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63生活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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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經深了,陳嫻也早已經入睡,最終還是把床讓給了她,我一個人窩在沙發裏,她不想聞見煙味,我隻能打開窗一個人站在窗前點上一支煙,望著樓下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發呆,也可以說是放空自已。

    一支煙抽完我才想起來應該好好想想接下來的事情了,因為溫怡的事情我這兩三天都沒有好好在寵物醫院待過,再加上她又把自己手裏的服裝店大部分的股份給了我,這讓我還得分出部分精力去打理,而且在這之前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麽跟店裏的店員說的。

    她不在,服裝店這幾天可能都是關門狀態,店員說不定就已經跑了,雖然別的我什麽都不需要做,但是光找店員這些事情就夠我忙活一陣子了,而且還有她一個朋友還有部分股份,我得找時間讓她把合同簽下,這樣在服裝店轉讓的事情上才算完。

    除此之外還有那些作惡的小人,我讓黃大炮他們替我看著張瑋一周,這都差不多過去一半的時間了,依舊沒有什麽動靜,除了出來買兩包煙這幾天就幾乎沒出過門,乍一看好像真的收斂了起來,隻是一心想在家裏養傷,可我不覺得張瑋會有這麽本分,三四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興許正在醞釀著下一場。

    關於作惡小人這件事得等,合同的事情花點時間去找她簽字就好了,真正該留意的是寵物醫院,這些天沒回去,周陽告訴我店裏有幾個客人來要微信關注活動的獎品了,讓我登錄後台看看,而我又沒有這個時間,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發了出去。

    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理清楚,看起來條理清晰,按班就部就能完成,可我卻感到莫名的煩躁,是那種對於所有事情的煩躁,我想找個時間好好休息一下,自己當老板看起來輕鬆,可是在經曆過後還是覺得我當初的小職員做的比較順心,時不時的還可以炒了老板……

    在陳嫻睡前我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和她聊了聊寵物醫院的事情,我幾乎用了我全部的力量來對它進行提升,不管是重裝二樓還是開通新的服務,這些看起來簡單實際上也還需要一些勇氣,當我把這些東西都做完之後,再回頭看時還是覺得它太渺小了,一陣風就能把它吹走。

    陳嫻聽過我的苦惱後倒是給了我建議,怕風那就去找幾顆大樹,抱著就不那麽怕風了,說的有點抽象,而我又何嚐不清楚呢,她說的大樹便是那些要麽有權要麽有錢的人,隻有這樣在寵物醫院出現問題時才能有所依靠或者借助他們的力量來進行發展,她預估過,如果要達到能夠幫上齊思的忙的那種層次,光憑我自己恐怕得花個十五年以上,真要十五年過去,天府和玉氏集團的恩怨也早就已經落幕了。

    我開玩笑說眼前就是一顆大樹,不知道抱不抱的住,她隻笑了笑並沒有說話,實際上我算是抱住了吧,她給了我自己的特殊名片,又幫助我拿下了新酒店的寵物收容服務,這已經是在努力幫我了,不能再想更多,更多的那就是直接給錢了,這不可能。

    將窗關上了一些,拉上窗簾後取了房卡,我準備出去轉轉,吹吹冷風也好,順便思考些事情。由於時間有些晚了,街道上安靜了不少,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能陪我喝上一杯那就更好了,在手機裏翻找了一下並沒有合適的人,而在劃過溫怡的名字時心裏又抽痛了一下。

    這會我有了決定,喝酒不一定也要有人陪著,如果有個人在旁邊一定會問很多東西,可是有很多東西又是我不想說或者無法詳細描述的事情。在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裏買了兩小瓶江小白,自己一個人坐在了馬路邊上。

    不想喝啤酒,脹肚子,一會來了尿意我還得找公共廁所,麻煩,白酒就比較省事兒了,擰開瓶蓋一口氣喝掉了半瓶,在酒水落進胃裏時我感覺整個肚子都變得有些滾燙,如果它是小宇宙那就趁著這個機會爆發吧……

    實際上在溫怡待在殯儀館的第二天下午齊思的爸爸齊叔叔就給我打過電話了,我不知道他是哪裏來的我的號碼,打過來別的什麽都沒說,隻是輕言細語的問了問我為什麽把溫怡的事情告訴了齊思,這導致齊思在D市丟失了一個大機會。

    話語很輕,絲毫感覺不到怒意,但我知道,這不過是齊叔叔的修養讓他克製著。在我的印象中齊叔叔除了對齊思凶點,對我或者溫怡也或者齊思一些別的朋友都是和顏悅色的,能讓他親自打電話說的事情那絕對是非常重要的。

