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要讓她自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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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一柔,醒了?
大家都很震驚。
厲偉擰著眉,小心翼翼的靠近,盡管陳斌的刀已比在他的脖子上。
他專注的看著床上的女人,極小聲極小聲的叫道:“柔柔?”
“厲偉,你別跟我裝……艸!”
就在陳斌開口的瞬間,厲偉輕易向側一倒,避開陳斌的刀尖。
他想刺穿他的喉嚨時已來不及了。
厲偉一腳踹向他的褲襠。
“嗷哦!”
陳斌變調的聲線在病房裏響起,捂著褲襠,疼的白了臉,身體扭曲成一團。
“厲偉,你真它馬齷齪,卑鄙!”陳斌咬牙切齒。
男人用膝蓋壓住他的後背,刀被踢到床下。
警察跑來,給陳斌戴上手銬,又給王清叫來了醫生。
“厲總,你沒事吧?”警察問,打開厲偉的手銬。
男人搖頭,揉了揉被勒紅的手腕,朝石炎吩咐:“去叫醫生過來,快!”
“是,厲總。”石炎轉身去叫醫生。
而林雪自始至終呆呆的站在床前,熱淚盈眶、喜極而泣。
你終於要醒了,你……終於要醒了!
等待,漫長而煎熬。
當醫生從病房裏走出,林雪第一個衝了上去:“怎麽樣,她醒了嗎?”
醫生看向她,欲言又止。
厲偉隨後走來:“她怎麽樣?醒了嗎?”
醫生推推眼睛,搖搖頭:“可以說醒,也可以說沒醒。”
林雪發蒙,什麽叫可以說醒,也可以說沒醒?
醒了就是醒了,沒醒就是沒醒,她到底是醒還是沒醒啊?
林雪著急,連帶著語氣也不好:“你說話能不能別繞彎子,她到底醒沒醒?”
醫生見她這般,小心翼翼的瞧了眼厲偉。
“是這樣,孫小姐的情況呢,是因為吸入大量濃煙而導致的呼吸衰竭引起的腦死亡,也就是通常我們常說的植物人。”
“當然,植物人也有蘇醒的案例,可並不常見,像孫小姐這樣,很多腦死亡患者,也有在腦死亡的情況下出現肢體顫抖、睜眼、眨眼,或是動嘴的情況,但這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蘇醒。”
林雪聞言,失望的後退一步:“你的意思是,她沒有醒,或者說,她永遠都不會醒了?”
林雪退進厲偉的懷抱,男人用手臂摟住她的腰。
醫生搖頭:“也不能這麽說。”
“孫小姐雖然這次沒有醒,但不代表她永遠不會醒。”
“這半個月來,她一直有肢體反應,這可能是一時的現象,也可能是她就要蘇醒的征兆,至於會不會醒,這還要看孫小姐自己的意誌力。”
“當然,你們也可以適當的多和她說說話,說說她以前的事來刺激她的大腦,讓她蘇醒,我們現在能做的,隻有盡力而為。”
厲偉和林雪回到公寓,已是淩晨兩點。
脫掉淺金色羊絨大衣,拿了換洗衣物就要進浴室。
她起身,厲偉在身後抱住她,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臉,以及有些腥紅的眼瞼。
“她沒醒來,你很失望?”
林雪仰頭:“她沒醒來,難道厲總不失望?”
厲偉搖頭,他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
林雪的身份還沒有確定,他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希望床上那女孩醒來,如果她醒了,她和林雪之間,他要做何選擇?
上前一步,厲偉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聽著他如雷的心跳:“你很緊張她?”
