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清醒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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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偉拉開她八爪魚一樣揉捏自己臉頰的手,林雪嬌笑著靠近他懷裏,覺得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遂故意往他脖頸處趴了趴,蹭了蹭。
那裏的溫度與味道都讓她莫名的安心與舒適。
額前細碎的絨毛像柔嫩的小手般撩的他心癢難耐,讓厲偉本就忍的辛苦的身體備受折磨。
一把扯開她的身體,眼眸赤紅的罵:“你它馬清醒點,知道老子是誰嗎就往上拱?”
突然想到,如果那個男人跟著她一起上來,如果他想占她的便宜,林雪是不是也是現在這樣的狀態。
想到此,厲偉就想將那個男人大卸八塊。
他一邊不耐煩的扒拉開她,一邊轉身給石炎打電話:“叫個醫生過來。”
而他打電話這個空檔,林雪已在身後抱住他。
站在床上,白皙修長的藕臂從後向前勾住他的脖子,不止如此,她還調皮的咬他的耳朵,舔舐他的耳垂。
厲偉高大的身影莫名一僵,麵色變得又黑又沉,瞳孔卻是染了血般似的紅。
聲音幾度沙啞,低沉:“不用了。”
男人掛斷電話,轉過身體。
此時,林雪如無骨雞柳般順勢倒進他的懷裏,被男人強而有力的臂膀抱住。
“林雪,告訴我我是誰?”
女人聞言,嬌笑著抬眼:“流氓。”
厲偉的眉目一縮,用力在她細腰處掐了把。
現在的林雪感覺不到疼,也感覺不到癢,她隻覺得身體好熱,好熱,好想往男人的身上貼。
也許她自己不知道,現在的她有多撩人,多魅惑。
厲偉本也不是什麽好人,他的確是個流氓,是個混混,是個坐過牢的勞改犯,即便現在披上了權勢與金錢的外衣,可他的骨子裏不變。
還是那個無法無天的厲偉。
眯眸掃過她已被蹭的淩亂的衣裙,嗓音更啞:“熱嗎?”
林雪點頭,口幹舌燥的舔了舔唇瓣:“熱。”
男人的眼眸黑沉,燃著兩簇火紅的烈焰。
三兩下脫光她的衣服,又問:“現在呢?”
林雪想了想:“還是熱。”
“所以呢,你想怎麽樣?”
林雪不知道,她也不知道想怎麽樣。
隻是覺得身體好熱好熱,好像有一團火在她小腹裏燃燒,燒的她不止煩躁,也很難過。
她扭動著身子在他懷裏蹭,將自己的難受表達的一清二楚。
厲偉垂眸,看著身下已經被她撩起的反應,即無奈又憤怒。
“這就是你隨便和男人出去吃飯喝酒的下場,下次再它馬敢甩開保鏢偷跑出去,我就讓你熱死,聽懂了?”
林雪沒聽,也聽不懂。
隻看到他嘴巴一張一合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麽。
額頭的冷汗如雨般墜落,她難受的不行,隻想把體內的火熄滅。
厲偉見她沒反應,也不再等待,直接壓著她倒在身後的床上,狂猛的吻如雨點般灑落,帶著些微涼意。
“林雪,告訴我老子是誰?”
林雪被吻的剛剛舒暢了一點,見他停止,不依的拉過他的頭,還想再吻。
厲偉卻挺直了不讓她得逞,似乎不逼她說出這一句就不讓她舒服似的。
林雪氣紅了眼,梗著脖子喃喃:“流氓,混蛋!”
厲偉掐住她的下巴,逼她與自己對視,無視她因心急而哭紅的眼瞼:“說,我叫什麽?”
“厲……厲偉。”林雪最終還是屈服了。
厲偉這才滿意,她還知道是自己,接著又問。
“那你呢?你叫什麽?”
“我……”林雪吐出一個字就咬牙不再開口了,難受的她不斷在厲偉的身下扭動,像一條正在蛻皮的蛇,搖曳而魅惑。
她扭的厲偉也繃不住了,低吼一聲,將質問拋諸腦後。
燈光旖旎,床上交疊著一對男女。
窗外夜色如醉,而窗戶對麵的另一棟高聳入雲的酒店裏,正對著這邊的一扇窗戶。
暗淡的月光在透明眼鏡片下微微閃過,透出一絲詭異陰險的光澤。
清晨醒來,林雪隻感覺渾身疼痛。
昨天後半段,她已然從“失常”中清醒過來。
然而,她和厲偉還是發生關係了。
林雪安慰自己,不要緊,她回來前就已經做過心理建設,和他上床是早晚的事。
隻是真的發生的這一天,林雪卻感覺無所適從,好像那層可以隱身的保護膜被他生生扯開了似的。
從床上坐起,厲偉剛從洗手間出來。
見她醒了,也沒說什麽。
來到床邊彎下身體,從褶皺著扔在地毯上的褲子裏摸出一盒白靈芝,以及打火機,拿起床邊的水杯朝她遞過去。
沒說話,一切的動作自然而然,好像這已經是他每日習以為常要做的事。
林雪斂下目光,知道這是“某些人”一貫的習慣。
事後口渴的不行,像是被扔在沙漠裏幾天幾夜喝不到水似的,每次睡醒後都要咕嚕咕嚕的喝掉一大杯。
而此時的林雪也的確是渴的不行。
他的吻,太過狂野霸道,幾乎將她口中的水澤全部卷走,想不口幹舌燥也難。
隻是,林雪不想在他麵前暴露“太多”。
搖搖頭:“我不渴。”
厲偉也沒勉強,將水杯放回到桌子上,拿著煙,隻穿著身下一條黑色的長褲往臥室外的露天陽台走,站在晨光裏抽煙。
他背對著林雪,高大的背景挺的筆直。
肩寬,腰窄,肌肉精致結實,膚色是健康的古銅。
站在陽光下,儼然一張完美的壁紙。
林雪收回視線,勉強下地。
下地時,身下的抽痛讓她狠狠皺眉。
昨晚,他整整做了一夜,林雪也不記得幾次了,隻覺得他像剛剛放出閘的野獸,絲毫不憐惜她是否承受的住?
