡,一無是處的庸脂俗粉。
貪圖她們的美麗,以及新鮮感?
身邊這張清水出芙蓉的小臉,明明比她們漂亮太多。
初夏的性子,一會兒一個樣。
他猜不透,琢磨不著,卻樂意順著她的思路走。
誰能比她更有新鮮感?
他1988年的,即將迎來30歲生日。
他老了這個零零後太多,應該晚生個十年八年。
秦茵隻比他大7歲。
將來跟她女兒結婚,指不定會被她鬧得雞飛狗跳。
他想,這是一道坎。
在不遠的未來,他不得不跨過去。
煩惱的想著,這個無所不能的男人需要安慰。
他拉直少女的小身板,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大手攬著她的纖細柳腰,男人兩隻筆直的手指勾住她的尖瘦下巴。
他低下頭,肆意掠奪她果凍般的甜美。
他意猶未盡,掠奪得太霸道,太漫長
她小臉憋紅,幾乎喘不過氣來,“唔!不能呼吸”
小嘴巴一張開,他就趁虛而入。
倒是便宜了他
睡夢中迷迷糊糊的女孩,越來越難受。
“別咬我啊!臭蟲子!”她憤怒的小粉拳,拚命捶著男人健朗的胸口。
捶得他原本平靜的心田,邪火升騰。
男人猩紅著雙眼,推開八爪魚般抱住他的少女。
“魷魚!不要走!”初夏的夢裏,他是一條烤熟的大魷魚。
她正撓得他上癮,他卻轉身要走開。
男人磁性的聲線沙啞得隱忍又危險,低低的哄勸她,“聽話,讓我去洗個澡。否則,我會忍不住把你吃了。”
“吃就吃吧,我才懶得管呢!”陷入美夢的小妮子,熱情似火的抬手,捧住了他燥熱的臉頰。
“不知死活的東西,這筆賬,我會算在洞房花燭夜上。”他氣得哼笑,把她塞到被窩裏,大步走進浴室。
冷水澡洗到一半時,顧昕寒聽到一聲少女慌亂的“哎喲”。
浴巾都沒時間圍上,生怕她出了意外,男人一絲不掛的跑出去。
經過濕噠噠的門口,走得飛快的他摔了一跤。
從小練拳,都沒有摔倒過的顧大爺,第一次出了意外,竟是為了於睡夢中摔下床的初夏。
“哇!”少女胃裏一陣翻攪,把自己的白T恤吐得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衣服和地麵一片狼藉。
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顧大爺,大半夜的,愣是有氣無處發,充當起了保姆的角色。
初夏吐了三次,他就黑著俊臉起來打掃了三次。
以至於,初夏第二天見到他時,他一身的殺氣騰騰。
“呃顧叔叔,你幹嘛用這種我搶了你所有財產的仇恨眼神瞪我?還有,我為什麽會在你的家裏啊?”
天知道她剛醒來時,床頭站著一個笑眯眯的老保姆,那個驚悚的情景不亞於恐怖片。
“你昨晚喝醉了!寒哥不把你往他的家裏丟,難道送你回學校?還是你家?或者是酒店?”大步跨進俄式客廳的戴榮,出現得剛剛好。
因為,正在氣頭上的顧昕寒,根本不想回答她。
“唔後麵的三個地點都不好。”初夏尷尬一笑。
前兩個,回去了會被媽咪臭罵。
最後一個,足以毀了她的清譽。
小腦袋一低,瞧到自己身上的天藍色寬鬆長裙,初夏大吃一驚。
接著,她驚怒的從餐椅上跳下來,“為什麽我原本的衣服不見了?”
端菜上桌的保姆,恰好出現為她解答,“小姐不必驚慌,你昨晚吐出來的食物,把衣服完全弄髒了。顧先生不會洗衣服,連夜打電話給我,讓我帶我女兒的裙子來給你換之後,他把你的衣服直接丟了。”
“好浪費,我才穿了一年”初夏很心疼的嘟囔。
顧昕寒陰鬱的瞟了她一眼。
戴榮大感興趣的八卦初夏,“嘿!說得這麽可惜,土包子,你那件衣服花了多少錢買的?”
