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先讓他找兩天,玩玩他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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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出於什麽目的,孫一柔哭的很悲愴,揚起頭,倔強的小臉怒瞪著他:“是。”

    這句話,根本沒有真心。

    隻是孫一柔受不了這些日子以來的高壓,驚嚇、矛盾以及掙紮。

    厲偉擰起視線直勾勾的瞪著她,沉默片刻後,粗礪的指尖劃過她淚痕斑駁的小臉,冰涼的手指在她略微腫起的唇瓣摩挲。

    眼神從她哭紅的眼,到她略微噘起的嘴唇,緩緩靠近,沉重壓下。

    “老子說過,死都不會放你走,孫一柔,就算你真的喜歡上他,你也隻能是我的。”

    說罷,他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口會不會裂開,強硬抱起她,往窗邊那張單人小床走去。

    這一夜,他肆無忌憚的在醫院的病房裏對她做了混蛋事,肆無忌憚的後果便是他因此在醫院裏多住了一個星期,連孫一柔都多受了護士長一個多星期的白眼以及訓斥。

    轉眼,五一3天小長假到了。

    孫一柔陪著厲偉在醫院裏度過,期間賈越、承子以及王慧都時不時的來醫院裏看望他,而之前那些凶神惡煞的“獄友”卻是極少來了,不知道什麽原因。

    在醫院又待了小半個月後,厲偉獲準出院。

    也不知是他特意挑的日子還是剛好巧合,他出院的這天,剛好是孫一柔的生日5月13。

    賈越開了他那輛深灰色小麵包來接厲偉出院,孫一柔手中拎著簡單的行李也被賈越搶去,看著孫一柔不明所以的傻笑。

    女孩莫名其妙,上車後又見王慧也是笑看著她,隻有承子,表情複雜不已。

    厲偉隨後上車,拉上車門,冷淡的命令一句:“開車。”

    車子行駛一路,車上的人都出奇安靜,這不符合常理。

    女孩機敏的目光看向窗外,發現這不是回家的路,他們要帶她去哪裏?

    她不動聲色的安靜著,直到麵包車在民政局門口停下,王慧不知從哪裏變出一束花捧到她麵前,高興的笑道:“柔柔,恭喜你,20歲生日快樂。”

    接著,她又從包裏拿出孫一柔的戶口身份證等證件遞到厲偉手裏。

    “厲哥,先祝你們新婚快樂。”

    什……什麽新婚快樂?

    孫一柔有些懵圈了,不解的看向厲偉。

    王慧心急的在一旁解釋:“厲哥是要跟你結婚呢,傻女孩,你忘了,厲哥說過等你滿20歲生日這天就要和你登記結婚,還磨蹭什麽?民政局就快下班了,還不快去?”

    女孩想起來了,他是說過這樣的話。

    可他和張夢瑤不是……

    冷靜下來,孫一柔被王慧扯到車下,向等在外麵的厲偉推去,一邊走一邊催促道:“去呀,快去呀!”

    孫一柔的目光變得沉靜內斂,仰起頭,稚嫩的小臉卻覆著不符於這個年紀的老厲成熟。

    他和她,真的可以結婚嗎?

    隔著死去的林雪。

    隔著還待在監獄裏的舅舅。

    隔著被他醉酒駕駛撞死的媽媽與繼父,他和她,真的能結婚嗎?

    孫一柔的心裏有個答案,一直在不斷的叫囂。

    不能!

    她不能和他結婚!

