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我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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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的主菜是白切雞,初夏負責熬的。
剩餘的雞湯當成火鍋,各種葷素配菜足足有十盤。
“好了,可以開動了。”沈念安盛了三碗飯,笑嘻嘻的坐下來。
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蕭楚瑜打來的。
“念安,都12點半了,你怎麽還沒有回家?”
“老子在顧叔叔家裏吃,等會兒直接去學校,你們不用等我了。”
“不早說,害我辛苦準備了一大桌好吃的。”蕭楚瑜惋惜的掛斷。
緊接著,客廳的座機響了。
慢條斯理拿起筷子的顧昕寒,似笑非笑的對沈念安挑眉。
沈念安氣呼呼的去接聽,“媽咪,你還有完沒完啊?老子都說了,不回家吃”
放大的揚聲器裏,保安小心翼翼的解釋,“您好,是小區門外有一位譚冉冉小姐,說要來顧家做客。保安部要詢問顧先生,是否給予放行?”
“靠!她怎麽知道你家的電話號碼?”沈念安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回頭瞧事不關己的男人。
“是冉冉啊?可以讓她進來一起吃飯嗎?”初夏有些期待,討好的問他,“顧叔叔,這麽多盤菜,三個人也吃不完呀。”
他散淡的揮揮手,表示默許。
初夏就興高采烈的奪了沈念安手機的電話,“顧先生說,可以放行。”
“不可以!”沈念安憤怒的反駁,可是初夏已經掛了電話。
“可以的,男孩子不要這麽小氣嘛。”初夏笑著勸他。
“不想看到她。”沈念安氣呼呼的哼唧。
“為什麽呢?”初夏下意識的問。
“她覬覦老子!”
“這個事實,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就當她是空氣,無視她嘛。”初夏沒什麽脾氣,依舊笑容滿麵。
沈念安看著女孩久違的開心笑容,就不忍心拒絕了。
冷哼一聲,少年坐回了原位。
譚冉冉騎著山地車,神采飛揚的奔進大門敞開的前院。
“嗨!顧先生,我沒禮貌,不請自來。您不怪我吧?”譚冉冉停好車子,才恬不知恥的主動認錯。
“下不為例。”男人沒什麽表情,絕情的回答。
冷冰冰的一句,絲毫不給譚市長麵子,兩個少女喜悅的笑臉頓時僵住。
沈念安則哈哈大笑。
“哪裏有人這麽說話的?”向來被人眾星拱月捧著的譚大小姐很是委屈,湊在初夏的耳邊低聲埋怨。
“他一向不會聊天。”初夏同情的點著小腦袋。
小嗓子再柔細,還是讓坐在兩人對麵的顧昕寒聽見了。
“不想吃了?”他言簡意賅。
兩個肚子咕咕叫的少女,頓時不約而同的收起不滿。
“喂!你來這裏幹什麽?”沈念安的語氣很不善。
“這不是聽說你們要在家裏做飯,想著你也會幫忙,我就特地來嚐嚐你的手藝嗎?”譚冉冉凶巴巴的回答。
“沒有一道菜是念安做的,他幫忙殺魚跟切肉而已。”初夏哭笑不得的插嘴。
“不管,我就是要跟他同桌吃飯!”譚冉冉自來熟的給自己盛飯。
沈念安對她翻白眼,不再給予理會。
“除了雞肉,其餘的你們自便。”顧昕寒說著,把那一大盤白切雞都挪到了自己的麵前。
“這雞肉味道好淡的,你也啃得下去?”沈念安對他表示鄙視。
“說得對,忘了炒醬料。”男人扯了扯初夏的馬尾,氣勢淩人,“熬了雞,不給別人弄醬料,怎麽吃?做事做一半,這麽沒誠意?”
