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被燙到了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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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出於對桑美的關心,他還是忍不住多嘮叨了幾句,“那你自己多注意點,那條路不好走,急轉彎多,路又窄。天氣這麽熱,你別中暑了,多帶點水,還有消暑藥,都準備妥當了。”

    頓了頓,他又忍不住多囑咐了一句,“今晚能辦完事情嗎?你可千萬不能在外過夜啊,還跟那麽大個男人。”

    他可以吃虧,但他的閨女絕對不能吃虧!

    桑美聽出了他的意思,瞬間臉紅了起來,悶悶地說道:“知道啦,我們辦完事就回來。”

    “那好,路上注意安全。”

    終於結束通話,桑美握著手機,顫巍巍地瞄了眼旁邊開車的男人。

    他的表情,嗯似乎很不好。

    桑美往嗓子裏咽了咽,有些緊張的說道:“我爸剛才說的話,您別在意。他也是出於擔心我,加上又沒見過你,所以”

    穆瑾言麵無表情地開車,語調冷沉得可怕,“你是帶了多少渣男回去見他,才會讓他有這種陰影。”

    人模狗樣?他盛世美顏好嗎?什麽眼神!

    他是大灰狼,吃能吃了戚桑美這隻小白兔還是怎麽的,千叮嚀萬囑咐的要防著他?

    桑美被他攻擊得氣惱不已,扭頭不跟他說話。

    真是沒辦法聊下去,她的抱歉都是多餘的,這種人根本就是不值得。

    一時間,兩人陷入長久的沉默。

    車裏就兩個人,不說話就尤其的尷尬。

    出了天堂堡城區就是綿延的山路,雖然天氣炎熱,但架不住風景的好。

    桑美將窗戶打開,趴在窗口,吹著徐徐的山澗清風,享受著自然的饋贈,很快就將所有的不快拋諸腦後。

    她喝了口水,擰緊瓶蓋,扭頭看著穆瑾言,“穆先生,您去河灣山寨到底是要幹什麽?那地方是真的偏,您要真的是要在哪裏搞開發的話,我建議你還是不要了,真的能虧得你傾家蕩產。”

    穆瑾言開著車,傲慢地說了一句,“我做生意從來沒虧過。”

    “”

    桑美被嗆得撇了撇嘴,嗬!大言不慚。

    她還真不信了,那麽民風淳樸帶有原始氣息的山頂土家寨,您還能改造成現代大都市了!

    總攻大人,那可是在山上啊!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波折,兩人終於到了山下。

    河灣山寨是土家族的聚集地,位於C市天堂堡區的南山上。

    聽說那裏是一處桃花源,民風淳樸,各個安居樂業。

    隻是近幾年隨著經濟的發展,土家族被年青一代的影響,開始在家鄉辦起了旅遊業。

    因為旅遊業剛開始,道路交通還不太方便,到達河灣山寨必須是跋山涉水,崎嶇的山路和鐵索是必經之路。

    沒辦法開車,隻能徒步登山。

    桑美不情願地從副駕駛跳下來,抬頭仰望山路,長滿雜草的山頭,依稀能看見幾塊怪石根本看不清路。

    草長得茂盛,仿佛隨時會有飛禽走獸從裏麵躥出來似的。

    桑美蹙眉,悄悄往後退了兩步,企圖打開車門。

    誰知道她嚐試了幾次,車門卻沒有半分反應。

    她忍不住抬腿踹了車門一腳,憤憤地低怒道:“搞什麽?現在連你也欺負我!”

    穆瑾言背著登山包,單手插進褲袋,散散漫漫的出聲,“你在幹什麽?”

    桑美頓住,艱難的往嗓子裏咽了咽口水,“把你送到了,那個我我現在要回家。”

    穆瑾言揚了揚手裏的車鑰匙,打趣道:“你要徒步走回去?”

    他站在樹影下,笑得不懷好意。

    桑美一個健步上去,跳起來就要搶,“你把車鑰匙還我。”

    穆瑾言將鑰匙拋在半空然後“啪”地握緊,放進前麵的褲袋,傲嬌的哼了一聲,“你想得倒是挺好。你把車開走了,我怎麽回去。”

    這家夥!

    “那我不上山,就在山下等你可行?”桑美的眼睛轉了轉,立刻遊說穆瑾言,軟磨硬泡起來,“穆先生,我真的不想爬山!”

    夏日的正午時分,爬這麽高的山,她會被曬成黑炭然後累死在半路的。

    穆瑾言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微微偏了偏頭,欠扁的看著她,“你覺得呢?”

    桑美堆著滿臉的笑,諂媚起來,“我覺得這提議非常不錯。”

    “嗬!”穆瑾言發出一絲不屑的聲音,末了抬手指著上山的路,嚴肅的命令道:“趕緊走。”

    桑美急了,在原地直跺腳,“我我能跟著你幹什麽?”

    穆瑾言麵不改色的說道:“拐賣談生意,總要帶點樣品供人參考不是?”

    總攻大人,您在說冷笑話嗎?

    桑美不可思議的瞪著他,“你!”

    穆瑾言已經明顯的不耐煩,語調又嚴肅了幾分,“快點!走前麵。”

    桑美見他態度沒有軟化的跡象,張了張嘴垂喪著臉不吭聲。

    這男人,是多怕她半途跑了,車鑰匙拔了,還要讓她走前麵,隨時隨地監視嗎?

