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厲總的黑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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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雪被他強行按在座位上,身後的王清拽著椅子往旁邊挪了挪,臉色難看,卻又不好發作。

    陳嬸搬了另一張椅子給厲偉。

    薑豔看著兩人的互動,眼中的落寞一閃而逝,林雪捕捉到了,卻沒有拆穿,倒是有些意外。

    這麽多年過去了,她對厲偉還沒放下呢?

    林雪搖頭,在心裏同情,厲偉,可真是女人的禍水。

    幾圈下來,林雪輸了不少錢,她是真的不會打麻將。

    過去那5年,她學過武術防身、學過電腦、學過竊聽、學過演戲、學過很多很多的東西,可唯一沒學的,就是打麻將。

    簡單的明白怎麽胡牌,可跟這些老麻友打,不是懂一點點就能贏的。

    從頭到尾,一把沒胡過。

    身後的王清吹胡子瞪眼,好像林雪輸的是她的錢,急的不行,如熱鍋上的螞蟻,在一旁指手畫腳。

    “哎呀不是這張,你該打那張,你怎麽這麽笨呢?要不你下來,我來!”

    厲偉淡定自若的看著她打,將一根煙咬進嘴裏卻沒有點,每次林雪輸了,他就悄悄在女人的屁股上捏一把。

    林雪臉紅,差點尖叫,還想踹他。

    隻是,這裏的眼線太多,她也隻好忍下。

    王清不斷的指手畫腳,嘟嘟囔囔,林雪能忍,薑豔可是忍不了了,不耐煩道:“觀棋不語真君子,王小姐,你看著兩家的牌呢,是不是應該把嘴閉上?”

    她的口氣嚴厲,絲毫不給麵子。

    王清的臉一黑,被薑豔身上的氣勢壓下去,又不敢硬和她頂,看了眼厲偉,見對方沒有要替她撐腰的意思,從座椅上站起,吱嘎一聲,嘟著嘴,不高興的回房了。

    牌桌上,沒有她的咋咋呼呼,總算安靜下來。

    薑豔不喜歡她,林雪看的出來。

    是單純的不喜歡王清這個人,還是連薑豔也看出來了,王清對厲偉的“野心?”

    難道,隻有厲偉自己沒感覺嗎?

    王清走後,林雪垂下手,回頭和厲偉商量:“我是真的不會玩,錢都快輸光了,還是換你吧。”

    之前,厲偉的桌麵上明明錢最多的,現在被她幾把輸的就剩幾個零錢了。

    男人笑,將煙咬進嘴裏,有力的手掌從鐺下穿過拉過椅子,往前挪了挪。

    雙腿打開,將林雪連同她屁股下的小圓凳一起夾進雙腿間,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近到,林雪甚至能感覺到有什麽東西頂著自己。

    臉騰的一紅!

    他的胸膛,緊緊的貼合在她的後背上。

    當著這麽多人,林雪的臉已熱到不行。

    “老子的錢,你就是再玩一個月也輸不光。”

    “可我真的不會……”也不想玩。

    “你玩,老子指導。”

    他又往前湊了湊,修長的手臂繞過她的身體,將她整個人箍進懷裏。

    悄悄的,悄悄的在她耳邊道:“你輸的錢,老子晚上在床上再討要回來,所以,老子不虧,隨你輸。”

    林雪咬唇,臉紅通通的轉眸瞪他:“……”色狼!

    薑豔眼見著兩人親親我我,不太好受,將牌推倒後,笑容有幾分勉強。

    “厲總想力挽狂瀾,那就讓我們見識見識你的本事吧,來,重來!”

    “厲哥打牌是挺厲害的,剛出獄那會,我們去賭坊……”

    砰!椅子被踹一腳。

    賈越憨憨的笑容幾分尷尬,幾分靦腆,摸摸後腦勺,僵笑著看向林雪:“小嫂子別擔心,這幾年厲哥已經不去那種地方了。”

    承子在一旁幸災樂禍:“打你的麻將吧,廢話那麽多?”

    薑豔輕笑,碼好牌後,撫了撫已長過肩膀的長發,故意拆台道:“我倒是記得,厲總沒坐牢前,是挺喜歡去賭坊那種地方的。”

    抬頭,見林雪在看她,微微勾起唇角。

    “那時候厲總多大?15還是16?年輕氣盛麽,天不怕地不怕的,覺得自己記性好,能記住所有牌,就天下無敵了,可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年又怎麽鬥的過那些真的賭徒?人家會千術的,而且還有幫手,最後輸了不服,還要被人打。”

    是嗎?

    厲總還有這樣的黑曆史嗎?

    林雪聽的頗有興致,又有那麽一點……心疼。

    她知道厲偉小時候過的日子很暗黑,丁佩做為初下海的陪酒小姐和厲耀宗有了一夜情後懷上厲偉,生下他後,帶著他去厲家認親,之後被厲耀宗金屋藏嬌。

    厲耀宗對她的興致隻是一時,之後,厲家舉家遷移到國外後,丁佩就被拋棄了。

    厲偉和丁佩被攆出公寓,丁佩又做起老本行,隻是,她隻陪酒不賣身,為厲耀宗守身如玉,並時刻相信著,那男人有多麽愛她,一定會回來找她。

    厲偉就是在這樣一個複雜且迷亂的環境中成長,之後的叛逆、打架鬥毆、不諳世事,都隻讓人更加感到心疼而已。

    林雪的手指搭在桌麵上,想著這些過往,竟忘了摸牌。

    而薑豔在說完這些話後,也像是憶起了曾經年少時的美好回憶般陷入靜默。

    承子摸摸鼻子,賈越撫了撫頭皮。

    唯有厲偉,淡定的好似薑豔剛剛說的不是他的事似的。

    修長的手指探過桌麵摸牌,又淡定自若的將牌翻開。

    “九萬,摸寶,胡了!”