“我不會啊。”初夏目光炯炯的瞅他。
“不會就學。”
於是,小紅帽被大灰狼順理成章的拐進廚房裏。
餐桌上的沈念安和譚冉冉,看彼此都很不順眼,把食材當成對方,咬牙切齒的啃著。
“把平底鍋洗幹淨,燒熱了,放入花生油。辣椒、蒜頭、花椒這些佐料,配合著生抽,倒進去爆炒”男人的語聲低沉而磁性,像是一塊巨大的磁鐵吸引住初夏的全部心思。
她目不轉睛,仰視慢悠悠烹飪的優雅男人。
顧叔叔真是賢惠能幹。
典型的入得廚房,出得廳堂啊!
兩分鍾後,香辣誘人的醬料出鍋。
男人麵無表情的俯視初夏,“學會了?”
“會了。”初夏高興的點頭,看起來很簡單啊。
“下次你來做。”他理直氣壯的下命令。
“好的。”傻乎乎的小呆子,順勢一答。
真乖。
他滿意的微微勾唇,賞賜給她一個撫慰寵物般的摸頭殺。
發帶掉落,初夏被他揉得披頭散發,有些鬱悶,“顧叔叔,我不是阿貓阿狗,你怎麽老是用對待動物的行為來敷衍我?”
“阿貓阿狗,沒有你可愛。”他換了誇獎的姿勢,捏了捏她俏生生的桃頰,“這樣子對你,習慣了?”
“嗯。”初夏滿意的點頭。
還是這個姿勢舒服~
“顧叔叔,羊肉跟豬肚很嫩的,你不嚐嚐嗎?”初夏一邊扒著飯,一邊問專心享用白切雞的男人。
男人話裏有話,瞧向她,目光透著些微的深邃,“好幾天不吃雞肉,今天比較饞這個。”
他第一次嚐她熬的雞肉,自然顧不上其它的美味。
他仿佛在看著她,又好像不是。
初夏順著他悠悠淡淡的目光,往後邊一瞧,就發現了蹲在門檻處睡覺的兩隻小母雞。
她頓時驚恐,“你不可以打小紅和小黃的主意!”
“為什麽不可以?”故意蹙眉的男人,存心逗她,“斬草不應該除根?”
初夏丟下手中的碗筷,跑過去抱住兩隻睡德香甜的小雞仔。
“什麽斬草除根?我怎麽聽不懂?”譚冉冉納悶極了。
“這兩隻小雞的媽媽,被當成補品給初夏吃了。”沈念安難得回答她,從左亦口中聽到的趣事。
“哇!小雞這麽可愛,你怎麽可以吃它們的媽媽?”
初夏正自慚形愧的時候,便聽到譚冉冉這貨壞笑的吧唧著小嘴,“那雞肉香不香?”
初夏,“”
午飯結束,沈念安不想看到譚冉冉,趕緊走人。
譚冉冉心滿意足的尾隨他,繼續糾纏不清。
初夏進廚房洗碗,沒空跟出去看兩人的愛恨情仇。
顧昕寒從二樓拿文件下來,不見了初夏。
喊了一聲,才得知她在廚房。
男人精致的眉眼迅速染上不悅,“不睡午覺,進來洗什麽碗?”
“睡不著,閑著也是閑著,就順便洗洗了。”初夏頭也不回。
“洗碗打掃衛生,有專門的保姆負責。你替她們做了這工作,看來我該付給你雙倍薪水。”男人冷冷一笑。
初夏驚恐的放下髒兮兮的碗筷,“我不多事了,你別炒她們的魷魚。”
乖乖的跟他出去,少女畫一般精致的眉目低垂著,站在大廳裏。
優雅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火氣還是沒有消散,“這個世界,不會好心就有好報。你以為幫了別人,他們就會感激你?”
“可是,我覺得做一點兒力所能及的事,其實也沒什麽啊。”初夏不想閑下來。
她一旦獨自發著呆,就會想起自己的家人,心情自然不好。
“既然你這麽喜歡鬧騰,明天開始,我做飯你都跟著,和我學廚藝。”談不攏,他冷鷙的吩咐。
“好吧。”初夏撇撇嘴,不假思索的點頭。
“上次教你泡茶,還記得所有的工序?”
