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偷聽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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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竟然拿著他的內褲這麽長時間卻不知道。

    臉騰的脹紅,起身就要躲進浴室。

    厲偉摟住她,抵到牆上,偏頭就要吻。

    孫一柔下意識的躲開,想著姚迪告訴她的事,心裏有了芥蒂。

    昨天他在酒吧和那個女人接吻,回到家又能若無其事的和她上床,好像他和哪個女人都能隨時隨地的發生些什麽。

    他明明看到了她,明明知道她已經知道他和薑豔的事,卻依舊能這樣若無其事的摟著她,與她親昵。

    到底是什麽樣的男人,才能這樣若無其事的在兩個,甚至更多的女人間周旋,毫不愧疚?

    孫一柔在他懷裏小小掙了下,完全是無意識的動作,直接受大腦與心髒的支配。

    厲偉敏感察覺,卻沒讓她動,掀掀眼皮,似笑非笑道:“昨晚怎麽擺弄都可以,今天就不讓親了,是活不好,沒滿足你?”

    臉騰的脹紫,孫一柔的耳垂發燙,想到昨晚,她不知該用什麽表情麵對他,接不住他的糙話。

    “我……我還沒刷牙。”

    敷衍似的找個借口,孫一柔推開他,倉皇躲進浴室,還不忘插好門栓。

    厲偉盯著她的背影,食髓知味的勾了下嘴。

    小丫頭怎麽想,他清楚的很。

    隻是有些話,他懶得解釋,也不屑解釋。

    因為那會牽扯出很多他不願提及的往事,想到這些,男人的眉目轉冷。

    他心底喜歡的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麽這麽肯定他對她的愛無人可替代,這些,早晚有一天她會知道。

    隻是眼下……厲偉拿起手機。

    “我這就過去。”他發了一條短信出去。

    那邊很快回:“帶一盒比利時的巧克力,你知道我愛吃哪個口味。”

    厲偉的手指動了動,回複:“好。”

    孫一柔站在浴缸前緩解砰砰砰急速跳動的心髒,門外傳來聲響,厲偉走了。

    她推門出去,站在空蕩蕩的客廳裏,那種無處掩藏的孤獨感將她包圍。

    杏眸流轉,看到沙發下掉落的紅色打火機,上前一步彎腰撿起,上麵工整的印了5個字,夢工廠酒吧。

    ……

    清晨,蔚藍的天空被一片霧茫茫取代。

    昨天後半夜下了一場大雪,雪花紛飛鋪天蓋地,銀裝素裹整個羅湖都映照在一片白霧之中。

    路燈熄了,夢工廠酒吧閃爍的霓虹也在白天失去光彩。

    厲偉踩著厚厚的雪走上階梯,推開門的一瞬間,陣陣涼意猛烈襲來。

    吧台裏正在擦酒杯的男孩看了厲偉一眼,指指右側回廊:“厲哥,豔姐正在101包房等你。”

    “嗯。”厲偉拿著手裏的巧克力闊步往包房走。

    酒吧淩晨4點閉店,現在正是最安靜的時刻。

    厲偉走到101包房門前,往前方寂靜的回廊看了眼,推門走進。

    房裏的女人正在打電話,右側沙發上安靜躺著一個頭發染成五顏六色的女孩。

    她背對著門口,麵朝沙發安靜的躺著,身體不安的蜷縮成一個圓。

    身上穿著極其暴露的黑色小皮裙,從厲偉的角度看去,她整個後背都是裸露在外的,身上傳來濃烈的酒味與煙味,張揚的煙熏妝也已淩亂不堪,左眼的假睫毛脫落,狼狽的粘在臉上,整體看上去就和剛被人強過無異,落魄而狼狽。

    厲偉走近時,薑豔掛斷電話,從沙發上站起。

    “昨晚那幾個男孩都是羅湖有名的執挎,富二代官二代,我也是無異才發現她被人下了料,解藥給她吃了,估計一會就能醒酒了。”

    說完,女人含笑著伸出手:“我要的東西呢?”

    厲偉將手中的巧克力遞過去,薑豔接過,嫵媚的對著他笑:“因為這個女孩,我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如果哪天我這間酒吧關門了,你是不是要養著我?”

    “嗯。”

    他上前一步,坐到沙發上,勾過沉睡著的女孩臉審視般的看了看。

    薑豔原本隻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他卻這麽認真的答了,而且沒有拒絕。

    一時間,她心裏那種暗暗壓抑的感情又迅速滋長起來。

    笑容苦澀的別開視線,她知道,厲偉對她的感情不是愛。

    吐出一口氣,女人瀟灑的轉移話題:“鄭雯雯的事我已經聽說了,這女孩昨晚喝醉後一直叫著她姐姐,她們的感情很好?”

    老鄭說,鄭佩兒是鄭雯雯一手帶大的,比起老鄭,鄭雯雯更像她的母親。

    “嗯。”

    鬆開手,厲偉轉過身體,眉目深鎖的靠向沙發椅。

    傾身拿起煙灰缸上抽了一半的香煙,那是薑豔之前抽過的,抽了一半,因為突然的電話掐滅沒有再抽,厲偉拿起煙沒有忌諱的點燃,疲累的靠在椅背上默默的抽著,雙眸微闔。

    薑豔清楚的記得他曾拒絕過她親自點燃的煙,現在卻拿著她抽過的煙抽。

    看來,鄭雯雯的死厲偉並不想表麵上看到的這麽釋然,也或許,他不是為了鄭雯雯。

    放下巧克力,薑豔雙腿交疊著坐到沙發的另一側,從煙盒裏拿出一根新的煙點上,吞吐一口。

    “鄭雯雯的死,警方判定是有預謀的入室搶劫殺人,你不這麽認為?”

