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命裏劫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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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教我的身體不爭氣,每次都不得不跳進他挖的坑裏,齊悅在他懷裏扭扭咧咧的,換來的是他的輕聲威脅:“我本來很困,你一來就精神了,要不,咱們繼續互相玩弄。”
“想得美,本小姐今天既傷心又傷身,哪還有精力陪你玩。”齊悅邊說邊用力彎曲膝蓋,陳寅然隻覺關鍵部位隱隱作痛。
“這麽狠,不怕弄斷它,讓你守活寡。”陳寅然看她的眼神帶著玩味。
“永遠懷不上你的孩子,我才能走的灑脫。”齊悅大聲嗆他一句,側身背對他,也就看不見他眼底的無限感傷。
空氣在刹那間沉寂,不一會,她睡著了,他把她輕輕扳過來,修長指尖在她白皙的麵頰上緩緩遊走,最後停留在她胸口,“齊悅,你的心什麽時候才能裝進我?”
清晨時分,齊悅被一陣不停響徹的手機鈴聲吵醒,不一會,就聽見他不耐煩的聲音:“爸,我什麽時候騙過你?昨天我真的在出差,我媽給我打了電話,我才匆匆忙忙趕回來的。”
“然然,你是不是愛上她了?”接下來的這句話,讓陳寅然刹那間起身,朝臥室門口走去。
我爸多精明,肯定派人監視我們,昨晚發生的一切,他鐵定知道了。
陳寅然從臥室出來,走進了齊悅的房間,站在窗邊瞅著清冷的花園,慢條斯理的回了他:“爸,我的事,你最好別管。”
“我不管能行嗎?你被葉紫騙了這麽多年,如果再被她騙,以後肯定對女人沒興趣了。”陳東華的聲音帶著苦口婆心的味道。
“就算被她騙,我也已經回不了頭了。”陳寅然大聲說完,果斷掛了電話。
臭小子果然被齊悅迷住了,這樣也好,以後孩子出來,也有個和睦的家庭,陳東華想著想著,繃緊的唇角露出了笑意。
冬日裏什麽都是冷的,隻有心是熱的,陳寅然返回臥室的時候,裝睡的齊悅翻了個身,卻被他一下扳過,“我媽不確認你真的懷孕,是不會放過我們的,一會跟我回家。”
“已經好多次了,一點反應都沒有,陳寅然,你到底行不行啊?”齊悅甩他個白眼,下巴馬上被他用力抬起,“齊悅,敢質疑我的能力,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
他說完,薄唇立刻封住她的嘴,纏繞著她舌尖的同時,他的身體如火撩過,手輕輕扯開她的睡衣,修長的指尖在她肌膚上緩緩遊走。
微微的戰栗從頭灌到腳,她不甘心束手就擒,抬手架開他的手,他厚顏無恥的轉移了戰場,開始了更讓她心驚肉跳的輕撫。
當彼此的身體控製了思想的時候,她聽見他在耳畔的輕語:“齊悅,你是我的,誰都別想搶走。”
纏綿時的甜言蜜語最讓人印象深刻,多年後,她一直記得,可是已經物是人非了。
從家裏出來的時候,他先開車帶她到處轉了轉,買了些合身的衣服,才把她送去了父母家,在家門口下車的時候,小聲叮囑她:“別跟我媽硬碰硬,嘴甜點,她就不會為難你了。”
“我從來不討喜,不會說那些虛情假意的話。”齊悅噴他一句,轉身進了門。
常師師對她的到來熟視無睹,她也樂得清閑的上樓去了,無聊的在床上躺了會,她伸手拉開了床頭櫃,一本封麵精致的相冊躍然眼前。
陳寅然從小到大都很帥,隻是沒啥和女生的合影,就算和葉紫同框,也是不苟言笑。
“陳寅然,你是不是麵部抽筋了,和最心愛的女人合影,都沒個笑臉。”齊悅看著看著,輕聲鄙夷一句,不一會,相冊看完了,放回去的時候,下麵好像有本日記。
“偷窺別人的心思最刺激了。”說笑中,她翻開了第一頁,第一頁上麵沒寫字,隻有一片泛黃的銀杏葉片。
“葉子也就是葉紫,沒想到,他這麽浪漫。”輕語過後,她翻開了第二頁。
“那天在圖書館碰見的女生竟然和我一個係,仔細打聽過了,她叫葉紫,幾次裝著和她偶遇,她都對我視而不見,還和同行的男生笑逐顏開。我也不是沒女生追,偏偏對她情有獨鍾,難道是想釋放身體中的能量?”
日記中的他是個青澀的男生,哪像現在這樣厚顏無恥,他以為她和他一樣純潔,哪知道是她教會他成為真正的男人,萬般失望之餘,他這樣寫道:“葉紫,我不是你第一個男人,但我希望,成為你最後的男人。”
這麽刻骨銘心的愛,他怎麽可能說忘就忘,合上日記的那刻,她心裏的悲傷不斷擴大,“陳寅然,看見了這些,我怎麽可能是你的?”
她在這裏無限感傷,陳寅然在公司卻精神充沛,現在離元旦不到半個月,各種事都堆到了一起,一晃就是一上午,中午休息的時候,他給齊悅打了電話,她的聲音突然冷了,他想追根問底,她馬上掛了電話。
“怎麽回事?難道又和我媽吵架了?”
整個下午他都心神不寧,五點多,他忍不住下班回了家,客廳裏的平靜,讓他確認家裏的兩個女人平安無事,隻是齊悅看他的眼神很怪異。
晚飯後,他們回到房間,她眼都不眨的盯著他看,看了好久,才愣愣的說了句:“陳寅然,葉紫是你命裏的劫數,我是你命裏的什麽?”
“你今天怎麽了?”他摸不著頭腦的反問一句。
“先回答我!”她的聲音瞬間高了八度,眼神也陰厲起來。
不對勁,他環視房間一圈,終於發現床頭櫃上的照片移了位,她肯定看了相冊,下麵還有日記,他的心即刻清冷如冰。
“你看了我的日記?”他小心翼翼的輕問,換來她冷冷的笑意:“陳寅然,你說的對,我們就是互相玩弄,最好誰都別對誰上心。”
真是大意失荊州,他看了她幾十秒,回以她更冷的微笑:“齊悅,葉紫是我命裏的劫數,你就是我命裏的煞星,我唯恐避之不及。”
他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臥室,齊悅伸手拽過枕頭朝他砸去,“陳寅然,你最好滾遠點,最好讓我永遠看不見。”
他沒有答她,一出臥室就靠在過道雪白的牆上,無奈閉上了雙眼,“齊悅,現在在我心裏,你比她更重要。”(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