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好靦腆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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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了漫長的一覺,醒來之後,初夏和譚冉冉就可以下機了。

    沐浴在金黃色陽光中的米蘭,街道寬敞,店鋪林立,充滿了時尚都市的快節奏氣息。

    譚冉冉拖著行李箱,麻利的領著初夏往一處街道走。

    初夏目不斜視,縮手縮腳的跟在她身後,“冉冉,人生地不熟的,語言又不通,咱們為什麽不跟著旅遊團同行呢?”

    她話音一落,麵前的譚冉冉連行李箱也不管了,撲到街頭佇立的一個高大男孩懷裏。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譚冉冉哈哈大笑。

    被她熊抱的帥氣男孩,唇紅齒白,一米九的個子非常養眼。

    初夏目光炯炯,耳邊響起男孩無奈又好笑的公鴨嗓子,“表妹,你來這裏,該事先打電話的。”

    他們彼此認識的?

    初夏瞪大雙眼,看著那個長相陽光朝氣的男孩,被譚冉冉拖過來。

    “打什麽電話啊?你平常這個時候,都會出來找下午茶吃。我想逮你,實在是太容易了。”譚冉冉笑嘻嘻的倚著他而站,給彼此介紹身份,“初夏,我的好朋友。賀榮軒,我的表哥。”

    “您好。”初夏怕生極了,弱弱的抬起頭。

    僅兩秒,她又快速的低下去。

    賀榮軒瞧著她耳尖發紅的嬌羞小模樣,頓時眼前一亮。

    哇!好可愛、好靦腆的女孩子~

    受夠了自家表妹的抽風活潑,賀榮軒瞅著安靜乖巧的少女,簡直是如沐春風。

    “你們餓不餓?我給你們拿行李吧?”他大獻殷勤的說著,亮光閃閃的雙眼卻始終沒有移開過羞窘女孩的小臉一下。

    初夏被他盯得怪不好意思的,渾身紅彤彤。

    別看了,她知道自己很醜

    譚冉冉則饒有興味的旁觀著,越瞧越覺得兩人般配。

    小夏剛好失戀,表哥恰巧單身。

    俊男美女,男大女一歲,什麽都是恰到好處。

    故而,譚冉冉假裝看不到少女焦急投過來的小目光,大搖大擺的丟下他們,快步前往一棟兩層的小洋樓裏。

    表妹突然大駕光臨,還帶來一個很合自己眼緣的嬌滴滴小姑娘。

    賀榮軒笑成了一朵喇叭花,跟前跟後的圍著初夏打轉。

    如果他有尾巴,尾巴這會兒鐵定是歡快的搖個不停。

    初夏沒接觸過這麽熱情如火的異性,躲也不是,跟他談笑風生也不是。

    品嚐過美味芳香的接風宴之後,譚冉冉以陪舅舅、舅媽逛街為由,突然溜之大吉。

    留在精致洋樓裏的初夏,登時慌了,六神無主的走來走去。

    她剛躲到二樓的客房裏,向來憐香惜玉的賀榮軒,隨即亦步亦趨的跟上來了,“小夏,你要找什麽?我幫你。”

    男孩好聞的淺淡體香近在咫尺,她慌得口不擇言,“我、我找冉冉”

    “表妹剛才跟我爹地媽咪出去了,你也看到的。”男孩啞然失笑。

    “哦,我找杯子。”初夏的背後冒著冷汗,很不適應這個陌生異性的近距離接觸。

    “杯子在一樓客廳的茶幾上,你上來幹嘛?”賀榮軒好氣又好笑。

    接連後退兩步,躲避他靠近的困窘女孩,結巴得更厲害了,“我、我找找飯後水果吃”

