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何冥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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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昂站在原地,任由她發泄。

    安小北不知道,這是司昂這麽多天以來,第一次允許被接近。

    這幾天即使是千山,司昂也不允許跟自己有任何的接觸。

    卻因為這個女孩是顧北音喜歡的朋友,他一動也不動。

    所有的人都太痛了。

    司昂看著安小北,突然覺得有點羨慕。

    她能有個恨的對象,能對這個恨的對象狠狠的砸下自己的拳頭。

    能吼能叫能宣泄。

    他完全像是感覺不到一絲痛意一般,直到安小北哭累了打累了狠狠的捶了他最後一腳。

    司昂才輕輕的把她扶了起來。

    “是她之前很想要的婚禮,紅玫瑰莊園的樣子。我覺得,她一定很希望你可以做她的伴娘。”

    說完之後,司昂把扔到地上的請柬輕輕的拿了起來,小心仔細的擦掉上麵沾上的灰塵,然後重新遞了過去。

    “事情查清楚之後,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說完之後,他把司機留下,自己徒步慢慢走了出去。

    安小北已經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拿著司昂遞過來的請柬,狠狠的捏在手心裏,心裏悲傷的一塌糊塗。

    沒有一個人敢反抗司昂的意思。

    即使寰安現在沒有了司家撐腰,但是很快,司昂徒手解散司家的消息不脛而走。

    所有人幾乎都在瞬間領略了司昂的可怕。

    帶頭挑戰寰安集團的一家公司,在三天內成為了過去式。

    有了這個先例,幾乎沒有一家公司在敢跟寰安明裏抗爭。

    司昂這個名字,在短短一周的時間內,成了惡魔的代名詞。

    他狠,狠到之前盛豐集團的負責人沈倩,即使沒有參與到盛豐的黑色交易中,但是卻被司昂直接以綁架罪移交了警局。

    陸家剛上任的繼承人因為公開和寰安對戰,整個陸氏在不到一周的時間裏,陷入了有史以來的最大的集團危機。

    司徒宮父子因為涉嫌十幾年前的謀殺案和走私罪、綁架罪各種罪名成立。司徒宮被判處了無期徒刑,司徒元因為教唆犯罪以及商業罪,被國際刑警控製。

    司鎮康作為當年事情的罪魁禍首,被當做一個廢人一樣的養在他住了一輩子的老宅家主主院裏,不能言語,隻有兩個眼珠子,成了全身唯一能動作的器官。

    但是,同一消息傳出來的是,是寰安總裁深情為自己的妻子在c市舉辦了一場龐大的婚禮。

    新娘的名字,就是當時在c市鬧的沸沸揚揚的顧北音。

    婚禮當天,新娘卻沒有出席。

    據說有一個手捧著紅色玫瑰的伴娘出席,伴娘的眼睛從頭紅到尾,從頭到尾一言不發。

    據說新郎那天格外帥氣,即使在沒有新娘的婚禮上,也堅持走完了所有的流程。

    一排豪車穿過了整個c市,從一片紅玫瑰的花海小區中饒了過去,到處都是喜慶的顏色。

    婚禮的巨大被幾個電視台輪番轉播,進行了整整十個小時。

    所有人都記得那天那場繁華的婚禮。

    卻沒有人知道,在婚禮結束後的新婚之夜,幾個人摘掉自己衣服上的紅花,直接坐著車去了老宅。

    其中,包括顧南生。

    顧南生是在母親被抓的當天晚上,才知道原來盛豐之前的事情,還有顧北音被司徒宮綁架的事兒,竟然都有母親的參與。

    但是他跟司昂在書房談了很久,沒有人知道他們談了些什麽,隻是在最後,沈倩的判決又十年改為了三年。

    顧北音的消失成了所有人心裏的結。

    黑色的車子直接駛入司家。

    顧北音的靈堂,也在這裏麵。

    老宅用了最直觀的方式來表達出了主人家的葬禮,一切都按照最素白的顏色裝飾。

    所有的人都穿著一身黑衣,站在顧北音的黑白照片前,送了她最後一程。

    婚禮十個小時,喪禮隻用了一個小時,司昂就請走了所有的客人。

    他自己安安靜靜的獨自在墓碑前坐了很久,直到三天之後,從老宅大門走出去的司昂,已經完全成了魔鬼。

    千山說,顧北音的離開帶走了司昂僅存的情感。

    從此,c市商場上少了一個嘴角勾笑要人命的狐狸,多了一個讓所有人聞風喪膽的閻羅王。

    異國。

    偌大的莊園裏,有一處小小的安靜的院子。

    院裏種滿了主人家最喜歡的紅玫瑰。

    但是眼下,院裏屋裏一片雞飛狗跳。

    一個三十五六歲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合身的旗裝,袖口的一圈金色盡顯高貴。

    隻是腳上穿的卻很違和,一雙跟他身份並不相稱的大黑色拖鞋,上麵還有著明顯的被咬過的痕跡。

    “先生,小姐還是不醒,這可怎麽是好?”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跟在那位先生的身後,急的團團打轉。

    男人臉上一副平靜的樣子,眼神裏卻有著明顯的焦急。

    穿著白大褂的金發醫生剛走出來,何冥就率先一步的走了過去。

    “醫生,她怎麽樣了?”

    金發醫生搖搖頭,眼裏也盡是疑惑。

    “在不傷及胎兒的情況下,我們用了最好的藥,但是因為患者是傷了頭部,加上之前應該是遭遇過什麽傷害心神的折磨,所以進行了自我催眠式的昏迷。”

    醫生熟練的指揮著手下的人小心的給病床上的女人翻了個身子,檢查了一下背部的情況。

    然後又檢查了一遍病人腹中孩子的情形。

    “病人身體其實已經沒有了什麽大礙,孩子也沒有任何問題,但是要醒來,要看病人的造化。”

    何叔,也就是剛才急著上火的管家,朝著醫生就照例的吼了起來。

    粗大的嗓門直接穿透了這個院子,響亮且焦急:“你上周就說她沒事兒沒事兒了,但是現在還不醒來,算是哪門子回事兒?”

    何叔還在那裏大吼大叫的時候,何冥皺了皺眉頭,背過他們走進了房間。

    這是一間打扮的很少女的房間,房間正中有一張巨大的床,床上躺在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人。

    粉色的少女房把床上女人的臉色襯得越發蒼白。

    何冥揮揮手散走了在周圍晃來晃去的傭人,這才坐在了床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