    穆瑾言厲聲催促了一句,“快點!”

    桑美都快要氣死了,哼哼地咬著後槽牙往山上走。

    山路不好走,到處是碎石磕腳,穆瑾言將隨身攜帶的唯一一根登山杖給了桑美。

    桑美倒是沒有他想的那麽嬌氣,在繁茂的樹叢裏身輕如燕,但偶爾也馬失蹄,踩著些鬆動的石塊一步三搖,來來回回的晃。

    穆瑾言走在她身後,隨時隨地做著防護,真怕她滾下去。

    之所以非要拽著她上來,其實是因為扔她一個人放在山下自己不放心。

    這麽偏僻的地方,窮鄉僻壤,什麽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那是條活生生的人命,一旦帶出來,他就會確保完好無損的送回去。

    桑美哪裏會知道身後男人的心思,執著登山杖,帶著幾分撒氣的意味,這裏敲敲那裏戳戳。

    其實她有過幾年這樣的生活,並不是她幼稚無聊,山上的雜草這麽多,夏日時節會有各種冷血動物出沒。

    用登山杖敲一敲,也算是探路。

    幸好這一路,無驚無險。

    隻是這口氣還沒喘勻,看到鐵索的那一刻,桑美簡直就要瘋了。

    在她的認知裏,如今的鐵索最差的也該死幾條粗鐵鏈做根基,上麵鋪滿木板的那種。

    卻沒想到,真還有那麽原始的玩意,隻有六根粗鐵鏈加半空懸著的安全繩。

    木板呢!?

    飛奪瀘定橋被鬼子全部撬走了?

    桑美上前一步,探出頭瞄了眼橋下,嚇得連連後退,晃著腦袋不斷的重複,“我不過去,我不要過去。”

    穆瑾言在身上綁好了安全繩,見桑美要跑猛地出手,一把揪住她的衣領逮了回來。

    桑美被嚇得臉都白了,扭頭瞪著他,情緒有些崩,“你幹什麽!放開我!”

    穆瑾言不放手,反倒是衝著她挑釁地揚了揚眉,“一百多米的高樓你都能上,還要怕這玩意兒?”

    “那能一樣嗎?”桑美瞄了眼麵前的鐵索,著急的說道:“上次踩的是露台,這下麵的就是幾跟粗索,加萬丈深淵啊。”

    穆瑾言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摔下去結果不都一樣嗎?”

    摔下去的結果?!

    嗬嗬!總攻大人,您做個人行不行,不帶這麽嚇人的!

    桑美哭喪著一張臉,祈求道:“穆先生,我真不行,你看我腿都軟了。”

    穆瑾言瞄了眼她打顫的雙腿,二話不說地解開腰上的安全繩,不顧她的掙紮強行將安全繩綁在了桑美的身上。

    桑美被嚇得都要哭了,雙手用力地扣住穆瑾言的手臂,嗓音可憐的顫抖,“穆先生,我求你,我是真不行。”

    穆瑾言瞄了眼被桑美挖出血口子的手臂,蹙了蹙眉,真的這麽怕?

    他瞄了眼被嚇得情緒崩潰的桑美,語調深冷的問道:“當晚救寧伊時,那麽高的屋頂,怎麽沒見你怕?”

    桑美哭喪著一張臉,五官皺巴巴的都快團成了一團,顫抖的解釋道:“那不一樣,那是我學生我有責任,更何況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沒想那麽多。”

    越說,她越委屈,越說越難過。

    幹嘛啊!那麽高,她會摔死的!

    旁邊傳來咳嗽的聲音,嫌棄的說道:“既然這麽多怕,你們為什麽不選擇走那邊的橋?”

    那人應該是本地的居民,帶著遮陽的草帽,背簍裏有青草,也不知道在邊上看了多久的“生死戀”現場直播。

    隨著他手指的方向,桑美與穆瑾言雙雙抬頭。

    隻見遠處的位置,隱約可見一座橋梁的影子。

    桑美的眼睛都亮了,用力解開身上的安全繩,激動的問道:“這位老鄉,那橋能到河灣山寨嗎?”

    那位老鄉拿起肩頭的毛巾擦了擦汗,老老實實的說道:“能到是能到,隻是到河灣山寨要再多走兩個小時的路程。”

    桑美向老鄉道了謝,轉身,原本頹喪的臉堆著激動的笑。

    她衝過來,一把握住穆瑾言的手臂,晃了晃,喘著粗氣說道:“穆先生,那座橋能到河灣山寨,我們走那裏行不行?求求你了!”

    她無意拽住穆瑾言的手,自動健忘男女有別之說,甚至來回地晃了晃。

    桑美的手指纖細,掌心透著幾分微微的溫度,明明是握著的手,穆瑾言卻仿佛被燙到了心髒。

    他整個人猛地僵住,臉上浮現出一絲異樣。

    他從口袋裏摸出濕巾,順勢摔在桑美臉上,主動化解尷尬。

    穆瑾言的眼眸深邃,語調冷厲森然,“擦擦吧,哭得醜死了。”

    桑美被糊了一臉的濕巾,一把將它扯下來,狠狠地瞪著穆瑾言:大爺!就你哭得好看行了吧?

    穆瑾言直接無視她的憤怒,傲慢的揚起下巴往山上走,“再耽誤了我的事,把的你拋屍荒野。”

    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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