“記得。”
於是,顧大爺心安理得的享受了初夏的茶藝。
“怎麽樣?味道好嗎?”初夏問得小心翼翼,甚至有些期待。
“有待改進。”他輕描淡寫的敷衍著,可還是很快就喝完了一整杯茶。
“讓你誇獎一下,感覺好難啊。”初夏無奈的笑了笑,坐在他的旁邊。
“聽過恃寵而驕麽?你自己厲害,心知肚明就行了,還需要別人口頭上的拍馬屁?”他板起了整張俊臉。
丈母娘不在,這個老婆便要靠他慢慢的教導。
聽他硬邦邦的言語間,透露出的一絲讚賞,初夏總算高興了,心滿意足的去喂食小雞小兔。
接著,初夏又去給他洗衣服。
她做完了手頭的事,再陪小雞們玩耍一會兒,就到上學的時間了。
“我送你。”在客廳簽完所有文件的顧昕寒,拿起了車鑰匙。
“不用了,我吃得太飽,想走路消化一下。”初夏謝絕了他的好意。
他也不多說什麽,拿了一根開水燙熟的小蔥,還有兩個雞蛋,塞到她的手心裏。
禮輕情意重。
初夏感受著還散發著溫熱的食物,整個人受寵若驚,內心震撼又感動。
向來不給別人好臉色的冷冰冰男人,居然悄悄煮了這些東西給她。
“謝”
她喉嚨哽咽,酸澀的唇角剛吐出這一個字,就被男人投過來的不悅眼神打斷。
她換了另一種說法,“我會好好努力的。”
“你當然得努力。侄子有個考不上A大的紅顏知己,我會很丟人。”他低沉的勾唇,仿佛笑了笑。
“”
感動不過三秒,初夏想揍他一頓!
一邊吃著顧大爺賞給自己的愛心食物,初夏一邊美滋滋的前往七中。
路上,她遇到了開車經過的司南溪。
“初夏小同學,抱歉,你媽咪下葬時,我人在國外,沒法去送她最後一程。”男人開著車,慢吞吞的跟著她。
“沒關係,司先生有這份心意就行了,不必自責。”初夏的聲音含上一層淡淡的傷感雲霧。
她好不容易忘掉母親去世的傷痛情緒,就這麽被他激發出來。
“真是一個懂事大度的好孩子,初先生和初太太真會教導你。”好似看不到初夏眼中的悲痛,男人笑聲溫和,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
“司先生過獎了”初夏的表情繃不住,已經笑不出來。
司南溪卻如入無人之地,隻顧著說自己想提起的,“幾天不見,你變得更漂亮了啊。遺傳基因這種東西,真的好妙。比起初太太,你簡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初夏心底的悲傷,被男人‘無心’的讚美言語刺激,幾乎要衝破天際。
她觸景傷情,眼眶微微發紅,有些想大哭一場。
男人根本沒瞧她,看似專心開著車,可還在自說自話,“你成績這麽好,考上理想的大學,一定是指日可待。你媽咪九泉之下,也能夠深感欣慰了。”
“承司先生的吉言了”初夏難受極了,又沒辦法叫他閉嘴。
這女孩逆來順受,習慣了任人擺布,不會拒絕別人。
男人也就肆無忌憚,話題不是在她逝去已久的父親身上,便是談起死不瞑目的秦茵。
初夏強顏歡笑的聽著,體內的悲傷逆流成河,要將她淹沒。
她不斷的掙紮,巧妙布局的男人,便再次給予她致命的一擊,“初夏小同學,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媽咪的死亡,並不是意外?”
“什麽?”初夏的腦子嗡嗡作響,緊緊的盯著將車子開得宛若烏龜爬行的男人,“警察公布的證據,表明了我媽咪是在市郊的田野摘野菜時,不小心滑落田間,滾入稻田後邊的大海裏,才被鯊魚啃食的司先生,您是不是發現了什麽線索?”