    “水果也放在茶幾上,你忘了?”賀榮軒被她的別扭小表情取悅到,不由得哈哈大笑。

    這麽容易害羞,又不接受異性撩的漂亮女孩子,實在是太少見了。

    從出生便跟父母移民到米蘭的賀榮軒,見多了開放熱情的洋妞,對於初夏的抗拒反應愛不釋手。

    他忍了又忍,才勉強止住揉她俏嫩小臉的邪惡衝動。

    “那我下去拿!”總算能說出完整一句話的初夏,吼完就奪門而出。

    等她拿到了香噴噴的紅潤大蘋果,賀榮軒這貨又陰魂不散的追下樓了。

    初夏心底很生氣,直接衝出去,躲避他的死纏爛打。

    “小夏,你在這裏語言不通,外麵車輛多,別亂跑。”賀榮軒馬上追出來。

    四周陌生又高挑的外國人,確實讓自己很惶恐。

    少女隻能懊惱的站在賀家門外。

    賀榮軒俯視穿著粉色大衣的她,“今天很冷,你穿這麽少,感冒了怎麽辦?”

    “還好。”初夏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她穿了兩件加厚的毛衣,雙層絨的打底褲裹得嚴嚴實實,感覺並不冷。

    可是,賀榮軒突然做出了一個出格又驚悚的動作。

    他猛地脫下脖頸上的淺灰色羊絨圍巾,不由分說的給女孩圍上。

    “冉冉表哥,不”

    “不”字是開頭音,羞澀搖頭的少女,目光一斜,便與恰好停在路邊的黑色悍馬對視上。

    坐在後車座上的男人,黑色羊毛衫、黑色大衣。

    那雙英俊冷鷙的桃花眼,也瞬間黑到了極致,眸光迅速結出冰塊,將初夏從頭到腳的冰凍。

    她瑟瑟發抖。

    剛好停下車的左亦,唇邊流出一絲歎息,不忍去看顧昕寒難看得能殺死人的可怕表情。

    男人對著空氣,虛晃了一下手指頭。

    大禍臨頭的初夏,這次眼力極好,知道是他在召喚自己。

    她用盡生平最快的速度,脫下圍巾,幾乎是丟到賀榮軒的身上。

    指著那輛散發出冷冽空氣的黑色悍馬,帶著哭腔的少女,言不由衷,“冉冉表哥,車上的人是我朋友,我過去跟他們聚一聚,你先回家吧。”

    她剛剛邁開一步,賀榮軒就不放心的拉住她的衣角。

    見狀,幾乎快哭出來的初夏,避嫌的挪開身子,往穿透出殺人氣焰的悍馬移動。

    “是什麽樣的朋友?可靠嗎?”賀榮軒攔住她,不放心的問。

    再延遲一步過去,遭殃的隻會是初夏。

    她不耐煩的狂吼,故意口不擇言的傷害他,“是認識很久的朋友,冉冉經常見到他們的!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麽管別人的私事?”

    賀榮軒好心沒好報,被她罵得錯愕又難堪。

    男孩悻悻然的後退一步,強撐起一抹難看至極的僵硬笑意,“那你小心一點,我媽咪借給你的手機,你在外麵記得隨身攜帶,別弄丟了。”

    少女點了點頭,飛快鑽進悍馬裏。

    她頭皮發麻,如臨大敵。

    如坐針氈的縮在副駕駛座兩秒,她隨即被一股粗暴無情的大力度拉扯。

    額頭撞了兩下,她硬生生的被拽到後座上。

    冷沉坐在左邊的男人,毫不給初夏麵子。

    滾燙如火的大掌猛然一拍,把她摔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你別這樣!”初夏驚嚇的劇烈掙紮。

    四目對視,男人眼中的狂赤怒火燒得她滿頭大汗。

    “改道,去最近的飯店。”他無情的下達命令。

    左亦聽著後邊少女兢懼的尖叫,於心不忍的幫忙勸他,“顧總,她還是個孩子。”

    “你想現在就滾下去?”