今天,她差點就成為陳斌的人質。
直到此刻,厲偉的心髒依舊在凸凸的跳,他很怕,很怕林雪置身在危險之中,而他卻無能為力的那種感覺。
如果今天躺在床上被陳斌威脅的人是林雪的話,厲偉恐怕不會動手,因為他會不夠理智,沒有把握。
女人伏在他胸口,輕輕咬住嘴唇:“她是我妹妹。”
“可你沒見過她。”
“沒見過,不代表沒有感情。”林雪抬頭:“她是植物人,躺在那裏不能動,不能反抗,隻能任人宰割,而我卻不同。”
畢竟,她學過功夫,即便不是陳斌的對手,也能抵擋一二。
林雪知道,自從回到羅湖,她給厲偉的感覺一直是冷漠,順從,甚至麻木,對其它人,其它事,都是不甚在意的樣子。
今天,她的確表現的有點“失常”。
甚至在那種心焦的情況下,有些話差點脫口而出。
好驚險,就差那麽一點點。
厲偉抬起她瘦尖的下巴,犀利的眼掃視著她的臉:“是嗎?隻是因為這個?”
“不然呢?”林雪同樣抬起頭:“厲總以為還有什麽?”
“我以為……”
嗬嗬!
厲偉笑笑,沉默不語。
大手在她的臉頰上撫觸,之後用力一擰。
“以後在我麵前不要逞強,更不要為任何人把自己置身在危險之中,一切有我,嗯?”
一切有我!
一切有我!
說實話,這句話讓林雪很是動容。
可是,她已經不是曾經的她了。
林雪退出厲偉的懷抱,微低下頭:“可是,我不想什麽事都依附厲總,有些事,我想靠自己去解決。”
“比如……”
比如……聶佑琳的事,她要靠自己的力量讓她身敗名裂,讓她得到應有的報應。
比如,她要查清楚她父母的死,是否和厲偉有關,她和他,是不是真的就是孽緣。
再比如,厲偉到底隱瞞了她什麽,為什麽他對其它女人毫無反應,偏偏對她欲罷不能。
還有林忠?
他到底在哪?
這些,都要靠她自己,不能依附任何人。
抿著嘴唇,林雪見時間已晚,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彎腰撿起剛剛掉在地上的衣褲。
“很晚了,厲總先去洗澡吧,早點休息。”
“不洗。”
厲偉大刺刺的躺在床上,穿著藏青色毛衣以及外褲側臥在床裏,雙手向後抱著後腦,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林雪有輕微的潔癖,受不了男人不洗澡就上床。
進入12月份,天氣越發的涼,有些怕冷的人早早將薄款羽絨服穿上。
可即便如此,像他們今天這樣折騰了一番,身上也不清爽吧?
林雪軟著脾氣,邁步過來拉他站起:“跑了一晚上,身上都是消毒藥水的味道,洗洗澡睡覺更解乏,厲總也累了不是嗎?”
“你給我洗?”
男人無恥,林雪的臉微微一紅,無聲的扯著他的大手進了浴室。
之後,當她被厲偉抱著擠壓在牆壁上,清流的水柱順著臉頰滑落時,林雪抑製不住的將指甲深深掐進厲偉的肉裏。
咬著嘴唇,麵紅耳赤。
以後,她再也不會要求他洗澡了。
他愛洗不洗!髒死他算了!
翌日,林雪直接睡到下午2點才起床,洗漱後,看看時間,尷尬下樓。
客廳裏,厲偉不在,陳嬸不在,隻有一個霍芸兒專注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見她下來,高興的跑來:“雪雪姐你醒了?”
林雪的臉一紅,輕輕摸著女孩的頭發,抿著嘴淡淡嗯了聲。
霍芸兒不是白紙,她也經曆過男女之事,特別是霍城在那件事情上的霸道與厲偉不相上下,所以,霍芸兒十分理解雪雪姐此刻的感覺。
為了緩解尷尬,她特意指了指廚房:“陳嬸出去買菜了,她臨走前留了飯在鍋裏,雪雪姐,你餓了吧,我去給你熱飯吧。”
霍芸兒轉身要走,林雪卻拉住她:“你會開天然氣?”
