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以前的噩夢

字數:5475   加入書籤

A+A-




    安言又做了個夢,這次的夢和上次的夢一樣光怪陸離。

    她夢見自己被人關在一個籠子裏,懸掛在一個石洞裏。

    這個洞裏不僅關著她,也不僅這一個籠子,還有好多個籠子,或高或低的掉在空中。

    而籠子裏有女人,有男人,有孩子,有老人。

    各種各樣的,她驚呆了。

    她們有的在哭,有的在叫救命,有的在恐懼,有的在木然。

    她們衣著襤褸,有的甚至沒穿衣服,就這麽光裸著身子蜷在籠子裏。

    有的帶著玄鐵的腳鏈,那腳鏈細看竟然是從人的腳心穿透。

    她看的一抖,下意識往後縮。

    觸碰到冰冷的籠子,她反應過來,立刻看自己身上。

    還好,她有衣服。

    雖然破爛,但好在不用像別的人一樣光著。

    而且她也沒上腳鏈,手鏈,似乎她剛剛被送進來。

    安言不解,她為什麽會在這?

    而這又是哪?

    她看向四周,發現關著的人有黑人,黃人,白人,各個國家的。

    怎麽會這樣?

    這到底是哪?

    安言心裏生出從未有過的恐懼,可不等她多想,眼前的畫麵便鬥轉星移。

    等她再睜眼時,她被連人帶籠子的扔到一個光潔的台麵上。

    砰的一聲,她睜開眼睛。

    一瞬間,安言僵直了。

    她麵前是一隻老虎,邁著優雅的步子圍著籠子走,那要吃人的眼睛讓她後退,恨不得離老虎遠遠的。

    可就是這個動作刺激了老虎,老虎瞬間撲上來。

    安言大叫,“啊——容聿!”

    這是安言閉眼時的唯一意識。

    “言言!”

    容聿抱緊安言,沉聲叫她。

    熟悉的聲音落進耳裏,安言睜開眼睛。

    燈光下,容聿俊美的臉落進她眼裏。

    這是夢嗎?

    還是這是真的?

    安言下意識叫出聲,“容聿……”

    容聿看安言眼裏有了點光,低頭唇狠狠吻到她幹裂的唇上,“是我,言言,是我……”

    安言眼眶裏的淚瞬間就流下來。

    連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哭。

    容聿閉眼,手緊抱著她,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裏。

    “我在這,言言,別怕。”

    她一直在顫抖,一直在說囈語,他怎麽叫都叫不醒。

    他不知道她夢見了什麽,但他知道,她夢見了以前的事。

    隻要以前的事才會讓她這麽恐懼。

    好久,安言情緒平複,但她依舊緊抓著容聿不放。

    那種從骨子裏冒出的恐懼讓她知道即使她隻是做了一個夢,她還是無法恢複到平常。

    尤其夢裏的畫麵像滲入骨髓,讓她無法忘記。

    容聿吻安言,從她的唇到她的額,一直在她身上碾轉。

    他想給她安全感,用行動證明。

    到最後,安言和容聿倒在床上,兩人交纏,不知道過了多久,安言情緒平複。

    她氣喘籲籲的靠在容聿胸膛,聽著他穩健的心跳,雙眼迷離。

    一番糾纏,她腦子亂了。

    恐懼也消退了。

    而容聿在她耳邊一遍遍叫,一遍遍親吻她,“言言,我在你身邊,我永遠在你身邊……”

    安言睡了過去。

    這次她情緒平穩了。

    容聿看著閉著眼睛睡去的人,眼中的黑像深海,暗潮洶湧。

    他起身去浴室放水,等水放好了,抱著安言進去。

    在進去之前,他打了電話給蕭夜,讓人來收拾房間。

    同時,他也來。

    等容聿抱著安言出來時,臥室已經煥然一新。

    而蕭夜也等在客廳。

    這裏的套房就像一個百坪的公寓,臥室,房間,茶水間,健身房,都很齊全。

    容聿給安言穿上睡裙,給她蓋上被子,轉身出去,“進來。”

    沉沉的一聲,蕭夜提著他的黑皮箱進來。

    容聿坐到床前,把安言剛剛的情況跟蕭夜說了。

    蕭夜擰緊眉,說:“昨晚我已經讓人把藥帶了過來,可以緩解夫人的神經,讓她放鬆。”

    說著話,他把黑皮箱想到床頭櫃上,把藥拿出來,給安言注射。

    容聿沒再說話,看著安言的睡顏。

    一晚上的時間,她憔悴不堪。

    而他無法減輕她的痛苦。

    蕭夜把針筒放進黑皮箱,再把藥拿出來,“殿下,這個藥要給夫人吃。”

    容聿轉眸,接過蕭夜手裏的一個琉璃瓶。

    蕭夜說:“這個藥可以平複夫人的情緒,隻要夫人情緒不激動,那以前的事就不會那麽快的想起。”

    安言現在受不得刺激。

    必須保持心情順暢,平穩。

    容聿拿著藥瓶,眸中漆黑湧動。

    “如果明天舉行婚禮,她會怎麽樣?”

    “兩個結果。”蕭夜頓了兩秒說。

    容聿銳眸看著他。

    蕭夜說:“一個是夫人覺得幸福,淡忘以前的事,一個是更快的想起以前。”

    因為婚禮的地點沒變,還是在那裏。

    而安言就是在那裏受的刺激的。

    所以,就是這兩個結果。

    容聿轉眸,眼底的光一下暗,一下亮,蕭夜猜不透他的想法。

    好久,容聿說:“婚禮照常。”

    “是。”

    蕭夜離開,在走出去的時候看見走過來的張秦淮。

    安言從昨晚就一直昏睡,到現在,時間已經中午近十二點。

    容聿告訴幾人,安言昨晚染了風寒,有點小感冒,他不讓她出來。

    還不讓任何人去看她。

    怕影響安言的身體。

    他的霸道讓幾人驚訝又無可奈何,更是找不出一點毛病。

    所以,除了張秦淮不相信外,張小曼和安和梅,以及容靳桓都相信了。

    現在張秦淮走過來,蕭夜便知道他想做什麽。

    張秦淮要去看安言。

    蕭夜走過去,“張先生,夫人剛打了針,現在在休息,不便打擾。”

    容聿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張秦淮可不要去惹著了。

    不想,張秦淮說:“我不打擾言姐,我是來找蕭先生你的。”

    蕭夜挑眉。

    張秦淮視線落在他手上的黑色小皮箱上,幾秒後轉過視線,“蕭先生現在有時間吧?”

    有,怎麽沒有?

    他倒要會會這個張秦淮,怎麽就這麽冥頑不靈。

    兩人來到餐廳坐下,蕭夜靠在椅背,看著張秦淮,微微勾唇,“張先生有什麽事,不妨直說。”

    張秦淮喝了一口水,說:“言姐應該不是生病吧?”(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