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門當戶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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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揚威與宋嘉秀麵麵相覷,錯愕不已。厲君堯突然提到他和童念的事大出他們的意料之外。

    “難道你們真的在一起了"宋嘉秀驚問道。

    “無論我們是什麽關係,親密也好,陌路也罷,她都不能再受到傷害。”厲君堯篤定道。

    “厲君堯,究竟發生了什麽現在發生了什麽過去又發生了什麽”厲揚威深深的鎖著眉,沉聲問道“你和舒靜文之前的緋聞,我始終覺得兒戲。這也是我們當初一開始反對厲少揚和舒靜文的原因。你母親說是你們是早就互相有意,我看未必。”

    “爸……”

    “還是說童念那孩子你早就認識了,當年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麽角色當年,我覺得你做那麽多事是出於虧欠,雖然你認為那是善後。”

    他無奈的望了一眼宋嘉秀,繼續道“那麽現在,你依然是想補償些什麽嗎你母親說她現在有男朋友還是英國著名的部隊醫生,似乎生活也不錯,你又想扮演什麽角色呢”

    厲君堯臉色略顯落寞,眼神裏卻噙著些光亮,淡淡回道“虧欠補償都挽不回時光,撫不平傷疤。她隻是扮演了她自己,而我想扮演的角色也很簡單。我剛剛說的事,請二老務必遵守。”

    說完,他撈起一旁的外套,不給父母詢問的機會,大步跨上樓梯,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房後,他檢查了一下手機裏這兩三天無數條關心他近況的短信微信信息及那些來自朋友非朋友的電話記錄,而後撥出了一個電話“弘梁,不好意思,這麽晚打擾你。

    “厲哥,我正要打電話給你,沒什麽大事就好。”馬弘梁的聲音顯得很興奮。

    “謝謝。”他急切的問道“我托你辦的事怎麽樣她還好嗎”

    “哦,我昨天找過童小姐,轉達了。她"馬弘梁猶豫起來。

    "她怎麽了”他提高了音量。回家前,他去過童念的單身公寓,整個屋子黑著燈,他想大概她是睡了,而電話是肯定打不通的。在樓下站了許久,抽了根煙,他才開著車回來了。

    “她挺好的沒受任何影響,還有醫院出了初步調查認定,診斷沒有問題。

    “好”厲君堯的語氣這才稍顯輕鬆,接著他又不確定的問道“她有說什麽嗎"

    “”

    電話那頭的馬弘梁拚命拉長這音量,努力想著該如何反饋才好。

    巧言哄騙,他不是不會,隻是實在不想。

    還在躊躇間,隻聽厲君堯堅定說了句“照實說。”

    他嘖了嘖嘴,一股腦的將那天的情形詳詳細細的道了個遍,末了,他非常抱歉的說“厲哥,真的抱歉,我不知道你沒說過舒靜文之前的事和她很像,就這麽話趕話的說了出來。”

    他覺得厲君堯那頭死一般的寂靜,跟著喂了幾聲,以為電話已經掛斷。

    ‘我在。”厲君堯沙啞的聲音鬼魅一般的再次響起,讓馬弘梁後脊背一涼,弱聲問道“沒事吧

    “沒事,該知道的事總是要知道的。”

    厲君堯掩住了大半張臉。他想那團亂麻大概又加裹了一層,剛剛還信誓旦旦的說不能讓她再受傷害,可傷害究竟該如何終止

    ”你為什麽要瞞著她這件事呢”馬弘梁壯著膽子問道。

    厲君堯沒有回答,輕輕的掛上了電話。為什麽呢一開始是因為害怕,後來還是因為害怕

    兩個小時後,書桌上的煙缸裏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煙頭,沙發椅邊的落地燈晃著昏黃的燈光,映著他的半張臉龐凝重慘淡。

    他再次拿起桌上的手機,撥出了一個國際長途。

    “你好,我是帝驗山莊的厲君堯。

    “厲先生好,我等這個電話很久了。不過,我聽說你出了點事。”

    “不知道胡小姐現在是否有時間和我談一下童念的情況。”

    “當然。”胡夢玲不急不緩的回道。沒等厲君堯進一步詢問,她便開始有條不紊的敘述起童念和溫寧安之前以及之後在童響的要求下再次“相親”的整個過程。但她的敘述中幾乎隻涉及到了專業問題,而且言簡意賅。

    “童念和溫寧安之前的生活是什麽樣的

    “和病情無關的私人生活不在我們討論範圍內。”胡夢玲冷靜回道。

    “生活與病情無關嗎"厲君堯追問道。

    “厲先生,我知道你是了不起的人,但我不需要配合你的問話。我們之所以有這場談話,目的是為了童念的病情。與之有關的內容,我一定會說,無關的,我自然不說。

    “我換一種問法,我想知道,童念在英國時是否有異常的事發生”

    “什麽意思”胡夢玲一驚。

    沒有嗎”厲君堯語氣低沉,卻透出一種壓迫感。這種壓迫感讓胡夢玲邊認真思考起自己所知道的童念在英國時的點滴,邊探究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童念應該和溫寧安發生些什麽,才會有抑鬱症嗎”

    “你想多了。

    “沒有異常的事”胡夢玲斬釘截鐵的回道,接著嚴肅道“我知道你最近又闖入了她的生活,之前的話,我不想重複。有一點我想強調,童念的個性外強內弱,表麵看樂天瀟灑無畏,內心嬌弱敏感細膩。她其實很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情感,但是卻愛的落地生根,是很吃虧的別說是你離開他,就算是她主動離開你,你這個人都會深深烙在她心頭。而你卻並不知道,我倒覺得如果你永遠不知道有個人曾如此愛你,已是對你的懲罰。理智上的拒絕與感性上的深愛,如果說這種折磨是她的病的根源,我覺得合情合理,還需要發生什麽嗎這些話,我本不想說,因為那是童念的承擔,無論她願不願意,都是她必須付出的代價,確實與你無關。但你剛剛的問話,讓我忐忑不安。”

    電話那邊歎了口氣,“坦白說,除了希望她好之外,現在,我唯一的企圖就是回到她身邊

    “……”

    電話兩頭都陷入了沉默。

    厲君堯說的幹脆,胡夢玲聽的清楚,她似是有點明白為何當年童念會那般的對溫寧安深信不疑,飛蛾撲火。(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