霍芸兒窘迫的紅了臉,垂下頭:“之前陳嬸教過我一些。”熱菜還是沒問題的,不然,她好像個廢物一樣。
林雪輕笑著捋了捋她的長發:“算了,我自己去弄,你去看電視吧。”
對待霍芸兒,她總覺得自己像個媽。
林雪正要轉身時,剛剛還一派歡聲笑語的電視機裏突然放出一段記者采訪,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林雪要進廚房的腳步一頓。
扭過身,看到電視裏的聶佑琳,以及跟在她身側麵帶微笑的楊依。
“聶副總,聽聞您前段時間突然收購了啟祥文化,請問是真的嗎?”
啟祥文化?那不是楊依團隊的公司嗎?
記者將話筒舉到女人麵前,聶佑琳拿過話筒,依舊是那副知性又不失嫵媚的完美的臉。
低頭輕笑,一手搭在楊依的肩頭,將她拉進鏡頭裏,對著畫麵笑笑:“是真的。”
得到肯定,又一個記者問道:“可是圈子裏的人都知道,啟祥文化和華洋娛樂一直是圈子裏的死對頭,厲總前段時間收購了華洋,對啟祥文化的打壓很厲害,現在您卻收購了啟祥文化,是不是意味著,您偏要和厲總唱對台戲,這麽說的話,傳言您和厲總不合這個消息是真的了。”
“你都說是傳言了,傳言,怎麽會是真的?”
聶佑琳態度熟練的打著太極。
然,記者卻沒有這麽容易被打發掉。
“厲總收購華洋娛樂是為了捧紅太太林雪,而聶副總聲稱要讓楊依成為國內一線女星,與林雪一較高下,難道這不是要和厲總唱對台嗎?”
“聶副總這麽做,難道是想針對林雪?”
國內第一?林雪冷笑,野心還挺大。
聶佑琳不疾不徐,手掌在楊依的肩膀處拍了拍,麵對這麽多質疑聲,依舊淡定親和。
“我收購啟祥,隻是看中楊依以及旗下藝人的才能,覺得未來的發展前景很大,不可限量,沒有打壓誰或是和誰唱對台的想法。”
“至於厲總收購華洋,是不是為了太太?這個我不清楚,畢竟,這是淩天集團內部的決策,我也不想多說什麽。”
“厲總是以淩天集團的名義收購華洋,而我卻是以我個人的名義收購啟祥,未來好壞,要看各自的發展,實際是沒什麽衝突的,良性競爭隻會成為我們的動力,沒有誰打壓誰的意思。”
“更何況……”
說到這裏,聶佑琳抿唇一笑。
“我和厲總,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總歸是一家人。”
“厲總沒有孩子,我兒子厲嘉傲就是厲家唯一的繼承人,厲總現在沒有孩子,以後恐怕也不會有,那麽未來的淩天集團就是嘉傲的,我怎麽可能故意和自己的兒子唱對台戲呢,你們說是不是?”
她好似在打趣,然,這些話,卻引起記者更多的興趣。
林雪一直盯著電視,發現聶佑琳在說這句話時,好像篤定了她會在電視機前,故意對著鏡頭笑了笑,更像挑釁。
記者們抓住重點,興奮不已,紛紛舉著話筒朝聶佑琳遞去。
“聶副總,你說厲總未來也不會有孩子是什麽意思,難道傳言說厲總在床事上有障礙是真的嗎?”
“聶副總,厲總快40歲了卻一直沒有子嗣,請問是厲總的問題,還是厲太太的問題?”
“聶副總,您說這話可有什麽意義,能不能透露一些?”
林雪關掉電視,微眯視線,轉身看向窗外。
後麵的話不用聽,她也知道聶佑琳什麽都不會說的。
她之所以那樣說,隻是在挑釁她,她篤定了她不可能有孩子。
因為喬治的那紙DNA鑒定,聶佑琳相信她就是林雪,而林雪,曾患過不孕不育,的確生不出孩子。
聶佑琳篤定,如果厲偉一直不甩了她,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
那麽,她的兒子厲嘉傲就會是淩天集團唯一的繼承人,未來淩天集團的主宰。
原來,她在打的是這個主意?
林雪冷笑,那麽,她要不要狠狠扇她一巴掌,讓她自打臉呢?
今天還有兩更,寶貝們開不開心?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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