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做為男人,愛一個女人就是一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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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偉將林雪送回公寓後就匆忙走了。
折騰了大半夜,林雪又累又困,進浴室簡單衝洗一下就睡了。
翌日,林雪拍了一天的戲,下戲後也沒見厲偉給她打電話。
原本想給厲偉打一個電話問一下關於那孩子的事,結果,手機響了半天也沒有人接。
昏暗吵鬧的酒吧裏,賈越醉意朦朧的看著桌子上不斷轉動的手機,眼睛無法聚焦,所以也看不清上麵的名字。
隻是手機的光亮映襯著酒吧裏迷亂的燈光:“艸!”賈越嗤笑一句,拿起桌麵上的酒瓶子繼續往跑裏灌。
喝完後又重重的將酒瓶放回桌麵上,卻不小心把依舊震動的手指撞到了桌子下的垃圾桶裏。
漂亮的賣酒小姐親昵的坐過來,摟住賈越肩膀,操著外地口音:“老板,酒喝完了,再來兩箱?”
賈越不喜歡被陌生女人碰觸,五大三粗腦子又不會拐歪的直漢子。
肩膀一動,甩開女人的手:“滾!”
低沉嘶啞的粗嗓門,嚇的賣酒小姐燙手山芋般縮回手。
站起身,冷著臉撇了撇嘴:“2B!”
她以為,賈越喝醉了聽不到。
卻不想,厲偉剛去了廁所回來,正正好好聽到她的這一句。
抬手叫來經理:“開了她!”
“哈?”經理懵逼,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呢!
小姑娘自然認的厲偉,嚇的小臉白了又白,身體抖如篩糠。
穿著黑色超短裙,露出一雙漂亮的大長腿。
用力捏緊手指,看看經理,又看看厲偉。
“厲總,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他是你朋友……”
她上前要摸厲偉的手,厲偉卻冷眼一瞪,好像麵前立了一座冰山般,女孩再不敢靠近一步,最後哭哭啼啼的被經理帶走了。
承子去外麵接了個電話回來,一邊走一邊側頭看著那個女孩哭的妝都花了被經理帶走,好奇道:“這是怎麽了?”
他回到座位,見厲偉正要拉著賈越起來。
賈越喝多了,用力甩開厲偉的手,嘴裏罵罵咧咧:“艸,都它馬滾,都滾,老子一個也不要,愛去哪去哪兒,愛跟誰跟誰,老子不稀罕!”
厲偉的手被甩開,後退一小步,仰頭看著頭頂的燈,臉色深沉,壓抑著胸腔裏不斷翻滾的怒火。
“起來!”
承子見厲哥臉色不好,也上前去踹了賈越一腳:“它馬真喝多了,連厲哥都罵。”
賈越低著頭,張著嘴,淌著口水,眼睛半眯,像要睡著了似的。
根本聽不懂他說了什麽,隻一遍一遍的喃喃:“滾……都它馬滾……老子誰都不稀罕,誰都不要……”
砰,說完,他就躺到茶幾上徹底醉死過去了。
厲偉彎腰拿起茶幾上的煙,坐到另一側沙發上,修長的腿抬起,搭在上麵,眯眸點燃手裏的煙,慢條斯理的吞吐著。
見桌子上的酒都被賈越喝了,朝服務生招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酒:“再來一箱。”
“好的,厲總。”
睡到淩晨,賈越迷迷糊糊的轉醒,身上有些冷,頭也是疼的不行。
身側,承子身體扭曲的躺在另一側沙發上睡著了,桌子上橫七豎八的放了一堆酒瓶,酒吧裏很安靜。
賈越捂著頭從沙發上坐起,目光在周遭一掃,對上厲偉幽深的視線,愧疚的垂下頭,拿起桌子上的煙點上一根。
“醒酒了?”厲偉問。
賈越吸了口煙,白色的煙霧在眼前揮散,醇厚的尼古丁味道在喉管縈繞,大手撫過頭皮。
“對不起,厲哥。”
“這話別對我說。”
要說,也該去找王慧。
賈越把頭垂的更低,垂到胸口:“她不聽我說。”男人痛苦的吸了口煙,眼圈微微泛紅:“她打定了主意要跟我離婚。”
為了那個孩子,為了那個男人。
說罷,男人拿過桌子上的酒又猛灌了一口,酒後愁腸愁更愁。
“後悔嗎?”厲偉又問。
賈越知道,厲哥問的是那天一時衝動,沒忍住先和那男人動了手的事。
年紀也不小了,還這麽衝動易怒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難怪厲哥會失望,難怪王慧無法原諒他。
可又有哪個男人能受的了另一個男人一直覬覦自己的妻子,他賈越是堂堂正正的漢子,更受不了那男人的挑釁與激將。
也許,厲哥說的對,這隻是那個男人給他下的套逼他就範,而他就這麽傻直直的往裏跳了,可他不後悔,永遠不後悔。
轉頭見承子還睡著,賈越拿起一瓶酒遞給厲偉,自己也拿了一瓶和他輕輕碰了下。
“厲哥,如果是你,如果小嫂子心裏還有另一個男人,你會怎麽做?”
