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0說散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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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楚萱的攪鬧我也清淨了下來,坐在位置上把玩起手機,龐光明已經回複了我的消息,對我的離開表示惋惜,也祝我在新的公司裏能有好的成長,讓我有時間可以給他打電話一起喝個酒,雖然是不在一個公司上班但是關係感情還在。
認真回複了一下龐光明,回來的時間裏我換了好幾個公司,跟龐光明在一起的時候是待的最久的一個公司,這也和他的關照、提攜分不開,輾轉了這麽多個地方也隻有他是最真實的幫過我,也隻剩下這麽一個工作上結識的朋友。
我不愛看電視電影什麽的,特別是這種情情愛愛的東西,隻是現在身在影院,周圍的人不時傳來笑聲,就是楚萱這丫頭也時不時哈哈大笑,讓我玩都玩的不盡興,沒有辦法,收起來手機試著看一看,對這類的電影不是多麽喜歡,我覺得我是看不進去的。
然而事情好像有些出乎了我的預料,開始的時候不以為意,可是越往下看越有代入感,好像我就是他們當中的一員,也真真實實的經曆過他們所經曆的許多事情,唯一不清楚的是到底哪一個才真正算是我的前任,也還有許多當時我感到無法理解的事,直到看見林佳拚命吃芒果的時候我好像才一點一點的明白過來。
小學和初中一年級我都是在成都完成的,後來因為爸爸的工作我和他一起去到了深圳,從那裏開始初中二年級的課程直到大學畢業,看見電影裏的畫麵讓我想起了那年大學時候的時光。依稀記得那時候我們還在上大二的課程,和她第一次見麵是在學校的圖書館裏,她叫帥領。
在成都的時候我基本上和齊思一樣是屬於很乖很乖的那一類人,但是這些在我去到深圳後雖然緩慢但還是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初二到初三是變化最大的兩年,從一個好人變成了一個抽煙喝酒的二流子,二流子是我現在回過頭來給自己的評價,那時候從來沒有這樣的覺悟,隻知道做個壞學生太他媽舒服了!
切身體會到這種感覺後便一發不可收拾,在這條路上越陷越深,高中時期就幾乎全是打架鬥毆泡妞一路走過來的,到大學的時候我們的生活又開始轉變,開始向社會上的一些人靠近,拜大哥,找靠山,從來不愛學習的我去到圖書館也不會幹別的事,隻為了物色一個女人,恰巧那天我就在圖書館裏遇見了帥領。
長長的頭發,眉毛稍淡,但是她的眼睛很亮,睫毛自然上翹,笑起來的時候還有兩個酒窩,那時候感覺林俊傑所唱的《小酒窩》就是對她最完美的刻畫,我不相信什麽一見鍾情,但我也必須承認那一刻被她深深的吸引住了。
那時候的我幾乎就是不高調就會死的那種人,平時裏囂張跋扈習慣了,就連在追求她的時候也是一樣,我會不顧老師的看法,在大家都到齊開始上課的時候當著所有人的麵給她一束最具挑逗性的鮮花,會找關係問到她快要生理期的時候給她送過去一整箱的衛生巾,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去天台放定製的煙火,在煙火照亮的那一瞬間整片天空都寫滿了我愛她的字句。
她抵擋不住我如此狂野的攻勢,終於選擇了我的臂彎,那一夜她沒有哭,隻是問了我九遍我們真的會在一起嗎,我給出了我所有堅定的回答。激情過後她靠在我的身上,拿手指在我的小腹畫著圈,過了一會後才對我說道:“詩,我們養隻貓吧,把它養的肥肥胖胖的,要是你哪天離開了我,我就當著你的麵掐死它。”
我不知道她為什麽會突然說起這個,也不理解她在想什麽,我覺得不至於她說的那樣,也就一直沒有真正的放在心上,第二天我們倆就一起去買了一隻貓,是一隻白色的貓咪,當時是看見它全身毛發雪白,沒有一絲雜色非常可愛才選擇了它,帥領也對我言聽計從,我們都沒有起名字的天賦,索性就直接喚它小咪。
帥領一直把小咪照顧的很好,真的做到了她所說的那樣,五個月的時間就把小咪喂的肥肥的,看起來就像一個雪球。我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可惜好景不長,那是一個下著小雨的夜晚,由於兄弟們叫吃飯辦事所以回去的很晚,我以為她也會像往常一樣自己在床上等我。