“沒有,我隻是隨便的猜測而已。”司南溪停下車,認真的看著情緒激動的她,“你媽咪年輕時也是一代傳奇,她突然去世,網絡上自然有不少人討論她的事。我從那些人的爆料中,得知你媽咪因為丈夫去世,得了遊泳恐懼症。”
“確實是這樣,當時醫生檢查出來的,她不能靠近高度超過兩米的水域。否則,她會發瘋,會失控的又哭又笑,無法遊出水麵。”初夏沉痛的點頭。
“所以,問題來了。”司南溪鄭重其事的分析著,“既然,她明知田野後邊有一望無際的大海,她萬一稍有不慎,就會掉下去淹死。她防著這個萬一,不該去摘野菜才對。因為她還有你要照顧,她不敢隨便出事。”
初夏笑得比哭還難看,“可是,警方在稻田裏找到了她遺落的手機,部分野草上麵,也有她的指紋。”
“所以啊,我也隻是純粹的猜猜,你不一定要放在心上。我還有事,先走了。”在她心口埋好定時炸彈的男人,目的達到,自然不想再跟她相處廢話。
“您慢走。”初夏心不在焉的點頭。
媽咪的死是否真的不是意外?
整個下午的考試,初夏渾渾噩噩,所幸沒有答錯。
回了顧家,她情緒欠佳。
顧昕寒看在眼裏,也不當麵點破。
他冷著臉,去了前院打電話,“老李,她怎麽了?”
老李是顧昕寒信得過的忠誠司機,如今被派去監視初夏,並且暗中保護她。
其實,老李認識司南溪,甚至比顧昕寒還要早。
他是司南溪的人。
他這次聽任司南溪的吩咐,對顧昕寒坦白,“初小姐下午去上學的時候,司南溪在半路上堵了她,提起她的父母,所以她的心情很不好。”
顧昕寒直接摔壞了手機。
初夏這種萎靡不振的低迷情緒,在她晚上入睡的時候,終於爆發出來。
她蜷縮著瑟瑟發抖的身子,躲在被窩裏哽咽低泣。
房門雖然反鎖著,顧昕寒依然輕而易舉的打開。
“顧叔叔,你怎麽可以不請自入呢?如果我現在在換衣服,你看到了不該看的,那我該怎麽辦?”初夏鑽出暖和的被子,抬起淚如泉湧的通紅大眼,有些氣憤。
“怎麽哭了?”男人無視她的質問,坐在床頭,拭去她臉上的晶瑩淚花。
他這麽細致溫柔的動作,微微關懷的問話,頓時令初夏的悲傷情緒到達了頂點。
她控製不住,嗚咽著撲在男人的懷裏求安撫,“求求你別推開我,讓我靠著哭一會兒”
能撐起一片天的溫熱大手,順勢一攬,把她哀泣的小腦袋按在胸膛上,他聲音沉啞的“嗯”了一聲。
那雙攝人魂魄的絕色桃眸,此刻亮晶晶,像是匯聚了天空中的所有星子,為她照亮人生道路上的一切黑暗。
微涼的夜晚,空蕩蕩的冰冷房間,男人身上的氣息安全而讓人依賴。
初夏仿佛被一大片溫暖的棉花包裹著。
她哀傷的抬起頭,聲音啞成了破鑼,一開口卻是石破天驚,“顧叔叔,我懷疑我媽咪的死,並不是意外”
顧昕寒眼裏的萬丈光芒,迅速被一抹心虛的暗沉取代。
他不動聲色,低視懷中那張凝滿淒涼的悲切小臉,“警方不會胡亂結案的,別多想。”
“不是的,顧叔叔,你聽我好好分析。”初夏緩緩的搖頭,哭了太久的喉嚨,發不出太大的聲音,“我媽咪可能得罪了人前兩個月,傳說是有人在行業內放話。那些曾經跟初氏長期合作的公司,才一夜之間對我媽咪避如蛇蠍,怎麽也不肯幫助初氏我懷疑,媽咪的出事,也跟那個壞人有關”
少女口中的壞人顧大爺,“”
所以,他當初都幹了些什麽蠢事?