厲偉沉默著喝酒,幽暗的目光看向吧台裏正收拾酒瓶的酒保。
“至少,分手這話不會從我的嘴裏說出來。”
“做為男人,愛一個女人就是一輩子,已經選擇愛了,就不要輕易說放手,能放手的都不算愛,那就別說愛她這種屁話。”
“可是,如果她不愛你呢?”
厲偉挑眉:“你覺得王慧不愛你?”
“我不知道。”賈越捂著臉,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厲偉歎氣,身體前傾著揉揉他的頭:“一個女人不愛你,還願意給你生兩個孩子?”
“可是……她和那個男人也有一個孩子。”
“那隻是她的過去,你才是她的現在,如果你接受不了她的過去,當初就不該找她。”
賈越搖頭,嘴笨的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拿起麵前的酒瓶一飲而盡,眼睛又紅又腫:“我不是嫌棄她,隻是覺得她的心還在那個男人身上。”
“真愛她,就不要讓她到別的男人懷裏去,如果那個男人能給她幸福,後麵就沒你什麽事了,既然他給不了,就由你給。”
厲偉覺得,王慧未必是對那個男人餘情未了,她生氣,隻是氣賈越的衝動,氣他不相信她,和那個男人動了手。
至於那個孩子,畢竟是王慧的親生骨肉,此刻因為賈越躺在醫院裏,任誰都不會無動於衷。
隻是這些話,賈越怕是聽不進去,也明白不了。
男人喝著酒,酒吧裏昏暗而安靜。
喉結吞咽翻滾,賈越問出了心中深藏已久的那一句。
“如果哪天孫一柔醒了,厲哥你會怎麽選?怎麽做?”
孫一柔是他曾經最愛的女人。
而林雪是他現在最愛的那一個。
兩個女人,誰去誰留,總要做個選擇的不是嗎?
選擇了,也就意味著要傷害其中一個。
厲偉沒說話,將茶幾上的腿垂放到地上,身體前傾著按滅煙蒂,視線微眯。
“那就等她醒了再說。”
林雪的身份,他現在隻是懷疑,還沒有證據。
他想,直到孫一柔醒來的那一天,他總能確定林雪到底是誰?是林雪,還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一個,一切都會有個結果的。
淩晨時分,林雪走出酒店包房,轉身關門時,隔壁不遠處的包房裏傳來女人的尖叫。
那尖叫聲聽起來有些耳熟。
林雪垂目望去,隻見楊依穿著一件低胸晚裝,晚裝的肩帶處像有被人撕裂的痕跡,此刻正被一個身下隻披了一條浴巾大腹便便的男人往房間裏拖。
察覺有人在看她,楊依轉頭凝視。
看到林雪,原本就蒼白的臉上更是刷的一下沒了血色。
向後掙脫的力度更大了,歇斯底裏的叫囂著:“張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隻是來送東西的,送完我就走了,如果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報警了。”
“報警?”