或許真的是憋的太久了。
39歲,臨近40的男人,是不是該顧忌一些,學著養生了?
林雪一瘸一拐的走進浴室,臉色青白。
浴室裏傳來水聲,厲偉回眸看了眼,接起手機。
“嗯。”
“厲總,我查到李峰的身份,他的確是那個機構的工作人員,也是個醫生,和我同學有些業務來往,這一次,他們是乘坐同一架飛機一起回到羅湖的,暫時還沒查到其它可疑的地方。”
“至於太太說的給林忠肝髒配型的事,他的回答和我同學的一樣,都要等。”
沒有可疑?
厲偉掀掀眼皮,將多餘的煙灰彈進煙灰缸裏。
他的直覺不會錯,那個男人並不單純,不管怎麽樣……
“讓人看著他,不要再有多餘的事。”
石炎想到昨天的“失職”,低頭頷首道:“是,厲總。”
電話掛斷,男人指尖的煙也燃燒到盡頭。
轉身掐滅,闊步走進臥室。
臥室裏的水聲不斷,特意為了製造氣氛而選用的鏤空印花浴室門在此時別有一番風情。
厲偉仰坐在床側的沙發上,看了眼床鋪的淩亂,想著昨晚的“水乳交融”,喉結不自覺的再次翻滾。
入目所見是浴室裏窈窕誘人的身影,單單隻是這樣看著厲偉都能起反應。
側過頭,修長的大掌撫過頭皮,不禁嘲笑自己。
它馬認人是怎麽著?
除了她,別人還它馬不行,真它馬操蛋!
昨晚,那一次又一次的壓榨中,他將女人的反應深深印進腦海,那表情,那反應,不是那該死的狼崽子還能有誰?
隻是她不承認,他也不再像以前似的逼問。
她說自己是林雪就是林雪,醫院的那一個該怎麽照顧還怎麽照顧,而麵前的這個,既然已是他的妻,該盡的義務怎能讓她免了。
從今天開始,食髓知味的厲大總裁已將狼一般的眼睛盯向浴室裏那個還渾然不知的女人身上。
想了想,從沙發上起身,脫了黑色長褲扔到地上,隻穿了一條小內踏進浴室裏。
正背對著厲偉洗澡的林雪聞聲一驚,猝然轉頭。
下意識的擋住胸口,背對著他,驚叫:“厲總?”
昨晚累了一夜,他有興致她可沒體力了。
聽見她叫,男人像沒反應般,走到她身後低著頭在她肩膀處嗅了嗅,心裏暗笑,是那狼崽子的味道,之前怎麽就沒聞出來呢?
早該把她扔床上好好收拾收拾!
它馬就是欠幹!
他的靠近,讓林雪花容失色。
此時的她已無法偽裝,她是真的很疼,很累,筋疲力盡,沒有一點力氣笑對著他了。
厲偉伸手,在身後圈住她的腰,溫柔的吻從她的脖頸一路上升到耳垂,用力一咬,聽到林雪尖叫,直接轉過她的身體擠壓到冰涼的牆壁上。
身高的差距,讓他像座山似的籠罩在林雪頭頂。
他身高一米九五,她似乎長高了些,隻是不知道到沒到一米六。
厲偉輕易將她抱起,修長的腿勾在自己腰部,側低著頭狂熱的吻住了她的嘴。
承子曾經說過一句葷話,說兩人的身高差距太多,做的時候想打個啵都夠不找嘴。
誰說夠不著?看他想不想吻。
舌尖相抵,男人的霸道依舊,將她的呼吸全部吞噬。
林雪氣喘籲籲,缺氧讓她臉色發白,身體的疼痛讓她莫名煩躁,一拳一拳打在厲偉的肩膀上。
“你有體力我可沒有了,我累了,不想再做了。”
厲偉挑眉,抱著她時她的視線才能和自己持平,唇角輕扯,淡淡一笑。
“老子又它馬沒讓你運動,躺著也累不死你。”
說罷,他不顧林雪的拒絕愣是將她抱出浴室。
青天白日的,被他壓榨到幾乎虛脫暈厥的地步。
女人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一點體力都沒有了,在心裏忍不住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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