    厲偉睜眼,傾身點落煙灰:“幫我查個人。”

    “誰?”

    “沐雲帆。”

    沐雲帆?

    沒聽過,聽名字不像社會的。

    薑豔是何等八麵玲瓏的人,立刻問:“你懷疑是他?”

    “嗯。”

    那天在樓下花圃間的男人,厲偉並不肯定是不是他,隻是一種感覺。

    那個人,想殺的人是柔柔,鄭雯雯隻是代替她死,還是說,他想殺的就是鄭雯雯。

    厲偉並不確定。

    隻是可以肯定一點,那個人一直在背地裏虎視眈眈。

    老鄭因為鄭雯雯的事對他極度排斥,不管他說什麽都不相信。

    而薑豔在羅湖待了這麽多年,認識不少三教九流什麽人都有,厲偉相信她能查到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查人嗎?薑豔還是很有把握的,這麽多年能在羅湖立足靠的就是那點人脈。

    她含笑吐氣,揮散煙霧:“我幫你,你要怎麽謝……你醒了,丫頭?”

    視線一轉,目光落在沙發上正迷茫坐起的女孩身上。

    鄭佩兒頭昏腦脹,還有些混沌,餘光掃了眼這不大的包房:“你是誰呀?”

    她扶著沙發坐起,按了按疼痛不已的額頭。

    昨晚,她不是在大廳喝酒嗎?怎麽會在這裏?

    這個女人,還有……

    焦距清晰,看清麵前正垂目看著她的厲偉。

    目色立刻猙獰起來,瘋了一樣撲過去,扯住厲偉的衣襟又拉又扯:“你這個殺人凶手,還敢出現,你害死我姐姐,為什麽不去死?厲偉,你去死!”

    薑豔拉開這激動不已的小女孩,見厲偉的下顎已被她尖銳的指甲撓傷,眉頭一皺,麵帶不悅道:“丫頭,你姐的死和他沒有關係,昨晚是他救了你,不然,你早被那群……”

    “閉嘴,你是誰呀?你知道什麽就在這裏多管閑事?”

    鄭佩兒猙獰的轉過視線,目光掃過薑豔略顯暴露的穿著打扮。

    40多歲了還穿成這樣?

    昨晚好像聽到酒保叫她老板娘。

    鄭佩兒推開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指,不屑笑道:“你不過是這酒吧的老鴇子而已,你知道什麽?你知道外麵多少事?你知道我姐就是被他弄大了肚子,之後又被害死。”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不負責任,不想承認我姐肚子裏的孩子,我姐怎麽會死?,他,還有那個下賤的孫一柔,他們都是害死我姐的凶手,凶手!”

    “你姐肚子裏的孩子不是厲偉的。”

    “什麽?你說什麽?不是?”

    鄭佩兒攸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瞪著腥紅的貓眼就要朝薑豔撲去:“你說什麽,你敢再說一次?”

    薑豔冷笑:“我說,你姐肚子裏的孩子不是厲偉的。”

    不是厲偉的?她什麽意思?

    她在汙蔑姐姐人盡可夫嗎?

    澎湃的恨意與怒意直衝大腦,鄭佩兒歇斯底裏的朝薑豔撲去:“你詆毀我姐,我要殺了你,你這個賤人!”

    薑豔從沙發上站起,鄭佩兒撲了個空,雙目赤紅的扭身瞪她。

    這樣的小角色薑豔根本不放在眼裏,不過是個沒斷奶卻想替姐姐報仇的單純女娃罷了,單純,也可以說是愚蠢,隻相信那個城府女人的一麵之詞。

    “我說孩子不是厲偉的,是因為他曾經曆過一些事,根本碰不了女人,他連碰都沒碰過你姐,你姐肚子裏的孩子怎麽可能是他的?”

    “什……什麽,你說什麽?”

    鄭佩兒目光呆滯的跌回沙發裏,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再次猙獰:“你胡說,他明明對孫一柔……”

    “哦,他隻對孫一柔有反應,對其它女人沒有,不信,你來試試?”

    “夠了,薑豔。”厲偉身體前傾著掐滅香煙,斜睨她一眼。

    然而……

    “小姐,你怎麽還站在這裏,怎麽不進去?”

    酒保開門,孫一柔騰的一下紅了臉,她半彎著腰肢呈現一種偷聽狀態的姿勢甚至來不及收起,就被裏麵的一男兩女看見。

    熱度從臉一路燒到腳趾,孫一柔恨不得立刻挖個地洞鑽進去。

    她不過是在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時,聽到薑豔說他碰不了女人這樣的話。

    除了她,他碰不了其它女人。

    鄭雯雯的孩子不是他的,那麽林雪呢?曾經,他也沒有傷害過林雪嗎?

    【老子隻說一遍,這輩子唯一睡過的女人隻有你,哪來的兒子?以後,別它媽什麽屎盆子都往我腦袋上扣,饒不了你……】

    他曾說過的話,會是真的嗎?(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