男人顯然喝醉了,臉色深紅,雙目迷離而猥瑣,打量著楊依較好的臉蛋與身材,雙下巴一顫一顫的冷笑道:“草,在老子麵前裝什麽貞潔烈女,聶佑琳為什麽讓你們來陪老子吃飯喝酒,意思還不明顯嗎?”
“你再扭捏掃了老子的興致,信不信老子立刻讓人封殺你?”
說罷,他一手拉著楊依嘴就親了上來,手也在她的身上亂摸:“隻要把老子伺候好了,還能少了你的好處?給我進來!”
楊依在門口掙紮,用盡全力也抵擋不住男人的力度。
到底,女人的力氣不如男人,再加上他又胖,又喝了酒。
林雪冷漠的看了兩眼,關上房門視若無睹的往樓梯間走去。
眼看就要被拖進去,楊依嚇的花容失色,朝著林雪的背影大喊:“林雪,你看到了卻見死不救,還是不是人?”
林雪邁動的腳步忽而停下,沒有回頭,淡淡的勾了下唇角。
罵她冷血不是人的多了去了,楊依不是第一個,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雖然她不知道楊依和那男人是什麽關係,但從她們剛剛的對話中也聽出幾分,這個男人是聶佑琳邀請的座上賓,而楊依卻是那陪酒之人。
娛樂圈子裏的水很深,藝人偶爾陪酒也是常有之事,隻是沒想到,楊依會被那男人拉進房間裏。
林雪揚了揚脖,背對著楊依冷漠的朝前方走去。
楊依見她頭也不回的走遠,內心越發感到絕望。
身後的罵聲漸漸消失,林雪走到樓梯拐角,想著什麽。
來到酒店大廳,把包往吧台上一放:“你們派個人去25層看一看。”
吧台裏的服務小姐認出林雪,有些心虛的問:“呃……25層有什麽事嗎?”
看她的反應,林雪便知道這是有人提前知會過了。
難怪楊依剛剛叫的那麽大聲卻沒有一個服務員出來阻止一下。
而這個背後指使之人,不用想,一定是聶佑琳了。
任何人在她眼裏,恐怕都隻是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罷了。
林雪偏頭一笑,杏眸清澈而犀利:“有什麽事,你們派人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拿起包邁步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停下:“哦,剛剛我拍了照片,聽說現在京南對這些藏汙納垢的事正在嚴抓,我想,記者應該對這些照片很感興趣吧?”
服務小姐一聽,立刻白了臉,煞有介事的拿起手機給保安室打電話。
“你們去25層看看有什麽事?”
“25層?”保安納悶:“25層不是交待……”
服務小姐圓眼一瞪:“讓你們去看就立刻去看看,有客人投訴說那邊發生了爭執,你是想被曝光說我們酒店藏汙納垢嗎?”
林雪再未聽她們說了什麽,該說的她已經說了,結果如何她並不關心。
筆直走出酒店,坐進車裏,拿出手機看了眼,厲偉並沒給她回電話。
林雪放下手機,緩緩將車開了出去。
而25層,保安衝進房間時,楊依的衣服早被男人扯爛了,瘦弱的身軀被他壓在床上,哭的歇斯底裏瑟瑟發抖。
保安將酒醉的男人拖走時,他還在罵罵咧咧:“你們它馬幹什麽?聶副總沒交待你們啊……”
保安一臉的黑線,又看了眼床上的女人,將肥胖男子拖了出去。
楊依在房間裏哭了很久,直到服務員給她送來一身衣物,她吸著哽咽的鼻子走出去。
前麵,有服務員推著打掃的推車正在拐彎,她朝身側的房間看了眼,房門開了一條小縫,大概是剛剛打掃的人沒有關緊。
楊依想,之前林雪就是從這間房裏走出來的。
這個時間,獨自一人來到酒店的包房,肯定沒好事。
再想剛剛她對自己的冷漠與無動於衷,心裏便越發恨了。
恨意驅使著楊依推門走進房裏,走過一條長回廊後,她在靠窗的大床上,看到一個宿醉未醒光著膀子的男人口中不斷的喃喃。
“林雪,不要離開我,林雪!”(m.101novel.com)