    即便這段時間,她和他待在醫院裏,一句話也沒提過,可她每晚都會從惡夢中驚醒,都能看到媽媽以及繼父怨懟痛心的視線,他們在怪她,怪她和撞死他們的人在一起。

    孫一柔停在原地,看著厲偉眼底的笑意一點一點變成冷厲。

    他了解她,即便隻是看著她這張臉,什麽也不說,也知道她的決定。

    女孩鬆開王慧的手,安靜也決絕的轉身離開,留下一地或錯愕,或危險的眯起眸光的男子。

    夜晚,厲偉很晚才回來,帶著一身酒氣。

    早在之前,王慧就打電話告訴過她了,說她轉身走了之後,厲偉就和賈越承子他們出去吃飯喝酒了,厲哥的臉色很不好,喝的有點多。

    孫一柔放下電話,轉眸凝向早已涼透了的晚飯,安靜的走過去,將它們一盤一盤放進冰箱,關好廚房門,回到臥室拿了換洗衣物進浴室洗漱。

    厲偉回來後,臥室的房間是漆黑的,孫一柔穿著睡衣躺在靠窗的這一側床上,閉著眼睛,側耳傾聽身後的男人動靜,聽著他走進浴室,之後傳來嘩嘩水聲。

    她以為,他會像以前一樣抓著她在床上惡狠狠的懲罰,然而,今天的男人卻沒有這樣做。

    他洗完澡後冷漠的回到床邊,掀起被子躺到床側,和她之間隔了大概兩人的位置。

    沉默的冷戰比大吵大鬧更要傷人心,第二天她早起時,厲偉已然離開。

    她回家,他不在,每天半夜帶著一身酒氣進門,有時候洗澡,有時直接倒床就睡。

    自從那天之後,她和厲偉,再沒說過一句話。

    轉眼,到了他和張夢瑤該結婚的日子,可是在那一天,東寧卻出了最大的醜聞與笑話,張氏置業最寵愛的公主被準新郎扔在了教堂裏,頭也不回的離去。

    厲偉的這個做法,無疑是和厲耀宗正式宣戰,氣的他臉發白,眼發青,徹底將他激怒了。

    6月初,一個平靜的午後,孫一柔拎著剛剛從超市買來的東西往小區走,剛要拐彎時,耳邊響起一道突兀刺耳的刹車聲。

    接著,麵包車的車門打開,孫一柔警覺後退時,已經來不及了。

    一左一右被人架住胳膊,強行拽到了車上。

    她掙紮幾下,嘴上不知被捂了什麽,連多一句的求救都沒喊出來,就迷迷糊糊的暈倒了。

    等她醒來,恍惚中看到一個小個子男子正在打電話。

    背對著她,看不到臉,然而那身影卻讓她覺得有些熟悉,她確定之前一定見過他。

    男人拿著手機左右搖晃,在原地走來走去,聲音嘶啞陰邪:“厲老先生,那個女人我已經抓來了,因為要抓他我的兄弟可是遭了不少罪,您也知道您兒子有多能打了,錢上,你可能要再多加兩個零了。”

    不知電話那邊說了什麽,男子停下腳步,低著頭,發出一聲近乎冷笑的輕嗤:“您不就是想讓這個女人離您兒子遠一些嗎?是讓她死,還是送走,您拿錢當然是您說的算。”

    電話那邊又交待幾句,男子抬起頭,看著門外的手下拖了3個鼻青臉腫的大漢進來。

    側眸冷笑道:“好,那我可就等著錢到賬了,厲老先生,你放心,您交待的事,我一定做的漂漂亮亮的。”

    男子轉身收線,低罵一句:“老狐狸。”

    而這邊半躺在地上的孫一柔終於看清那張猥瑣的男人臉。

    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吳……吳威?

    她的四肢被綁住,嘴裏也被堵了毛巾一類的東西,因為害怕,眼圈有些紅,看著剛剛被人帶進來的那3個眼熟的大漢被打的渾身癱軟後,吳威的手下上前冷冰冰的捅進幾刀,這樣嗜血殘暴的一幕,嚇的女孩眼淚橫流,身體掙紮著嗚嗚嗚嗚的哭泣不止。

    有手下上前報告:“威哥,死了一個。”

    吳威冷笑,坐在身側眼鏡男拿來的椅子上,冷血殘酷的斜睨一眼:“死了就扔出去,和我說什麽?”

    “弄的幹淨點!”他身側的男子交待。

    說完,低著身子為吳威點上雪茄:“那老家夥怎麽說?”

    吳威笑:“還能怎麽說,當然是想讓我們替他兒子解決這個麻煩了。”

    “我差點弄死他兒子,他卻主動找了我來做這件事,為了不想在他兒子那裏落下把柄,這個老不死的,拿我吳威當猴子耍呢!”

    “那我們……怎麽做?”

    笑容咧的更開,吳威用力吸了口煙,半眯著眼睛,一副深沉陶醉的模樣。

    “不怎麽樣,本來,我們也是要抓這個女人的,現在有個老不死的主動給咱們送錢不是更好嘛,隻不過我和厲偉的事,可不會這麽輕易了結的,沒有這個女人,我還怎麽折磨他?”

    他的目的,從來就不是想讓他這麽痛快的死去,如果想讓他死,那次抓走聶佑琳時就可以動手。

    他要的,是要厲偉變成行屍走肉,要將他踩進爛泥裏,永遠翻不了身。

    “去告訴弟兄,等厲耀宗的錢打到賬上,立刻去通知厲偉他的女人在這裏。”

    “威哥的意思是……”

    吳威猥瑣的摸摸下巴,從座椅上起身,並不寬大的腳掀起孫一柔被捆綁的身體,看著她淚痕斑駁,卻眼含倔強怒瞪著他的一幕。

    殘忍的抬起腳踩在孫一柔的上圍上,對那裏的“平坦”嗤之以鼻。

    “既然他那麽在乎這個女人,為了她連命都可以不要,我倒要看看,當他看到我在上這個女人時,又是何等刺激崩潰的表情,啊?嗬嗬嗬嗬!”

    男人的獰笑在耳邊響起,他身側的眼鏡男也在笑,周圍的“三教九流”都在笑,孫一柔用力閉眼,身體僵硬的看著天花板,強行逼自己冷靜下來。

    夜色伴隨著黑暗降臨。

    孫一柔被吳威的人扔進一間空蕩蕩的臥室裏,裏麵隻有一張雙人床。

    她所處的環境,和電視裏描寫的不一樣,這裏不是廢棄的倉庫民房等等,白天在外麵時,她努力記下窗外的高樓林立,看環境,她好像在某高檔小區裏,且這裏的樓層很高,她根本無法從窗戶逃出去。

    正因如此,吳威根本沒讓手下看著她,隻不過綁著她的手和腳,堵住她的嘴,就將她扔了進來。

    關門時,她還聽到吳威冷笑著交待:“先讓他找兩天,玩玩他再說!”(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