    至於什麽事情他沒有細說,這就給了我無數想象的空間,於是我好像又經曆了這麽一件不能兩全的事情……還有上善若水,他也沒有閑著,在跟著齊思去了D市後一天都沒有待夠就又走了,他沒有忙著去拯救世界,隻是把那些還能聯係上的人聯係了一遍,給齊思拉到了那麽一點客戶。

    在他打電話來給我說這件事的時候語氣有掩飾不住的興奮,也問了我有沒有可以介紹給齊思的,問的很直白也很痛,盡管我心裏明白可什麽都沒有說,因為就我現在這個樣子還擺脫不了拖油瓶的角色。

    拎起地上的酒瓶一大口下去,一小瓶便見了底,擰上金屬蓋丟在了一旁,雖然肚子裏不舒服,但它始終沒有爆發,而我坐在這裏的這一會時間,除了找到了自己的不堪外什麽辦法都沒有想到。我不願意去抱上哪顆大樹,可是現在的形式讓我有了一種緊迫感,等我現在想起來要找找誰的時候,發現並沒有可以讓我抱著的樹,隻能一個人用身體擋住那些沙塵的襲擊……

    兩隻小瓶的江小白不過四兩的酒,感覺有些不夠,又跑去剛才的那家店裏買了兩瓶,依舊是一口半瓶的樣子喝著,期望能在某一刻靈光一閃,讓我能找到解決眼前困局的辦法,可結果是不過讓我再次體會到了喝酒誤事。

    腦子有點昏昏沉沉的,我想挪到行道樹旁靠一會,在臨近行道樹的時候一個不穩直接拿臉貼在了樹幹上,酒精麻痹了部分的痛感,隻感覺有點熱熱的液體在往下滴落,抹了把鼻子,手上全是紅色的液體,看得我一陣眩暈……

    我知道我不能多待了,要不一會連酒店都回不去,趁著還有意識攔了輛車,上車就把所有的事情給司機交代了,把我送回酒店扶回房間裏去,連帶車費我給他兩百,達成共識後我立即給他轉了錢,以免一會直接睡死過去,實際上我在車上一會就已經睡的不省人事。

    恢複意識的第一感覺就是全身有些酸痛,動了動我摸到了被子,我不是睡沙發上的嗎?想著我立馬坐了起來,這種感覺讓我知道了我正坐在床上,伸手想打開床頭的燈摸了半天都沒有摸到,看了一會才發現我已經挪了位置,睡在了床尾,跑過去打開燈後看了看,陳嫻已經不在房間裏了,想想也是,她要在的話我剛才的動作早就碰到她了。

    坐在床上重重的抹了把臉,我隻記得我昨晚上車的事,至於後來就跟被人刪除了記憶似的,一片空白。點上了一支煙醒瞌睡,抽完後才掀開被子準備下地,可是在掀開被子的時候我的目光被床單上的東西給吸引住了,那一小塊被染成了紅色……

    看見那點紅色心裏頓時狂跳,我昨晚該不會幹了什麽禽獸不如的事情吧?撓了撓頭,我又倒回了床上,比劃了一下,然後推翻了剛才的想法,我醒來的時候是睡在床尾的,剛才比劃位置的時候讓我發現剛好是麵部對著那個位置,再加上鼻子裏塞塞的感覺,八成是昨晚回來時沒流幹淨的鼻血,而且我這個人要麽直接像昨晚喝死過去,要麽就是喝的很醉了但是意識始終清醒,這就斷掉了所有可能。

    莫名的歎了口氣,來到衛生間照了照,鼻子裏都被部分凝固的血塊塞住了,細細清理過後才開始洗漱什麽的,等我收拾好之後才想著問問陳嫻是不是可以退房了。可是一想到昨晚倒在了應該她一個人獨享的床就有點不自然,雖然沒做什麽過分的事情,但是還是特別有損形象……

    猶豫了半天才決定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吧,可是等我打過去電話的時候提示我已經關機,拿著手機呆了呆,搞不清楚她的狀況,也就搖了搖頭不去想這些事情,去了房卡直接去退房。出了酒店看了看時間,已經快要中午十二點了,她怕是早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一想到事情就難免想起我現在的處境,繼而又是連綿不斷的歎氣聲,現在已經不知道找誰或者有誰能幫我解決眼前的困境,或者替我指明前路。

    前路很暗並且不見得有光明,可我還是得義無反顧的往前,因為退後必死,生活也是一場戰爭,而戰場上從來不會允許逃兵的出現!(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