他輕咳一聲,“你媽咪跟別人無冤無仇,別多想。人死不能複生,你不要疑神疑鬼了。”
“我不是多想,顧叔叔,你聽我說”
初夏倔強的話語,被他不耐煩的打斷,“你聽我說才對,你明天還要考試。現在11點了,你還不打算睡覺?”
他那張冷沉的俊臉,隱約有冒出火苗的可怕征兆。
初夏不敢惹毛他,隻好窩囊的縮回被窩裏。
夜深人靜,她想著媽咪,輾轉反側到了淩晨一點,才堪堪入睡。
而心裏很不舒服的顧昕寒,則打給了司南溪。
兩人都是看對方不順眼,在電話裏,以各種不堪入目的粗俗言語問候彼此的祖宗十八代。
直到天亮,罵得嘴巴發麻,聲音沙啞的他們,才不甘心的掛了電話。
初夏醒來時,聽到顧昕寒恍若變了一個人的難聽聲音,還以為他生了病。
“沒病,隻是喉嚨不舒服,給我煮一碗冰糖雪梨潤喉。”他冷冰冰的發號施令。
“我吃過冰糖雪梨,可是我不會弄那個啊。”初夏一臉的為難。
“我教你。”他的回答,實在是讓初夏服氣得很。
被拐進廚房,她苦哈哈的聽著他各道指令,完成了勉強可以進食的冰糖雪梨。
“真是的,你有什麽想吃的,自己動手不就得了?幹嘛每次都要我現場觀摩,還得馬上做出來給你呢?”初夏啃著他喂到嘴邊的奧爾良雞翅,懶得去問他雞翅怎麽來的了。
“我哪天手受傷了,沒法動彈,不得指望你弄吃的給我?”他理直氣壯的反問,優雅喝著甜甜蜜蜜的湯汁。
他年長她太多,總有不能動彈,靠她服侍的一天。
“嘁~說得好像我會給你當一輩子的保姆一樣。”初夏很不滿的嘀咕。
兩人的對話,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男人不回答她,僅是風華絕代的一笑,便驚豔了她的雙眼。
他渾身上下,每一處肌膚,都朝著女性最喜歡的方向長,根本挑不出一絲瑕疵。
初夏發著呆,視線有些迷惘,卻又很無奈。
“回神了。”顧大爺不悅的在她的眼前揮手。
當著他的麵,她敢想別人?還想得入神了?
男人身上的冰寒氣息,顯露無疑,“想沈念安那個臭小子?”
初夏不寒而栗,總算恢複清醒,哭笑不得的搖頭,“沒有,我在想你。”
“哦?”他不動聲色,即使眼底蘊含了深深的笑意。
“我在想啊,顧叔叔,你這麽帥氣,如果你的脾氣能夠再好一點兒,那還有什麽女人會不喜歡你?”初夏老實巴交的解釋。
“不喜歡我的人,多了,比如”
“比如哪一個?”
他若有若無的目光,不時飄在她的身上,笑而不語。
任憑初夏如何搖晃著他的右臂,他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笑臉,讓她更加的好奇,卻又無可奈何。
“哼!顧叔叔,不管我怎麽求你,你都不肯說話!你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根本不會體恤女孩子!不要說別人,我就不喜歡你!”初夏氣得直跺腳。
“嗯。”他笑著點頭,接受她的言語打擊。
一陣風吹過,他那雙緩緩眯起的桃花眼滲透出一絲邪氣。
初夏瞧著他邪裏邪氣的英俊模樣,愈發的好奇起來。究竟什麽的女人,才能真正令他愛上,並且至死不渝?
倪韻而去國外三天了,他一個越洋電話也不打去給人家。
很顯然,他並不中意倪韻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