    冰冷的一句話,巨山般的困壓著兩人。

    左亦敢怒不敢言,少女害怕的抽泣落淚。

    飯店是顧昕寒的合作夥伴所開。

    他甚至等不及左亦辦好入住手續,奪了房卡,便拖著哭哭啼啼的抗拒少女進電梯。

    電梯的門開了,初夏雙手緊緊抓著,尖叫連連,“我不要去!我沒有做錯,你憑什麽這樣對我?”

    “收了我的五千萬,卻跟別的男人曖昧拉扯。你嫌我的綠帽不夠多?”惡魔強硬粗暴的大手,一點點的將她緊抓門板的指尖扳開。

    她理虧又羞恥,被譏諷得無言反駁。

    被大力的推進客房,少女單薄的背脊撞在冷硬的牆壁上。

    感覺有點痛,令她蹙眉抽了一口氣。

    她像是一隻隨波逐流的孤獨小船,被他這片汪洋大海強烈掌控。

    她咬緊牙關,幹脆兩眼一閉,眼不見心不煩。

    她沉默的忍受著,期待這度日如年的煎熬很快就過去。

    右手摸到突然亮屏的手機時,她不小心按下了接聽鍵。

    這竟是賀榮軒打來的電話。

    話筒裏,頃刻間傳來賀榮軒關切溫和的聲音,“小夏,你在幹嘛?什麽時候回來?”

    “我啊!”被極度刺激的初夏,陡然尖叫了一聲。

    “怎麽了?怎麽了?”賀榮軒立刻焦急的詢問。

    “我”她一邊承受那種熟悉而羞恥的感官享受,一邊違心的撒謊,“我看見一隻老鼠了。”

    “看見老鼠而已,有什麽好害怕的?”賀榮軒啞然失笑。

    唯恐自己再發出不合時宜的聲響,她一聲不吭的掛了電話。

    “怎麽不告訴他,你在哪裏?讓他來接你,不是更好?”男人眼底的嘲弄,盯得她勃然大怒。

    她負氣的抬起雙手,用力的推開他。

    他難得沒有惱怒,去浴室洗了澡。

    嘩啦啦的水聲,預示著她不再動怒,初夏這次危機解除了。

    她承受了一個半小時,總算換來了賀榮軒的安然無恙。

    實在是累得慌,初夏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當她醒來時,將近天黑,客房裏隻有她一人。

    忍著不適,初夏穿好衣服,步伐難受的挪出去。

    她正要關上房門,迎麵忽然走來一個人,赫然是一臉焦急的賀榮軒。

    “你怎麽在這裏?”初夏的臉色,出現了一秒的慌亂。

    賀榮軒笑了笑,“不是你發短信告訴我,讓我來接你回家嗎?你的腳怎麽了?走不了路?”

    初夏一陣錯愕。

    她什麽時候發過短信?有事她不會直接打電話?

    就在這時,客房裏走出了剛才不知鑽哪裏去的顧昕寒。

    男人挺拔的身軀,鬆鬆垮垮的套著浴袍。

    賀榮軒猛地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目光,在一臉饜足的男人,以及羞慚垂眸臉紅的少女身上來回打量。

    回憶起之前跟她通話的時候,那斷斷續續的奇怪聲響,賀榮軒登時臉色煞白的頓悟。

    他19歲,也是看過某種片子的大男孩。

    他豈會天真的認為她,跟這個男人在客房裏聊了幾個小時的天。

    “看來,你有更好的去處。我就是擔心你,過來看看而已。你不在我家借宿,也是挺好的。”他苦笑著搖頭,彎腰駝背的落寞離去。

    第一次對異性一見鍾情的男孩,突然就失了戀,他深受打擊。

    僵硬停立原地的初夏,忍不住伸手捂臉痛哭,“你非要把我毀得聲名狼藉,才甘心嗎?”

    “你做得出,還怕別人看見?”男人倨傲冷哼,折回客房換衣服。

    她哭都不敢發出聲音,萬般怨憤隻能往肚子裏吞。

    是啊,弄到今時今日的地步,可不就是她的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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