    “靠!”

    “厲哥,你這也太奸詐了,趁著我們心疼發愣時胡牌?”

    厲偉笑:“我讓你發愣了?”

    他側著身,椅子向後挪了半米,痞裏痞氣的眯眸點燃香煙,起身,摸摸林雪的頭發:“去抽根煙,自己玩。”

    他沒忘記薑豔懷孕不能聞煙味。

    可他實在忍不住了。

    剛剛離林雪那麽近,聞著她頭發上的洗發香波味道,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花香,身下越發緊繃,蠢蠢欲動,如果不抽根煙壓一下,他恐怕要把林雪拽上樓才能解決了。

    厲偉拿著煙走到玄關,想出去走一走。

    剛打開門,就看到正從車上下來的石炎,一臉焦急的樣子。

    “厲總,出事了!”

    兩人站在公寓後麵的綠植前,厲偉將抽的隻剩一截的煙頭彈進垃圾桶。

    “送快遞的人,找到了嗎?”

    石炎搖頭:“片場的監視器隻拍到那人穿著黑色的棒球衫,個子很高很瘦,戴著口罩戴著帽子根本看不清臉,他把快遞交給片場的一個工作人員後就走了,對方也沒在意,隻當是個普通的快遞盒子就給太太送去了。”

    “如果不是太太警覺,這會,恐怕被咬傷躺在醫院裏的人就是太太了。”

    厲偉眯眸,從褲兜裏又摸出一根煙要點。

    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沒找到打火機。

    石炎恭敬的遞上一個:“厲總,吸太多煙對身體不好。”

    厲偉接過打火機,滴的一聲點燃,像沒聽到般眯著眸問:“被咬的人叫什麽?”

    “楊依。”

    “有危險嗎?”

    “因為離醫院近,送醫及時,醫院裏也有相應的血清,所以,沒有生命危險,隻不過,確實被嚇到了卻是真的。”

    “讓淩天集團的公關過去一趟,提什麽要求都答應。”

    “好。”

    兩人正說著,公寓門前又停下一輛車。

    厲偉眯眸看去。

    “是餘敏。”石炎道。

    厲偉擺手。

    石炎便知道該怎麽做了。

    這件事,厲總並不想讓太太煩心,隻要安撫了那個女人,就當什麽也沒發生過好了。

    隻不過,這個給太太寄蛇的人心思狠毒,一定要好好查才行。

    這一晚,大家又吃又玩的到了淩晨一點才散場。

    林雪困極,躺在床上沒一會便睡著了。

    厲偉側倚在床邊,拿著手機翻了翻,網上還沒有相關消息,他放心的在林雪的眉心處吻了口,修長的雙腿垂落地麵,大手撫過頭皮,脫掉衣服,內褲,光著膀子進了浴室。

    翌日,林雪一覺到天亮,睡醒後精神飽滿,連心情都跟著好起來。

    下樓吃飯,她敏感的察覺到大家看著她的眼神不太對。

    陳嬸有些忌憚,又有些疑惑,王清是壓抑的幸災樂禍,而霍芸兒咬緊唇瓣,愁眉深鎖,時不時擔憂的看她一眼。

    飯桌上隻有厲偉淡定的喝粥,看報紙,吃飯。

    林雪接過陳嬸遞來的粥碗,奇怪到底怎麽了?

    她勾起唇角,將額前的碎發掛到耳後,瞟了眼霍芸兒麵前的粥:“芸兒,怎麽不吃?不合胃口?”

    目光從竊笑的王清臉上收回:“是不是昨晚沒睡好,我們吵到你了?臉色怎麽這麽差?”

    “那還不是因為……”

    “吃你的飯!”

    王清嘻笑著正要插嘴,厲偉突然麵色不善的看她。

    王清著實沒見過厲偉這樣凶巴巴的一麵,一時被嚇住,怔愣後心裏又湧起無限委屈。

    把碗一推:“你們吃吧,我不在這礙大家的眼了。”

    她騰騰騰小跑回房,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厲偉垂下眼睛,繼續盯著報紙,好似對王清的委屈視若無睹。

    林雪攪了攪麵前的粥,猜到一定發生了什麽事,但厲總不讓說,她也套不出話來。

    索性淡定的吃飯,抬眼,瞥見霍芸兒依舊擔憂的望著自己,安撫般的笑了笑:“吃飯,涼了就不好喝了。”

    抬頭問陳嬸:“這海鮮粥真不錯,鮮而不膩,魚肉入口即化,是你做的?”

    陳嬸搖頭:“是王清做的。”

    果然!

    林雪笑了笑,任何人都不是一無可取之處的,就像王清,她雖然不喜歡她這個人,可她做飯的手藝卻真的無人可比。

    林雪大口大口的喝完粥,又陪霍芸兒說了會話,直到餘敏來接她去片場,才像摸小貓一樣摸摸她的頭。

    “在家好好吃飯,把身體養好,不然,有人會怪我的,到時候他要把你帶走,我真的沒理由再留下你,明白嗎?”

    霍芸兒咬唇,輕輕點頭。

    正要開口說什麽,見厲偉走過來,臉一白,又懼怕的閉了嘴。

    隻道:“我知道了,雪雪姐。”

    餘敏的車上,林雪摘下墨鏡,不再偽裝笑意,開門見山的問餘敏:“是不是出事了?”

    駕駛座上的餘敏幹笑,看向後視鏡:“能出什麽事?你又聽到什麽閑言碎語了?”

    不說?

    當她是瞎子嗎?

    大家那樣的反應,不是出事是什麽?

    而且是與她有關的事。

    林雪抽出紙巾擦拭墨鏡,頭不抬眼不睜,麵容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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