摸著黑打開了屋子裏的燈,趴在床沿的小咪幾乎和床單的顏色融合在了一起,讓我都沒有第一時間發現,等我真正注意到的時候,狂跳的眉頭讓我感到不妙,我喚了好幾聲它的名字都沒有反應,走到床邊把它抱了起來,隻是它的身體再也沒有溫度,再也不會柔軟……
我不明白她為什麽要這樣做,我們之間的事情為什麽還要牽扯上無辜的生命,我憤怒,打給她的電話卻在床頭櫃響了起來,把她的手機拿了過來,掛掉電話後就停留在了視頻拍攝的畫麵,手指有些顫抖的點開了播放鍵,裏麵完整的記錄了她掐死小咪的畫麵,不管小咪怎麽掙紮,不管在她手上留下了多少的抓痕,也不管自己血淋淋的雙手,直到小咪不再掙紮後才被她丟在了床沿,和我看見的時候在同一個位置。
坐在床沿等了一整個夜晚,她再也沒有回到我們租住的屋子,也是從那天起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裏,沒有回過學校,沒有辦理過休學或者退學,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那座城市裏……不隻是她,還有很多很多的女人,我們分開的稀裏糊塗不清不楚,不知道究竟負了多少的女人……
“大叔你幹嘛哭啊?”楚萱的聲音從我身邊傳了過來,緊接著她那還有些稚嫩的臉也擠進了我的視線。
擦了擦臉上和眼角的餘溫,才發現電影已經播放完了,影廳裏隻還剩下一小部分人。我沒有理會楚萱的問題,她有沒有過男朋友都不一定,這些事情她是不會理解的,訴說隻會是無用功。
不顧這裏還是影廳,點上了一支煙排在人群後,跟著人流一起出了電影院,已經夏季的晚風並不冷,迎麵吹來還是讓我的身體顫了顫,看著黑影重重的夜空想問一句今後的路還有誰會陪我一起走,如果有那麽一個女孩願意,我又真的敢帶著過去的種種罪行牽她的手嗎?
“我是不是不該讓你陪我一起看這部電影啊?畢竟你已經是大叔級別了,有很多前任也是情理之中,讓你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但是就像電影開始前我說的一樣,這部電影不是讓你們去回憶惋惜前任的,不是對你們的鞭撻,是想讓你們學會珍惜眼前的人,珍惜現任,你明白這個意思嗎?你要一直這樣悶悶不樂我會有負罪感的。”楚萱拉了拉我的衣袖道。
“你沒錯,錯的是我。”我搖了搖頭,又重新續上一支煙後說道。
“那你不要這樣不開心了好不好,笑一個行嗎?”楚萱說著自己先笑了笑,似乎是想用她的行動和笑容來感染我。
“我沒事,你不用因為電影影響了我的心情而感到過意不去,是我自己還沒能坦然的麵對和接受過去的自我。”
“你過去一定經曆了很多揪心的事情吧,雖然這些說起來可能會讓你感到痛苦,但我還是覺得你應該說出來,真的,有的事情要說出來才能輕鬆一點,我們想要好好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就已經夠累了,再裝那麽多的心事會把你累垮,你要不介意我可以做一回你的聽眾,不過僅限今晚,要不要說說就看你自己了。”楚萱說完後就在花壇邊上的木椅坐了下來。
她不是第一個這樣勸我的人,我也沒有任何想要談及過去的想法,我有些好奇的是她一個小姑娘為什麽會感到生活的累和艱難:“你一個小姑娘怎麽就覺得生活累了,它都累到你哪兒了!”
楚萱看著我聳了聳肩,拍了拍木椅旁空著的位置示意我坐下後才說道:“我爸媽名義上是夫妻,但是他們已經分開好久了,現在各自有各自的另一半,為了不影響我學習他們一直沒有去辦離婚手續,也沒有和我說過,在我的麵前也一直裝作一如既往的恩愛,隻是這種假裝過猶不及,我早就知道他們的事情了,他們不願意說我也不問,讓他們省點心好了。”
楚萱毫不在意的樣子有點意外:“怎麽從你嘴裏說出來我就覺得變了味道呢,怎麽說那也是你父母,不願意告訴你也是希望你能無憂無慮健康成長。”
“是不是覺得我把這麽嚴肅的事情當成了一個笑話講給你聽?你不用懷疑我的態度,也沒有不端正,隻是我把心裏的事情說了出來,說了很多遍了,現在這件事對我來說就像跟一個人問好一樣簡單,我沒有了任何的壓力,所以我才會勸你可以試著把那些沉重的事情倒出來一些。”(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