“15塊包郵啊,賣家還送了我一本電話簿。今年都漲價三塊錢了,還不包郵。”初夏心疼得眉毛緊皺。
戴榮,“”
他和神色冷淡的顧昕寒對視,繼而大笑,“哈哈!寒哥,老子服了你!你挑東西的眼光真是”
男人殺人般的目光,讓他訕訕的閉嘴。
在他看來,初夏還不如一樣東西。
東西好歹有利用價值。
這妞兒又蠢又平凡,他看不出任何的亮點。
保姆上完了早餐,就要撤退。
初夏忙拉住她,小聲的詢問,“阿姨,我昨晚真的是獨自一人,睡在客臥嗎?”
她在顧昕寒主臥對麵的客房一覺醒來,保姆就說她獨自在那裏睡了整整一晚。
“是啊,小姐認為有什麽不妥嗎?”保姆笑得從容不迫。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真的在床上感應到他的氣息啊。”少女以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話。
她醒來的前一刻,才下床離開客房的顧大爺,聞言神色自若。
保姆則笑得僵硬,“小姐,這是錯覺。”
“好吧,您都這麽說了,那就是錯覺。”初夏點點頭,不再糾結,吃起早餐。
早餐是炸醬麵,外加豆漿肉包子。
很平常的食物,卻是她的最愛,她家裏經常這麽吃。
好巧,顧叔叔也愛嚐這種廉價小吃嗎?
戴榮也給自己盛了一碗麵。
初夏的話,讓他心中警鈴大作。
他正食不知味的想著這事兒。
對麵的顧昕寒,興許因為喝了熱乎乎的豆漿,而覺得身子發熱。
他急躁的解開襯衫上的兩顆口子。
脖頸上密密麻麻的‘小草莓’,就這麽驚世駭俗的跳進戴榮猛然瞪大的眼睛裏。
就連跨進大廳門檻的左亦,也看到這副極其辣眼的一幕。
男人瞠目結舌。
等初夏吃飽喝足,上樓去拿書包時,戴榮壞笑著拉住係好衣扣的顧昕寒,“昨晚怎麽也看不出,你想要染指她的意思啊!怎麽?我們一走,你就欲擒故縱的玩上了?來了幾發?那妞兒熱不熱情?”
男人眉目清冷,沒空跟他胡扯,“送她去學校後,你再開車送我去醫院。”
“你生病了?”戴榮收起開玩笑的心思,為他擔憂。
想到昨晚老媽子似的勞心勞累,還沒人知道。
男人的臉色難看極了,沒有解戴榮。
他吊著兩人的胃口,讓別人陪他一起不自在。
車子開往七中的路上,初夏就深切的感受到了車內的詭異氣氛。
戴榮笑得不懷好意。
左亦的表情,則跟吃了大便一樣憋屈,不時欲言又止的瞅著她。
少女回給他一個燦爛明媚笑臉,“左先生,你怎麽了?是不是有話要問我?有什麽事可以直說,我都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你昨晚還好吧?”左亦試探性的開口。
“很好啊。”初夏神采奕奕的點頭。
她的笑容,跟平常毫無差異。
左亦個戴榮麵麵相覷,他們都弄不懂了。
她跟顧總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這個表麵生氣的男人,眼底一早上都是饜足的邪惡姿笑意。
等初夏到了校門口,戴榮使壞的大喊,“喂!上課鈴聲快響起來了!”
嚇得她健步如飛,立刻往裏邊衝。
試探失敗,垂頭喪氣的戴榮百思不得其解。
這小妞兒生龍活虎的,哪裏像是受到一夜摧殘該有的虛弱狀態?(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