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那個沒有說出的秘密,成了她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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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舅的縫合手術隻進行了一個小時,重新推進病房。

    孫一柔愧疚的坐在床邊攥緊他的手指。

    而厲偉則站在窗前沉默的看著窗外,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11點剛過,醫院回廊上的人群呱噪起來,買飯的,送飯的,商量著今天要吃什麽的,各種聲音不約而同的從門縫裏闖進來。

    孫一柔皺著眉,起身要去把房門關緊時,沐雲帆意外的出現在病房門口。

    他的手裏拿著一個白色的保溫飯盒,推門而入。

    孫一柔後退兩步,詫異的看看他,又看看他的手:“主任?”

    不是叫他別再麻煩了嗎?怎麽又來了?還是這個時間?

    沐雲帆的視線越過她定在背對著自己的厲偉身上。

    “我聽姚迪說你喜歡吃這家的糖醋排骨,正好路過,就給你帶了一份。”

    “昨晚和今早你都沒有好好吃飯,這次無論如何要吃完,你的假單我可還沒簽呢!”

    “主任……”

    孫一柔有些為難,她是真的吃不下。

    然而此時房門打開,鄭佩兒焦躁的站在門口,看著厲偉大喊:“大叔,張天宇帶人來醫院搗亂,說要把我姐帶走,你快……”

    話音未落,厲偉已轉身竄了出去。

    孫一柔隻感覺麵前掃過一陣陰風,還沒看清,厲偉和鄭佩兒相繼消失。

    沐雲帆手中的保溫飯盒被撞到地上,也不知厲偉是有心還是無意,焦糖色的糖醋排骨稀鬆灑落,粘到沐雲帆的鞋子上,孫一柔氣到臉青,不假思索的追了出去。

    羅湖市第一醫院,此刻正在上演著著武打鬧劇。

    張天宇一張白嫩嫩的臉上滿是青紫,額頭纏著紗布,捂著腫起的腮幫子憤憤叫道:“它媽的,你們這麽多人打不過一個?我養你們這些廢物都是吃閑飯的啊?”

    罵完,他後退一步退到牆角,扯著鄭雯雯的手冷笑道:“前天,明明是你故意勾引我在先,現在卻叫這癟三把我打的鼻青臉腫,鄭雯雯,你以為你是誰,敢耍的我團團轉?”

    “艸!你以為你還是幾年前啊,我會對你戀戀不舍?要不是看在你主動投懷送抱的份上,你以為我願意上你一個30歲的老女人?”

    “張天宇,你胡說八道什麽?”鄭佩兒擠過人群,憤憤不平的舉起手要打他。

    張天宇用力一推,鄭佩兒踉蹌著向後摔倒在地,躺在地上,痛的呲牙咧嘴,尾骨好像摔折了。

    “馬的!衣服還沒脫呢就讓這癟三打了,鄭雯雯,你願意玩是吧?我今天就陪你好好玩玩……啊!”

    厲偉踢開麵前纏鬥的男人,突然抓住一個男人的肩膀飛起又踢倒兩個,轉身一跳來到鄭雯雯麵前,動作迅速的將她帶進懷裏,轉個圈又推向人群,一個側踢將憤憤咒罵的張天宇踹到牆壁上。

    這輩子,他最恨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

    不像個男人!

    張天宇呲牙咧嘴的倒在地上,鬼哭狼嚎。

    同一時間,有人拿起消防栓朝厲偉的後腦砸去。

    人群中的孫一柔大驚失色,沒有考慮的脫口叫道:“厲偉,小心後麵!”

    厲偉回身,一腳將偷襲的男子踹出人群。

    接著,他又被其它撲上來的男人纏住。

    張天宇捂著痛的刺骨的肋骨起身,眼眸血紅的朝人群中的孫一柔撲來:“馬的,女人還它媽挺多……”

    眼看著他的手就要碰到自己,孫一柔嚇的後退,轉身要跑,卻被張天宇一把扯住頭發,向後拉去:“叫啊,你它馬再叫……啊!”

    張天宇突然被厲偉踹中後腰瞬間撲了出去,頭直接撞向樓梯拐角的花壇,當時就血流如注。

    可厲偉還不解氣,像是打紅眼似的拎起他的後脖領,又是一拳打過去,張天宇的嘴裏全是鮮血,牙不知道被打落幾顆。

    其它男人撲上來,被厲偉一腳一腳踢到牆上。

    周圍看熱鬧的人尖叫的尖叫,逃跑的逃跑,周圍混亂的像是又回到二戰時期。

    孫一柔呆若木雞的看著厲偉把那個男人打的鼻青臉腫,雙眼翻白,幾乎要沒命。

    她捂住嘴,瞬間反應過來上前拉他:“厲偉,別再打了,你會打死他的,厲偉……”

    厲偉最後一下把張天宇揍暈在地上,回身站起,雙手用力摳住孫一柔的肩膀,驚魂未定的看她。

    孫一柔除了頭發有些淩亂,臉有些紅外,沒有其它傷痕。

    厲偉的心落回原地,一把推開她嚴厲吼道:“誰它馬讓你跟來的?”

    孫一柔嚇了一跳,呆在那裏!

    眼圈紅紅的晶瑩閃爍,抿唇看著厲偉身後的鄭雯雯,對方也正一臉冷漠的看向她。

    孫一柔覺得委屈極了,剛剛她根本沒有考慮的叫出他的名字,完全是條件反射。

    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多怕他會受傷,多怕他會死。

    然而,她的擔心竟是如此多餘。

    他不過是在充當另一個女人的護花使者罷了,受傷,或是死,都有另一個女人替他擔心,替他哭,哪輪的到她?

    孫一柔吸吸鼻子,倔強的小身板快速轉回,朝樓梯間的方向跑去。

    厲偉歎了口氣,捏捏手指,閉眼平複怒意與剛剛的害怕。

    “佩兒,扶你姐進房。”

    他跨過地上抱著腿哀嚎不止的男人們,朝孫一柔離去的方向快速跑去。

    ……

    6樓樓梯間,厲偉終於抓到她,向後用力一扯,拽進懷裏。

    “別鬧了,柔柔!”

    她鬧?

    孫一柔紅紅的小臉上掛著晶瑩液體,委屈瞪他。

    他說她鬧?

    是啊,好像所有事都是她錯了,是她做錯了。

    她不該出現在醫院裏,不該在他英雄救美的時候不恰當的出現,甚至不該和他同居,不該和他有任何交集。

    不該……不該……太多的不應該了!

    孫一柔吸吸鼻子,推開他的手轉身就要跑。

    厲偉一把扯回,傾身壓製擠在昏暗的牆壁上。

    他的吻濕熱而狂野,孫一柔毫無餘地的被他吞噬,腥鹹的眼淚流進嘴裏。

    氣憤之餘,女孩張嘴一口咬住他的舌頭,厲偉悶哼一聲,眼睛撐大,之後微微眯起,一動不動的任她咬著,雙手摟緊她的細腰,將舌頭又往裏送了送,讓她咬的盡興,過癮,解氣。

    嚐到了濃濃的血腥味,孫一柔才怔愣著停止不動。

    厲偉的舌頭又能靈活自如時,摟緊她,更狂野的侵略她,絲毫沒覺得疼,因為比起舌頭,他的心更疼。

    孫一柔拿這個軟硬不吃的魔鬼沒辦法,被他欺負的哭出聲來:“你就隻會欺負我?”

    她將他咬的血肉模糊,卻控訴他欺負她,還有天理嗎?

    男人被氣笑,用力捏了她小腰一把:“不解氣,接著咬?”

    孫一柔扭頭,臉紅紅的垂下。

    她才不想咬他。

    推開厲偉轉身,邁步時,脖頸上的項鏈脫落掉在地上,發出叮的一聲。

    厲偉快她一步撿起,在樓梯間暗淡的燈光下,手指撫過那枚黑色紐扣。

    孫一柔回身要搶,他卻把手收回,塞進左麵褲兜裏,又從右麵褲兜裏摸出一條一模一樣的項鏈:“以後戴這個。”

    抬眼掃過,孫一柔看到一條和她那條一模一樣的鏈子垂在眼前,唯一不同的,隻是它多了一個吊墜,鉑金材質,圖案正是那個紐扣樣式。

    說普通,又不普通,孫一柔隻覺得心裏一暖。

    “老鄭走之前,托我照顧他的兩個女兒,昨天她差點被那人渣強,我不能不去救她……”

    他將項鏈戴在她的脖子上,繞著她走到麵前。

    抬起手指,摩挲著她淚痕交錯的小臉:“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不管她。”

    孫一柔抿唇,低頭:“那你怎麽跟老鄭交待?”

    男人笑了,將她摟進懷裏。

    “傻丫頭,除了你,我不用向任何人交待!”

    大概,每個女人都是這樣吧,

    有時候,隻是想要一個安心,想要男人的一個態度,一句話,甚至是一個眼神,並不需要他真的做些什麽?

    後來,厲偉和張天宇等人因聚眾鬥毆被帶進警局,鄭雯雯也在之後出院走了,醫院又恢複了之前的寧靜。

    孫一柔向姚迪講述這些時,姚迪隻說了句傻,一條鏈子都把她給收服了?

    孫一柔臉紅,傻就傻吧。

    喜歡厲偉這件事本來就很瘋狂。

    她無意識的摸索著指尖的項鏈,低頭發愣。

    一會笑,一會皺眉,一會又臉紅紅的咬著手指。

    林忠睜眼,看到的就是她這副模樣,氧氣罩下的氣息突然變沉。

    孫一柔聽到動靜從床沿站起,俯身湊過去,焦急道:“舅舅,你醒了?我去叫醫生。”

    她轉身要跑,林忠卻扯住她,輕輕搖頭。

    孫一柔重新坐回床沿,手指攥著那條鏈子悄無聲息的塞到後屁股兜裏,她的動作沒有逃過林忠的眼睛。

    轉頭,看向蒼白的天花板,用力閉了下眼睛,手指攥緊,再沒說過話。

    一個星期後,林忠主動提出要回牢裏,醫生鑒定,他喉嚨的傷口已恢複的差不多。

    孫一柔和厲偉相諧站立目送舅舅上了警車,他始終不說一句話,隻是臨走前,默默看了她和厲偉一眼,轉身關門。

    孫一柔始終不清楚,舅舅為什麽會因她和厲偉的事那麽激動?隻因他們同居嗎?

    而又是誰告訴監獄裏的舅舅,自己正和厲偉同居,他和厲偉之間到底有什麽事?

    這些,自從那天後,舅舅一個字都沒提。

    而在那之後的很久很久,一切都成了孫一柔的另一個惡夢,她的痛苦之源。

    4月過去,迎來5月。

    五一小長假放假3天,厲偉帶孫一柔去海邊玩了幾天,他們之間終於不再有鄭雯雯或是其它女人的存在。

    即便皮膚曬的很黑,孫一柔卻沉浸在滿滿的幸福當中渾然忘我。

    4號歸來,她帶著禮品興高采烈的走進辦公室,在同事或惋惜或幸災樂禍的眼神中,才知道姚迪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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